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_分节阅读_5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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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摆设什么的都是小女孩的模样,一张复古的雕花床,床边的多宝格上摆了娃娃、音乐盒、幸运星等等小东西。墙上还挂了很多照片,大多是夏小冉小时候和爷爷奶奶照的,有在襁褓里的她,有蹒跚学步的她,有梳着羊角辫笑得甜甜的她,有带着红领巾敬礼的她……傅希尧看得极为动心,尤其是眼睛,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不知什么时候小冉也站在他后头,他微微一笑,意犹未尽地问她:“怎么只有这么些照片?”

“我长大后的照片都在家里面。”

他笑说:“那真是可惜了,你以后要记得给我看。”却没有得到夏小冉的回答。

尽管如此,傅希尧也是开心的,自己的努力,总算见到了一些回报。

又过了两天,傅希尧居然亲自来到夏家,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是追回的夏小冉的手提包。只是他的脸色并不好看,阴沉沉的很吓人,来之前那些人还问他怎么处理那个小偷,他对着手心抓着的东西冷冷一笑:“这些还需要来问我?就让他以后连想都不要再想‘偷’这个字!”

他沉着脸敲门,是夏小冉开的门,她吃惊得脸色一变,怕被父母知道,她压低嗓子说:“你来这里做什么?”下意识想赶他走。

傅希尧非得进来:“让我进去再说。”

可夏小冉哪里肯,两人僵持不下,屋里忽然传来夏之年的声音:“囡囡,是谁呀?”

“没、没什么?”夏小冉结结巴巴地说。

傅希尧趁机闪身进门,朝客厅里坐着的夏父夏母微微躬身:“伯父,伯母,您们好,我是傅希尧。”这算是他第一次正式跟二老见面。

温淑芳一听到“傅希尧”三个字脸色就不对了,铁青着脸呵斥:“你还敢找上门来?”

夏之年面无表情,挡住妻子赶人的举动,不理会傅希尧,而是问女儿:“囡囡,你忽然又说不想去工作,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夏之年也是聪明人,把事情前后想了想,就什么都说得通了,这事他肯定从中作梗了。

傅希尧大大方方地承认:“这的确是我授意的,小冉怀了孩子,本身就不易操劳,这不,才上班一天被抢,幸好我在,要不然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虽然这事我有考虑欠缺的地方,可出发点都是为了小冉好,希望伯父伯母能体谅……”

“体谅?体谅什么?体谅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仗势欺人?”温淑芳又想起之前傅家赶人的事,气不打一处来,今儿个遇到正主,自然少不得发作一番,她站直身冷冷地瞪着傅希尧,“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夏小冉站在一旁干着急,一直将傅希尧往外推:“你快走!你快走!”

她力气小,根本撼动不得半分,傅希尧依旧站在原地,他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可他真不想再忍了,这段日子已经过得够窝囊了,要不是实在是喜欢她,她又怀了孕,他至于这样低声下气吗?怪不得人家都说,先爱上的人,注定是输家,他从未输过,却在夏小冉这里认了栽。

他沙哑着声音说:“我知道我母亲做的是过分了一些,在这里我替她向二位道歉,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件事,不然一定会尽全力阻止的。请您们相信我,我是真心的喜欢小冉,想跟她在一起的,况且我们还有了孩子……”

温淑芳冷哼:“你以为说一两句甜言蜜语就想一笔勾销?不必了,我们高攀不上!孩子我们家也养得起!”

“伯母!”傅希尧脾气立即上来,他终于知道夏小冉别扭固执的性格像谁了!

屋子里最冷静的只怕剩下夏之年,他给妻子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对傅希尧说:“你跟我进来。”

傅希尧跟他进了书房,两个人关在里面,不知道说些什么。夏小冉担心极了,一直在门前走来走去,时不时贴着门听听有什么动静,傅希尧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人,就怕他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出来。

温淑芳有些不高兴,问她:“这人早就来这儿了是不是?你们还一直有联系?”

“妈,我也不知道他会追到这里来……”夏小冉叹气,“他就是那样的人,想做什么就一定会做到,我也没法子。”

“怎么?心软了?”温淑芳又问,自己生的女儿,自己知道,“不过也难怪,他毕竟是孩子的爸爸,就是咱们想断,孩子的血缘是断不了的,他总能找到理由缠着你,我觉得还是先听听你爸爸的意见,他的主意总不会错的。”

两母女还在聊着,忽然听到里面有茶杯掷地的声音,她们吓了一跳,先是夏之年气匆匆地走出来回了卧室,温淑芳急得跟着进去,接着傅希尧从书房里走出来,一个裤腿上全被茶泼湿了。

夏小冉一边担心父亲,一边又忍不住瞪着他问:“你到底跟我爸说了什么?怎么把他气成那样?”

傅希尧姿态站得笔直漂亮,丝毫没有狼狈的感觉,英俊的容颜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可那抹笑总让人觉得冷:“我只是跟你父亲说,希望他能同意我们的婚事,不过……即使他不同意,我也要娶你。”

“你!”夏小冉简直说不出话来,头皮一阵阵发麻。

无论哪一个父亲听到有人要娶走自己的宝贝女儿只怕都舍不得,何况还是他们这种尴尬的情况,他这样张狂的语气。

夏小冉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劲的将他往外推:“你出去!你出去!”

