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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是政委让49先吃饭再说这事。”

“那她吃饭了没有”其实,费镇南心里边念在她是个孩子份上,有点儿后悔关她禁闭。

听费镇南口气软了,六六感觉有戏,急忙摇摇头“我正给她送饭吃呢。”

“那你去吧。”费镇南挥挥手。

问题是,六六一时脚步踌躇,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才是49的所在地。

费镇南一眼就看出来,加大了音量“她是不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47的教官这会儿跑了过来喊六六“六六,你家的孩子49是不是和我的47一块走了有人看见她们在一块,你有没有看见”

六六陪着笑脸想安抚满脸乌黑的费镇南“司令,你都听见了。她们两个女孩子是一块儿去玩了。”

费镇南背过身,粗声道“找到49。让她来找我”

然而,六六他们并没有立即就找到这两名学员。47当时就想带49私了,所以特意往偏僻的地方走。她走在前面,一路发泄地拿条小棍子四处打枝丫。49走在她后面,看她那条绑了绷带的腿儿一拐一拐的,倒有点儿担心她一跌跤,会不会把体重全压到自己身上了,因此走曲线避着她。

“你做什么”49终于发觉到她诡异的走路方式,回头瞪着她问。

“你腿伤没有好。我怕你一摔,我没办法扶你起来。”49诚恳地说。47张大口,怒红了脸“你你说我胖”49眨眨乌黑的眼珠子这妞有自知之明嘛。别人受训都是只会瘦不会胖的。就她一个,不知怎么偷工减料的,受训近一个月,反而胖了起来。

“你一一”倍感“受辱”的47举起了条棍,要打到49身上。

可49朝她冲过去,突然面朝面将她扑倒在地。骨碌碌,两个女孩在地上滚了十几圈,直滚到了密集的灌木丛里。倏子弹飞过了灌木丛的顶端,挨着她们两个的身体表面滑了过去。49压着49,自己背上的军装被子弹擦过,开了一条裂痕。47经过一个月的受训终于能听见子弹声了,然而被射中过腿儿的经历,让她听到子弹响就恐惧到尿流。49闻到她衣服上的骚味,一怔,并没有嘲笑她,只是把指头贴到她哆嗦的唇上“嘘。”

“你,不是把那个射我腿的男人杀了吗”49急促地呼吸着,责怪她没有赶尽杀绝。

“我没有杀任何人。”49懒得与她多做解释,毕竟自己连对着费镇南都懒得辩解一句,何况是她。

47紧张得神经快断了,因为等了许久自己的教官没有跟来,她的眼球开始往上翻,结果看见了一个乌黑的枪口从上头的枝丫对准了自己的额头。她尖叫的嗓音来不及出声,先翻身起来逃命,同时拽49的衣服过来遮挡自己。

49因被47拉着侧身,只觉得一道无声的冰凉滑过了自己胸前。她在地上滚了半圈的瞬间,将手里刚刚在地上抓的东西往子弹来的方向洒了过去。

一个人影扑通,从树枝上掉了下来。47想尖叫发不出声音。因为掉下来的这个人戴了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面具上挖了两个孔露出的眼睛,是一双奢血的赤目,眼睛里的红丝扭曲着,像极了地狱里的阎罗小鬼狰狞的眼目。

49快速夺起他跌落到地上两把枪中的手枪,并没有对向他,而是霍地掉身,把枪口对向了49背后的人。

47呆愣地坐着。直到49的枪口对到了自己这边,她兀才惊觉在不知不觉中有一把枪。安静地搁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这把枪口透着温热的气息而不是武器的冰凉,所以她毫无所觉。瞬刻,她记起了49第一次见面对她说的话这里是脑干,一枪毙命的地方。她鼻子里呼出的气,便是有的出没的进了。

49扫一眼快要翻白眼的47,对着47后面隐藏在暗处的男人,平静地说“在你开枪之前,我会先一枪毙了你。”

