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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心动砰然,如今一点点,更深地进入到了骨头里。本来一直以为,是不会再爱上一个人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眼睛干涩地合上,她没有办法控制眼角溢出的一滴泪珠,滚落在枕头上。

“你睡吧。我不能再让你和孩子没能好好休息了。”

耳朵里的声音咔一声,应是断了通话。她的手便是不自主地在空气中抓了一把后垂落下来。

司令夫人

清晨六点,城市的公路上已是车马水龙。喧哗的声音,传到了病房中。

墨兰醒了,没有马上打开眼睛,静静地回想昨晚上丈夫与自己说的那些话。

大约是七点钟的时候,王医生提早来了。

“听说奉教授昨晚上来过了。”给她把脉并听了心跳后的王医生问说。

“是的。”墨兰答,对于这位奉教授的身份,有许多的疑问,虽然她知道他昨晚应是丈夫那边的人派来的,“王医生,你与奉教授熟悉吗”

“不熟悉。”王医生老实地摇摇头,接而对她安抚地一笑,“他是费教授部队里的人。我想,你尽可以信任他。”

“什么意思”墨兰听出了言外之意,微微眯了眼睛。

“昨晚上,好像是你的家属要求,让奉教授接手你的病例。当然,如果奉教授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会继续来看望你的。”王医生说。

墨兰对于奉书恬这人,初次印象还可以。只是,一听说是费君臣的人,潜意识里相当的排拒。不提别的,她对自己的教官六六没有意见,可是六六毕竟费君臣的兵,是要听费君臣的话行事的,等于说费君臣是通过了六六在控制她。说曹操曹操就到。她和王医生正用眼神交流着费君臣部队嘲的秘密,奉书恬静悄悄地进来了。不,不止他一人,跟他来的,还有她的教官六六。他们两人进来时,不像王医生穿了医生的白大褂,而是一身军人的戎装,实在不大像是医生。

“昨晚上睡的好吗”六六于她毕竟较为亲近,先奉书恬开口询问她的情况。

“还好。”墨兰点下头。

然而,她眼睛周围两个青淡的眼圈,是瞒不了人的。

“在医院里人多声杂,要好好休息反而不太可能。”王医生替她解释和着想,说,“你若有好去处,在家静养比较好。

“我租了一处房子,环境可以。”墨兰道。

“有谁照顾你吗“几个医生主要担心她一人会不会乱跑。

“我会找个人来照顾我,这不用担心。”墨兰想好了,雇个钟点工回家就可以轻易解决这个问题。

六六听了她这话略一沉脸,说“这个别说我不同意,政委应该不会同意的。”

你家政委关我啥事墨兰对于费君臣那只货真的很头疼。

一眼能看出她的抵触情绪,奉书恬若有所思,口气稍微掂了掂,因此不会有费君臣和六六的那种刚硬,道“我们不可能天天来看你。所以,我建议,你租的房子迁到我们足以能照顾你的地方附近比较好。这样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照应。”

“搬家“墨兰认为问题大了。因为如果只是自己搬家还好,可走路米和卢巧巧两只小鬼跟着自己呢。

“有什么问题吗“六六瞧出她脸上忽闪而过的一抹神色,语气尖锐地问。

墨兰忽然意识到现今自己的身份十分尴尬。一方面丈夫是海军的人,一方面又是加入了十圣心的人。简直是双面间谍的角色了。固然,她一直坚称自己的原则,绝不会向双方互泄秘密。

王医生只是名部队医生,不是身负有其他任务的军人,因此对于他们之间的对话,听不懂。但是,她能感受到屋内的气氛,在忽然之间凝重起来。

“王医生,请你暂时出去一下。”六六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但这时候不适合有个外人来插嘴,于是以高一等的身份发出命令。

王医生走出去时,未免不是为了墨兰怀了丝担忧。嘲的人说是军医,但事实上,说是冷血军人差不多。

近九年没有见,墨兰在这会儿见识到了教官成长的不止是一点点。九年前的六六,或许只是个言听计从的费君臣的兵。现在的六六,无疑在费君臣之外的地方,是一个擅于发号司令的军官了。费君臣不在的时候,他必须代替费君臣贯彻费君臣部队的原则。九年前的六六,会因为她是个孩子而心软。现在的六六,墨兰以为他不会。

