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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采采高级药草。”

他是看不出来哪些是药草没有修药剂师为副业,更没有达到药草辨别的相关等级,在这种玩家的眼睛里,作为风景装饰的草丛和药剂师所要的药草根本毫无二致但他却毫不在意这些,挥剑的手势并无一丝一毫的停顿。

甚至,略带了些许的笑意在唇角,但这些被那些招式的华丽效果所掩,谁都看不见。

她虽然那么说,但殊无愧意正如那个“她”所说,她于朋友之间,向来不计较得失,亲密无间。而她也对他不再算得过分清楚,这至少是令他欣慰的一个进步。

“你记不记得以前天下霸业里面的那个玉玲珑”正在采药的某人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

“有点印象。”他对这个id略有些记忆这对于与他无关的人一向无视的他而言,这实在算是个特例其原因,也算得当初那游戏里的一个大事记,一度闹得沸沸扬扬,但凡上线,便看到全服喇叭对吵,加上n多个人商店店名开着乱骂,甚至还引发了某几次的工会互屠事件有这么大的动静,若他再对事件中心人物一无所闻,他便真是与世隔绝了。

“怎么了”

“没什么。”埋首于药草堆的某人呵呵地笑,故作沧桑道,“这世界上,在哪里都会有这样的人。”

“但不是都遇上了你。”他轻哼一声,手中剑光轻巧地划过魔物的要害,带出令人咂舌的高伤害。

她摇头晃脑,很是得意。

好友名单上,来自天外还是在线。

但她不去找他。

城战开启只有两天多了,他一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办。

而且,他们都已经说好了的。

再而且,她虽然信心满满,但仍然需要去处理某些不确定的因素。

她从来都不是软弱可欺的人,也不喜欢去胡思乱想疑神疑鬼,但从不容许任何不稳定的因子出现在她所笃定的事中。

就像一只猫,平时慵懒作日下眠,但一旦被踩到尾巴,便亮出牙齿和利爪,毫不示弱。

她不喜欢猜,也不擅长乱猜,她只相信条理分析明白的线索和逻辑,因而她在凌昭的爱情面前所显出蠢笨与迟钝,皆是来由于这是她所不擅长的领域,皆是源于她害怕太过相信而未必会有未来,她不愿意直面心里的这些那些疑惑,而是放任它们和别人的刺探;一向勇往直前的芳心,却可以在那些关头犹豫。她也不愿意她薛葭葭在从前,在现实中的多数时候,都是风光惯了,奈何在情关面前偏偏就生出“英雌气也短”的悲愤。

她不希望自己的争取到最终还是一场空正如不希望唐逸凡为无望的爱情继续付出,她便可以断他念想;但别人帮不了她,她也只能用那样放任的姿态去面对其他人的手段。

但他,凌昭,却在这样的时机里用行动给了她保证。

而他甚至是一句保证也没有说过,便让她的心完全安定。

完全明白应该去面对什么,完全相信他与她的感情,终于不必畏惧怎样的不确定,而可以尽情坦然地维护和表达。

所以她可以在这样的一天,在那样花香四溢的地方伸手去主动拥抱他;回想他从前对她的种种,内心更加柔软更加甜蜜。

所谓爱情,本就是不可用理智来控制的情绪,更无法用逻辑去分析其起因与时机;但,维护爱情的时候,却还是离不开心机。

手下不停采集药草的她轻轻吁了口气。

这都怪他过分的美艳呵

采药采了一个多小时,算算时间她就应该下线睡觉了。

高级炼药师蒹葭苍苍起身,活动活动手脚,招呼着在一旁让她白白吸经验涨了50的“前夫”,“我要下线了,我们走吧。”上次下线时在精英区原地下,上线后就被他拎着剑劈的惊悚经历她可不想再温习。

回去主城的路上正巧遇见了来自天外,以及毫不意外地遇见了旁边的小姝。

她远远地看见了那两人,紫眸的暗杀者,与湖水绿衫的牧师。

第一天也看见了。

所以他用眼神来询问她时,她只作无邪地一笑,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有多想。

最先开口说话的竟然是小姝。

“葭葭,你和第一天也来这里练级”远远地,小姝的声音便透着惊喜,“好巧。”

