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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钩上,这种姿势非常消耗体力,她只有踮起脚尖才能碰到地面,双臂因为长时间的血液不畅导致麻木失去知觉,她在被抓时因为打斗受了些伤,那些血腥味道就是从伤口位置传出来的。

长时间处于黑暗之中,突如其来的亮光使沈晴痛苦地闭紧了眼睛。

“你还打算关我多久”

赵戈在沈晴前面的椅子上坐下,脸色难看地点了根烟,现在形势失去了控制,巨大的可能失去穆衡的恐慌让他有些六神无主、气急败坏。

“你们对穆衡动了什么手脚”

沈晴微眯着眼,再次重复她说过无数次的话,“我没什么可说的。”

“穆衡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

“他还处在昏迷中,医生查不出任何的问题,他从五米高的地方摔下来,要是没有威亚,你今天一定见不到我了。”

沈晴动了动身体,痛地“嘶”了一声,皱着眉头认真地说“我没骗你,这件事的确与我无关,我不知道沈家有没有别的人接近穆衡,但你继续缠着我不放没有任何作用,我什么都没做,你想让我说什么”

赵戈猛地起身,手抓住沈晴头发使其仰起头,表情狠戾,咬牙切齿地加重语气道“别跟我耍花招,我警告你们,要是穆衡出了什么事,你们沈家也跟着陪葬吧”

沈晴脸色终于变了,“这件事跟沈家无关。”

“除了沈家,还有谁能做到这种事。”

“不是沈家,也不是我,我保证这次法阵有宋轻礼,我们根本没必要对穆衡下手,再说沈家一直很忌惮你,他们在避免跟你发生冲突,不会在这种时候挑穆衡下手,谁不知道他对你来说是绝对不能碰的人。”

沈晴说话时紧盯着赵戈,义正言辞特别严肃认真,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赵戈松开手,指尖夹着燃烧的烟,紧锁眉头思考沈晴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如果这件事跟沈家无关,那又是谁在暗地里动手脚

双方正僵持不下,忽然听见楼梯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间门被人用力推开。

“赵戈,这件事真的跟沈家没关系,”沈萧潇满头大汗,扶着门框着急说,“我可以保证,起码沈晴没参与进去,我这段时间都跟着她,她做什么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赵戈转过头认真盯着沈萧潇看了几秒,然后夹着烟往后退了两步,这是他选择信任沈萧潇的让步行为。

“姐,你没事吧”沈萧潇赶紧过去给沈晴松绑,长时间被绑着让沈晴双腿酸涩发麻,一时没办法站稳,沈萧潇只好小心扶着她贴墙壁坐下来。

“我知道你心急,但越是这时候我们越不能乱,敌人还不知道是谁,你乱了怎么救穆衡。”

赵戈目光盯着墙壁,看不出任何情绪地说“沈晴刚来首都不久,穆衡就出事了,我很难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沈晴声音有些微喘,“我来首都是为了宋轻礼,这个你知道。”

“也许你们还有别的阴谋。”

“你这样想我真的没办法,但我建议你让我见见穆衡,你要相信,沈家是不会希望穆衡出事的,死人还怎么做桥梁。”

赵戈沉默没有说话。

沈萧潇也说“赵戈,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穆衡的,你让沈晴见一见他,这样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穆衡昏迷的,我们给彼此一点小小的信任好吗”

“我信你,”赵戈声音低沉,“但我不信沈晴。”

沈晴讽刺地笑了笑,揉着酸麻疼痛的手腕,那里被绳子磨破了皮,有些勒得较深的地方还见了血。

赵戈顿了顿,又一字一顿地说“不过,我会让你们见他,还有,我刚才说的话依然有效,穆衡死了,我活不了,你们沈家也得跟着陪葬。”

沈萧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他这时候的立场是极其尴尬的,假如赵戈跟沈家发生什么冲突,沈萧潇实在不知道应该帮谁,他不希望两者之中的任何一方出事,但偏偏事情却发展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

傍晚时分,沈晴在奢华宽敞的病房见到了穆衡。

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悄无声息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回应。病床不远是明净的窗户,凉爽的风从微微敞开的窗户吹进来。

