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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熨烫的掌心能接触到那条细弱的肩带。

墨兰能意识到他这个微小的动作,像是引诱的,像是魅惑的,在告诉她什么。她心里头快速地思转也是,像他这种人,选妻肯定不像吴梓阳那样肤浅,又不可能一般百姓那样只着眼于小局。他说出这种话是何意

因为门没有锁,忽然间从外面被人推开。墨兰踉跄了下,跌入了费镇南的怀里。

杵在门口的是楚雪虹,看见他们两人像是抱在了一块,浑身都气毛了。等墨兰站定,费镇南还扶着墨兰的手,楚雪虹牙齿间溢出一丝冷笑“卢小姐,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楚小姐,我与你并不熟识,你有什么话可以和我说”墨兰看向她,面上仿佛有一丝不解之意。

楚雪虹咬着牙这个女人,装模作样的,不知道想干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做的事情总是有意针对他们楚家和她

“卢小姐,我们两人不过才见两次面,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你对我的未婚夫有勾引之意。现在,你与三少又是怎么回事,我希望你能当着我和三少解释清楚”楚雪虹理直气壮地走到她面前。

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明着自己不对,还要先咬人。墨兰像是隐忍不了地哧一笑“我才想问楚小姐是何意呢楚小姐今晚到三少家里来拜访,不知道你那位未婚夫先生知道吗抱歉,我连你未婚夫姓什么名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称呼为那位了。”

楚雪虹的胸脯猛烈地伏动起来,眼看费镇南看着她的眉头都是紧锁的。慢慢的,她挪出放在背后的左手。

“小心”费镇南眼尾扫到她的动作,来不及拉墨兰。

楚雪虹不是甩巴掌,似乎料定了巴掌是甩不到人的,而是将手里抓的沙子洒到了墨兰的脸上。或许她只是恶作剧,但正中到了墨兰的眼睛里头。于是,她一时是怒气冲天,又一时露出了些惊惶。在看到墨兰捂住双眼好像很受伤的样子,她肯定了对方是故意没躲开的,因此用手指住了墨兰发怒道“你这装模作样的妖精”

在这个时候,“哗”的一杯冷水泼到了楚雪虹脸上头上。处在盛怒中的楚雪虹蓦地呆了,因为从没有人敢对她这么做。仰起双目她有些愣地见拿着水杯的费镇南。一刹那,她不禁退后了半步,生怕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但费镇南端着泼空的水杯,只是十分平静地问她“你冷静了没有”

仰望,便能见到他那双宛如北极星辰的眼睛,那么的明亮,仿佛能吸人魂魄一般。楚雪虹心里扑通一声,有什么失落了。

费镇南见她不动才把杯子搁一边,匆忙折回去看墨兰的情况。他半跪在墨兰前面,捉着墨兰的手腕儿,说不要揉。裕华,听我说,不要揉眼睛。让我看看。

楚雪虹见他细声柔语地对墨兰说话,又像把墨兰捧在手心一样轻柔动作,不知怎的,心头“扑通扑通”起来,然后有什么地方仿佛撕裂了一般的。

小陆这会儿和陆大妈回来了,爬上楼梯看到这状况都吓了一大跳。费镇南转头就向小陆发出急令“四少呢赶紧把四少找回来”

“是”小陆立即答应一声,如风一般跑下楼梯。

“不要紧张,只不过是一点沙子进了眼眶里。”墨兰的指头轻轻安抚在费镇南的手背上,提起眼角就能模糊地看到楚雪虹两只膝盖软倒在地上。光从这个神态,她知道楚雪虹栽了可怜楚雪虹吗不只要她把费镇南的手再握得紧一点,楚雪虹就会受到更大的虐楚,尝到当年吴梓阳怎么对待她的那种撕心撕肺的痛楚,现在如数还回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身上

------题外话------

昨晚码得太晚,忘了先发上来今天发,

第四十四回请不要继续拒绝我

接到消息的费君臣三两步疾跑到三楼,小陆和岳涛都尾随在他后面。扫一眼那跪在地上好像木偶的楚雪虹,他向岳涛使了个眼色后,直接进了屋里问“怎么样的情况了”