她顿住步子,等两队同方向的人马汇在一起,微微地挑了眉,笑,“嗯,确实很巧。我今天去采药了,正好第一天也在,顺便吸他经验。”

说的话虽然是应了小姝,但眼睛却一直弯着看向来自天外。

“嗯嗯,我也是呢。上线的时候正好遇到凌哥哥,所以就劳他带了我一会。你不会介意吧”她走在她身边,游戏里见着,仿佛比在现实中活泼了很多。

葭葭看一眼来自天外,她和他之间正好被小姝挡住了就在小姝亲昵地走来她身边时,正好隔开了他和她。

她敛眉低头,再仰脸时还是微笑,“我为什么不要介意。”

她此言一出,身边的两个男子竟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

但两人都是沉静的性子,纵是笑,也仅是笑纹在脸上微现,便在彼此视线触及以后敛回云淡风轻。

唯一尴尬的大概就是小姝了。

但美人失色到底让人于心不忍,葭葭便算得点到即止,伸手去握了来自天外的手,自己走到他身边来;进而挽了他的胳膊,轻笑,“你们不知道,这几天我和天外分开玩,论坛的八卦帖就乱传,流言乱七八糟的都有了。”

她言止于此,并不就那流言再作深入,只靠了来自天外的胳膊,玩笑似地道,“所以小姝你要练级还是找白露吧,反正两家是世交,加上白露是女孩子,就不会有那么多绯闻了。”

“嗯。”小姝点点头,笑容倒并没有太多僵硬,“你和白露到底都是结了婚的,前几天我和蚕一起玩,好像白露也不高兴了。”

言下之意,她和白露一样,都在和她计较么

她顺水推舟得心安理得,索性承认,“是啊,除了八卦帖以外,还有我个人的私心,我会醋的。”说话时脸上还是带着笑,甚至比小姝更加坦然自在。

在场的两个男子仿佛被当成了透明人,又仿佛被当成了观众,听着这两个女孩子你来我往地对话。小姝的楚楚可怜,葭葭的暗敛锋芒,仿佛便是全部的角色诠释。

那么他认为是如何呢

两个人的脑海里竟也跃出这样的问题,各自仿佛漫不经心一般地将视线掠过对方的脸庞。

摘下头盔时,葭葭长长地吁了口气。

捏捏自己的脸,有种面部肌肉僵硬的感觉。想想刚才在游戏里面和小姝的一番对话,她自己倒先受不了地笑倒在床上。

在床上倒了会,忽然意识到。

这是凌昭的卧室

这是凌昭的床

她猛地坐起身来。

为什么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让她住他的房间呢不论是否决定留在家里住,他都仿佛已经笃定了要让她住在他以前的卧室里。

她脸有些红。

正好有人来敲门。

“葭葭,出来吃夜宵吧”

是白露的声音。

白露,葭葭,凌昭,加上一个一脸怨妇神情的程枫,齐齐坐在客厅沙发里面吃所谓的夜宵

西瓜,凉的小甜点,饮料,瓜子,果冻

总之,白露将自己的零食柜也打开铺到了桌上。

“其实我以前从来不吃夜宵的。今天难得葭葭在。”白露哈哈地笑着,一把勾过葭葭的颈,“呐,我就是看到你下线才叫你的,可没干扰你游戏呐。”

“是是是。”她也笑,“还是你最疼我,亲爱的。”

“你们都有游戏玩,就把我一个人扔在旁边。”程枫忧愤,“这是你家的待客之道么”这个粗神经的家伙早已经忘了是自己要投靠凌boss留下看父子斗法,结果被两方冷落,此刻便开始埋怨这家过熟的家人把自己不当回事。

