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来不是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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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痛不算什么,一个最可怕的念头涌上心间——难道这一切竟不是梦?

瞬间我大脑如同短路一般,一片空白,我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我完了,我身败名裂了。我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部毁在今天了。

今天的我,丑态百出,当着记者和警察的面胡言乱语,还砍人,不仅仅是身败名裂,还涉及到犯罪了!

我再度醒来时,是睡在一张床上,经分辨,我还是在医院,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我这一生,似乎跟医院有不解之缘,厌恶医院,却总是离不开医院。

我想用手揉揉肿胀的眼睛,才发现右手动不了,一双手铐将我右手和床头的栏杆铐在一起。

我大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我在回忆昏迷前的一切。

到底在医院砍人是梦,还是现在被拷在床头是梦?我已经分不清梦与现实了!

我想再试试扳指*,可我左手的食指却没法再扳了,因为它裹着厚厚的绷带,一阵阵疼痛正从指尖传来。

疼痛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紧接着,脚脖子处的枪伤也开始痛起来。

我的脚也缠着厚厚的绷带,想来是昏迷时,医生帮我开刀取出了子弹。

即便没有绷带,我也没法扳指头,因为右手被铐在床头,而左手手腕处正挂着吊瓶在输液。

看着左手食指的绷带,我脑中突然像一道闪电亮过一般,我瞬间明白了什么。

我想我是掉进了一个精心设置的可怕陷阱中!

这个想法,让我如同冰天雪地中被人兜头浇上一盆冰水,瞬间整个人就结成冰块。

我大口喘着粗气,将头用力的朝后面床板上撞,痛苦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我深呼吸了几次,定住慌乱的心神,控制住头痛欲裂的脑部,回想昏迷前的那一切。

事情的过程是这样,和杜臣去医院途中,我突然莫名其妙觉得困,随便找了个房间睡觉,然后被人当成前列腺癌。因为医生准确无误的叫出了我的名字,这使我一阵慌乱。

谁莫名其妙被医生说有癌症还能保持淡定?

问题是我为什么突然会觉得困?是不是我被人下了迷药?如果真是被人下了迷药,当时思维迟钝,想不了那么多也是正常。

随后我的扳指法告诉我其实是在梦中,然后我才不顾一切的砍人,伤人。

事情的最关键就是我的食指竟然可以扳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然后也不疼,就是这点,让我相信了我是在梦中。

可为什么手指会不疼?

事情的真相我想就是有人在我睡觉时,给我手指弄了局部麻醉,只是一根手指被麻醉,其他身体部位不受影响。

我顿时想起以前我的大拇指曾长过一个巨大的瘊子,非常难看,和人握手别人都会被粗糙的瘊子摩擦的不舒服。于是我去皮肤科做激光处理,当时医生只麻醉了我的大拇指。

当时麻醉非常疼,因为手指全是骨头,麻醉针很难插进去,疼的我满头大汗。

但当麻醉剂注射进去时,我的大拇指就渐渐失去了知觉。

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大拇指的瘊子在激光下变成紫色,在冒烟,在燃烧,越变越小,随后闻到一股焦臭味。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疼,就像不是我的大拇指一般。

除大拇指失去知觉外,其他身体任何部位都不受影响,我可以抖脚,可以扭腰。当半个钟头麻醉劲过了,大拇指才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灼疼。

所以,我认为是在局部麻醉下,有人弄断了我的食指,目的是使我在接下来的扳指法中感觉不到痛。

后来悦儿打伤我时,麻醉劲已经过去了,所以我再扳指便觉得疼了。

也就是说他做这一切的目的是料到我一定会扳指验梦。

他要用扳指法误导我,让我以为在梦中。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诡计?

误以为自己在梦中的我,为图自保,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砍医生,甚至杀医生。这是大多数人的正常反应,反正梦里做什么都不犯法。

弄断我指头的人就希望我这样,我真这样了,最后的结局就是锒铛入狱百口莫辩。

两个医生是不是和他们串通好的?如果是串通好的,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苦肉计呀,为坑我,可真牺牲不少。

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子妍的陷害,那种被人冤枉的感觉有多痛苦我想都不敢去想。

而今次则更加绝望,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砍人,伤人,谁还会相信我是被冤枉,被人设计陷害?

我头皮一阵发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我将会面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解开这死结。

害我的人是谁?

最可疑的当然是杜臣,只是他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我跟他无怨无仇,我一直对他很尊敬……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中年人推门进来,我看着他的打扮,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卖保险的。

我正心烦意乱,就大吼道:“你要是卖保险的,就给我滚出去!”

“崔先生,我不是卖保险的,我是你女友聘请的律师,我姓周。”他递上名片,并端了个凳子坐在我床头。

周律师快人快语雷厉风行,不等我回应又道:“我很忙,客套话不说了,我们尽快开始吧。”

“好,你说,怎么办?”

“事情经过,你女友已经给我详细介绍了。听说你有精神病史是不是?”

“是有。”

“你在公众场合持刀威胁他人生命安全,且造成一名医生受伤,按我国法律,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这个量刑取决于你的赔偿,如果你肯多拿出点钱来赔偿给受害人,法官量刑也会轻点。”

我刚想说话,他摇动手指打断我:“你听我说!”

我只好住嘴。

周律师又道:“案发当时,你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伤人?你一直说什么在梦里,你是不是在梦游?你有精神病史,如果确实是在梦游,从这个角度去操作,说不定可以免除牢狱之灾,但金钱赔偿是肯定少不了的。”

“如果说梦游,对我极为有利,是不是?”

“问题的关键是你究竟是不是梦游?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在法庭上撒谎或隐瞒什么。”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必须真话,我们俩之间,你务必要一个字都不能隐瞒,不能撒谎,否则只会害了你自己,我要掌握全部真相。”周律师用力的拍拍床头,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真话就是我没有梦游的毛病,但我当时以为自己在梦里,因为梦里杀人不犯法,所以才伤人。”

显然我这种说法没人能听得懂,所以我又用了十分钟的时间跟他解释什么是清明梦,什么是扳指法,以及我为什么觉得我在梦里。

“所以,我是被人陷害,有人设了一个局,在玩我。”

周律师沉默半天:“现场至少有二十多双眼睛在看着你持刀行凶,你说什么以为自己在梦中,但又不是梦游,你觉得可以说服法官和陪审团吗?”

“我……我……”我张口结舌。

确实清明梦只是小圈子的游戏,还没普及开来,很多人闻所未闻这玩意。

“我给你的建议是,亮出自己的精神病史,然后找受害者积极赔偿,有可能的少判刑或不判刑。伤人是公诉案件,不可以私了,法庭程度是必须要走的。”

我道:“可不可以认为是防卫过当?当时医生非说我是前列腺癌,要给我开刀,我是没办法才反抗的,是那两个医生在害我!”

“你看看这个。”周律师递给我一张纸。

我看了一下,是什么mri报告单,应该就是什么核磁共振检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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