大姑娘六六不眯眯笑的时候,是很可怕的,一双墨瞳似是对岩石,只有硬气,没有情波的流动。九年前的六六,一直对她都是眯眯笑的,即便是生气,眼睛里也含有对一个孩子恰惜的情感。现在的六六

墨兰眉头深深地皱起自己真的了解这些人吗如果昨晚上不是丈夫醉后吐真言,自己恐怕对于丈夫的了解,不过是冰山外的一角。

“我们来之前,才让人控制了这个房间的所有监控装置。”六六把军帽脱了搁在桌上,准备对自己的学生长篇教训的模样儿。

墨兰不能对教官口头不敬,心里明白这是谁的主意。那只货,想必在九年前有意把六六安排在她身边时,就猜到今后的一切了。她只能对某人恨得牙痒痒的。

“别埋怨政委。他是为你好。”六六都这么久了,能看不出她与费君臣之间的矛盾吗。

“我不是。”墨兰张口说瞎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口气很虚。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现在不是让你有意见不能说。政委和我们都不是拒绝意见的人。”六六带了训斥的口吻说。

“我只是认为,他有点多管闲事了。”墨兰被激火了。说到底,这不应是她和教官之间的矛盾,可是,被那只货给设计转移过来了,不是吗。

“你认为我们在多管闲事“六六好看的眉毛现在都皱成了一团,是没有想到她对于他们的芥蒂这么深。难道是因为九年前的疤痕留到现在的缘故

“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把事情闹大了。”墨兰尽可能缓和语气,不想冒犯教官。

“他昨晚在这里给你把完脉后,整整等了一个钟头,见你没有事才敢走。”六六指着奉书恬道。”你把我和政委的话都当做了耳边风,对不对”

“你们想要我怎么样“墨兰直接问了,既然她怎么做他们都不满意,还不直接问他们什么目的。

“告诉你丈夫。把你的实际情况告诉你丈夫“六六黑黝黝的眼珠子直瞪着她。”不要拿谎话来欺骗我和政委好不好我们替你隐瞒是有责任的

墨兰没想到教官真的怒了,一时胸口的各种情绪也翻滚着。奉书恬见他们两人之间达到了拔弓弩箭的地步,赶紧用手拍拍六六的肩膀“你要么冷静下来,要么出去一会。我来和她说。”六六背过身,没有出去。是想,今日这个事不能解决,他身为教官是不能就此向学生妥协。“你不想告诉你丈夫对不对“奉书恬走上来,心平气和地问。“是。”墨兰事到如今,不承认也没用,他们都看出来了。”这个事,还有周旋的余地,我觉得没有必要让我丈夫知道。”“你信心这么大“奉书恬微微眯着琥珀色的双眼,端详她脸上隐藏的思绪。“是。”“你的信心从哪里来的能告诉我们吗”

墨兰暂沉默。“只有你告诉我们,我们也能安心。不然,我们只能选择告诉你丈夫。“奉书恬这话带了半恫吓的成分。“离生产的时间还很久。办法还能想出来。没有必要就这么紧张。”墨兰才不管怎样,坚持己见。“那我们会告诉你丈夫。”“你说什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墨兰猛地坐了起来,看着奉书恬那张平淡无奇的脸,火怒起来。”你们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告诉他”“因为你不告诉他,而他是我们部队首长的兄弟。应该说,都是军人,就都是兄弟。我们不可能欺瞒我们的兄弟,且欺瞒的后果很严重。”奉书恬说到这儿话题一转。”我问你,你认为告诉你丈夫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是不是”他们的理墨兰都听得懂,但是,她更了解她丈夫的为人。这是不用多想的,如果她丈夫知道这个事,肯定是要把孩子流掉。她阴沉沉的脸色里,便是吐出一句凶狠的“如果你们让我丈夫知道,让我丈夫同意这么做,我会离开的。”听到她这话,六六掉过了身,要走上来,被奉书恬拦住。奉书恬在她阴森的脸上停驻了会儿后,道出“昨晚上,我和政委与十圣心那边的人联系上。aida说有个策略。”aida墨兰一直倒是没有问过他这个事的意见,只是因为费君臣说过,aida也苦于无法。她想他自己眼睛本身带伤,是该静心养伤,不应该为她的事烦忧,所以不和aida提这个事。“可是政委说,如果这个策略失败,孩子就必须得拿掉。aida同意了,就此和我们达成一致的协议。”奉书恬说。”你清楚的,孩子愈早拿掉,对于你的身体伤害会愈小。”希望之光,同时是绝望之火。墨兰感到四面楚歌,现在是缸幽就这个事都站在他们那边了吗。“你今早要办出院吧我先帮你找房子。”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奉书恬语声一直不大,秉持书生不愠不火的性子,绝不会与她起正面冲突。

