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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的招呼以后,便又陷入沉默。

薛葭葭开始怀疑起自己与人交往的能力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和很多人在打完招呼以后就无话可说。

比如秦沐风,比如凌昭。

秦沐风仿佛并没什么食欲,筷子在餐盘里一番散漫乱寻,目光虽然没有离开过餐盘,但显然心思已经不在上面了。

“薛葭葭,”他叫她的名字,在她询问似地抬眸相看时,又抿紧了嘴唇。

她茫然。

“你真的那么在意天堂之路么”在她几乎以为他只是没事叫她一声没话可说时,他忽然抛出这句问句。

她表情复杂地一笑,“自己的作品,当然在意。”但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过去小半年了,再有不甘心再有疑惑,也被他屡次的不坦然相告磨得没想法了。

“关于它,我半年后告诉你可以么。”

她抬眉,疑心自己听错他语气里的恳求。但面对这样一张脸,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意气风发的学生王子和恳求的语气连上关系。

“为什么要半年后”虽然是个问句,但心里其实还是略略清楚,半年后他已经是毕业了的人,要是有什么利害关系,到时候也不重要了。但这又算什么呢。她冷笑,什么利害关系都和她无关。他现在不肯告诉她,她半年后便也不想听了。不等他回答,她便抢先说道,“你是觉得现在跟我说个中真相,我会生出什么变数来么。你未免太小看我了。”轻笑一声,她决定不再和秦沐风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多,“秦学长,我们既然谈不得这个话题。至少你别让这个话题导致我恨你吧。”带笑的眸,上扬的唇,但无一不显示出她内心深深的,深深的不悦。

或者说,他这样拖泥带水知而不言加再上屡屡试探,已经让她开始恨他。

搞什么。

二十一世纪的小白菜么。

不想说就别把这话题扯出来让大家不痛快好么。

她侧过脸去,不去看秦沐风略显苍白的脸。

“我吃完了,先走了。”生硬的道别,她起身便走。

“薛葭葭。”他伸手欲拉她,但却在半空停住;而她似也惊觉了他的意图,同时缩回手。两个人便在这样尴尬的姿势里对视。

她想起莫晴说过的话,想起她和秦沐风独处时的某些片断,心里忽然澄明一片。

装作是活动手腕,她掩饰掉自己本能收回手的动作,笑得疏离。“学长你慢吃,再见。”

她想,她和他,大概是没有单独相见的机会了。

下午闷在宿舍里看卡通,爆笑的剧情让她笑得肚子疼。

看完以后再次隐身上线,看一眼好友名单暗淡着,便再偷偷地下线。

天晓得她多么害怕被全工会的人再次逮着就来讨论聚会的事情。

由于心虚,由于自认为要以快为佳,她便只浏览了好友名单,忽略了工会通告上那一行由副会长白露为霜亲自修改的聚会通告。

明天,聚会。

等她被蚕的电话轰到神志清醒毫无睡意,已经是第二天,即是聚会当天的事情了

蚕的声音无论是游戏里游戏外,都带着微微的笑谑,“打扰你睡觉了,不过今天是聚会。作为会长,你不会不来吧。”

回应他的是薛葭葭瞬间消去了晚起沙哑的音色,“你不是开玩笑吧”好吧,其实她心里知道八成是真的。但还是抱着希望她原本计划着如果要聚会,肯定是要逛个街买个衣服光鲜亮丽闪亮登场的呀

蚕的话彻底打破她的幻想,“定的今天十点碰头,大家都在金凯悦金牡丹厅,你快来吧。”

她拿眼偷瞄床头的钟,九点五十。无论如何那些所谓的准备工作都来不及做了。正自懊恼着,蚕又凉凉地道来一句让她昏睡刚醒的脑袋没想到的问题,

“听说白露她哥今天也会来。”

