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_分节阅读_3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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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迹挪正,顺利毕业,然后孝顺父母,过平凡生活才是她该走的路,可到底是有些不同了,心已经缺了一块,要用什么来补?或许只有时间之神,才能抚平一切伤痕。

眨眼已经踏入深冬,寒风飒飒的天气冷得让人发怵。

夏小冉完成了期末考核,也跟莫教授初步定下了毕业论文的方向以及演奏曲目,基本没什么事情可做。她每天依旧去医院探望夏之年,尽管他依然不肯见她一面。不过也有值得人高兴的好消息,医院帮忙联系了一位心脑血管方面的老专家,经过会诊后觉得还是有治愈的可能,她们悬着的心总算安了下来。

她搓着手回到宿舍,扑面的暖气让被冷风冻绷的脸稍稍舒缓。看见室友张娴蹲在地上大包小包地收拾行李,她怔忡了一下,脱了帽子和围巾放在桌上,问:“你在干什么?不是要过了元旦再搬走吗?”

张娴双眼微微眯成月牙,笑说:“房子已经找好了,就在公司附近,他说早些过去打点一下比较好。”她和男朋友已经决定在京城扎根当北漂一族了。

夏小冉愣愣地看着几乎半空的宿舍,眼神黯淡下来,忍不住哽咽了。

张娴有点管家婆的性格,见了夏小冉眼睛红红的像只小白兔,又不忍心,站起来抱着她:“你啊,要记得经常给我打电话,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哭鼻子,不要老是玩失踪,我这人年纪大了,可受不得惊吓。”

夏小冉拍着她的背,又哭又笑:“你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

张娴慢慢推开她,摇摇头说:“当然不夸张,你是扮老虎吃猪,看着让人放心,实则最让人不放心。”

“那你就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夏小冉像个小女孩似的撒娇,又忽然正色说,“你别当真,我开玩笑的。”

张娴有些心疼地凝望着夏小冉,这阵子她瘦了许多,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可是她们交往圈子不大,总有点风言风语传出来,但她这个人一根筋,又极其护短,除非亲眼所见,不然她断不会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她相信小冉。

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过。

想来想去,张娴最后鼓励地问:“小冉,你还记得你在新生入学的纪念册上写了什么话吗?”

闻言,夏小冉又缓缓露出笑容:“做好我自己。”是的,不管别人说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只要她还是她,就足够了。

每年年末各个院系都会办一场晚会辞旧迎新,由学生会负责,夏小冉被同系的岳师兄拉去充数帮忙布置会场,几日的忙碌也渐渐地冲淡了萦绕的愁绪,这是她在学校过的最后一个新年。

傅希尧看到夏小冉的时候,她正站在大礼堂的入口处安放欢迎贺词,身上裹着一件浅粉色的及膝羽绒大衣,显得她丰腴了一些,鼠灰色的毛绒帽子把她的瓜子脸称得更小巧精致,虽说是冷天,可因为来回走动的关系,她的额上还冒出一些些汗珠,两颊白里透红,像一株惹人的桃。

傅希尧想,她今天的气色看起来真的比前几日好太多了。

那天她离开公寓以后,他怎么也觉得不放心,就一直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去医院,又哭着出来,像游魂似的在大街上游了一下午,结果又去了那小套房,而且很久没有下来,他当时就难受得跟吞了块石头,不上不下地梗在那里,后来她送邵峰到机场,然后一个人躲在大理石后哭得肝肠寸断,他很不是滋味,她总有本事让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疼痛着,一刀一刀地刮去他的知觉,他都觉得自己开始麻木了。

知道她最看重家人,就悄悄出面请了专门给爷爷看诊的医生去替她父亲治病。无论她多无辜,可邵家终究因为她伤了独子,王家失了脸面,还撵走了那个姓宋的,这中间的千丝万缕外人是不会看得清楚的,他只能里里外外打点好一切,就怕还有人要为难她。他抚心自问,这个女人,爱的哭的想的都不是自己,估计还恨着,他还那么执着做什么?

答案:无解。

他只知道邵疯子这一走,他的机会就来了。

周跃民说,阿尧,你疯魔了。

那个男人不知道跟她说了些什么,她笑得很灿烂地点了点头。似乎在没有他的地方她总能开怀,他眼中的微光闪了闪,纯黑的瞳仁映出的人影,只是她,只看得到她。也许他真的疯了,保不准将来比邵疯子还疯狂。

夏小冉站在椅子上挂宣传横幅,椅子不够高,她只好踮起了脚尖,刚挂好,冻僵的脚板突然抽筋,身体摇摇晃晃就要摔下来。他心口一紧,觉得自己比百米飞人还要迅速,瞬间就把她接住了,幸好接住了。那种失重的感觉让夏小冉出神了好久,几乎整颗心都要跳出来,她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回头正要道谢,却吃了一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怎么是你?”

傅希尧捡起她掉到地上的帽子,用手拍掉灰尘,再戴到她头上,不答反问:“总是这么不小心,站那么高很危险知不知道?”

傅希尧板起脸,皱着眉的样子很严肃可怕,可夏小冉已经渐渐不怕他,脸蛋蹭红蹭红的,一句噎死他:“与你无关。”

这样有朝气的夏小冉,是很不多见的。

要是换做平日,傅希尧早就发作了,可这会儿他挑起眉,似笑非笑地抓着她的手:“啧啧,几日没见,你还有脾气了?”