“大门在你右手边三米,请自便。”开了可乐慢慢啜饮的凌昭冷冷开口。

“”程枫低头剥核桃,不应声了。

“今天你怎么又和第一天一起玩了,你们回房间上线前没约好一起吗”白露毫不掩饰她的八卦动机,以夜宵为借口诱拐兄嫂出来套词。

葭葭看一眼旁边沙发的凌昭,后者正以微微含笑的目光瞅她,她登时有些羞恼,“我们故意的呀。”

“你们又没吵架,刚才我在楼上看到你们还在花圃那边拥抱类咳咳,不是不是,是葭葭还来见家长了呢;怎么着都应该是浓情蜜意怎么上线就形同陌路了。”白露连忙掩饰自己偷窥的罪过,用关心兄嫂感情发展的诚挚目光去试图软化那两人一羞一怒的目光。

“我在考验他啊。”葭葭坐直身子,决定给自己一个借口,并且去鄙视对方那个过分悠闲的男人,“我就想试试看今天我要是再不去找他,他还会不会有美人相伴。”

嗯哼,结果类。不但有美相伴,还被她碰到了

凌昭啜着饮料,对于她的指责不置一词。甚至还微弯了唇角,仿佛是被宠物逗得开怀。

“结果遇到我哥和小姝在一起是吧”白露也直起身子,决定和葭葭联手鄙视哥哥。

“小姝”程枫这个听不懂游戏术语的人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也直起身来,“是那个小姝”

“还能是谁。”白露在程枫面前也不掩饰自己的鄙夷,“这会追我哥追到游戏里去了,也不管我哥已经有葭葭了。”

她那句“我哥已经有葭葭了”令凌昭心情愉快,但他还是开口教训妹妹,“你对小姝一向态度不是很亲近,怎么现在更厉害了。”

“谁让她老对你图谋不轨,以前么和我玩就三句不离你,我听着就烦;现在葭葭都和你在一起了她还缠着你,我更不爽了。”白露说着还勾住葭葭的胳膊抛个媚眼,以示姐妹情深。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兄长大人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双手交缠着放在膝上,眼波生魅,又似含了心醉的笑意,“葭葭自己已经在处理了。”

卷五第十三章

处理

葭葭听到他用的这两个字,不由微微地挑了眉。

这两个字她听起来都好不舒服。

听白露的口气,显见着这个小姝恋慕凌昭久矣;他虽不心动,但这次也明显没有把人家往外推,甚至在有了她以后,这点暧昧不清的距离他都没有保持;反而在和她约会完了以后回去上线连她都没见就立即忙着去带小oi了

好吧。

她承认她是后知后觉了一点点,当时情况不明不便发作了一点点;但现在情势明朗,他也主动将她带到他父母大人面前来了不是吗那么为什么还要放任着那种让她不快活的暧昧持续下去,还要由着那个小姝在她的面前来一句让她很讨厌的故作熟稔的“你不会介意吧”

她很介意甚至现在更介意了

他是故意的

终于推敲出这么个原由,她的心情便无法如刚下楼时那样轻快,连看向他时都不能掩饰地带了不满于是她选择垂下眼,去专心研究手里的那个果冻。

她不说话,凌昭也慢条斯理地喝东西,白露在那里琢磨了一会,待想清楚个中大概时,气氛已经无法掩饰的僵止。

连旁边的程枫都沉浸在小姝这种闺秀也跑去游戏兼抢男人的劲爆消息中不可自拔地沉默了

“快十二点了,我、我上去洗澡睡觉了。”葭葭率先受不了这种人人沉默的诡异气氛,加之被心头的推测憋得喘不过气来,第一个脱逃。

白露只来得及“啊”地张大嘴,葭葭已经蹿进房间里收拾了衣服跑向浴室。

她的动作很轻巧,仿佛很熟练很熟练地上楼,拿衣服,卷出门,冲进浴室,拉上门,没多久,就听见里面哗哗放水的声音。

“”

白露看看自家还是悠闲姿态的兄长,小心翼翼地,“怎么了”

“啊。”杯子轻轻地磕在桌几上,他垂下的眼眸仿佛还在留恋脱手的茶具,“大概是心情不好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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