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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费镇南口气坚定的,果断的。有了老爷子的那番话,以及罗铮今晚奇异的表现后,他愈发能肯定曼青今夜必是会思考更深一层次的问题了。

“三少”墨兰能听出他的语气里含了深一层的意思。

为此,他眉毛一挑,果断地拉起她的手47“我想看看你住的地方,总觉得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

能当得起司令的人果然是雷厉风行的人。兴致一起,他匆匆拉她出了门外。在大路上截了辆出租车,立即前往她的宿舍。

墨兰能感应到他的47焦,却不知他的47焦从何而来。如果说是为了费家奶奶,过于简单。他握着她的手一时紧一时松的,好像更多是来自于一种犹豫。他在犹豫什么

到达小区的时候,夜早已深了。浓浓的夜色,是城市那种模糊的讨厌的浑浊色彩。从海军基地那片单纯美好的地方回到浊世,她忽然很能明白他一直喜欢离家久住部队的原因。

“部队里空气是好。”对此,他不否认自己爱部队的那种单纯。从这一方面来说,他是像个长不大的大男孩。

她偶尔看着他说起47爱的部队时嘴角那抹男孩子似的顽皮,是很想用手去抚摸。

宿舍门一开,她带着他进屋。他见着那明亮的优雅的奶油色的地板砖,脱掉了皮鞋。她忙说“别脱,都一个月没有回来打扫卫生了。”他还是赤着脚走进了她屋子里。这个屋子里的气息,一如她本人,淡淡的萦绕的清新,素雅的格调,舒适的氛围。

她进了厨房去烧开水,问“要喝水,还是茶,咖啡好像家里只剩这些。”问了几声都没听见他答应,她只得从厨房里头探了脑袋出来看,结果发现他立在碟机旁边,在。架子上翻转着几张。碟子,似乎入了神一般地看着。

蹑手摄脚的,她近到他身边,踮起脚尖,张望他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原来是百老汇歌剧猫与蝴蝶夫人的唱片。没想到他会喜欢这样的,海楠不是说他只喜欢军乐吗

“海楠尽是瞎说。”费镇南毫不客气地露出想打妹妹屁股的口气,然后粗糙的指头却是温柔地抚摸碟片,问,“不是你自己买的。”

“向公司借的。去买没有时间。”墨兰道,开始用藏在柜子里一直舍不得拿出来用的彩绘欧式茶壶给他倒上一杯热腾腾的红茶。

茶香飘溢在屋里,他一闻,就知是至少1斤上千块的好茶。有人赚钱,自己赚自己用,或是像巴尔扎克笔下的吝啬鬼,只会存不会花。她不是,赚钱是为了和他人一块分享快乐,为了他人可以很舍得花。她是个好心肠的女人,从一开始遇到她,他就知道。但不是好心肠的女人都能像她这样冷血处事的。

“在想什么”茶端到他面前,发现他好像心不在焉,她飞扬起眉梢徵笑着。

“你这次回来,肯定是要回公司的。”费镇南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尽可能以轻松化无的语气与她说。

“三少是想问楚昭曼的事吗”墨兰给自己的茶里加了颗红糖,嚼着甜甜蜜蜜的味道,是很轻松地在谈论这个问题,“她很好对付,见招拆招。”

“我奶奶比较难对付,是不是”他抬头,看着她的脸在日光灯下熠熠生辉。

墨兰徵笑了下“三少是想知道我怎么与奶奶相处吗”

“我不想知道。”他对她招招手。

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搁下了茶杯,在走到他面前时他忽然两只手伸来把她搂了个满怀。她跌到了他怀里,枕着他温热的大腿,满脸潮红,两手按住他结实的肩膀。他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打着,道“我是信得过你的。我爷爷都信得过你,以你的。”

他的话说到半截没有下去。于是她推开了他肩膀,一双眼睛俯视着他双眼,想从他目中探查出什么他没有说完的话。

屋里这时很安静,安静到掉根头发都能听得见。她的呼吸一吸一滞的,他的脸逐渐地凑近到她面前,鼻尖与她的鼻尖贴着,让她的呼吸与自己的气体融合在了一起。他不急于吻她,只是喃喃着别离开我半步。

