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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语气,似乎失明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墨兰稍加迟疑后,说”你暂时不想复明,是不是”

对此,aida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话题一转,转到她的身上“你呢49,费教授有没有和你谈过你的问题”

“有。他说你很狡猾,把难题扔回到他手里。”墨兰转述费君臣那只货的说法。

aida轻声笑了起来,随着风声,可以听出他声音里带了一丝愉悦“费教授是个怪人。”

墨兰在心里腹诽其实你和他一样怪。还是自己的老公好,正常男人一代“所以在海军里面,我只和他一人打交道。”aida说,“费镇南也是个好人。但是,太好人了。”

墨兰第一次听他评论自己的先生,不由多问了一句“太好人”

“是。你先生的心灵就像个初生的婴儿没有受到半点污染,纯净无暇的完美。相比之下,你凶,我,费教授,哪怕是那个看起来明亮爽快的黎立桐少将和位高权重的费老先生,都是在心里存了阴影的。在敌人耍阴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地耍阴。可你的丈夫,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aida的话语冰冰凉凉的,所以是没有夹杂任何私人感情的偏颇,纯粹的旁观者审视道出的实事求是。

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墨兰长长地吸口气,也以自己的看法说aida,你是想说,我如果继续这样一条路走下去,迟早会配不上我丈夫的为人,要我放弃对不对最好是做个循规蹈矩的妻子,只要呆在我丈夫身边就够了。可是,我办不到。”

“你办不到是因为你心里焦急,你认为你身边的人没有办法足以保护到你。”aida的口气说到这里又加重了一些,“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信任你身边的人,让他们保护你呢”

“因为这是我的命运。”墨兰将这句话脱口道出来时,忽然心窝口上一震,能感觉到与母亲心灵沟通的相惜。母亲在知道自己的命运时,想到的是什么呢。和自己一样的抉择吗面对命运迎刃而上。

“我明白了。”aida道,有点出乎人意外的轻易放弃了辩论,“你告诉我你接下来的安排吧。”

“我与安日晨碰上面了。”墨兰迅速收拾心情,投入到工作里头,“据张伯爵告知,我的母亲多年前与安元城有过频繁的来往。但是,安元城在三年前得了老年痴呆症后,基本上已经不能给我们任何线索。所以,我把目标订在了他的独子安日晨身上。或许,他有什么话曾留给他的独子。”

“安日晨现在是中行机构里很重要的一位负责人。”aida一边接听她报来的消息,一边帮她分析,“这人,为人处世,低调沉稳,可以说是富家子弟中少有的不会张扬的人,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他送了我张联系卡片。要我明天过去找他。”墨兰道。

“你可以尝试与他接触,但最好是防范一点。他近来和关家走的近。”aida眉尖微动,任风掠过自己的眼皮。

墨兰对于这个新消息没有听说过,蹙了蹙眉。关家,不就是海关里面的一大势力吗。

“关署长退了。这个你知道吧”aida寓意深长地问。

“这个我知道。关署长其实在几年前就公开退了。但是,手里势力还在,因此一直叫做幕后的署长。很多人,都还是把他称作关署长。这是不公开的秘密,与海关打交道的社交圈里的定律了。”墨兰对于这个关老头,了解真是不多。知道的这些消息,是从曼青口里探到的。曼青自称与关老头并不熟悉,不过是关老头为了自己的养孙女罗婷婷,派人到她这儿来求费镇南这门婚事,她才会找人多打听一些关家的事。现在aida提起有关关署长退与没退这个问题,墨兰自然留心这话语中的矛盾。

“关家在海关的地位可以说是纹丝不动很多年了。而且,也保持了很长时间的神秘。”aida说,“那是因为关署长号称清官。每个人都知道关家势力很大,但是想攀图的人极少。据闻,关署长曾经把要贿赂自己的人亲自送到纪检的,一年不下四百起案例。有了这个事后,基本是没人敢去攀关家这条高枝了。”

