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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有一个尾随在了她后面。之前一直都没有人跟踪她,这回情况有变,不一定是楚文东的原因。这么说来,派来跟踪她的人,与楚氏是两派人马

看见附近有家超市,她47念一转,进了超市里面。在超市里转悠了几圈,一直能看见对方隐隐绰绰的身影。不过没有关系,进了军人招待所就不一样了。

拎了几包瓜子花生,墨兰付了款,一步一个轻松的小曲儿走进了军人招待所。哨兵向她敬齐山至于跟踪的人,见她进到了这样一个守卫森严的地方,悻悻地只能在外圈守株待兔了。

那就继续等吧。墨兰勾着笑,推开房门,见一大一小趴在她床上对弈。

均世是个性情古怪的孩子,或许社交能力不强,但论及专注力是一般孩子不能相比的。这个十二岁的少年似乎只懂得做一件事时只能全神贯注地应付一件事。因此墨兰关上房门时发现对弈的弟弟仿佛没有听见声响,并不觉得意外。意外的是,那个与均世下棋的费镇南,也宛若对她视而不见。

傅均世举起了马,正要落子。费镇南眉头微徵动了动,握住了少年的手“先别放。如果你放在这,就会被我的车吃掉了。”

墨兰听了莞尔这叫做对弈吗教对手不要被自己吃棋

身旁几声轻如49毛的笑声,费镇南回头一看,见她近在咫尺眼中闪过抹亮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墨兰说,把几包零食洒落在棋盘旁边。

费镇南富含深思的眼睛望着她“去了哪里他们说你没有在离开医院后直接回这里来。”

“出外散散步,顺便在超市买点东西回来。”墨兰指着那几包零食说,“在屋里闷了有几天,有点受不了。再说了,均世一般是午觉睡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

听她说的好像真是这么回事,费镇南舍不得拆穿她的谎言了,向棋盘另一方的均世说“均世,我们吃完饭回来再继续,嗯”

傅均世,聚精会神,在他刚刚指出的马和车的位置上拿手指划来划去的。

“你弟弟很聪明。下午我刚教他几步,他已经能杀到这个地步了。”费镇南对墨兰这么说,其实是想说给沮丧的均世听,鼓励孩子。

墨兰听出他说这话不是为了拍她和她弟弟马屁,因此摸摸弟弟的脑袋瓜“他以前只弹钢琴,不会下棋。”

“你不会下棋”费镇南生疑,像她这样的高学历人才,不大可能是一点都不会中国象棋的。

傅均世立马抬起了小脑袋,寄望地看着她。

墨兰向傅均世拉出苦脸“均世比姐姐聪明啊。姐姐是不会下象棋,最多只会和你下跳棋。”

傅均世古怪地提提嘴角,双手抱住她,张口“姐”

从那天第一声姐开始,这小家伙似乎只会说一声姐了。墨兰无奈的,疼惜地抚摸弟弟的头发。

费镇南看着他们两人相依为命的样子,久久没有言语,一切感情蕴藏在了深沉的墨瞳中。

看时间不早了,怕弟弟饿着,墨兰给均世穿上鞋子。三个人走下楼梯,到军人招待所里的一楼饭堂用餐。

费镇南在小炒餐厅点了几个菜,问他们两人意见“这样好吗”接着主动招供“我只点了一个辣菜。”

“三少,吃太多辣的,在南方这样的气候不太合适。”墨兰不自觉地念着他,“你之前不是嗓子才刚好吗”

费镇南像是有点怕她像陆大妈一样念叨自己,把餐牌搁到了均世面前,献殷勤“想吃什么,告诉大哥哥。”

傅均世在鸡蛋炒西红柿那一幅菜图上画了个圈。

“这个”费镇南面上稍稍有点难色。

“是甜的。”墨兰接上他没叹完的语气,“还有玉米羹。”

费镇南悄悄窥着她眉眼角上浓浓的笑,招呼服务生“麻烦,就这几个菜吧。”

等上菜的时候,傅均世抓了把筷子在桌子上蘸了茶水画圈圈,墨兰的手机响了。见是个陌生号码,她本不想接,但见费镇南在场,出于礼貌只好接起。对方在咔的一声接通电话时,爆出一连串的辱骂“你这个不是脸的东西恶47的小三猪都没有你这样臭生你的爹妈都是烂货”

