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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的话,都竖起耳朵在收听。是谁怀疑海军基地的安全是不懂内情的外人也就算了,竟是自家的司令官

“之前她被人跟踪了。跟踪她的人我们有理由怀疑可能是要害死她的人。不然,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把她带到基地里来。”费君臣低声做解释。

“但是已经带到基地里来了,想继续跟踪也跟踪不了吧”黎立桐切入重点。

费镇南这时杀了过来,口气不容质疑的“是我多心,不容她有半点伤害,不行吗”

黎立桐没有丝毫退让的“六六和岳涛都是要参加演习的人。你让他们突然执行别的任务,成吗”

“这一点老爷子已经和上头有过商议了。具体你不服的,可以问上头去。”费镇南同样不会退让半步,“再说了,抽那么两个小干部,对于这场演习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黎立桐只注意他那句老爷子的话,即是说,这媳妇是费老爷子看中的。这个,足以让他惊愕非常。谁不知道费老爷子从不插手任何儿孙的婚事,现在竟然要主宰老三的婚事,可以见得这个女的来路不一般。

这时候,一个军官匆匆进入指挥所,递给他们一份报告“报告,最新天气预报,说是近期有风暴在附近海域形成。上头指示,演习要适时推迟。”

黎立桐将手头这份报告掂量,英挺的眉向上翘起“是真是假”

“这么说,我们快到车站时的那场意外,不是你预设的”费君臣向他投去一个质疑。

“我只负责代表总部监察你们的演习进度,搞计划的不会是我。”黎立桐无辜地说。

费镇南在他的表情上仔细地瞅了两眼,确信了他的辩词。接过他手中那份天气预报,弯腰在军事地图上对比起来。其他人都跟着他凑近去看情况。

岳涛开的车,快要到达军人招待所时,忽然被费海楠叫住。

“等等。带我们去基地外的镇上,我们想买点东西。”费海楠催促他在十字路口处拐弯。

这个基地是一个军事区域,最近的小镇离这里大概也要有49五个钟头的车程。岳涛是要被费镇南枪毙了才敢答应她这事,一口咬道“不成。”

费海楠瞪白眼“什么不成有你这个大队长跟着会出事吗再说了。离演习开始还有一两天呢。卢同志在基地里又不能四处走动,不是会闷死了”

墨兰知道是费海楠自己在基地里闷久了,才以她为借口说话开溜,所以安静地没有插嘴。

六六不能见着岳涛被说服,那就不止岳涛一人被费镇南枪毙了,他自己也得被自家政委给枪毙了。于是六六说”费海楠同志,如果你执意要去,你打个电话给黎参谋吧。先让他说服司令和政委,我们会执行军令。”

提及黎立桐,费海楠没有吭气了,却是对六六的背后龇牙不愧是我四哥的跟班,和我四哥一个样。

军车到达军人招待所。均世在车上一直睡着,由岳涛抱下车。墨兰跟下车后,看见费海楠坐在车上不甘心下来。等把弟弟安妥好,她收拾自己的行袋,忽然发现一件没有意想到的事情。手机到了基地内,对外是完全不通的。嗯到自己最近一次和金通话,金说及依照她命令继续派人调查楚文东和楚昭曼的背景,楚昭曼近来因爱女生病而没有动作,但楚文东就不同了,频频有动作发生。说是与一个叫做米拉的人联系亲密。

米拉

听说此人还有一个称呼是“女祭司”。金对此的语气徵感惊奇,说听起来这个称呼像是塔罗牌。

墨兰决定需要和金再联系一次,必须的。因此她答应了费海楠一块去镇上买衣服,趁岳涛和六六走开的时候。

费海楠会开车。两个女人坐上吉普,向基地外头飞驰,一路畅通无阻。镇上离基地远,但小村离基地就不远了,半个钟头左右就可以到达。

“你想打电话到指挥所打也没有问题。”费海楠听到她离开基地的初衷后说。

“是私人电话。”墨兰局促地笑笑,“听闻基地内的电话都是监听的。”

