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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无辜的眼,“而且,你说我只要过过场就成了,不需要太晚。”眼睛瞄瞄活动大厅墙上的挂钟,“我什么时候可以溜”

他气结,“葭姐你好歹喝了这么多水,就跳一支舞吧。去舞池里摇几圈,你就干坐在这,搞得我哥们几个都觉得好像是你不满意咱们这活动,勉强来了不肯参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拒绝都仿佛是故意刁难别人,只得心虚地放下杯子,却还是抱歉地笑,“我确实不会呀。”此刻倒是想起那句有名的“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她有心跳舞,奈何没这技术。

许清抹一把头上的汗,此刻的葭姐让他在开足冷气的大厅里还是汗流如雨,瀑布汗。

“你可以找一下那边舞社的人教,顺便就这么走走过场活动一下,然后你就可以,嗯,偷偷地走了。”心里十万分地对不起自家兄弟,但他也不能勉强这位明显带了随时想溜的意思的校花。哎哎,谁教他居然对这女人有几分钦佩。虽然今天她是和个秦沐风是同来入场的,但这丝毫不损害她那句“就当是我赏你的”给他带来的震撼和景仰。

偶像的缺点都是优点,他悲哀地在心里泪着。

但下一刻,他默默的流泪便几乎要变成瀑布泪。因为那位薛美人,甚是无辜地瞟了一眼他所指的方向,飙出一句,“可是刚才那几个男生来邀舞,我统统拒绝掉了。”

舞会中几乎没有女人对男人邀舞,更何况是个不会跳舞的女人;舞会中也不会有男人会连续来踢同一个女人的铁板,尤其那男人被女人的理由堵得无言以对时。

总之,她薛葭葭的舞痴之称,来得得天独厚无人可与之争锋,连同仅有的几个扫盲绅士都被她拒绝得干干净净。

许清看一眼在舞池另一边和罗杨谈笑风生的莫晴,心里的抑郁铺天盖地控制宅女薛葭葭某些不合时宜言行的女人显然已经无暇顾及此处,才会放任这女人把来邀舞的男生拒绝了个遍。

看来是天注定她得在这当一晚会的果汁消耗器。

“你竟然一点也不会跳舞”沮丧的声音,他以为这位大姑娘十项全能。看来再一次偶像的光环蒙蔽了他的双眼

“不啊,我舞跳得很好的。”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颇是得意,“谁都比不上我的节奏感。”

“什么”他不解,“跳什么舞”

“劲舞团。”考验反应与手脑搭配灵活度的游戏,她可是个中翘楚。漂亮修长的手指,搭在玻璃杯壁,莹白若玉的指尖,随时能去拍戒指的广告。

“别人的手指长是弹钢琴弹出来的,你是敲键盘敲出来的。”他无奈了,“你再坐会吧,哎,不能跳舞就多留会吧,给哥们点面子。”

“哦”她有些泄气,莫名地为会晚上游戏而淡淡沮丧。理理裙角,懒散地倚到木制沙发靠背上,眯了眼看舞池中一对一对的男女。

手,修长漂亮的手。

她脑子里浮现出的那双拿了她手链的手指,又想起游戏里那双时时扶她危难的手。

哎,不知道来自天外本人,是不是也因为弹键盘弹出那么修长的手。凌昭倒好像是真正的贵公子,据莫晴说,他在音乐方向也小有造诣;那样的绝品美男子,大体是不会像她这种庸人一样,全赖长期与键盘为伍混出一双好手。

来自天外。

又想起下线前那句亲爱的,她的脸忽然又如火烧。直疑心刚才喝的果汁里是否也兑了酒精,让她微醺。

以白露说的,来自天外是个单身;以白露来说,来自天外是个帅哥当然这个不重要,最重要是前者。

她手托腮,眼睛仍然看着舞池,心思却飘到某个外太空。

那么,她如果喜欢他。是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下手。

啊啊,为什么又想发展现实了。

她摇摇头,开始扼制这些古怪的侵略性的念头;不是已经决定在游戏里偷偷地喜欢他么,怎么又想要发展现实。

薛葭葭呀薛葭葭,你可不能在关键问题上犯了糊涂

“怎么,喝错了那边的果子酒么”低低的男音,光线一暗,有个颀长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是她那位护花使者。

