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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舌之能,才是真正的无用。”一直安静地站在宇文南身后的一位中年男子终于发话了,他冷冷地看着宇文晋几个,眼中带着不可忽视的轻蔑,他说道“表少爷何必废话,拿下便是”

齐傲早就看清了这些人是谁,而这位中年男子他也认得,名为玉海戒,玉家众位执法者中,玉无心的拥护者,算是比较厉害的一个,已经接近后天之境,只是悟性不高,触摸不到境界的门槛,所以至今也迟迟未破,见他发话,他便笑道“你说拿下就拿下,也太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了。”话是这样说,但是他也知道,这一仗,会比较吃力,不过早来晚来都是要求的,他倒也不怕就是了。

“你”玉海戒这时候才仔细看起了齐傲的容貌来,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个熟悉法。

“废话少说,我不介意你们五十几个人对上我们四人,但是先把我妈咪放开,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比如说,同归于尽。”齐寻轻笑地看着众人,只是那笑容里,一丝温度都没有,那勾起的唇角,似乎带着死亡的冰冻,令人遍体生寒。”

“我们只身上山,但是不代表我们一个人都不会带来。云山脚下,早已都是我的人。”齐桀双眸冷厉,看着宇文晋和玉海戒“纵然不能及时攻上山来,但是同归于尽,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是威胁,而且是拥有绝对胜算的威胁

宇文南咬牙,看了玉海戒一眼,见他点头,又看了看堵在路口的自己人,也就放下心来,“让她们走。”

闻言,围着齐优两人的十个武者纷纷退开让路。

明日香赶忙小心地将齐优扶起来,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恭敬着,她一边戒备着身旁的人,一边走向了齐傲那边。

齐优每走一步,都像是有刀片割着自己的脚底一样,疼痛不已,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她知道,这绝对和她这一年来身体的异样有关系。

眼见着齐傲就在面前,她忍痛快走了几步,然后扑到了他怀里,掩饰住自己的惨状。

齐傲微微一愣,然后紧紧地抱着齐优的身体,再感觉到胸前的湿润,那液体的粘稠度,和鼻尖的血腥气告诉自己,齐优受伤了

“优,怎么了,伤在哪里了”齐傲慌忙说道,想要去推开齐优,却被齐优的双手死死抱住。

齐桀三人一听,也忙紧张地围在了齐优的身边,齐寻问向明日香,“妈咪怎么了”

“奴婢不清楚,但是从刚刚开始,夫人就似乎不怎么舒服了。”明日香这次没有低头恭顺,而是帮着戒备着旁边虎视耽耽的人。

周围人这样一听,顿时沉默下来,一个身体不适的女人,竟然就在刚刚骗过了他们五十几个人,一百多双眼睛

而宇文南倒是跳脚了,他到现在都是被人压了一头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齐优本身的危险性就很太大现在却告诉他,他刚才的忌惮都是白费的,这让他怎么接受

立马,他火了

“来人,给我杀了他们”宇文南气急败坏,等着面前六人,若是目光可以杀人,他一定亲自凌迟了他们

一边的玉海戒看了此时已经毫无稳重可言的宇文南一眼,暗自斥了一声白痴,便挥了挥手,让人去杀了面前的六人。

齐傲抱着齐优哪里敢让齐优动弹,对着兄弟们抬了抬下巴,自己则是先把受伤的小妈咪给处理好。

齐桀三人也知道这个情况不允许他们一个个守在齐优身边,最后看了齐优的后背一眼,便提起武器冲了上去。

齐桀和齐傲一样,在剑道上的造诣很高,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内力一聚,软剑瞬间变得刚直,坚硬无比,又随时可以软化,犹如灵蛇般诡异难防,他瞅准了其中一个武者,便刺了过去,等那武者用大刀去挡的时候,软剑突然一弯曲,便从大刀的边缘窜了出去,直接插进了对方的心脏,一击毙命

齐寻善使枪,不管是古代长枪还是现代火器,都玩得如火纯清,这次虽然属于暗算,是搬不上台面的比斗,但是毕竟也算是一场武者之间的战斗,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拿出腰间的手枪,他随手折断了一根较粗的树枝,伸手一滑,便成了一根木棍,转动了几下,觉得非常满意,瞥见身侧有人攻过来,便挑唇冷笑,左右换手,一下子就将木棍插入了那人的腹中,提脚一踢,那人应声倒地,便死透了。