“关家是个清廉的家族,在外界一直享有很好的口碑。只是一一”墨兰想,如果不是楚昭曼透露出罗婷婷与楚氏有过交易,她真是没法想象关家会有不清廉的历史存在。因为罗婷婷既然是关家罩进去的人,罗婷婷的小动作,关家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要么是,关家有意罩着罗婷婷,不大义灭亲。要么是,关家本身并不清廉。再有,关家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这里面云雾重重。但是,现在有了机会。关署长在这几天正式在内外宣布退出舞台,是由于他真的病了。”

“什么病”

“与费老先生一样的心脏疾病。但是比费老先生的病情要严重的多。关家的人本是想,把病人送到美国最好的医院进行手术。”

“最终无法下此决定的原因是,关署长的清官名头挂着呢。”墨兰冷哼一声,黄鼠狼总是会露出尾巴的。

“而且,费教授的团队比起外国的医学水平不会差。听说,上回一个美国兵在本土没有办法解决心脏疾病问题,送到了费教授这里碍到了彻底的解决。费教授的名声,其实早已享誉海内外。”

“可是,他会接受关署长这个病人吗”墨兰把眉头皱了再皱,实在怀疑费君臣那只货会有什么不按理出牌的举动。

“不会吧。”比占在念到“吧”字时,带了愉悦笑了起来,“费教授不是针对关家,只是他本人一直讲究他的团队只做疑难杂症。关署长的病不是一般医院不能解决的问题,费教授当然是拒绝了。”

从这里可以看出,aida喜欢的都是怪人。除了费君臣,那个喜欢搞怪的白烨,也是入得了aida的心里。反观之,自己的丈夫,aida就不是很喜欢了。

“现在关署长是在北京最好的协和医院治病”墨兰以到手的资料推测。

“是的。主刀医生认为,他的病在手术后不会有大碍。”aida同样是半推测地说,“但是,在治病养病这段期间内,由于是心脏疾病的特殊性质,不能劳心。他如果珍惜自己的性命,必须退出舞台。”

“那么,关家与安日晨突然在这时候走近是怎么回事”墨兰把思路一路理到了最末,重点放到了眼下的工作对我“罗婷婷没有能攀上响当当的红四代费家,这不赶紧把目标转移到其它有利可图的对象上了。”血继续说最近得到的可靠监视消息,“虽然安日晨这个对象是不是安署长安排的,这还不大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关浩恩与安日晨在保龄球馆一起度过了半天。据目击者听说,两人之间谈论起罗婷婷的次数很频繁。”

墨兰倒是不反对罗婷婷继续找对象,毕竟人家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论及婚娶的事儿了。只是,这罗婷婷为什么每次找对象,都和自己撞车了呢。

“49。”aida忽然停止了所有的讨论,唤了她一声。

墨兰神游回来,问“怎么了,aida”

“对于罗铮的事情,你了解多少”aida问,表情仍没有半丝变动。

墨兰面对他这个突然的质问,胸口某处是被一枪击中的麻麻酸酸的,继而淌出了热流来。她清楚,在他面前她是瞒不住的,既然他都这么问了,肯定是看出来了。她痛楚地吸口气,想让语气变得稀松平常一些,说“那天,他说请我去吃顿生日饭。在那餐愉快的生日晚餐里,我听说了他和他太太的故事。然后,一连串质疑的苗头就在我脑海里冒了出来。嗯到我丈夫对他的态度,想到他对于我左右为难的举态,想到他经常看着我偶尔的发呆以及他亲口承认的我像是他太太”你说,我能不疑问吗”

“想知道真相很简单,取他头发,做个亲子鉴定就够了。”aida幽完全以科学的态度说话,是为了帮她平复下心情。

“不需要。”墨兰简单三个字驳了他,她明知猜疑的结果是不会错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与他相认吗”aida停顿了下,问。

“我只知道我恨不得把罗婷婷抓起来毒打一顿,或是直接把她撕裂了。但是,每想到他在医院里为罗婷婷挨打的场面,我就想,即使他与罗婷婷没有血缘关系,然看得出他对于罗婷婷有养育之情。我不想让他为难的目的,当然还是为了顾全大局。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情,把许多人,包括我丈大,苦心经营的猎网给捅破个洞。”墨兰说到这里,心境是完全平复下来了,冷静的口吻在唇齿里流动,沸水似的激情只是一时达到沸点后迅速冷凝成了冰块。

aida这时睁开了不能视物的眼睛,冰凉的绿瞳透过摄像头,在她清冷的容颜上审视,道“你会这么想,自然是好的。”