这句话,是让她忽然想起了飞机上,他向着aida发怒的那句离开她

“aida是什么人”她想,是由于他才紧张了,本来自己是没有半点紧张的。因为她觉察不出aida对于自己的敌意。况且,aida不是还救了蕙兰吗

“杀手。杀过很多人的人。一个专门做杀人生意的人。”费镇南轻轻地呼出口气,“当然,我不认为他会杀你。毕竟他对全世界的人宣布过,这世上有一个人他是绝不会杀的,那就是你。”

“为什么”她诧异的,好奇的。不是好奇为什么aida与她会有什么关系,而是为什么既然说了aida不会杀她,他还会这样地担心要aida远离她。

“因为aida的这句话,给你惹来了其它的杀机。”费镇南说完这话,就此双手把她松开了。

墨兰直起身,捏着下巴颌在他面前徘徊,不觉地思摸着他的话“你是说,我进监狱被人害死,不是因为楚家人也不是因为傅家人,而是因为有人想和aida做对,所以对我下了杀手。”

“有这个可能性。”费镇南端起茶杯,开始慢慢品尝她泡茶的手艺。能买得起好茶的人,若不能泡上一手好茶,那是不大可能的。况且以他所知的她这种对待一件事能认真到极致的性格。果然,喝上一口,丰厚的茶蕴在舌尖泛开,香气充溢于口中,让人爱不舍口。

“你知道可能是谁,对不对”她现在倒是不急着品茶了,哪怕是多昂贵的茶,都抵不上她这会儿被引发的兴趣。对,是兴趣。即使他说了有人会想杀她,她更多的是怀了兴趣。毕竟,她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贪生怕死这样的事,绝不会适合于她这种富于挑战性的人。

“我们现在锁定了一个叫做教皇的目标。”费镇南不知不觉间,是把茶都喝完了,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手艺带来的极致享受。

教皇这个名字让她忽然忆起,金与她提起过,一个叫做女祭司的奇怪名号。

她沉默了一会。费镇南睁开眼,就此留意到了她脸上掠过的一怔,说“你是不是有个助手,叫做金的”

“是。”墨兰回过头。这事她清楚他早就知道了,不然那天岳涛不会循着金的线索来找她。

“我派了岳涛去和她接触。”费镇南把手里的空杯搁到了桌上,若无其事地告诉她。

“哎”墨兰真真是一惊。惊的是金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没有与她说,难道自认是私事,不需要与她报告吗若金认定了是私事,真说不定岳涛用了什么手段。这么一想,她心里怪别扭的。

“她不像你,连枪都不会用。如果真出了什么危险事儿,肯定不能自保。”费镇南倒是蛮信任岳涛的为人。再说了,人家是光棍,与女同胞出了什么擦枪走火的事儿,也不算是犯罪。

墨兰敛了神色“你说有什么危险事儿”

感觉到她全身都绷紧了,费镇南将指头贴到唇边上嘘声。

墨兰因他的表情,注意起屋子里四周的环境。包括屋子里的摆设,天花板的角落,垃圾桶。百匿埋索本书名谈万卷着速匿臣斩

“你这房子一个月没有人进来了是不是”费镇南道。

“是。我即使没有来住,有金帮我每天看门。”自从有过被陷害的经历后,她如今是什么事都万全准备,绝不会让人有机可乘。

“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一进门先走去。架子吗”费镇南颇有深意地做出启示。

墨兰紧了眉“那个架子一一”

“被人动过。”费镇南不容置疑地断定。

“或许是金在我这里无聊时翻翻,她47是这样无拘无束的。一一不是,你怎么知道被人动过,你又没有到我家过”她追着问,不信以金的能力不能帮她守好一道家门。

“要我知道为什么,很简单。这里的碟片被人掉包过了。”费镇南将刚刚拿的那张百老汇歌剧。的外壳打开,露出里面那张碟片,翻转过碟片金亮的背面对着日光灯,说,“看见没有碟片表面一点都没有磨损的痕迹。你说你是在公司里借的,肯定被人听过多次的碟片,怎么可能完好如初”

