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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是曾经供奉蟠魑珠的神台,此刻的神台前,众人神色肃穆,凝重的气氛让人感觉到窒息,他们各自运功,无数道各色的仙气在空中盘旋飞舞,又逐渐消散在氤氲飘渺中。

我的父亲高坐着,面无表情,他的身旁

金色的衣衫,华贵的服饰,却掩盖不了威严面容上的焦虑,熠熠生辉的双目再没有任何精明,只有担忧,看着离汐一步步的走进,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忽的从座位上站起。

我的母亲,别人口中不近人情的高贵娘娘,却是我最慈祥和蔼的娘亲,那眼中的激动,闪烁着的泪光,让我好内疚。

为了爱人,我发下毒誓落入凡间,却不知亲我爱我担忧我的娘亲,承受了多少牵挂,我不再承欢膝下撒娇天真,受尽人间的苦难,她又默默的流了多少眼泪当我有难,就想到了他们,对不起,娘亲,真的对不起

玄天镜就在她身边,我所有的故事她应该都看在眼内吧。

“仙界贬臣离汐见过天帝,娘娘”离汐手捂着腰,艰难下跪,从怀里掏着龙珠,高举过头顶,“恳求天帝,娘娘救瞳玥一命。”

“女儿”母亲刚一迈步,身边的父亲不轻不重的一哼,又缩回了脚步,只有那双关切的眼,一直望着我,一直

“离汐,你可记得当年我说过什么”父亲双眼一睁,精光四射,压抑的气势连身在龙珠内的我都感觉到难受。

离汐抬首,对上我父亲的双目,“记得,天帝法外开恩,未曾将离汐仙骨剔除,更未夺法力,只是贬落人间反思,终身不得再上天庭,否则堕入轮回池,人间转世。”

“很好,那你现在呢”

离汐的呼吸越来越乱,我看见那抹雪白上的红色也逐渐的厚重,仙器的伤,对他来说太沉重,本就清瘦的身子,更形孱弱。

他似乎没有一点的恐惧,不卑不亢,“离汐知道自己触犯天条,只求天帝救瞳玥仙子一命,离汐甘愿永除仙骨,轮回人间。”

“瞳玥在立下誓言下界之时,就不再是我天界仙子,更不是我的女儿,我私下用幻妖助她,已是违反天界禁制,如今幻妖生二心,就是对她的惩罚,自己的错误本就该自已承受,你回去吧。”冷冷的声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将离汐和我的希望打破无疑。

“天帝”离汐几步膝行,哀求出声,重重的磕倒在地,“您如何惩罚离汐都没关系,只求您救救瞳玥,她”

“她私通人间男子,更为了你与妖物为伍,招惹孽债无数,这本就是她的劫数,我不会救,至于你,待我处理完此间事宜,再行惩罚。”目光一瞪身边我的母亲,将她刚刚要出口的话活生生的顶了回去,“她本就咎由自取,你休要替他说话。”

我呆在龙珠里,看着我的父亲和母亲,那种冷漠的疏离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往日的溺爱,仿佛早已成灰,爹爹他甚至不曾动一下手,放我出来看一眼,说一句话。

为什么

当年为了阻止我和浔在一起,欺骗我的人是他。

让我忘记爱人,辜负无数期望的,也是他。

堕入轮回后,制造出幻妖,导致我今天一切的还是他。

我做错了什么

仅仅是因为爱了凡人,爱了妖物吗

天界仙子,天帝之女,这个身份太沉重,我早已不想背负,他的冷酷让我彻底的凉了心。

离汐,走吧,纵然不要那个身体,纵然不是瞳玥,我还是紫涧,还是那个想要照顾你一生一世的徒儿。

我会尽我所能最后一博,就算魂飞魄散,就算再世轮回,我也不悔对你们的爱。

愿今生来世,我都不用再回天界,不再做什么仙子瞳玥。

留恋地看着我的母亲,她的眼中早已布满泪水,举起手,又颓然的落下。

娘亲,我知道你的苦,女儿不孝,对不起

龙珠晃晃悠悠的从离汐掌中脱离,飞速的向门外转去,我知道,是辰初云的召唤,他,已再拖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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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夫复何求