“那也是。以防军事秘密泄露嘛。”费海楠大可以理解的,再说了,她越看越觉得这三哥的媳妇长得很耐看,虽然第一眼看上去不是惊艳那种类型。俨然三哥的眼光独到。

到了小村,手机信号仍是不好,墨兰只得在电话亭拨长途电话。费海楠本是坐在车上等她,后来见她要叙话长久的样子,就自个儿下车溜达去了口这小村靠近军人场所,一般不会有人敢在这里闹事,出出入入经常见到军人,安全没问题。

墨兰在与金通电话,说”楚昭曼的问题不能怠慢。给娇娇继续安排医生,让她从一时的自闭症变成永远的自闭症。”

“这个我知道怎么做,头儿尽管放心。”金照她的安排去做,“头儿吩咐找的那三个人我也会利用起来。”

“既然你从楚文东身边打探到了线头,你就先撤吧。”

“哎头儿不趁热打铁吗”

墨兰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直觉,一种对方绝不是能轻易动弹的直觉。这么一想,她额头在军列上撞击的地方又隐隐作痛了起来。走出电话亭,因为不见费海楠在车内,她只得一路寻过去。

小村离海边近,一边走能一边听见海浪拍打暗礁的声音。渔民们清早出海打渔的,快的现在差不多归来了。小孩子在海滩嬉闹的比较多。墨兰漫步到了海边,望见海上浓雾拨开,日升东方,一片明亮。黑夜中大海的地狱气息似乎退散开了。

远远的,忽然传来了一声呼叫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

叫救命的是一个孩子,但不是孩子溺水。墨兰顺那孩子指向的地方,能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几乎没入了泱泱浪涛中。不作二想,她快步走入海水中准备救人。在水快要淹到自己膝盖的时候,啪嗒啪嗒,后面传来激烈的脚步声,紧接一双手从后边环上来在她腰肢上用力一抱“不要想不开”

这个声音脚脖子蓦然涌上来的寒意像是浸透了全身,墨兰的双目镀上层冰霜是吴梓阳口他不是离开楚雪虹后就无踪无影了吗有人说他受到沉重打击,自暴自弃。现在看来他还活得好好的。

“不要想不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事”见她在掰开自己的指头,吴梓阳更用力地大声说。

“需要救的人不是我。”

听见这个熟耳的嗓音,吴梓阳浑身散发出从水里捞出来的冰冷,49肢僵硬。

墨兰趁此机会将他手拉开,继而扑入了海水里救人。那个女人这时候已被海水淹没了头部。墨兰使劲儿划了两次水潜到较深的海底,才伸手捞到女人。然凭她一个人气力,想将人救起不是那么容易。扑通,又有人潜入了水里头。暗黑的水中,墨兰看不清楚来的人是谁,也不会多想是谁,便与对方一同将女人先拉出了水面,接着拖曳到了海滩上。

女人平放到沙地上时,触及鼻息已是没有。墨兰赶紧按了她两下肚子,让她呕出大量的黄水,再在她胸脯上按压几下,渐渐地,女人有了自主的呼吸。

吴梓阳跪坐在她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一连串精确到华丽的娴熟动作,眼前忽然朦朦胧胧的,像是在回想到很久以前的往事。

洛杉矾,那会儿在洛杉矶,她和他都要被派去急救中心学习。他比她先到一步,是他一步步教导她怎么给病人做47肺复苏术。她是个很好教的学生,几乎是一学即会。那段紧张到流汗的日子如今回忆起来,有一丝丝的甜蜜在心头徘徊。但是,她学习急救知识时一教即会的娴熟感,总让他深感疑惑。

见她额角处的敷料被水打湿了,他不知觉伸出了只手,指尖轻轻地快要触到敷料上面时,她的头一摆就给避开了。因此他的指尖打起了一丝颤抖,僵在了半空里。

有孩子跑回村里叫人,一辆军车从村里头开了过来。

费海楠跳下军车,大惊小怪地呼叫“裕华,我刚刚到处去找你呢。原来你跑这里来了。”之后,她发现了吴梓阳,用手指着他们两人问“是你们一块救的这女人”

“是的。”吴梓阳答。

费海楠马上弯下腰察看溺水的女人,问“她怎么样了”