一听这腔调,就知道是楚雪虹的一帮所谓强出头的闺蜜打来的。墨兰懒得与这些人费口水,刚要挂掉电话,手腕处被人扼紧。费镇南伸过来的手接过了她的手机,另外摆一只手阻止她发声。

“什么人”费镇南不算冷冰的客气声音传过去。

对方发出连串尖叫,大骂一声“臭婆娘你敢告状”。

费镇南被骂臭婆娘,仍表现的相当绅士“三天后你们接法院的传书吧。”咔一声,抢先挂了对方电话,并取出上衣口袋里插的钢笔,在便签纸记下来电显示的号码。军人的训练有素使得他的每个动作显得刚练中不带慌张,井井有条,迅捷有力。记下号码后,他拨通了另一通电话“把打这号码的人都查出来。我媳妇被人恫吓了。”

傅均世眨巴乌圆圆的眼珠子,媳妇这个词小家伙还是能听懂的,便是往旁边偷看姐姐的神色。墨兰把茶杯端在手里,抿一口,道“三少,不需要这么麻烦。这种人,与她们计较只会让她们越神气。”

“可我计较。”费镇南简单的一句话,气势却非同小可。

刚好服务生把第一盘菜端了上来。墨兰想着他刚说的话,一时47神稍乱,举起筷子夹了一块猪肝放进嘴里,舌尖一道火辣辣的麻痛后,连同嗓子眼睛都冒出火星子来。辣,辣死了这么辣的菜,亏了这些军人在大热天里还能吃一看对面,费镇南爽快地将菜盘子里火红的辣椒往口里连放两颗,她看傻了眼。傅均世的眼珠子也圆圆的,缩圆小口“大哥哥好厉害。”

少年的声音含在喉咙里十分徵薄,墨兰没有听清,坐在对面的费镇南却是清楚接收到了。

费镇南搁下筷子,把自己的军帽扣在了少年头顶,严峻的神色此刻像破了缝的冰霜,对孩子显出了柔情绵绵“均世,知道大哥哥是保护你们的很厉害的军人,以后你不用怕了吧”

以前他说任何柔情密语,墨兰都还是存了戒47。如今他对她弟弟这么说,心里的某一处似乎泛起了星点的微澜。他真的是要保护他们姐弟俩,以自己的军人尊严与性命起誓。可是为什么他要做到这种地步呢他不是不爱任何一个女人吗

第六十二回登上军列

“大队,为什么要命令我放人本来可以借此机会马上拘捕楚家人,将犯人绳之于法”张士浩想到上次好不容易把楚昭曼抓回来,半截忽然被老首长喝令放人,简直就是放虎归山,怎么不气。

“你坐下,张队。有话慢慢说。”相对于张士浩进来的气势汹汹,卢大队一脸和气,仿佛不知道张士浩是生什么气。

“我没有办法慢慢说,大队长。”张士浩取下警官帽,压抑不住怒气。

“好吧。我问张队,你凭什么一口咬定人家就是绑架案的主谋”卢大队绕回自己的位子坐下,笑容和蔼,苦口婆47,犹如一个爱护体贴部下的老首长

“当然是有证据,再进一步的推断。”张士浩双手拍下桌面,英俊的容貌呈现出一身的正气凛然。

“如果有确凿的证据可以抓人立案,你现在可以继续去抓。”卢大队摆摆手你张士浩现在想去就去吧。

现在去,还怎么能抓人张士浩本来打的主意是,先逮捕再拷问得到证据治人,结果进行到半路,被你卢大队一句话给坏了计划。张士浩英挺的眉毛上浮现出一抹无奈,面对非常了解他的老首长,他的确是无可奈何。

“怎么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就证明你思想主观臆断了。”轮到卢大队底气十足了,站起来教训部下,“我从以前就告诉过你,干我们这行做什么事都必须摒除私心杂念。你肯定是受什么影响了,才会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我忽略了什么”张士浩在这个关头上秉持己见,据理力争。

卢大队拉开抽屉,将一张照片甩到了桌面上“士浩,你看看这个人是谁认得吗”