第十八章

薛葭葭从起床到刷牙洗脸换衣服,满脑子里都是在计较着今天聚会出去她得穿什么衣服作什么打扮。显然思维的重点全部被蚕那句,“白露她哥今天也会来”所吸引。

眼看着时间不等人,她又是不爱让人等的性子。便只得匆匆挑了一件v领鹅黄色小熊t恤配了薄牛仔裤出门。本来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在脸上化化淡妆,但瞄一眼越来越紧的时间,她便打消了这念头,一边自我安慰着素面朝天才是女儿本色一边踏上凉鞋冲出门去。

待到开始等的士,她才开始有完全冷静的心境来在心里暗骂蚕一百遍。

分明是昨晚的决定,却不在昨晚通知她,非得让她这么忙乱地赶来

他一定是故意的

再到跟的士司机报了地点,一路狂飙的过程中,她终于开始囧于刚才自己报出的那个代表着奢华的高端消费场所。

再瞄一瞄自己的打扮,后知后觉地开始考虑换装。

正要跟司机说回头,短信提示音响起。

来自蚕“会长大人速度,就等你了。”

她咬牙,不是他故意这么戏弄她,她何以至于要众人等

她可一向是守时又谦逊的好孩子

指尖灵巧地打字回复,“在路上,五分钟。”

司机大哥从后视镜里瞧了她一眼,开玩笑道,“心情这么好,是去约会吗”

她一愣,摸摸自己的脸,果然是持续微笑的模样;于是也跟着愈加笑得开怀,“嗯,约会。”

“会长大人,你可真的是姗姗来迟呀。”蚕在电话里仍然是悠闲的笑,“这可不是我要催你的。白露嚷着要她哥出去接你,叫我来个电话确认一下你到哪里了。”

“我正好刚到。”

白露的哥哥,来自天外呀。

她看天,声音里也掩饰不了喜悦,“可是他不认识我呀我今天穿的是”

“他说他认识的。”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代替了蚕,想必是白露,“我已经打发他出去啦,你一会就在大厅里等着。五分钟内他不找到你,你今天就别理他”

“”

握着手机,她忐忑地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等着。

他说他认识她哎

双颊微染红晕,盈盈妙目便在人群中搜索着某个应该与游戏中神似的身影。

那她也要找到他来

凌昭站在门厅里,已经看了她好一会了。

她左顾右盼,似乎也是在寻找他的身影。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蕴了淡淡的喜悦。

出差,有一半以上的原因是自己想要离开一阵子;想试着用离开来尝试遗忘。

不过,绝美的唇角凝出笑意,志在必得的微笑令经过的人无不目眩神迷。既然忘不了,就不忘了。

从时间上推断来看,她那个所谓的喜欢的人,即使说交往也历时不久,算不得情根深重;他有绝对的自信能让她不深的情根断绝,让她像他喜欢她一样,回报他同等的爱恋。

思及此,他便不再耽搁,优雅地向她走去。

在一堆砂砾里发现一枚珍珠需要多难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也许她的来自天外也许便是珍珠边的砂砾。

她早已经看见了凌昭,那么美的男人,即使她看不到,也能从路人频频的回头率产生对其人的关注。

只是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他。

想到那天晚上的尴尬,再想到昨天秦沐风也出现过;暗叹一声果然这两人总是一前一后给她尴尬。

目光不由地四下乱飘,企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并且暗自祈祷这么一个俊美天神来找的不是她她可还没找到来自天外呢。

忽听得身后一声娇呼,“凌昭哥哥。”甜美得能拧出水来的声音。

就见那位迎面而来的男子身形一滞,朝着她身后一顿首,“小姝。”

心里一阵轻松,便趁着凌昭和身后佳人叙旧的时间偷偷溜向了大家所在的包厢。

门一开,便见得原本闹轰轰的包厢里忽然一阵寂静。

便有人拍着手笑道,“学妹,真巧”