跟上次相比,这次对穆衡昏迷感兴趣的记者多了不少,即使赵戈命人将所有记者堵在了楼层下方,那些人还是不肯就这么轻易地离开,他们蹲守在医院,企图能够打探到震撼性的大爆料,或者能打探出穆衡究竟是什么原因昏迷,现在又是否醒了过来,以及他的病情对代号飞鹰的拍摄是否会造成影响。

就连赵戈带沈晴两人上楼,也都得走特别通道,以免被那些麻烦的记者缠住。

穆衡跟赵戈的关系在娱乐圈并不是什么秘密,赵戈跟大多数报社也是有利益往来的,穆衡的身价还没有高到,他们需要得罪赵戈来大肆爆料的地步。

因此凡是涉及到赵戈的新闻,那些记者都会条件反射般地直接过滤掉。

只是这次他们从跟来医院一直到现在,还没打探到任何值得报道的新闻题材,穆衡病情到底如何,现在又是否苏醒过来,这些在场的记者与担心穆衡的粉丝们都一无所知。

他们当然一无所知,因为直到现在,几位涉及到这件事的当事人也同样一无所知。

沈晴进入病房,看见穆衡的第一眼,便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

“他的灵魂很虚弱,”沈晴紧紧盯着穆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戈在床边坐下,目光转移到穆衡身上时,所有的戾气都统统收敛了起来,变得温和而深情。

他抓起穆衡的手放在掌心之间,像揣着易碎的珍宝一般。

“要是知道原因,我还有必要找你吗”

沈晴微微闭着眼,感受空气中流动的气息,半晌她睁开眼,看向沈萧潇问道“你们从沈家偷走的魂玉在哪”

沈萧潇用力挠头,很是苦恼头疼,在沈晴极具压迫性的注视下将目光投向了赵戈。

赵戈斜睨沈晴,目光深邃看不透情绪,“你想干嘛”

“这里都是你的人,我不可能抢了魂玉逃走,”沈晴道,“我怀疑穆衡灵魂虚弱跟魂玉有关系。”

赵戈视线温柔地扫过穆衡每一寸面容,随即微微敛眸威胁式地转向沈晴,过了大约十几秒,他取下了一直戴在手腕的佛珠,拉断串着佛珠的绳子,从14颗看起来几乎没有差别,表面都刻满咒文的佛珠里挑选出其中一颗,无比郑重地递给了沈晴。

除了这颗以外,其他都是假的,用来做障眼法的。

沈晴接过佛珠,观察了一会儿,便了然地沿着几乎没有任何痕迹的缝隙拧开了佛珠。佛珠一分为二,里面赫然装着越指甲盖大小的圆润珠子,表面光滑,珠子内是流动的红色液体,看起来极为精致漂亮。

“魂玉一旦认主,其实已经失去了价值,没办法再用它去精确地从别的空间找人,”沈晴说,“所以沈家没你想的那么想找回它。”

她继续道“我想这就是在穆衡身上动手脚那人的目的,已经认主的魂玉的确没办法再找人,却可以将人送回他原本的地方,这东西能逃避鬼差的视线。”

沈晴接下来的话是对沈萧潇说的,“这就是沈家某些人想要追求的长生,让自己的灵魂在不同的空间穿越,在快死的时候,再从别人的身上复活,借此达到重生的目的,只是暂时还没人能证实这是绝对安全的,到目前为止,只有高祖母进行过这个实验,这也是沈家人想要迫切找到她的原因。”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反正你也快查到了,做个顺水人情吧。”

沈萧潇摇头,“高祖母已经死了。”

“没人能证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高祖母的确很有可能没死,这是事实。”

“我不信”

沈晴没再理会沈萧潇,她将手里的魂玉贴近穆衡心脏,再次闭上眼,另一只手则落在穆衡头上。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流动的空气变得有了实质的内容,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袭向沈晴掌心,留下热的有些发烫的余温。

