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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确定它击中了目标”费君臣看着书,眼皮子都不抬地问。

“因为我听见了石子啪一下击中到了人脸皮上的声音。”49声色并茂,答道。

“如果击中了目标,目标不回过来扫射你吗”黎立桐瞪着她的这番”无稽之谈”。

“这个,我想,对方应该是接到了命令,比如说,技不如我,撤”

军官们对于她的回答,不得不都露出惊诧非常的佩服,佩服这小鬼怎么能这般的狂妄自大

黎立桐揉揉眉头,对六六说“六六,你确定她没有发烧烧坏了脑子”

“你不如说她直接有幻想症。”费镇南将军用口杯重重地搁在桌面上。

“你不睡觉不困吗”费君臣比较实际,问她一个实际中能令人困惑的问题。

“我有睡觉。不过作为一个士兵,不是应该时刻保持敌人到来时要清醒吗”49答。

“有哨岗轮流值班。休息对于一个战士也很重要。”费君臣扶扶眼镜,说。

“好吧。那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吧,既然你们说睡觉很重要。”49接着他这话,抬腿准备开溜。然而,她转身走不到两步,领子就被费镇南的手揪了起来,并被拖回到一张椅子上。

“六六,去抱床被子过来。今晚她在这里睡。”费镇南发令。49转回头,对着他微讶小口“司令,你不会是今晚要我和你睡一张床吧”

“不,你睡地板。”费镇南一脸的铁面无情。49咬咬嘴唇,叫道“你们真没有良47,叫一个孩子睡地板然后你们睡床上”

“你不是想当士兵吗以你的资历,最多就是个小勤务兵。小勤务兵睡地板上很正常。”费镇南可不管她怎么叫,今晚就是给较劲了。

看到他们两个一来一往的战火不灭,黎立桐赶紧插进来打和场“49,你给我闭上嘴巴。我们给你安排张床。”

“那我睡司令的床。”49今晚也给较劲上了。 49,你一一”黎立桐四处找胶布,打算封了这孩子的嘴,不然今晚个个都别想睡了。

六六没有抱被子,而是冲进来脸色骇然地说“报告,哨岗挨枪击了。”

之后有负责哨岗的指挥官进来描述,被袭击的哨兵位置是在刚刚费镇南走过的地方,也就是48和49滑下来斜坡方向射来的子弹。所幸这哨兵挨的枪子在肩胛骨,伤势并不严重,一条胳膊挂彩而已。但是,对于听说了4啊才那番话的军官们来说,这事儿就未免不是诡异了点。49这会儿洋洋得意的“我没有说错吧我就是击中目标了,可惜手里握的不是枪。”

“你这是撞彩。”黎立桐一口否定她所谓的神机妙算。

“那我回去睡觉吧。”49抬腿,又被费镇南的手揪了领子回来,“那我睡司令的床。”

“睡地板”费镇南无限的耐心都被她磨灭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这般的恼火。

六六这回把床褥以最快的速度铺在了地上。费君臣亲手将屋里唯一的灯火拧灭。因此49只能悻悻的,被费镇南甩到了地板上自己的被窝里头。她拉着被子,听其余的人上床的声音,把小嘴唇咬得狠狠的“为什么我教官也是睡床”

“你教官并没有秀咐。”黎立桐在黑暗中打了个哈欠。

“我犯什么错了”

“秀咐的孩子总是说自己没有秀咐。”

“无辜的罪人就不能给自己辩护了吗”

“49,你一一”黎立桐在黑灯瞎火里摸胶布,真是今晚不封了这孩子的嘴,全世界的人都不用睡觉了。当然,他的手只是假意在黑暗里摸一下,就不动了。正对他的那扇窗户外面,大约一千米以上的丛林里,似有几点幽绿的光幽幽地飘忽着。

“发现了吗”费镇南在黑暗中问。

“应该是狙击步枪,但不是瞄准我,也不是瞄准你。”黎立桐暗哑道。

“能穿墙吗”

“我猜是200狙击,这个距离还是能穿墙的。”