在她关上门之前,他就用没包扎的手搁着门,从衣兜里拿出一只耳环塞在她手里:“还给你,有一只拿回来就没有的,估计丢了。”

夏小冉愣了愣,看着手里的天使耳环,在暗暗的楼道的光影下感觉没有初见时的惊艳,这是前些日子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的,有一个耳钉坏掉了,是那一晚……她本想拿去修好,后来又想,耳环即使修好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傅希尧刚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没有转身,只是用稍显清冷的影子背对着她,缓缓开口:“夏小冉,我愿意为过去的事负责,愿意努力,可是我也会累,也会心痛,也会难受,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不要总让我感觉有些希望的时候你就毫不留情的熄灭它,那样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再多的热情,再浓烈的爱,在被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伤透以后,总有消磨殆尽的一天。

夏小冉很茫然,尤其是听到他说的话以后,心里矛盾极了,明明是个讨厌的人,居然会觉得有一丝丝的,不舍?

她回到屋子里,路过父母卧室听到温淑芳气极的话:“他要来就来,谁怕谁?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万一他真的不再坚持,自己是不是就真的高兴了?她找不到答案。

她把耳环放到了抽屉的最深处。

那些过去她不可能忘得了,只是不能再记起。

二姐

一晃眼就到了四月,细雨纷纷绵绵的时节。

傅希尧将近两个月没到公司坐镇,北京那边早就乱了套,周跃民被迫当了他的替罪羊苦命工,案头的文件堆积如山,忙得他恨不得先裁了傅希尧再自裁,还扬言谁能帮他把傅希尧逮回去他重酬万金,这诱饵虽好,可谁敢去触傅四少的逆鳞?

更何况现下傅希尧也不好受。

虽然他天天到夏家报到,水果补品还有孕妇婴儿的用品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地送去,可他们家没一个人给他好脸色,东西怎么来的就怎么退回去,退不回去的就突兀地摆在门口,显然并不领情。

傅希尧也不恼,更不在乎烧钱,东西照样送,人照样在夏小冉身边无微不至地忙前忙后,跟着她去散步,跟着她去逛街……

医生说小冉怀的孩子比实际孕周大,不过血压不高,排除了糖尿病的顾虑,应该是胎儿的吸收太好,饮食方便得多注意,荤腥摄入要适当减少。这下差点把傅希尧急坏了,想方设法地提醒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小冉奈他不何,而且怀孕以后脾气随着心情反反复复,被他管得厌烦了就会冲他吼一句:“你烦不烦哪?我想做什么你管不着!”

“管不着也得管,我是为你好。”傅希尧总是沉住气安抚她的情绪,时刻提醒自己她是个孕妇,不能对她发脾气,只能好好疼好好爱。

他自问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他从小到大在家里在外头都是被人捧的对象,没人会给他气受,更没人敢抹他面子,直到遇上夏小冉这个小女人,无论他怎么做好像都不对,有时候明明感觉她靠近自己一些了,却很快又离得更远,这种没有尽头的拉锯战实在是磨人又磨心。

这天夏小冉从超市里出来,外头下了朦朦的细雨,她没带伞,一直跟着她的傅希尧嘱咐了一句:“你站在这里等我,我进去买把伞。”

他回到超市,一心惦记着她还在外头等着自己,就麻利地挑了一把双人的手柄式大伞,匆匆忙忙付了帐,走出超市,却看不到她的身影,他心里幽幽地一揪,怕她是为了跟自己过不去淋着雨回家,又怕她身子重走路容易滑倒,又或者是被没长眼的人挤伤了……各种各样忧心的顾虑,却在听见她的声音后静静消失。

她背对着他,站在转弯处那家咖啡店的橱窗前,跟一个他不认识的女孩子的说话,应该是熟人。

他放心地掀唇笑了笑,慢慢地朝她们走去,软糯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那个高高的女孩子说:“班长正让我打电话通知大家今年同学聚会的时间,这么巧就碰见你啦。只是……一年没见,你怎么连孩子都有了?”

夏小冉拨拨头发,坦然地浅笑着回道:“今年的聚会我就不参加了,不太方便。”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孩子像是有感应似的,动了一动。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们去喝喜酒?”

“我跟孩子的爸爸并没有在一起。”

“啊?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只是不合适而已。”

又是不合适,做得再多,在她眼里都是不合适的,就因为他是傅希尧。

心一点一点地冷下去。

傅希尧没有再听下去,他去叫停了一辆计程车,就站在路边等,等她们谈话结束,他才再次走到她身边,替她打伞坐到出租车里,把伞交到她手里,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对她地说:“雨越下越大了,路上滑,你暂时别去书店了,你要的书我明天让人送到家里。”又对计程车司机说:“师傅,麻烦您帮我送她回家。”

“好嘞!”

夏小冉觉得他有些奇怪,平日里他总坚持送她回家的,今天是怎么了?不过她还是倔着没问出口。

她列的书单上的书第二天一本不落地送到她家里,其他的补品也一如既往的送来,只是他的人再没出现过,连一个电话都没有。那时她已经怀孕近二十五周,精神极度容易疲倦,手脚又浮肿得很厉害,心情也反反复复,没有人在她身边唠叨这个不许做那个不能吃。

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怎么还会觉得失落了?只是她还没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又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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