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热情如火的曹夫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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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夫人说话这么尖锐,气氛一下变得有点尴尬,我愣了一下道:“老曹也不是怕儿子,是怕那冥冥中的一种迷信的力量罢了,就是那所谓的克。当娘的当然不会怕孩子,我是问怕不怕那道士说的所谓的克。”

“没有什么克,那些都是意外而已,你在这儿玩吧,我走了。”

我瞅着红霞虎背熊腰的身影,想了很久,曹世荣不好接近难以催眠,因为他见的心理医生太多了,警惕心强。这个老妇女是否好催眠呢?她应该知道不少东西,如果催眠她,可能是个不错的主意。

曹国庆在我的劝告下,在慢慢的戒三唑仑,从开始的减量到现在的完全不吃。

戒精神药物就跟戒冰毒似的,很难受,脾气会大变,变得暴躁易怒。

于是现在时常可以在家听见他摔桌子摔板凳怒骂保姆骂清洁工的声音总裁的天价新娘。大家都自觉的躲着他,我躲不了,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只有硬着头皮上,当然也没少被他喷一脸的唾沫星子。

人生有四大悲,幼年丧母,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

老曹算是搭上了一点四大悲的边,他是中老年丧子,并且这子丧的还跟他有莫大关系,无论他有多悲都是可以理解的。

在偷听小曹谈话时得知,他们要杀我也不会在家里,只会在外面,所以近期我宅在曹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悦儿约我我也不出去,我看他们怎么杀。

只要红霞一进健身房,我一般也会立马尾随进入。我觉得她应该知道小曹的一切秘密,而她肯定比小曹更容易催眠些,我决定以她为突破口来调查真相。

但这个健身房毕竟是家庭健身房,不是外面营业的健身房,老曹和小曹又不爱锻炼,所以往往健身房里面只有我和红霞两个人。几次下来就显得怪怪的,红霞虽不说话,但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我自己也意识到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对劲,被人撞见说不清楚。

自那次交流之后,我没有再过找她说话,我们都是闷头各自锻炼各自的。

我这样做当然是有原因的,涉及到我前面说过的沙姆的神秘气泡效应。

尽管健身房很大,能容得下数十个人,我和她也离了数十米远各自锻炼。但偌大的空间里,一男一女还是显得极不正常,也显得我的存在很突兀。

健身房就好比是红霞的私人领地,对任何外人的入侵都会觉得不适应,有抵抗情绪。我要融入她的气泡范围内,就必须多来几次,让她习惯我的存在。

只有她习惯了,不抵触我了,我再选择和她沟通甚至催眠,效果就要好的多。

第四次时,红霞说话了,她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崔医生,你是故意的吗?”

虽然隔了十多米,但由于我俩都不说话,健身房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耳边一直只有汗滴到地下的声音,她突然的说话吓了我一大跳。

我扭头看她,觉得她的眼神和往常看我时不太一样,吓的我大气都不敢出:“曹夫人您什么意思?”

红霞几朵红云飞上脸蛋显得有些娇羞:“我又老又丑又肥,你老跟着我干吗?”

完了,她误会了,她以为我对她有好感,在故意接近她。

我明白她这种年纪这种身份的女人,就有如皇帝深宫后院的妃子般幽怨寂寞。老曹的甘露都流给外面的花花草草了,哪儿能顾得上她干涸的荒田?所以从生理到心理都会特别的寂寞。

在外面找鸭子的,找ktv小帅哥的,基本都是这种有钱又有闲的老女人。

我当然不可能顺着她说对啊,你又老又肥又丑,那么下一秒我不仅会被她踹出健身房还说不定会被扫地出门。

我绝不会那么低情商的。

女人说的话往往要反过来看,绝不能单纯理解字面意思。她们常爱对男人说,我又变胖了是吗,我又变丑了是吗?其实她们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变胖变丑,只是试探男人的反应,或者是想变相的得到男人的赞美。

若有哪个男人真那么大煞风景顺着女人意思往下说,是,你变肥了,变丑了……那他肯定会是个永远自己撸的大傻逼。

女人就像是花,而男人的赞美像是水和肥料,多多益善,只有水和肥足够了,女人才会越开越鲜艳剑临天下。

各年纪的男人或许性格大不相同,但不管什么年纪的女人,她都是爱美的,爱听男人赞美的。

所以,其实只要你会对付二十岁的女人,你也就能对付四五十岁的女人。

依我的情商,我当然只有这么回答:“哪里,曹夫人怎么可以叫肥?那是丰腴,风韵!曹夫人的气质不知有多好哩,那雍容华贵的气质太独特了。我瞅着还挺像那谁,那个女明星叫什么来着……”

上了年纪的女人,你夸她年轻漂亮她固然是高兴,但女人又不是傻子,下意识的爽完就会明白你这只是客套捧场话,不值得在意,所以最好是夸气质。

气质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是抽象存在的东西,你夸谁谁都高兴,且乐意相信。

红霞很紧张的走了过来:“像谁?”

我故意皱着眉毛想半天,只为显得真实,如果张口就说像某某某,那显得也太不真实了。

“像那个香港明星张曼玉呀。我看到你就想起她的脸,但名字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我想了半天,不能说太年轻的,只能说个年纪差不多又气质独特的。

“真的吗?”红霞羞涩的转过头不看我,就像个少女似的。

我心说这下完了,误会更深了,她真以为我对她有什么了。

我确实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不能顺着她的意思说肥或丑,只能昧着良心夸她,这一夸,她却又坚信我天天来健身房是对她有什么暧昧的意思了。

对天发誓,我对四十来岁如大肉粽子的红霞没有任何暧昧的意思。

客观来说,她胖是胖了点,但仍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算得上是个胖美人。可她那年纪,我实在无法想入非非。

红霞半闭着眼,红唇微启,那表情就像是在说,快,小哥,上来吻姐姐。

我咳了咳,企图打破这有点怪怪的气氛。

“其实崔医生也挺帅的呢。”红霞道。

我发誓我这辈子从幼儿园到工作,从来就没有一个异性或同性夸过我帅,即便有,那一般也是在反讽或调侃语境下。我这辈子跟帅这个字眼,就像李嘉诚跟穷这个字眼一样,永远都搭不上边。

但红霞偏偏很真诚的夸我帅了,绝不是反讽语气,可见她有多饥不择食,有多寂寞,有多如狼似虎。

开始是我入侵她的神秘气泡,她觉得不舒服很紧张,现在我觉得是她在侵入我的气泡,我有种想逃的感觉。

“其实崔医生挺帅的呢!”大概是以为我没听到,红霞又加大音量说了一次,话里的挑逗意味更明显了,眼神也更加热辣了。

“哦,呵呵,谢谢!”我从跑步机上下来,转身换了个健身器械,只为逃避她那能滴得出水来的柔软眼神。

人的眼神是最玄妙不过的东西,尤其是男女之间。有时不需要什么言语,一个眼神对上就能干柴烈火翻云覆雨了。

所以我怎么敢跟她眼神对上?一眼都不敢对呀!

我决定去玩平推杆铃架,那器械就是人平躺在那里,双手往上推杠铃,这样算是可以很自然的逃开她的眼神了。

“呀呀,我怎么这么热,你不热啊?”红霞边脱了外套边朝我走来,现在她只着一件勉强盖住肚脐的白色背心,双手夸张的在耳边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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