随着黎立桐这声答案,费镇南从床上摸黑下来,49直在黑暗里听着他们细小的对话声,手将被角扯得紧紧的。忽然间,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自己的斜上方罩下来,她徵睁大眼珠子,咬着的小嘴唇松开“司令,你不是睡床吗”

费镇南的手伸过去,隔着被子将她的身躯搂在了自己的胸膛口,说“你不是嫌弃我抛弃你睡床吗那我就和你睡地板好了。免得你打报告说我们尽是欺负你一个。”

她似乎在他宽大的怀里徵动了一下,然后是徵微喘息的声音压抑在被子里。费镇南隔着被子轻拍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她一样。到底,她还只是个孩子。这么一想,他心头愈是复杂起来。没有忘记,她莫名的来历,且与老爷子有关。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的背,身体罩在她面前,是块最坚实的人肉盾牌。

千米以外,趴伏在山腰上的教皇,举着改良过的200狙击瞄准器,以这个距离,射出的子弹穿破墙击中目标绝对没有问题。只是,在她面前,有个男人横立在了子弹和她之间,其实,一枪扫掉这个障碍没有问题。不过是

一只清凉的手搁在了他肩头上,伴随着一个华丽而庄重的声线“不要伤及无辜。我们是专业的暗杀者,不是屠杀犯。”

“aida”他吃惊,为什么aida会亲自指挥这次任务,并且现在是亲临了第一线。

“这孩子差点就一枪结果掉你,很有天赋。可惜对方的指挥官也很聪明,很快就将她层层保护了起来。”aida举高望远镜,看着那一千米外的指挥所,带着的半张面具下薄感的嘴唇勾画出美丽庄严的弧度,“要是我,迫击炮不到三分钟内会打过来,所以我们也该撤了。”

他们刚火速撤离到百米外,远程炮弹在他们伏击的地方炸开了花。

指挥所里,黎立桐在黑暗中摸着电话筒指挥基地的迫击炮“东北方向校准,继续炮击三。记住,不派部队跟踪,只炮击”

空,空,空。三声炮响。

像费镇南这样参加野战的军人听来,并不觉得怎样。然而,他能感觉到掌47下方柔软的身躯徵微地战票。因此,这孩子是感到害怕了吗他为这个发现,竟然在心中感到满意,几乎是要从肺腑里发出一声笑来

“司令,你在笑吗”小脸蛋钻出了被子,乌亮的眼珠子在夜中描绘他的脸廓,闪过一抹狡黠的弄意。

费镇南眼眉一皱,喝道“不是让你睡吗”

“有个男人在我身边,我怎么能睡得着呢”她无比委屈地咬咬小嘴唇。

他的脸忽地伏低了下来,几乎贴到了她的鼻尖上,她的眼珠子于是蓦地瞪大一圈,晃动他的人影。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吹到了她的呼吸里面,让她小脸浮现出薄薄的一层虾红。结果他只是用呼吸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声音低低缓缓地说“对于我来说,你不是个女人,只是个孩子。”

她如烟的眉毛并拢在了一起,蓦地翻身。就在这时,倏一枚子弹竟是从后面的墙壁穿透,他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将她用力压在地面上。他巨大的力道让她的眉毛产生了拧动,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望着他。从他的身体上淌流下来的一丝温热,溅到了她的小脸蛋上,她呼吸忽地吃紧,像是溺水的人一样痛楚地吸着气。

“老三”听到子弹声的时候,黎立桐焦急地摸下床,“该死的,你怎样了”

费君臣已是在此同时拧开了指挥所里的灯光。

“我没事。”费镇南眉头皱也不皱的,回答他们。

“什么没事你胳膊都挂彩了。”黎立桐看见他一条胳膊上染红了一片血迹,气急败坏地骂他,“卫生员呢”

六六拉开急救包,从里面取出一卷绷带。

费镇南动了动自己活动自如的胳膊,对六六说“不过是子弹擦过皮肉,我自己都能处理。你先看看这孩子。”

“司令”六六怔疑,明明射来的子弹只有一颗,而且擦到了他身上。

费镇南一手拿过他手里的绷带,一边坐起来。

接到费君臣首肯的眼色,六六这才把注意力放到49那里。他拍拍49木呆呆的小脸“哪里痛吗”49木呆的小脸蓦然剧烈地扭动一下,喊道“我,我的胳膊”