“吐出了脏水,但人没有清醒,说不定是头部撞伤。”吴梓阳站了起来,回答费海楠,“送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你是军人吧把她送到你们军队的医院吧。”

“你是”费海楠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像是个医生,当然会质疑他的身份。

吴梓阳白皙的脸拉出了一抹苦笑“我曾经在美国一家急救中心工作过。只是,近来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不知道以前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原来是留学归国的学子。”费海楠从他回答的字面上这么理解。紧接,她要求他帮手将溺水的女人抬上军车。

墨兰看他爽快地接受了费海楠的要求,愈是以为今天的吴梓阳与之前陪楚雪虹的时候大有不同,像是变了个人。真是因为遭受太大的打击而一蹶不振了吗看着他,那张本来就清苦的学子脸凹陷了一大块,颧骨突了出来,双目忧郁,眉经常徵徵簇着。

吴梓阳回头,给她一个忧郁的笑容。

墨兰从他身上抽离目光,望向大海,她此刻的心情与大海一样的平静。她待他,终是不再有任何一丝激情。

望着她一抹清淡高傲的侧影,吴梓阳的双目中浮现出雾气,好像是透过了她的剪影不断地眷恋旧事。

军车往基地的方向行驶。到达最外边的一层哨岗时,哨兵拦住了军车,道“陌生人不准进入基地。”

“是伤患。”费海楠答说,“只在基地外域的小诊所看诊。”

这个小诊所,是部认为了方便给附近小村的村民看病而设置的。

哨岗放行。军车几声嘟嘟,就到了小诊所。担架兵出来,将溺水者抬进了诊室救治。墨兰等三个人坐在外面等结果。这时一阵风吹来,未干的衣服贴着身体表面,墨兰不觉地鼻子一痒,要打个喷嚏。

“赶紧进去换个衣服先,不然要感冒的。”吴梓阳看见她样子,声音里略带了焦急说。

“对,对。瞧我都忘了。”费海楠马上把他们两人都赶下车,并且招呼战友给他们取来能更换的衣物。

墨兰待换了干净衣物后,在小休息间拿条毛巾擦着湿漉的头发。在他们换衣服的时候,费海楠去给军车加油了。小诊所一共就一个医生一个护士,都在处理病号。门咔嗒一开,走进来的人是吴梓阳。

“喝口热水,这样身体才能暖和起来。”他徵笑着,徵卷的刘海下露出的那双明亮眼睛,一如以往在美国的时候犹如日出薄雾,充满了温柔的赢光。

“谢谢。”墨兰凉凉地道,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却搁在了桌子上,没有喝一口。被骗,只要一次就够了。她是那种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人,不,是一辈子都会记住教训的人。

吴梓阳的眼神默默地变了,看着她,愈是骇然地看着她这副宛若陌生人的样子,声音哑哑地说“卢裕华。我知道你不是卢裕华,你是墨兰。”

墨兰挨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望向窗外头,好像连他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我知道是你,墨兰别人或许认不出来,但我肯定能一眼能认出你的。我知道你这么做是要报复我”吴梓阳心头的气往上涌着,上前一步伸出手掰起她的下巴颌。

结果,呈现在他目前的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犹如白纸的空洞无神。他呼吸逐渐地急促起来,声音如磨过沙子一般的干涩“你连恨,都不恨我吗”

她是根本连拿开他的手都懒,只是将目光移开过去,望着窗外一棵梧桐的枝叶。至于他,在她身边就是空气。

突然间是,他举起的一巴掌颤抖地落在了她左脸上。

啪一声的响亮,却是滑过她的脸皮,打到了敞开的窗玻璃。

刚好费海楠加完油回来打开门,看见吴梓阳挥手打人的动作。杏目瞳圆了,费海楠一个箭步冲上去推开吴梓阳,吼道“你动我家嫂子”

吴梓阳像是才回过神来,不敢相信地低头看打人的手“不,我不是,我只是”

“你这个欠揍的家伙”费海楠卷起袖子,怒气汹汹准备殴打小人。

“费上尉。”墨兰叫住,道,“没事儿。刚刚起了点误会,是我不小心惹怒了这位先生。”

“卢同志。”费海楠惊疑地回身看她,对她的宽宏大量无法理解。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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