辰初云掌心一伸,脸色难看,显然他已感知到了我依然在龙珠内,只有寒隐桐,衣衫半开,风情万千的眯着眼,半倚门边,没有丝毫意外的噙着笑意,“给我吧。”

辰初云没有动弹,寒隐桐直接伸手一招,将龙珠夺入手中,“半个时辰后,启用招魂鼎合你们三人之力,会给她很大的影响。”衣衫飘飘,隐没夜色中。

竹林下,他的手抚摸过龙珠,我依稀听到一声叹息,“宝贝,记得我爱你。”月色下,那张魅惑的容颜竟然有说不出的苍凉和决绝,再提步,已是娇媚浅笑,金色的蛇形耳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他的耳垂上,双眼中闪烁着红色诡异,让我心底一阵阵隐隐发寒。我无法抗拒即将要发生的事

“叩,叩,叩”幽静的山谷中,敲门声远远传开,我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声音竟然如此沉闷,每一下仿佛敲在我的心口上。

“谁啊”娇腻的声音伴随着开门的动作,屋内柔黄的烛光打在寒隐桐的脸上,映射出一片媚色,却照不进那双墨绿的瞳。

手腕撑上门边,衣袖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臂,胸口微敞,隐约透着弯弯的锁骨,一边唇角浅扬,被长发散落遮盖,声音低沉,磁性诱人,“如果我说我想你了,你会不会赶我走”

她一笑,有些无奈的闪开一点身形,“不是才从你房里出来吗”

“你知道吗我越来越傻了。”寒隐桐伸手捧起她垂落的长发,凑到鼻间轻嗅着,

“每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喜欢看着你谈笑风生,注视着你的眼傻笑,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闭上眼,都是你的表情,你的容颜,继续傻笑。”

“果然越来越傻了”她一声促狭,转身飞跑,却被寒隐桐扯住衣衫,搂入怀抱,随后依偎相贴,她轻捶着他的胸膛,却不抗拒那飞快落下的吻。

拥她在怀,他眼角带笑,“那么你是不是该为一个变痴傻的妖王负责呢”

她的手指在他胸口划着圈圈,“你说要怎么负责”他一用力,将她的身子抱起,旋转着,裙角飞舞,飘落如云,“以身相许,照顾我一辈子怎么样”

如果这是他人的故事,我会衷心的祝福。

如果是寒隐桐爱上了其他的姑娘,纵然心酸,我依然会笑着离去。

可是现在,我明知道他爱着我,却要献身给一个妖物,换取我生存下去的机会,犯下错误的是我,为什么却要他替我承受

如果这是爱我的代价,那么我宁愿他当初的背叛不曾醒悟。

干年之前的错再是误会,终究是我辜负了他,是我毁了他道行,骗了他妖丹,更让他一直都生活在仇恨和猜忌中,永远无法对女人信任,永远游戏风尘,如果这是他对自己的救赎,我宁愿他继续的堕落。

“为什么如此情急,你不是这样的人。”她一露笑容,带着探索,“一直以来你都对我呵宠着,小心翼翼,就怕惹我不快,为什么今夜突然闯入我房内”

他苦笑着,“如果说我有不得以的苦衷,你信吗”

“那你要告诉我是什么苦衷。”她扬起脸,天真无邪的找不到一丝破绽。

“要不了多久,就是我的虚弱期,我有很长时间不能动,不能碰你,我想要一个名分,行吗”他轻轻一啮,咬上她的脖子,笑着挪开脸,那窃窃的低笑,怎么听,都酥到人的骨头里。

我隔着透明的龙珠,看他调笑弄情,他的容颜在不断的模糊中,忽然发现这样的笑容,很刺眼。

“其实我现在已经是虚弱期了,功力大部分都消散了,所以我不想等。”他搂着她,任她的手指搭上他的脉门。

她沉默不语,他低头吻上地的唇,“不要拒绝我,好吗”