费镇南一直紧握着墨兰的手,有点哑声说“眼睛被洒了沙子,好像很疼。我不敢让她揉眼睛。”

费君臣拉开他的书桌抽屉,取出一支手电筒,走过来翻起伤者的眼皮察看眼睛里面,边问“外面那人洒的沙子”

“是的。”费镇南的语气里微含了愧疚。

“是我自己没能躲开,不关三少的事。”墨兰接上话说。

费君臣趁她答话的时候用手电筒照了下她的眼瞳,判断道“看这情况,得去医院清洗眼睛了。”关了手电筒,他向小陆指示“去开车。”

小陆又着急地跑下楼梯。

墨兰要站起来,结果脚跟绊到椅腿,费镇南的手便扶在她腰上。一边扶她往前走,他边轻声说“你看不见,跟着我走。”

看见他们两人走过面前,费镇南对自己完全视而不见,楚雪虹整张脸哆嗦着“三三少”可岳涛站在她面前,阻挡了她的视线“楚小姐,你该回去了。”

楚雪虹能看见岳涛的眼里明明白白写着这里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五小姐。”跟她来的司机在下面被人叫上来了,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大吃一惊。

楚雪虹扑过来拉住自己司机的手,浑身颤抖地说“我,我要回去,见大哥。”

于是,在一个钟头后,楚文东急匆匆从应酬的商宴上撤离回到家,一边过问把楚雪虹送回家的司机“是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我不在事发现场,也是听费家的人说的。说是五小姐向三少的贵客洒沙子,然后五小姐被三少泼了杯水。但费家人说,三少没有辱骂五小姐,也没有人对五小姐动拳动脚的。五小姐确实没有受伤。”

“五小姐为什么去费家”

司机犹豫不决的。

楚文东自己想了起来不正是自己怂恿妹子去费家探病吗看来这事有自己的错。只是妹妹虽然娇宠,但不至于轻易动手,是什么事才让妹妹在费家被气成了这样。推门进到妹妹的房间。

楚雪虹仰头看见他,苍白的脸上忽然滚落两行清泪“大哥,怎么办”

这般凄楚的声音,从未从楚雪虹的口中听过,楚文东吓道“怎么了”接着赶紧走过去安慰“别哭,别哭。谁欺负你了”

“那个女人姓卢的女人”楚雪虹投进楚文东的怀里嚎啕大哭,“大哥,怎么办我好像爱上他了”

“你说什么爱上谁了”楚文东讶问。

“三少如果我不把他得到手,我会想死掉的。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楚雪虹边哭边噎着说。

楚文东心凉了半截,苦笑“这我不是说过你了吗三少这人你是惹不得的。”

“不行,你一定得帮我得到三少。不然我会死掉的。”

听她三番两次说要死,楚文东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质“你是真的对费镇南动心了”

“是的,第一次对男人动心。”楚雪虹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语气说,一双红桃似的眼睛望着他。

楚文东皱着眉拿手安抚她的头发,望出去,没想到发现了愣站在房间门口的吴梓阳。吴梓阳的表情活像是刚刚被雷劈过的死人状。

小陆这边开着车急速将伤者送到了军医院。接下来,费君臣亲自给墨兰清洗了眼睛。

“怎么没能躲开”费君臣在清洗完毕后给她眼睛蒙上纱块时,笑吟吟地问。

墨兰答“没想到她是洒沙子。”

“你想她是打你”

“是。”

“你会任她打吗”

“不会。”当然是衡量后才决定给不给对方有机可乘,现在这样的结果倒也不错。

“你会这么想就好。”费君臣稍微顿了下说,“镇南是真的担心你。”

“让你们为我担心是我不好。”

费君臣咳一声,让守在诊室门外的费镇南进来“没事了。”

费镇南进来,问情况“她的眼睛怎样了”