“aida”戴青牙撩面的年轻男人叫道,似要阻止那个人出来,却因为视野一时障碍不能走动,这是刚刚49洒的那把带虫沙子的结果。

“我让过你不要动手,说你打不过这孩子你就不听。退下去,教皇。”

听着这个同样年轻的男人声音并不像青牙撩面男人那般冷血,而是渗透了一种温暖而优雅的味道。

49冷冷地看着,这人从47后面走了出来,清瘦的宛如书生一般的身量,脚系一双黑色长靴,踩在满地的枝丫上却出奇的没有声音,不像其他人玄色紧身衣以便行动,他衣着的竟然是伴黑色的长袍,胸前哪当当,风吹起,是个银白色的纯洁十字架。

“你是谁”49虽然感到枪口仍顶在自己脑子上,一时刻却是被这个每一样动作都优雅华丽的男人给吸住了眼球。

“我叫aida,也有人叫我愚者。”aida半截贵族面具下薄而美丽的唇翘起微徵的弧度,向着49说。

被这样美丽的人看着,47忽然眼前产生了幻觉,好像天堂的门在向自己敞开。

一颗子弹擦过了47的肩头。47一声哎痛,头歪倒,后脑勺离开了枪口。

49略皱眉,这个枪上了消音,这样要让哨岗发现,更难了。

aida看着自己已经扣下半截的扳机,只好缩回了指头,让扳机松动,子弹回膛。当他抬起头时,见49在射完47后把枪口对准自己,却没有扣下扳机。于是他微笑这孩子真是太出乎他意外的沉得住气。

49没有扣下扳机的原因是,周围至少有十把以上的狙击枪对着她,而且,这只是近距离的枪口,远距离的远远不止这个数目。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下了什么命令,这些枪早就把她射成了马蜂窝。

“aida,为什么不杀她”青牙撩面的男人叫道。

“退下去,不要我说第三次。”

紧随aida这句温和得像阵风的声音,风吹起他胸前的十字架,啷当当。49屏住了呼吸,能感觉到四周的枪口急速地隐退到黑暗里面,至于那个青牙撩面被称为教皇的年轻男人,也似被这阵风给刮走了。

是枪上膛的声音。49一个回神,见着aida笑融融的嘴唇对着自己,连同那把举起来乌亮的枪。

“我们来打个赌吧。”aida嘴边泛起的笑朦朦胧胧宛似梦境,“看谁开枪开的快。如果我快,你就得告诉我你的真名。”

“如果我快,我就会一枪毙了你”49不会像47被他的样子和言谈影响,乌黑的眼不有丝毫困惑,在说话的同时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嘭两把枪同时射出乎弹。aida脸一闪,面具滑落到了地上。他弯下腰,墨黑及肩的长发如丝缎垂落盖住了他的脸,他那只白得将近成透明的手指捡面具的时候,49已经把枪口对到了他后脑勺上“我可不会因为你放水而饶你一命。”

“我说过我们只比枪快,并没有说夺谁的命。”aida槛起这半截面具轻拂回自己的面上,另外半截露出的脸依然满面春风,徵笑着。

“你不是想要我们的命吗”49眉毛扬起。

“如果我想要你的命。你的枪也没有子弹了。我该一枪就把你结果了。”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我不这么做,是为了给你将来的机会。你是可以唯一杀掉我的人。”49微蹙眉尖这男人是疯了吗还是自己幻听了不,自己该趁此良机解决掉他。捡起他的枪

在她扔掉自己空壳的枪,迅速去捡他掉落在一尺外的枪时,她的腰忽然被只手一带,她旋身不稳,整个身体往后倒在了沙地上,后脑勺重重磕在地表时一个闷痛,双目眩晕。雨丝,冰凉地滑过绿叶,滴在了她的脸蛋上,感觉是,一只温暖的手触摸着她干裂的嘴唇,还有一个轻柔如羽的声音伏低在她唇边上说不要这样,你是个这么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你应该先养精蓄锐。我aida,今后的命只属于你一个人,所以你根本就不需着急,我会等你”

