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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陈醋等着你”

太没诚意了吧我上哪找啊

脑袋转转,这里似乎已是锦绣仙的地界了,心没来由的一跳,初云的话又一次涌上心头,浔有没有出事,只要上锦绣仙一问便知道了。

只可惜我还没有到锦绣仙的大门口,在山谷前,就看见了两个熟悉的人影正在互相拉扯着。

藏青色的人影,是浔吧,他背对着我,紧紧握着面前鹅黄色俪影的手,依依惜别,久久不肯分开。

猛的,鹅黄色的人影扑进他的怀抱,嘤嘤哭泣,而他,抱着她

“师姐,我不能,不能害了你。”他艰涩出声。

她用力的摇着头,甩出晶莹的泪珠,“没关系,我不在乎,不在乎,只要你好”

“让我去和师傅说吧,我,我娶你”

轰,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我身形不稳。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原来听壁角也能听出经验,能听到我如此水准的世界上只怕没几个了。

听到丈夫和别人互诉衷肠,听到爱人对着别人求婚,多么伟大的巧合啊。

她不说话,只是哭着,一滴滴的泪水淌落,我见犹怜啊。

突然,她一抬头,远远望着山顶上的我,所有的表情凝结在脸上,有伤心,有不舍,有决绝,竟然,还有喜悦

看见我,李娇儿居然高兴高兴浔终于是她的了吗

她张大了嘴,颤颤的伸出手,指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手中推着浔,示意他看着我的方向。

我轻轻转身,身体飞掠而去

什么叫现世报来得快,什么叫老天爷是公平的,我如今全明白了。

我想要苍凝冽,想要辰初云,想要紫浔。

下场就是,初云心中另有所爱,浔浔琵琶别抱,也许浔那日说的话,真的不是骗我的,他心目中的涧,是五百年前那个赖在他怀里听他说故事,大大咧咧嚷着要娶他过门和他要一辈子饭的女子,却不是我

是我一厢情愿的以为他那日是在骗我,只是为了让我接受帝羽的治疗,原来是真的,我的爱人紫浔,早在我下葬那日,就已不再属于我了。

“涧”身后传来他不停呼唤的声音,随着风声,越来越近。

该死,我为什么要跑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脚步一停,我猛的一顿,还来不及转身,已被一双铁臂抱住,从身后紧紧的箍着我,“涧,听我说,听我说啊”

我一转身,冷然的望着他,琥珀色的双眼写满急切,“说什么”

他急促的呼吸声突然一停,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有些迷惘,“涧,你的脸”

“你到底要说什么还是要听我说什么”我轻轻挥开他的手,飘开数丈,和他保持着距离,“我只是来找你一同去落骛峰的,很抱歉打扰你们惜别,如果还想听我说什么的话,那我祝福你们百年好合,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共同升仙”我一口气说着,明明想不泄露半点心思,还是急了。

“你,你的毒解了吗”他小心翼翼的在我身上探寻着,一伸手,我再次倒退几步。

拱拱手,我面无表情,“不劳烦墨痕道友费心,我的毒早已解了,奉劝道友快些回去,莫要为了我这不相干的女人伤了娇妻的心,紫涧告辞,落骛峰见。

刚刚举步,手猛的被一扯,这家伙好快的速度,什么时候来的我身边

“我没娶她”声音已有些控制不住,这样的他,是以往少见的,浔总是温和而谦逊的。

“你是没娶,你只是要娶。”我的目光落在他抓着我的手上,他的力气好大,象要捏碎我的骨头,更象是抓着生怕要逃跑的犯人。

“我,我不娶,不娶”他用力一带,这一下,变成两只手抓着我,想跑,除非砍手了,“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人”

我哼着嗤笑,“刚才莫不是我耳背刚才还嚷嚷着娶师姐的人,现在转眼就变脸了”

他不说话,只是望着我,一向温柔的眼冒着火花,脸阴沉沉的。

天呐,是他说要娶别人的,现在拿这样的脸对我,我招谁惹谁了啊

“紫涧,紫涧”匆匆跑来的人影,脸上还残留着泪痕,顺道抓上我已经被浔捏的很疼的手,用力的摇晃着,“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