墨兰站在那里,怔了很久,久久地望着他。他如星的眸子,如剑的双眉,英俊又习惯于沉默的脸,既是熟悉又是生疏。她突然觉得自己对他一点都不了解。他自诩是个司令,是个粗人,只会带人打仗。但是,他懂的东西,似乎远远不止这么多。

所以,他像是紧张她的动作,不是因为担心,而是犹豫。

“三少。”她感到喉咙里紧了。

“我和你说过,我是带兵打仗的人。我和君臣、立桐他们都是这样被培养起来的军人。有时候,我们总是会处于一种非常矛盾的处境。”他说到这里,顿了声,一双像是石头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已经不言而喻。

“三少”

“有些事我必须先和你说明白。接下来,可能会死很多人。”

军人的铁则,似乎不是她能想象的。

他要说的就是这一点。她作为军人的妻子,必须懂得这一点。世界上,真正打仗的兵没有没杀过人的。军令如山,不止对于军人,也对于军人的妻子。如果有人要与他谈话的话,很快,也将有人会与她进行谈话。

那个。架子里的碟片之所以被掉包,不是她的对手做的,而是他的上司做的。目的显而易见,是要彻底地调查她的近况。费镇南派岳涛与金接触,如果他不这么做,他的上司也会这么做。即是说,他这是先下手了,给上司一个摆好的路子走。岳涛,总比他的上司派另一个人要好,终究属于熟悉的人选。

“怕吗”夜晚,他亲昵地磨蹭她的额发,道,“所以除了我,他们都说要娶军人为妻,不是军人不要。”

他们指的是费君臣、黎立桐和白烨他们。

“我会打枪不是吗”她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他听着这话,不禁低声从喉咙里发出一串笑声。那是,她的枪法即使在女军人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你笑什么”她局促的,举起手佯装是拳头在肩膀上捶了捶。

他把她的手握下,紧接一个伏低,在她唇上深深地吻了起来。夜色这么好,还是在她的闺房,他不努力就怪了。

一一司令夫人一一

早上,费老先生起来的时候,见到床头立的身影与花瓶里的花叠成了一个双影,便拿了枕头边上的老花眼镜戴上叹着“这人,愈老眼睛愈是不中用了。连人和花都分不清。”

“老爷子。那是卢同志貌美如花。”还是陆叔的嘴巴甜,笑着扶他起身顺便夸他能有个漂亮的孙媳妇。

“裕华你一个人来的吗”老爷子问。

“三少去买爷爷喜欢的包子和豆浆。”墨兰拿着剪刀给花瓶里新买来的几支花儿修剪枝叶,答道。

“三少是孝顺。”陆叔说。

“过来。”费老先生招招手,让墨兰坐下来。

墨兰就此坐下,想起了自己上回离开前给老先生念的灯,不觉地嘴边浮笑。嗯想,时间过得真快。

“裕华。”费老先生用口杯漱完口,取下眼镜拿毛巾擦脸,边问,“你和镇南决定好了在哪里举47婚事吗”

关于这事,费镇南有与她提过。这个要说到白烨了。不是他说起,她还真不知道,原来他们49人当中,就白烨一人早结了婚。白烨的婚礼是在军舰上举行的。一听说这个在军舰上举行婚礼的点子,只听听,都觉得能在脑子里想象出十分浪漫美丽的画面。

“我问他,部队是什么规矩,我们就照做。”墨兰规规矩矩地回答老人。

费老先生把毛巾扔回给陆叔手里,重新戴上老花眼镜“你说什么这婚礼部队里还有规矩吗我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墨兰汗颜老爷子,我知道你火眼金睛,也不要这么快拆穿我嘛。

“镇南的战友里面,最早结婚的是白家那小子。”费老先生说到婚姻大事不和他们年轻人打迷糊眼,纵横沙场的老将一挥手就是一个快刀斩乱麻,“想在军舰上心,那就在军舰上心。这个不是劳什子的难事。”

一一司令夫人一一

结果,老爷子说的三孙子婚礼要在军舰上举47的消息,不到下午就传回了家中。

费新国不得和老婆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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