“你的胳膊怎么了”不是也挨枪子了吧听到她痛喊,不止六六,全部人都神色紧张地望向她,尤其是费镇南。

“我的胳膊动不了啦。被司令刚刚给压断了,肯定是的”49我恨恨地咬着小嘴唇,说。

所有人,除了费镇南,都愣了一下。费镇南一脚踹了自己坐的凳子,向她走回去。黎立桐急忙拦住他“老三,不需要和一个孩子计较。”

“我没有和她计较。她不是说她胳膊被我压断了吗我这不要给她接上断了的胳膊。”费镇南以从未有过的认真态度说明。

六六见黎立桐打手势,赶紧将49被子里扯起来,带往屋外。49一路走,还一路捂着左边像是要断了的胳膊“我的胳膊,可怜的胳膊一一”

“六六”费镇南被黎立桐死命拦截,只好向屋外的人追喊,“你给我,不准把她断了的胳膊接上去一一”

六六把人带到外面后,马上关闭门,装作没听见费镇南的命令。49蹲坐在外头的草地上,听着基地的迫击炮向四面八方炮轰,阻绝狙击手今晚的夜袭。她的小脸皱巴巴的,好像真的很难受。六六取出条毛巾,帮她擦掉脸上的血迹,说“怎么了真是哪里不舒服吗”

“你说,如果一个人,不是生病,不是挨枪子,是怎么突然死掉的”49仰着小脑袋瓜问教官六六。

六六对于她的问题感到惊奇“为什么会这样问”

“就这样,在这块地方。”49用小拳头砸砸自己胸口的地方,“忽然,连疼都不疼的,人就没命了。”

“你这里疼”六六皱起好看的眉头。

“都说了,不疼。”

“一点都不疼不可能有事。”六六是专业人员,专业解释。无论生病,意外,都是会疼的。接着他亲切地抚摸她的小脑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我妈妈。”49说完这话猛地闭上口,因为瞧见了费镇南追出了门外,正站在他们两人后面听她说话。

六六问“你妈妈”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在旁听见的费镇南等人十分想知道的。

“我妈妈死了。”49眼皮子抬起落下,冷道,“一群没用的军队医生,连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六六赶忙把她拉起,远离战火。费镇南也就算了,如果连费君臣都犯上,她以后恐怕连骨头都不剩

“明天”费君臣扶扶眼镜,看着那个被自家部下带走逃窜的49,下决定,“实弹训练的中间,我要安排一场试炼。”

黎立桐听他这一说,知道他也被49惹毛了,哆嗦道“你不是想让人伪装中弹,然后一一”

“只是中弹恐怕还不够刺激。最好是找几个专业演员,炸断胳膊腿的那种。”费君臣说炸断胳膊腿儿的时候,露出了“邪恶”的本色。

黎立桐浑身发馊“她只是个孩子”

“她是个孩子吗看了50一枪被射穿心脏,面不改色,是个普通的孩子吗”49确确实实不是个普通的孩子,还是在实弹训练的第一场的初露身手。每个学员在学习射击之前,要先学习装卸枪弹。这要看天赋了,有人学的快,一个上午能学会装卸并开始练习射击。有人学的慢,几天下来,第一步的装卸枪弹都学不会。因此,装卸枪弹的学习,是在射击场上同时进行的。

一把完好的枪放在沙地上,首先由教官示范,将枪解体,再组装起来。

费镇南举起望远镜,浏览到最尾,发现那里的官兵们神情异样。他便是走到了那里。49在装枪,而且已经是组装好了枪械,在上子弹。旁边一名士兵小小声地发出惊叹才看了一次,就全会了。是天才吗

才看了一次示范费镇南疑问地扫向六六。六六向他肯定地点下头。

费镇南走近,见着她拿枪的手指动作灵巧敏捷,不由问了句“妇,你以前摸过枪吗”

“没有。”瓣始终埋着小脑袋瓜,答对此,费镌南是不信的。看,六把步枪的重量太约是在4到5千克之间,对于一个身体单薄的孩子来说,未免不是负担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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