“是费君臣让你来问我,是不是”墨兰有足够理由认为,以他的性格,他这个问题绝不会是一时兴起的。

“你跟他要求要把你弟弟带出军校几天。他担心他的学生,托我来问一问。”aida山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把书准确地搁在了旁边的桌台上,流利顺畅自然的动作,完全让人看不出他如今是个瞎子。当然,从他十分冷卓的神态里,更别妄想能瞧出他有作为瞎子的懦弱之处,“他多此一举。”墨兰对于这只货一点好感都没有,从他一开始便是厚颜无耻地偷她的书开始,这只货的表现与强盗没有什么两样。

aida能听出她恼怒的情绪,无声地笑了笑,道纲。不过,我的意见和他是一致的。暂时,别把你弟弟暴露在危险当中,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何况你弟弟终究是个孩子,年纪比我弟弟路米要小。既不像我们两兄弟自小接受各种各样的特训,现在才开始学习,可以说是手无寸铁之力。”

“我承认我是心急了些。希望他能和父亲见见面。”墨兰叹口气,面对自己的疏漏不会死鸠子嘴硬,有错就改嘛。

“你能想通,我很高兴。”aida似乎心情与他自己所说的那般一样愉快,面上像是享受着愉悦一样卷起了柚子,亲自用手磨咖啡机磨起了咖啡豆,说,“我的高兴,还在于这几个月间你的进步。你不再是一昧地偏见和固执,能听得进去他人的建议和见解。有行动,也会和我商量。对于此,我和费教授、你丈大费镇南先生等人,是感到安慰的。”

感觉这话是在夸自己,墨兰于默默中感到了一丝局促,干脆闭上口。

“可惜我是在瑞士,你在北京。不然,还真想让你尝尝fane新买来的这咖啡豆。”aida极力邀请她喝咖啡的样子,稀薄的嘴唇对着摄像头流溢出微笑。

“fane有给我寄来上好的咖啡粉末,他亲自研磨的。当然,他接下来开始唠唠叨叨地说我懒惰,不会懂得消磨时间。说我该学习一些当妻子讨好丈大的技巧。”墨兰每次想到沁业的过于热忱,不是普通的头疼。偏偏,自从那晚两支蜡烛点起的洞房之夜后,自己的丈夫对于fane是真正的崇拜加欣赏。

“fane是管家婆。这走路米的口头禅。”aida对于fane,不,是对于任何人都怀着一种宽容看待的态度,除了像罗婷婷这一种人。

第九十八回让我抚养你的孩子

依照安日晨给的卡片,墨兰在第二天早上九点钟,准时来到了一家中行分行。

进入机关单位,她当然不能穿着兜儿那样上台表演的衣服,又不能显得自己太有水平。于是,她挑了件宽腰的米黄色碎花连衣裙子,踩着一双现今流行的芭蕾舞鞋配着,像个追求时尚但是低微的民间女子,走进了大厦里。

来到咨询台,她递上了安日晨的卡片,说“安先生约我来见他的。我叫做兜儿。”

“这边请。”可能之前已有收到消息,安日晨的秘书马上放行,带她来到安日晨办公室隔壁的小接待厅,说,“请稍等。安先生在开会。”

墨兰终于记起机关部门早上一般都是要开晨会的,自己未免来的有些早了。她就此从旁边的报纸架子上挑了份报刊翻读起来。秘书给她倒来一杯茶,她没有喝,从自己的拎包里取出一个水壶。外面的东西和水,只要不是熟悉可信任的人给的,她现在都是不敢乱碰的。

过了约十五分钟后,安日晨走了进来。看见她一身清爽不失礼仪的打扮,他低醇的嗓音里发出“嗯。”似有些欣赏的味道。

墨兰在他进来时就发现他了,不过等他开了这句口,才是站了起来。立着,她仍是低眉顺眼的,轻言轻语的“安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兜儿。”安日晨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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