众人却是没有想到宇文晋竟然也是个武者,不过段数比较低而已,但好歹是要比这玉家的表少爷要强。

宇文晋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便专门挑着几个身手差不多的,仗着自己身形灵活,倒是投机取巧地杀了几个人,而自己也没受什么伤。

明日香可不会去管他人的死活,她只在意齐优一个人,闻到齐优身上的血腥味,她就慌了,顾不得主仆之别上下之分,伸手将齐优的双肩扶住,试图将她从齐傲怀里拉出来“夫人,快让奴婢看看好不好奴婢担心”

齐优只道拗不过,而且齐桀那边还需要齐傲去帮衬,便主动退了出来,她拉住齐傲的前襟来支撑自己虚软的身体,然后擦了擦鼻子,抬头说道“去帮小桀他们。我在这里,会好好的。等着你们回来。”就在刚才,她想解开封印的时候,却赫然发现,自己的魔力完全消失了也就是说,现在的她,根本就只是一个累赘,她不想让这些男人因为自己受伤。

齐傲蹙眉,伸手擦拭着齐优鼻子下方的血渍,然后看着齐优的双眸,那里依旧清澈美丽,一如从前,只是黑亮的眸子深处,不知不觉,竟然有了一层他也看不透的迷雾,这一点,让他没来由的心慌。

他好怕,有一天会见不到眼前这个女人。他害怕,哪一天的早晨醒来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冲出房间抱着他撒娇;他害怕,哪一天的中午,他不知道该打电话给谁,告诉那人,想吃什么;他害怕,哪一天的傍晚,再没有一个女人会等在家门口,遥遥地看着他回家

“怎么了快去啊”齐优也看着齐傲的双眸,那里面的情绪,她渐渐开始明白。只是她也不知道,以她这样的身体状况,还能不能继续和这三个男人生活下去,直到他们死亡为止。

齐傲点点头,最后再看齐优一眼,便提剑而去,那依旧不够洒脱的背影,是对齐优无限的眷恋。

齐优忽而泪落,脚下一软,她忙抓住了明日香的手臂,转头用眼神阻止了她就要冲出口的惊呼,然后再转头,她看向了正在和众人交斗的男人们,她敢打赌,这一定是她一生中,最值得珍藏的风景之一。

“夫人,您怎么样了”知道齐优不想男人们担心,明日香可以压低了声音,她紧张地抚着,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你抚着我,我不能,让他们担心。”齐优摇摇头,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明日香的身上,慢慢闭上了眼睛,说出了最后一道命令,“除非他们结束,否则,不能让他们发现我”没能说完完整,她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夫人”良久听不到齐优说话,明日香疑惑出声,往下看去,却见齐优竟然昏厥了过去她着急,可是她不能违背齐优的意思。而现在的情形也容不得她去违背

玉海戒见情势不利,便也加入了战斗,这样一来四人便更加吃力,每个人都负了伤,但他们只要一想到,还有个女人在后面需要他们保护,便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要伤他可以,先拿一条命来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从天而降,他泛着血色的眸光,穿着黑色的真丝衬衫,有着一头美丽的金发,陪衬着他那妖异华美的俊脸,他面无表情,伸出手聚集起一个闪着雷电的大光球,二话不说就挥向了宇文南那一边,瞬间,尘土飞扬,被打倒的人,均化作了一道尘埃,消失在浩浩宇宙之中。

众人惊恐,宇文南的人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一下子少了一半,原本因为玉海戒加入而高涨起来的信心一下子跌落谷底,面如死灰

齐傲四人对视一眼,知道危机解除,便收起了武器,纷纷跑向了齐优的方向,却被一道无形的光波挡住,他们竟然无法在前进一步。

“瑞克斯,你这是什么意思”齐傲不解,他绝对相信这个男人对于齐优的忠心,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瑞克斯会挡着他们的去路。

瑞克斯没有答话,只是看了倒在明日香身上的齐优一眼,他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一旦知道真相,齐优一定不会高兴,可是没有办法,他不能看着自己的主人走向死亡他只能对着那人妥协。