墨兰对他眯了下眼睛,感觉对于这人,也不会有好感了。果然是,费君臣的人,都是不得她好感的。六六为她遭过罪,除外。六六这时怒火平息了,安静地把军帽戴回头上,语重心长地说“安心休养。 ”等他们两人走了,墨兰一个拳头砸在床板上这事儿,绝不能这样算了。奉书恬和六六一起走到了医院门口。见到了门口停着安日晨的车,奉书恬就此和六六分道扬镰,说“我遇到个熟人,你先走吧。”六六也瞅到了对方。”嗯“了声,低下头,迅速跃上了来接自己的军车,离开了这里。安日晨从车里面下来,看见了奉书恬,便手插着裤袋走了过来“奉教授,今早真早啊。”

“早。”奉书恬简单一个字答了他,有点儿敷衍的性质。“我来看望我表妹,一起上去吧。”安日晨边说,边是往六六离开的那辆军车上望一眼。”是奉教授的部下吗””是。”奉书恬依然简单一个字。

“你今早看过了我表妹吧。”安日晨与他同时踏进医院大楼里。“是。”奉书恬还是那个字。安日晨提提浓而不黑的眉,在望到电梯那处人潮拥挤时,说“不介意的话,我们走楼梯吧。我有点洁癖。”“东”

两人遂之从楼梯上走。爬到十一二层楼的时候,基本是没有人走楼梯了。安日晨在楼梯拐弯处停了下来,双手拢着打火机的火,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一口。

奉书恬站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背对着他,面向大楼外面广阔的天宇,书生的表情一直没有什么竞“她的情况究竟怎么样“安日晨低头,看着手指夹的烟条燃烧,烟灰一点点滴落在地上,云雾笼罩着他那张没有模糊的脸。“如果没有那人的血,孩子肯定保不住。”奉书恬语调不高不低,在平淡中带着浓浓的残酷,与在病房里说起部队兄弟间感情时的激情流露,截然判若两人。“这样啊。”安日晨轻轻地,仿佛是呼出口气一样地叹声。”我以为对于我们来说是个机会。他们应该是有什么策略了吧。”“十圣心那边的人将会有动作。”“很好。这样机会就把握在我们这边手里了。”安日晨轻轻点着头说。“你什么时候发现她是故意接近你的“奉书恬对他敷衍似的答话,似乎不大满意,质问道“很多女人想接近我。你这不是不知道。对于我来说,她就是兜儿。”安日晨踩了烟头,木讷地笑了笑。”她想做间谍,在我这儿肯定得不到什么。但是,我讨厌抛妻弃子的人,所以,我会遵守承诺,保住她和她的孩子。你能做到吧,如果拿到那人的血”“当然能。只是你这样做,不怕老头子生气吗“奉书恬不是善意地提醒他,而是明显地表露出厌恶他到时候把自己拖累了。“不会“安日晨斩钉截铁,拍拍胸脯。”她到时候会感激我。我能从她口里得到更多的情报。老头子开心还来不及,不是吗”

奉书恬对于他夸张的动作恹恹的,转了话题“她昨晚给了我一本摩斯码通解,可能是她妈妈的遗物。我仔细翻读了后发现,里面应该含有秘密。”“哦是我们要寻找的那个特工留下来的十年前的国宝吗“安日晨话这么说,却没有表现出惊喜非常的语调,木讷地按着黑框眼镜。”这事儿,可得赶紧和老头子说。”“是不是,难说。但是,我觉得,应该不止一本。”奉书恬从衣服里面掏出了那本摩斯码通解,指头带着风一般撩撩几页过去,俨然如他自己所说的,这本书已经被他翻烂了,内容都了然于心。“如果你猜的没有错,有另一本书的话,应该在傅家。但是傅家老太太被老头子一个怒火给杀了。书会在谁手里傅想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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