张士浩狐疑着,低下了头凑近去,见照片里的女人似曾相识,却应是自己未曾见过的人。照片底下标注的人名,更是自己未曾听说过的一一卢裕华他英挺的眉毛徵徵蹙起,一丝疑云凝结在心里边无法释然。

“这个女人,我在让人跟踪她。”卢大队从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料对了,一丝狡猾滑过眉角,“怎么样,士浩,你也加入我们跟踪搜查的队伍”

“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她”张士浩反诘,“有搜捕令吗”

“这个人,据我们调查,近期一直出现在楚氏集团和费镇南司令身边。”卢大队两只手交叉着,显得老成持重地说,“以你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难道也不以为这其中有问题吗”

“费镇南司令”张士浩疑窦顿生。

“我们海军部队的一名少将,是海军副大军区的一名军官。”卢大队长长地吁口气,类似感慨,“这个人,我们刑警大队一直有对他进行秘密侦查。因为近期从海关部门那边有传来相关消息,称几宗走私案似乎与他服役的海军基地有关系。”

张士浩从老首长甩来的另一张照片上看到了费镇南的人头像,这一看,勾起了他不久前的记忆。那一天,他连夜赶到傅墨兰去世的医院时,撞遇到的男人似乎就是这个人一一费镇南当时那个男人称自己搀扶的女人是自己的太太。但是,费镇南在现实中尚未娶妻,这其中又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卢大队仔细地观察他的神态,瞧出一点儿破绽的样子。

张士浩摇头,立正,答复“大队长,我愿意主动请缨,加入这次勘察行动。”

“好。”卢大队眉毛展开,拍拍他肩膀。

“但是我想一个人行动。”

张士浩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卢大队的眉头又皱起,紧接松开“行,我信得过你。”

一一省长夫人一一

拉开窗帘,往下望,还是能看见有人在招待所四周徘徊,等着自己。

墨兰拨打小安的电话。嘟嘟嘟几个长声之后,小安接起“是裕华姐吗”

“我暂时回不去。路米的事你多看着点。”墨兰盖住窗帘,走到了床边。躺在床上的均世还没醒,打着轻声的呼噜,向上徵翘的睫毛飞呀飞的。

“可路米天天喊着要裕华姐陪自己。”小安真情实意的话语从嘴头上不留意地流露出来,“公司里的人都没有见过路米这个样子。路米真是把裕华姐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一样。”

“小安,我的弟弟永远只有一个。”对此,墨兰轻而无憾地回答她。

咔。对方的电话被人粗鲁地挂掉了。

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谁挂的,只因听见了刚刚她那句话。

墨兰把手机搁在了一边,帮均世拉拉被子。

费镇南走进来的时候,见到她这个温柔的动作,心里想她真的把弟弟当成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三少”墨兰转身见他出现,眨眨眼,“你今天不是有事吗”

费镇南擦过她身边,拉开窗帘,一个犀利的扫眼便捕捉到跟踪她的人,语气淡淡地说“没来得及坐上车,只好回来了。”

看来他是发现了。也是,他是个训练有素的军人,这样显而易见的跟踪监察,不被发现才怪了。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只可能是刑警支队的人。”费镇南把窗帘重新拉上,“目的有时候不是为了追踪,是为了警告。”

“不管怎样,他们抓不到任何证据的。”墨兰只担心声音会吵醒熟睡的弟弟,将语声放到了最低,“三少,你没有必要让我再涉险,不然,把我和我弟弟送出国”话说到一半,撞遇了他的眼睛,微低下了头。

费镇南的双目缓缓从她微低的脸上移开,好像不舍得她有半点为难一样。

一刻屋子里静静的,只有均世均匀的呼吸和红润的脸色,小家伙应该与往47不一样,因做到了美梦,睡得十分酣甜。

费镇南走到了她背后,将一件外衣轻轻披裹到她的短袖衬衫上,说“我让岳涛派了人留在这里。你今天就不要出去了。”

墨兰轻“嗯”了声。背后传来他阔步走出房间的脚步声,咔的开门轻轻地嘭一声关上。

“姐。”均世睁开了双眼,用一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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