吻,带了圣洁的吻,印在她额头上。哐哪哪,十字架的飘动,在林子里消匿。

从那一天起,世界上所有暗杀者被告知aida的命属于49一个人。

轰轰轰几个响雷,在山里头打了起来。

一辆军车从外面急速驶到了基地指挥所前面,下车的人只穿了件单薄的海军衬衣,推开门时,头发上沾了几颗未干的雨珠。黎立桐见到他,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会突然来了,老二”

白烨在他们49个人中按年岁排列是排行老二。

白烨见屋里只有他和费镇南,问“君臣呢”

“你找君臣”

“不,你们都找。事实上是你爸让我来的,说是走时不放心,刚好我那边接到了消息说是aida亲自过来了。”

“aida是谁”黎立桐和费镇南面面相觑,从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名。

“你们正在全力应付的那个暗杀组织的最高军团长,也称愚者。”白烨对于他们的一无所知,射过去的目光中带了指责的含义。

“这不能怪我们。你们把什么都瞒着。”黎立桐率先表达强烈的不满,“如果我们能知道敌人的来路,也不会天天守得这样兢兢战战的。”

费镇南比较沉得住气,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互相责怪的时机,而是必须先把事情弄清楚,于是他让白烨坐下进行解说。

“这个组织是专业的暗杀集团。你们懂不懂得什么叫专业的”白烨坐下来,拿指头敲打桌面,拷问他们两人。

“杀谁就是谁,绝不会杀错一个。”费镇南以自己这段日子与敌人的交心判断。

“是。这是他们的铁则。杀人不是杀戮,是战场上敌我的较量,所以称之为专业。一个个放在野战场上都是最优秀的狙击手。”白烨道。

“他们是罪犯”黎立桐叫道,“什么专业是杀人犯给自己的辩词”

“他们杀过你一个兵吗”白烨眉眼一射,冷冰地道出现实。

黎立桐哑了声,干涩地张张口,蹦不出一个反驳的字眼。

“他们杀这批学员是有理由的。因为这批学员出去,就是要去捣毁他们的窝他们的家,所以是他们的敌人”白烨激烈地敲打桌面。

“你这是为他们辩护吗”黎立桐放低了声音问。

“不是。是要知道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我们才能应付。”白烨说到这里,口干舌燥的,先给自己倒杯水。

“你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吗”费镇南观察他额头的细汗,问。

“是。”白烨承认自己是急着赶来的,而且是纯粹为了aida,“你们没见过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见过他吗”

“没有见过。不然我不会这么急着想看庐山真面目了。”

黎立桐听到这里,不得不失笑“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跑到这里先教训我们一通。”

这个白烨当然不服,射去他一个眼神“我最少比你们知道一点。aida从不杀人。”

“不杀人,却是暗杀集团的首长”黎立桐以为自己都快被他绕晕了。

“死在他枪口下的人,都是47甘情愿拿着他的枪扣下扳机的。你说,这叫做杀人吗”

白烨这话一落地,整个指挥所落入一片可怕的沉寂中。

雷声在屋外响,大风刮过沙地,雨丝从小到大,到哗啦啦啦的铺天盖地。费镇南看着这急骤的大雨,心情也如剧变的天气潮涌不息。

“报告”门哗地推开,进来的兵在扫到屋里的三个指挥官时,应该是没有见到自己要找的军官,马上要缩回脑袋去。

“怎么了有话就进来说”黎立桐发现他隐藏的猫腻,喊住他。

被司令官抓住了,士兵悻悻地掉过身来,虽然六六有叮嘱过这事绝对只能找费君臣,但是面对几个指挥官的铁青面色他没有胆子擞谎。

“什么事”费镇南的问话声低沉有力。

“是47说49拿枪打她,现在两个人在营房里吵”

“又是这孩子”黎立桐揉着额头,头疼。

费镇南头一个走了出去。黎立桐哀叹一声,不大想去看那个令自己头疼的孩子。至于白烨,在犹豫了一下后决定坐在屋里等费君臣。

营房内,49两条清泪滑下脸蛋儿,使得自己显出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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