看看我被两人捏的快麻木的手,我苦笑着,“我能说不听吗”

她用力的喘着气,不停的摇着头,“墨痕师弟,墨痕师弟没有要娶我的意思,真的没有,你误会了,误会了。”

我看看她,再看看黑着脸的某人,难道刚才我耳背

“墨痕师弟一个月前突然回来,向师傅求取一块万载冰玉,说是要将这块玉弄碎了解你的毒,师傅不肯,暗中做了手脚,将师弟制了仙力关了起来,若不是这一次要师弟上落骛峰,只怕师弟还被关着面壁呢。”终于顺过气的她,飞快的解释着。

我一撇嘴,“你们的师傅可真大方,一块玉而已,有什么大不了了。”

李娇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说着,“那个是宗主令牌。”

我“”

她看看我,又看看紫浔,“我今日求了师傅半天,师傅终于答应,将掌门令牌传给我,若是师弟要,必须娶我为妻,方能动用掌门令牌,所以,所以”

所以才有了浔为了拿这块玉卖身为夫的话。

“啊,对,对不起”我看着李娇儿,突然说不出的感动,她喜欢浔,所以做的无怨无悔,浔爱我,所以不顾一切,而我,除了三心两意,乱发脾气,又有哪点及得上他们

她微笑着摇摇头,“紫涧妹妹,你的毒解了就好,我是真的担心你,希望你们这一次参悟仙法,能功力大进。”再次深深的看了眼浔,她调头而去。

空气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的呼吸,静的有些让人不安,我低着头,感觉到他两道视线落在我的头顶,还敢抬头,又不知说什么道歉的话。

浔的心,被我误解,又岂是道歉有用的

我偷偷的抬一眼,与他的视线相撞,又飞快的低下。

你的手,已经松开,在即将分开的刹那,我反手一握,抓着他,他没有动,任我牵着。

我吸吸鼻子,瓮声瓮气,“你当初说我滥情,不再是你心目的妻子了,我不相信,可是那些话,多多少少我还是记下了,然后又听见你向她求婚,我,我,我会相信是很正常嘛。”

“那就是说你没错,对吗”我不敢抬头,光听着声音,听不出一点他的心思。

“有”小声的嗫嚅着,“你为我吃苦,为我被关,为我要背叛师门,还为我要娶别的女人,我没有关心你,没有爱护你,没有”

耳边听到他呼吸惭重,我更不敢停嘴,生怕他甩手而去,“我当初从坟里爬出来,看见你写在墓碑上的字了,你说我是你的爱妻,我都记得的,我以为你死了,我不敢想你,怕两个人的回忆只剩我一个人祭奠,每次一个人喝酒,我就想,你肯定投胎了好人家,娶了好媳妇,象当初对我那样对她,可是那个会给我弄烤鸭,酥饼,会让我枕着臂弯睡觉,给我讲故事,赶蚊子的浔,已经没有了,五百年了,我们终于有机会单独相处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不想再看不到你,一个人数星星很孤单的”

身体被猛的一拉,我被他拥入怀抱,他的下巴已厮磨着我的脸,硬硬的胡荐磨的我有些疼,“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没心没肺”

熟悉的青草气息,久违了的清爽味道,我闷在他的胸口,终于忍不住的鼻子一酸,哇的咧开了嘴,象个孩子般没有任何形象,一如当年。

而他,抚摸着我的头,任我发泄,只是温柔的抱着我,“涧乖,涧不哭,浔抱抱,抱抱,浔给涧弄好吃的,浔给涧讲故事”

抽抽搭搭的我,一边哽咽着,一边吸着鼻子,“浔抱抱”他用力的紧紧手,回应着我的话。

慢慢的抬起头,望进他溺宠的眼,我揉揉鼻子,“浔给我讲故事,我要听浔所有我不知道的故事。”

“好”他轻轻叹息着。

“我要边吃烤鸭边听”扬起无赖的脸,让他擦干我的泪痕。

“好”轻柔的手,牵起我,迎向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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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涧收浔心