她仰面,双颊上有着妩媚的红晕,唇线娇美,自成风情,“学长”她怎么不知道那是果子酒,不是果汁

娇慵的声线,让听的人心里微微一酥。秦沐风干脆在她身边坐下,看她面前案几上的杯子,“果然是果子酒”他很无奈地看看眼前带了几分醉意的女孩,“你喝下去没感觉的么”

“没注意。”她老老实实地答,“只觉得味道满特别”眼里有汪汪的被酒精带出的水意,清澈的眼好像林间的小鹿。

他心里一动,“喝了酒太晚回去会容易感冒,不然现在回去吧”

“不行呀。”她皱眉,颇委屈,“我没跳舞,又太早回去,会让许清难做。”

“那下一曲随便跳一会舞,就回去吧。再晚夜凉。”

她本来并不感到醉,但自从被告知是喝的果子酒,反而突然觉得醉意汹涌。神志虽还清醒,但手脚确实有些许脱力。秦沐风说的都是对的。但,“我看是没人能来和我跳了,舞社会教人跳舞的人已经之前都被我拒绝光了。”

他失笑,刚才在旁边跟同学闲聊时,确实有留心她这里。看到好几个男孩子有礼地上前邀请她,却都是刹羽而归。

“那在下冒昧,邀请你跳一支舞吧。”他微微笑,起身对她作了一个绅士之极的邀舞礼。

她为难,“我真的是不会”

“没关系。”他又笑,“我们只跳最简单的步子,你跟着我跳,一支舞很快混过去的。”一双眼笑出漂亮的月牙形,又是极热诚地对她伸出手。

她被他说得心动,更重要的是能早点回去。她求之不得。

于是也伸出手,搭在他的手心。

一双耀眼的美人,便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下翩翩入舞池。

“嗯,现在往这里。听着旋律,对”

不能不说秦沐风确实是个教人跳舞的上佳老师,连舞蹈白痴薛葭葭都能在他的引导下翩然舞出漂亮的姿态。

这使得周围曾被她以不会跳为由拒绝的男生纷纷挫败,更怀疑那句不会是个拒绝的托辞。

舞步,音乐,微醺的情绪,一切都好像漫步于云端。

原来跳舞这么好玩呀。

她昏昏沉沉地想着。不知不觉,便已经习惯了秦沐风的步伐,不用他教,便已经有了十足的默契在舞池中赚足众人眼球。

王子公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多少八卦的词汇,便在薛葭葭迷糊的这段时间里以某种迅捷的速度四下流传开来。这段晚来的no1之间的爱恋,更是被八卦人士添油加醋言之凿凿。

“薛葭葭”一曲终了,他已经很自然地将她引到了舞池边上,方便开溜的位置。却见怀里的人却更加迷糊。

“哎,啊”后面一声是她忽然抬头,额头撞到他下巴时发出的惊呼。

好痛。

她揉着被撞疼的额角,连忙顺便从和他共舞的姿势里脱离出来,耳朵根都红透了。

“不好意思哈。谢谢你陪我混这支舞,我好回去了。”跳舞时太过放松,她到后面几乎要睡着。这跳舞,和游戏差不多,到最后熟练了,也就是机械式的变动,即使有临时变化,也总不会太大。不需要太多思考的事情,总会让她熟练到困乏。

但她也不至于差点在他肩膀上睡着哇。

她几乎要掘地三尺伏进去大哭,好了,这下子多少双眼睛看到了。

多么狗血的剧情。她默默地泪着。

但她毕竟是薛葭葭,防微杜渐是她的本能。尤其在她不愿意有某种情况发生时,必然会事先澄清

“那个,学长,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误会了。总之,谢谢你。”乱七八糟的说着这些话,但双方都明白意之所指。

秦沐风低头,一笑,双手插进西装裤的兜里,闲闲道,“薛葭葭,什么时候这么拘小节了。”