虚弱期

犹记竹林再见面,衣衫染红人无力,唯有那无所谓地笑,让我不忍抛下虚弱的他,转眼这么多年,一切又重回了吗

明知这样的身体,为什么还要扛下灌输我魂魄的重任

一步错,就再难逃脱,她的龙气,将是他的致命伤。

刚才我听到的决绝,是因为这个吗

隐桐,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啊

如果你为我而伤,为我而亡,纵然身体回归,你又叫我情何以堪

隐桐,听到我的呼唤了吗我们走吧,这个身体,我不要了,只要有你们,有你们的安全,我什么都无所谓。

隐桐,你说你能感应到我的思想,我的心跳,那么此刻,有没有感应到我的不赞同和难过呢为什么你还能笑的这么媚,笑的这么洒脱

我着见,你的唇印上她,在她热情的回应中辗转吮吻。

我着见,她的手,伸入你的衣衫中,抚摸着你的身体。

我看见,你抱着她走向床榻,而我,随同你滑落的衣衫,掉在纱帐外。

粉纱摇曳,人影朦胧,你的身躯那么的完美,那美丽的腰线

“宝贝,你知不知道,我身上什么地方最灵活”当年的话,我记得。

你昂起头,薄被盖着半抹春光,腰身,光滑柔软

你低下头,舔着她的唇,我听到她的呻吟,从喉咙深处逸出。

“宝贝,你知道么,除了腰,我什么地方最灵活”不久前,你还这般调戏过我,如何忘的掉,那勾起心底深处沉沦的吻。

我听到,她一声长吟,因为你的进入。

我看见,那律动的交缠,是我无法阻止的罪恶。

隐桐,什么时候我才能看穿你的心

若说我苦,若说我痛,此刻的你,是否比我还痛

在你心爱的人面前,上演如此的春光,为何你竟能笑的那么开怀

我错了,在妖界,我不该承认自己是紫涧,不该承认自己是瞳玥,纵然你依旧伤心,却决不会有今日的屈辱。

我高贵的妖王爱人,停止你的动作吧,求求你了

你可知道,此刻我的心,不是流泪,而是你的每一次深入,都似一把刀,在我心间重重的划下,涌出血,晕开,遮掩上伤口,看不到平静之下的千疮百孔。

他抱起她,她盘坐在他的身上,不断的挺动着,他喘息着,呻吟着,只在她吮上他的颈项时,目光清明。

越过她的肩头,墨绿色的瞳望着我,他笑了。

笑的纯净,从来没有过的纯洁,他低喃着,我望着那薄唇,没有遗漏任何一个字,“紫涧,我的宝贝,我爱你,永远爱你”

我也爱你,真的爱你,寒隐桐,你能感应到吗

“不要怪我,原谅我好吗”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在她的呻吟中几乎无法听清。

没有怪过,真的没有,听见没有,寒隐桐

他又笑了,仿佛听到我的呼唤,笑的甜美,笑的圣洁。

他轻轻的躺下,任她动作着,手指落在床边,搭上龙珠,闭上眼,却握紧我。“我早原谅你了”她在他身上挺动着,声音不稳,气息不稳,在一声高亢后突然归于平静。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突然睁开,手指一张,温柔的拥她入怀,她喘息着,埋首在他的颈项间。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光裸的背,逐渐而上,触上她的发

“啪”五指成爪,忽然扣上她的后脑,一道绿光闪起,她浑身一震,几乎同时,我感觉到一股拉扯的力量,将我与龙珠一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印上她的头顶

一股反弹的力量,几乎将我的魂魄震散,而更强大的逼迫,来自他的掌心,我感觉自已被一点点的压缩,一点点的挤入窍门中。

“寒隐桐”她的声音突然扭曲,嘶哑着,一下是我的,一下是一个古怪沙哑的嗓音,此刻的她,魂魄在努力的挣扎着,抗拒着我的进入。

我感觉到屋子一震,似乎有人正试图用外力破坏她的结界,那剑声的吟唱,是属于沧海剑的。

寒隐桐没有说话,只是寒着脸,苍白着,全部仅存的功力,已用在将我逼入的掌心上。

“嘶”她的手一伸,竟然不费吹灰之力直直的插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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