眼前的篝火燃点着红色的火焰,噼啪跳跃着,我一只手撑在膝盖上抵着下巴,一只手抓着烤鸭腿狠狠的咬着,眼睛却瞬也不瞬的望着浔。

结实的手臂一伸,他手中的木棍挑着火焰的底部,再添上几根木头,一切动作,都那么熟练,再普通的举止,只要是他都那么潇洒。

“你是在咬我吗”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就知道我的动作,这种感觉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亲昵。

“想”我侧着脑袋,边嚼边说。

现在的我们,可以御风飞行,也有足够的银两找大客栈,睡好房间,可是我们不约而同的选择在山间点燃篝火,这是习惯,从小养成的习惯。

很多时候,当我们不曾拥有时,我们向往追求,而当我们拥有了,更怀念曾经的纯真,所以在尽可能的行为中却回味以往的岁月,一如我现在大嚼着的烤鸭腿。

手一伸,递到我的眼前,“咬吧,咬了就不饿了。”

我咀嚼的动作不由的停了下来,木然的看着他,鼻头一酸。

记得老头刚离开的时候,我们什么也不懂,多少个饥饿的夜晚,我被那种掏空的灼烧感弄醒,捂着肚子想哭,然后抱着浔,不停的嚷饿,他就这么把手伸到我面前,让我咬着,饿的狠了,我就拼命的咬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咬重了,只是那段岁月中,浔总是嚷着,不会让我受饿,不会让我受苦了,而事实,之后的日子,他真的做到了。

没有家的我们,后来有了破庙,没有兄弟姐妹的我们,后来有了那么多的伙伴,而我,也终于在一身腰肥体壮中证实了,浔是养猪能手。

扯开他的袖子,贴上我的唇,轻轻一啮,几颗浅浅的小牙印,怎么也咬不下去了,想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能下去的嘴,浔说的还真没错,没心没肺的。

别开脸,小声的抽抽鼻子,我真的很幸运,很幸运,很幸运

我突然间的没精打采让他有些不明白,拈起一块甜糕送到我的嘴边,“是不是不喜欢吃了这是你以前最爱的甜糕哟。”

我张开嘴,与以往一样,含下甜糕的同时咬上他的手指,然后嘟着鼓鼓的嘴,没办法说话,只是闪着一双眼,望着他。

他缩回手,手指放在辰边,轻轻一舔,卷走手中的残渣,亲昵的动作让我忍不住的笑了,浔真的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浔”我低低的念着他的名字,没有理由,只是喜欢咬着这个字时,嘴巴里淡淡的甜味,“浔,浔,浔”

似乎知道我的习惯,他也不应,就是望着我,眼睛闪亮,象他身后广漠天空里的星星。

“浔,讲故事给我听吧。”我抬起脸,巴望着他。

温柔的笑了,他慢慢的打开双臂,对着我,一扬手。

我似狗儿般,窝进他的怀抱,脑袋枕上他的肩头,额头靠着他的颈项,双手自然而然的抱住他的腰。

习惯呵,真不是容易改变的东西。

“从哪说起”浔低下头,脸颊蹭上我的头顶,轻柔的眨着眼。

“都要”我瘪瘪嘴,“我不知道的,事无巨细,什么都要听,我不管”

“好,好”他的手,打开纸包,抓出一把松子,慢慢的嗑着,剥出一粒松子仁放进我早就摊好的掌心中,“那我们边说边吃。”

我用力的点着头,看着莹涧饱满的松子仁,与用功力一把捏碎相比,我还是喜欢浔慢慢的嗑着,塞进我手里。

“我一起都知道老头叫紫阳,是无极宗的前任宗主,当然不是我故意挖的,是他自己得意洋洋说出来的,那时候为了劝我修真,他把老底全揭了,就怕我把他当神棍。”浔的声音,轻缓低柔,象夜间山谷中的微风,缓缓流过耳畔。

“为什么那时候不告诉我呢”皱皱鼻子,我不满的表达着被骗了几百年的小怨气,“你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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