“噢,呵呵。没什么,那我回去先。”他作如斯答,她的心便放下了。

他都没多想,她还干嘛揪着不放。

“等一下。”她刚要迈出大厅,便听到他叫住她。西装上衣搭在臂弯上,他已经隐隐见出日后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模样。他大步向她走来,狡黠一笑,道,“我也顺便开溜。”

一面又是正常音量,“我今晚这护花使者,自然是同来同往。”

言罢,便在她忍俊不禁的笑里,一同走出门去。

第十二章

夏天的晚上,还是有些许凉意。但薛葭葭还是委婉拒绝了秦沐风要将外套给她穿的好意。

她还是觉得没必要有这样多的纠缠,此刻的相处融洽,已经大大超出了她当初的预期,她并不介意现在和他慢慢缓和;但还是会极力避免有某些不对的情愫出现。

一来因为她已经对某人动了心,再一来,便是因为那个“天堂之路”。纵然过去好久,但她毕竟不能释怀。

于是在她的拒绝之后,两人之间有了短暂的沉默。

但都是聪明人,都知道应该找到安全的话题。他们若再有共通处,便是乱世。

“我听说你的谁与争锋没和虎踞龙盘同盟,好像还敌对了”那天来自天外的分析,在之后的同盟动态中几乎已经验证,谁与争锋和百草园,原第四和第五工会合并出来的新会伊人相忘同盟。原来的前五名工会几乎只有第一工会站在了与其他工会对立的方向。

“不能这么说。敌对还不至于。”他笑了笑,最近的工会事宜确实处理得他无暇他顾。连同那天雄霸一方工会相赠解药,都只能匆匆以信函略表谢意;虽有当面去拜访,但每每去到,都恰逢那对新婚工会长出去狩猎,无缘得见。仔细想来,他和那蒹葭苍苍在那天谁与争锋总部不欢而散后,几乎再没见过面。虽有工会的人截过几张图,录过她和凡尔赛玫瑰的战斗视频,但毕竟都是远视角,看不清真容。

游戏里盛传她是不输凡尔赛玫瑰的美人,但,略笑了笑,只怕还比不上眼前的这位。

“虎踞龙盘的同盟雄霸一方工会,那会长解过我的毒,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就不能说和他们那同盟敌对。只是阵营不同罢了。”凉风习习,他有些踌蹰着应该以怎样的步速前行。“怎么好像你一直没来找我们玩”

她摸摸鼻子,“快了,只怕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还要吓一大跳呢。”

他哑然失笑,“吓什么。难道你是游戏里的哪个魔头么”

“还不至于,”她眼珠转了转,还是决定先来给他点铺垫,“我朋友开了工会,我现在里面当会长。”

“呵,失敬失敬。”他也笑,“看来我身边的圈子里,也要出一个像蒹葭苍苍那样的女名人了。”

她听得得意,“过奖过奖。”又想起以前哽了她好久的事,“你以前和蒹葭苍苍不愉快过”

“嗯。”他倒是坦然承认,“她和我言语不和,我一时冲动,就对她个低等级的人动手了。”

他的坦率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原来以为他会遮遮掩掩,或者是掩饰着说过,却原来这么简洁地,并不作掩饰“为什么”

“其实她说的话都是对的,但我,”他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男子气概呀,当时气不过;事后很后悔的,但找不到她本人道歉。还好后来工会里的一个人,好像是她表哥;她卖了他一个面子,帮我解了毒。也算是默认的两两原谅了吧。”

“是她对你下的毒”她猜他也推测到了。

“大概吧。”笑了笑,不以为意,“我出手伤人,她自卫反击,没什么不对。而且本来就是我错在先。”

“原来你是不怕承认错误的人呀”她若有所思地冒出这么一句,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目光灼灼,“那么,天堂之路那件事,你不肯承认,个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他一怔,为她太过敏锐的直觉和判断;她聪明得让他心惊,不过几句话,便能推敲出几近事实的真相。

但他的反应仍然要如当时一样。

纵然是对于已经让他初尝心动滋味的她,他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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