“你是西方魔族的人东方古武和西方魔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阁下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为了将宇文南那废物拉开,玉海戒已经被光波袭中,一条手臂已经血肉模糊,几乎不成样子

“东方古武,还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魔族面前叫嚣更何况,你伤害的,是我西方魔族最尊贵的公主,自然死无全尸也毫不可惜。”瑞克斯冷冷地说着,在玉海戒等人惊恐的瞳孔中,一手之间,将他们烧的灰飞烟灭,包括那宇文南

“瑞克斯。”齐寻皱眉,这个样子的瑞克斯很奇怪,好像做了一个怎么不为人知的决定。

瑞克斯看了齐傲四人一眼,红色的眼眸并没有多少情绪,他的双脚终于落到了地上,然后转身,跪在了地上,说道“恭迎血王。”

话语未落,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墨发男人出现在了瑞克斯的面前,他不支一语,转身走进了那一道无形的结界,结界发出了清脆的哀鸣,然后化成了玻璃似的碎片,落到了地上,消失不见。

“你,你想干什么”明日香不自觉地抖着双腿,心脏都跳到了喉咙口,她勉强说出这几个字后,便再也没有勇气说一个字了。

玫洛斯奇双手一抬,齐优的身体便飞到了他的手中,阔别了十九年,这是他第二次将他的宝贝抱在了怀里,只是这两次,她都没有感觉的。

“你是谁”齐傲虽然这样问着,但是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他不敢相信瑞克斯竟然真的会背叛齐优,说出了她的行踪

玫洛斯奇没有和这些人多说一句话的想法,转身要走,却见四人一起攻了上来,冷声道“自不量力。”

齐傲四人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被一股力量推开了十米之远瑞克斯早已站起身,他看着四人的狼狈,握紧了双拳,总有一天,他会变得比这个男人还要强大,然后将他的公主拉回自己的羽翼之下,细细地保护起来,而不是如今这样的妥协,只要一想到自己是被投入了万丈深渊一般,痛苦万分。

“你想带走她,可是,你带的走她的人,却带不走她的心”齐寻单膝跪在地上,吐了口鲜血,说道。他细心地看出了,玫洛斯奇眼底的温柔,一个冰冷高贵的男人愿意为另一个女人流露这样的神情,若不是至亲,便是挚爱。

果然,玫洛斯奇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血色的双眸一眯,齐寻的身体便打了出去,他喉口一甜,喷出了一地的鲜血

“小寻”齐傲,齐桀两人自身伤得根本动弹不得,他们焦急地看着再一次被打趴在地上的小弟,惊声喊道。

“血王。”瑞克斯皱眉,出声道“你应该知道这三人对公主的重要性,还请手下留情。”他之所以能搬出齐优的名义来劝阻玫洛斯奇,也是在琉璃岛的时候,他发现,这个男人存了和他们一样的心思,只是他的爱情被他自己理智地埋在了亲情之后,三百年的时光,也没有让主人发现而已。

玫洛斯奇低眸看着似乎已经熟睡的女人,比记忆中的小脸要稚嫩一些,但依旧美丽得令人很晃眼,他爱她,那是种深沉到自己都能可以忽视的爱,当他从母后的手上接过这样一个小婴儿的时候,他就以哥哥的身份无微不至地保护着她,直到她渐渐长大,他才猛然发现,自己对齐优的疼宠和占有欲,已经不再是一种亲情了。

当时,他嘲笑自己的无知,血族的冷情,注定了血脉之间感情的冷淡,更何况所以,他们之间怎么会有所谓的亲情呢,他对她,一直都是种晦暗不明的爱啊,直到她就要长大,他才清楚地明白这种感情。

玫洛斯奇低头,吻住了齐优的眼眸,然后将她轻轻地一送,让她的身体落到了瑞克斯的手中,自己则是转身离开。

瑞克斯抱住齐优的身体,却不敢用力,他像是抱着瓷娃娃一般,抱着齐优,他看着睡得安宁的公主,心中的痛更深。

“公主中了一种诅咒,没有血王的鲜血每个十五年供给一次,她就会变得嗜睡,全身血液倒流,最后失去所有的魔力,脆弱地,死亡。而今天,就是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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