沈晴霍然睁开眼,来不及做任何思考地将魂玉扔在地上,圆圆的流动着血色液体的珠子沿着地板滚落到墙角。

“你干什么”赵戈迅速起身去捡。

沈晴微微喘着气,仍心有余悸地说“这东西有问题,它在吸取穆衡的灵魂,这肯定不是短时间发生的事,你一直以来就没发现不对劲吗”

赵戈刚碰到魂玉,手一抖便将珠子再次扔在了地上,他身体僵硬,维持着微微弯腰的姿势,一点一点地扭过头看沈晴,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穆衡的灵魂对魂玉有排斥反应,很微弱但仍然能感受得到,他之前有出现过异常反应吗”

赵戈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致,他从无数的记忆里抽丝剥茧找到了几幕场景,比如穆衡之前有过头晕的症状,他也说过那段时间觉得身体特别累,甚至还在做爱的时候拒绝过赵戈。

赵戈猛地觉得一阵头晕,脑袋乱哄哄的,冲过去便要踩碎魂玉,被沈萧潇及时拦了下来。

沈晴也连道“你别冲动,毁了魂玉不能解决问题,魂玉本身是没问题的,我刚才说了,是穆衡身上被人动了手脚,所以他才会对魂玉产生排斥反应,只要能把那个问题解决掉,魂玉仍然是保护穆衡灵魂最好的东西,你毁了魂玉穆衡的灵魂只会消散得更快。”

赵戈用力揉着眉心,他头胀得厉害,无数的懊恼跟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在无法发泄的情况下痛不欲生。

“是谁在穆衡身上动了手脚”

“我必须检查穆衡的贴身物品,所有的,一件也不能漏掉。”

、第39章

穆衡贴身带着的物品并不多,赵戈很快收拾好交给了沈晴。离开前沈晴交待,在找到原因之前,别再让魂玉接近穆衡,穆衡此时的灵魂虽然虚弱,好在没到危险关头,只要好好休息就能恢复过来。

所有人都离开后,病房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静谧,风吹着窗户发出的沙沙声响变得格外清晰。

赵戈面无表情地站在窗户旁边,懊恼和疼痛仿佛将他扔进了搅拌机,被无尽的撕扯的疼痛反复折磨。

他摊开的掌心躺着精美绝伦、流动着红色液体的魂玉,明明是有些冰凉的珠子,偏让赵戈感觉像捧着一团炙热燃烧的火焰,烧得他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赵戈其实很少抽烟,他知道穆衡不喜欢,便下意识地控制着,只偶尔抽一两根解解馋。

但他此时却特别想抽烟,用无尽的尼古丁来麻痹痛觉神经,他手指一遍遍在烟盒上踟蹰,又因为穆衡在病房强忍下来。

赵戈没法原谅自己,他既懊恼又自责,他应该早就能发现穆衡不适的,更何况穆衡的痛苦还是他施加的。这就是穆衡进入学院后,有段时间总是找借口住在学院宿舍的原因吗那时候他跟自己待在一起就感觉难受了吧

但赵戈是怎么做的。

他抱怨穆衡,质问穆衡,还跑到学院宿舍去找穆衡。当时穆衡也解释过,他说自己不是想分居,只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自己却没有多关心几句,轻易相信了穆衡的谎言,他说你觉得呢

那时候穆衡正为教授的任务烦恼,他本能就以为是这个原因。

赵戈又想起来,他当时抱着穆衡想跟他做爱的时候,穆衡是有过推拒的,只是自己一心想着跟他做,而忽略了穆衡的感受。

穆衡当时是什么感觉明明靠近自己会让他觉得难受,他还是什么都不解释。

赵戈除了无尽的自责找不到别的发泄渠道。

赵戈转身安静地看着穆衡,注视着那张他看了好几年的脸,他很爱穆衡,爱得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无法想象如果再次跟穆衡分别,自己该怎样在没有穆衡的世界独自活下去。

仅仅是动起这样的念头,便感觉心痛得没办法呼吸。

赵戈端水浸湿毛巾,扶着穆衡虔诚疼惜地给他擦身子。穆衡很爱干净,是没办法忍受满身是汗就睡觉的。

擦完身子,赵戈扶着穆衡重新躺回病床上,给他小心地掖好被角,低头轻轻吻了吻穆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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