“大概要有一周的发炎恢复时间。最好是不要看东西太久,卧床休息。”费君臣最后这话像是给他宽心说,“在家休息就可以了。”

但是,墨兰在听了后,插言道“明天我要出席股东大会。”

“你不是找人代你出席了吗”费镇南走过来,看她裹着纱布的双目,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我是必须去的。”墨兰重申。

“你这情况怎么去”费君臣在清洁水池洗手,以大夫的口吻念道。

“君臣说的没错。你在家好好休息,把眼睛先养好要紧。”费镇南握住她的手用力地说。

“三少。风华佳人是老太太的心血,我不能让它落到伤害老太太的人手里,这是孝道。而且,现在傅家的家产,地产公司已经被楚氏夺走了,留下的最能赚钱的公司,就是这家风华佳人。如果连风华佳人也失去了,那些没有傅家将变成无依无靠的孩子们该怎么办呢”她最后的一句“孩子们怎么办”,在情不自禁中流露出的楚楚动人,让在场的人无一个不听了动容的。

在门口旁听的岳涛摘下了头顶的军帽,叹一声“连小孩子们都欺负,这些人还是人吗”

“君臣”费镇南寄望舍弟有什么好办法。

费君臣冷冷地把手插回白大褂口袋里,脸上仍温文尔雅的“这种事你从来就不用问我。”说完,他掉身就走出诊室。见着他走的岳涛和小陆都是无奈又害怕地说“四少,还是老样子。”

费镇南吸口气堂弟的脾气自己很清楚,不然全家人都不会畏了费君臣。

“三少,这事我以后自己会对四少说清楚的。”墨兰不想他太难做,说道。

“没事。他那脾性就那样。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其实他心肠很好。”费镇南口吐的是堂弟的肺腑之言,紧接又握紧她冰凉的手说,“这几天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你总得有个眼睛帮你看东西吧。”

“三少”

“请不要继续拒绝我,裕华。”

他言简意赅的一句话,撩起了她沉静已久的一丝波澜。

第四十五回三少想要什么样的答复

请你不要继续拒绝我。

墨兰每想到费镇南这句话,再联想到他处处对自己的关心体贴,恍悟到今晚他透露的那个消息他奶奶正四处给他找妻子。恐怕这个给他找妻子的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这是被逼得急了。既然急了,总是得给自己找个能当得起门面的女人,敷衍掉长辈们的过度关心。她,何尝不是一个人选

费老先生似乎很满意她。

当费镇南将眼睛受伤的她先送回费家休养时,费老先生也回到了家,听说了这事显得十分关切“裕华,眼睛怎么样了既然是镇南连累了你,你务必要在这里再住一段日子,不然我们大家都会过意不去的。”

“老爷子,请不要这么说。这个事也有我的责任,不是三少的错。”她答。

费老先生向费镇南千叮万嘱的“她眼睛看不见,肯定有很多不方便,你要好好照顾她。君臣我和他说了,这几天都得回来看看。”

她急忙接道“三少自己的病都没好。”

“是他的错,就得由他承担责任。”费老先生不可忤逆的旨意下达给了孙子。

可在她听来,怎么像是爷爷给孙子找借口。

接下来,陆大妈扶她上楼梯的时候,她隐隐绰绰听见费老先生问费镇南怎么样和你奶奶说了吗如果你这边决定了,其他长辈都不用担心,由我去说通。

爷爷,我会尽快让她答应我的。这是费镇南的回答。

她听到吃了一点惊他是什么时候下的决心

什么时候费镇南一时自己也说不清楚。大概这个决意,有被自家长辈给逼出来的成分,想到最合适的人选是她,却是很久之前就有的感觉了。特别在她决定离开费家的那晚,他的话没能让她留下来,然后自己生病,又被奶奶三番两次追电话,老爷子每天都要过问她的情况或许,将她留在身边,是最好的。老爷子安心,他可以安心,从此省却一桩心事。似乎,身边的人都支持他这个决定,包括那个全家最挑剔的费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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