夏小冉已经感受到周围如探照灯般聚焦的目光,虽然只有几个人,可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况且她也不想理会傅希尧,甩开他转身往门口走去,可刚抬脚落地就疼得她忍不住“嘶”地喊疼。

傅希尧眉一凛,有些担心地问:“是扭到脚了?”见她别扭地不肯回答,他瞪了她一眼,硬是拉着她在观众席坐下,自己则蹲下来。夏小冉想把脚缩起来,可无处可逃,被他摁着膝盖脱下鞋袜,他温暖的大手一碰到她跟冰棍似的的脚,脸色更加难看,他轻轻碰了脚踝,问:“是这里疼吗?”

夏小冉没有吱声,可瑟缩的身体反应骗不了人,他又说:“可能扭到筋骨了,我带你看医生。”

“我不去!”

傅希尧眼睛眯起来,嘴角也微勾,声音还特温柔:“你有三个选择,一,去医院,二,去医院,三,去医院,随你挑。”可那表情又分明是带着匪气的霸道,哪里是要她选了?

“你!”夏小冉气得咬牙切齿,却又忽然怔了怔,感觉有股暖意从脚心一直传到心里,她低头一看,原来傅希尧正用自己的双手给她捂脚。

她情绪有些说不上来的反叛,低低恨声说:“我有香港脚!”

傅希尧阴霾了好些日子的郁闷心情终于因为她这句话而放了晴。

他忍不住哈哈地笑了出来,又蓦地靠近她的耳畔,用极其暧昧的语调说:“不怕呢,要传染早就传染了,你说对不对?”

夏小冉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怎么有人能这么无耻无赖没脸没皮呢?

他帮她把两只脚都搓暖了,穿好鞋袜,又不由分说地把她抱起来,她要挣扎,他就威胁她:“不想被人看笑话的就乖一点。”在门口见到岳天恒,看了看他的胸牌,他笑眯了眼:“学生会主席?”语多讽刺,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岳天恒握紧了拳,可夏小冉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谁能斗得过傅希尧?

傅希尧带着夏小冉到了一个老中医那里。

老中医六七十岁上下,头发已经花白,可人看起来很精神矍铄。

看傅希尧言谈举止中对这位老者都很谦恭:“褚爷爷,又来麻烦您了,请帮她看看这脚有没有大碍啊。”

褚大夫是傅老太爷的旧交,也算是看着傅希尧长大的长辈了。

他扶了扶眼镜,在他们俩身上打量了一会儿,才笑呵呵地说:“还客气什么,从小到大你哪次打架不是来我这躲你爸爸的棍子?”

傅希尧难得地红了脸,服软道:“求您,这些陈年芝麻烂事就甭再提了。”

褚大夫点点头:“是,是,得帮你在人家姑娘面前留点面子。”说着就开始帮夏小冉看诊。

倒是夏小冉不知道该怎么自处,除了刚见面时打了招呼,就一直沉默着。

“不是很严重,带瓶药酒回去擦几天,消了肿就没事了。”褚大夫说。

等快出门的时候,褚大夫拉着傅希尧说了会儿悄悄话,傅希尧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就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上了车,傅希尧问:“还是要回学校?”

夏小冉冷哼了一声。

傅希尧没再多说什么,送她到宿舍楼下,觉得不放心,还叮嘱了好些要注意的,然后把药酒递给她就走了。

夏小冉想,鳄鱼的温柔,惑人,但有毒,她不需要,也不想万劫不复。

她再次见到傅希尧是在医院里,他正在跟她爸爸的主治医师说话。

她父亲的病情经过系统的治疗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能坐起来说一会话,就是手脚还不灵活,但终归是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了。

她拉着他到一隅,冷着脸问:“傅先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傅希尧摊手一笑:“难道夏小姐还没看出来?我在追求你呢。”

追求2

医院的走廊本来很阴冷,可夏小冉却觉得热,傅希尧灼灼的目光太过专注,她微低下眼避开,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可我已经拒绝你了。”

你追我拒,一场名为追逐的爱拉开序幕。

他站在背光处,高大挺拔的身体将她整个人笼在他的影子下,强势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她来回摩挲冻僵的手指,头疼地盘算着该如何躲避这个男人藤蔓似的纠缠。

可傅希尧是什么人?从小到大在官场商场里耳濡目染,最拿手将问题引导到对自己有利的一方,只听他又打太极般将选择推回她那儿:“即使你要拒绝我,也不会拒绝你治好你父亲的机会吧?”像个爱情猎人,抛下最诱人的饵,逐步逼近。

夏小冉的心开始沉起来,拿捏了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抬眼又看见傅希尧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她深呼吸了一下,皱着眉说:“我们先出去再说。”她不希望被妈妈看到他,只得快步往楼梯走去。

傅希尧嘴角扬了扬,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跟在她身后。楼道依旧是单一色的白,玻璃窗隐隐地现出他线条深刻的侧脸,那双深沉如海的眼只看着她,而一开始是什么吸引了自己,已变得不再重要。

出了住院楼,懒懒的冬日暖阳和煦极了,他眯起眼,几乎是贴在夏小冉耳边低语:“我先前就跟你说让你父亲到北京来治疗,这种心脑血管疾病是大问题,要时刻关注时刻调理,我爷爷也一样,疗养了好些年,现在身体健朗着呢,要不我还是让人给你父亲转院吧,转去条件更好的,你也好安心。”他侃侃地说着自认为最合适的安排,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没理由拒绝。

而夏小冉听了,又想起那位奇迹般出现的专家,还有刚才他们熟稔的样子,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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