她循着声音瞧过去,竟然是昨天才认识的楚寒。

于是蹬蹬蹬退回门口去看包厢外的牌子牡丹厅。没走错啊

那么结论就是

两人相顾无言了好一会。

楚寒才颇无奈地来了一句,“我是木头”

继续默。

他已经看出来了,虽然只有70的相似度,但薛葭葭显然并没有在游戏里对长相作其他修饰,很好认,他的这个学妹就是他在游戏里吆喝了几年的大姐大。

面条泪

葭葭也默了。

半晌才憋出应答,“你游戏里没这么白”莫怪她昨天没认出来

他哭丧着脸,“我讨厌被人叫小白脸。”于是调黑了肤色。昨天难得地在食堂见到了校花,心里纳罕于她怎么和蒹葭苍苍这么像,便上去搭讪,但却被不软不硬地回绝回来。没想到今天一见,果然是她

世界太小了。

葭葭便在这样的感慨中和蚕,白露,cici,被子,樱桃姬,阿泰等人一一相见。

于是在见面的忙乱之后。

蚕再度发挥恶劣本性,笑着来了一句,“说是派了个人出去接你,怎么只有你来了。”

“我哥果然是个白痴,你一会千万不要理她。”白露幸灾乐祸地说道,她是个一等一的美人,虽则是在场的女孩们都很漂亮,但显然她的美丽带着很深的侵略性,不同于樱桃姬的灵巧慧黠,不同于cici的气质清冷,不同于被子英姿飒爽,她是明快与妩媚并存的美丽,说着粗俗的话并不损她的美丽,反见得爽快可爱。

她一见着葭葭,便拉了她坐到女孩子中间来,阿泰他们和cici一起在旁边的桌上打牌,这边樱桃姬等女孩便在一起闲聊着游戏里的八卦。

白露瞧着葭葭,笑得明媚,“葭葭,你和游戏里面长得还真的差不多哎。你看,樱桃她搞了发色挑染,cici就干脆眼睛和头发颜色全改了,只有我们三个没改。”她戳戳旁边的被子,又开始抱怨,“你不知道,我哥那人多自恋的。”趁着她哥不在,开始说坏话,“他游戏里面,不但改了眼睛颜色,还搞了个长头发,还故意把耳朵搞成了尖尖的精灵耳。”

“但他确实很帅”被子在旁边插播意见,“葭葭你一会就看到了,绝对把现场的几位男士统统比下去”

“哎哎哎,说什么呐。”阿泰在那边不满地尖叫,“我们和他走的不是一个风格的咱是内在美。”

“内在美,你好出牌了,再不出,扣死了。”冰凉凉的声音,cici提醒这位牌场一直被压制的内在美代表。

葭葭注意听着白露的评价,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惶恐,这种形容的美貌

刚才在大厅里明明只有这么一个出众的男子

她已经极力压制自己往门口张望的欲望了

除去紫眸,长发改成短发,耳朵补成普通的

“”她犹豫了好一阵子,才试探式地问白露,“白露你哥,是不是那种站在人群里就是个发光体到哪里都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美得惨绝人寰的人物啊”

据她所知,就这么一个人能匹配得上这些可怕的形容词

据她所知,刚才的那些长相修饰全部去掉,这个人的姿容好像和她认识的某个人很像

据她所知,刚才那个人好像,真的就是朝着她走过来的

那么,他说他认识她,也情有可原;以她薛葭葭几乎没有作出修改的默认70相似度容貌,游戏里见过她的人再在现实中把名字一比照,认出她简直是轻如反掌。

那么,那天晚上那个人跑到她楼下,要带她一起去吃夜宵

啊啊啊啊

她抱着脑袋忧愤,为什么她这么后知后觉

白露用一记确实如此的眼神回答她,并且不忘贬低自家的美人哥哥,“一个男人长成他那样,简直是个祸水,妖孽”

她忽然有想逃的冲动,而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说了。

借口是,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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