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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给他“你傻了”的眼神,完全拒绝他的建议。

奉书恬耸了耸两边肩膀,把罗婷婷加过药的输液管拔了下来,准备拿去化验室查明成分。

“对了。”墨兰向他要走时的背影,唤住,“我老公的手怎么样了”

“三少的手,需要好好进行康复治疗。”奉书恬答。

墨兰轻蹙一下眉,淡淡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奉书恬从没有见过像她这样诡异的女人。一般人,听到自己老公手快残废了,不是哀愁也该关心焦急,不是吗她呢,一副无动于衷又不太像,却一点也没有哀恸的神态。

“那个”墨兰招呼他坐下,并且让他把费君臣叫来,“我有话和你们说。”

费君臣对于自己被她随叫随到的狼狈,有些怨气“你醒来应该先和我们说一声。”

墨兰懒得和他纠结,说“我知道她是谁了。”

“你说什么”费君臣扶扶眼镜,让镜片闪过一抹光。

“我一直觉得她对我的恨意很奇怪。不提我老公的缘故,她对我的怨恨明显不止是因为我老公。今天她终于口漏了,叫我一句49。”墨兰扬着眉,看向费君臣,“你知道她是谁了吧”

“在九年前与你49有过纠结的女人只有一个,47。”费君臣嘘呼出口气,“知道这点,马上就可以知道我们内部什么人出漏子了。”

“那你们还不赶紧去查。”墨兰挥挥手。

奉书恬保持沉默,不敢出声。

费君臣果然怒了“我们要去查,也是由我们安排。”

墨兰料到他有这样的反应,咳两声后,蹙着眉好像很为难的样子“有件事情,我觉得我还是该和你们先通一下气比较好。毕竟,接下来,敌方可能不止找我,也有可能找上你们。”

“什么”费君臣难得把眉头狠狠地皱了一把。

“是这样的。奉教授你给他们的那本摩斯码通解,应该是做过手脚的吧”墨兰道。

“是的。”奉书恬略感惊异,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事实上,我在给你这本书之前,自己先做过了手脚,但是忘了和你说。”

奉书恬一怔这明明不是忘了,好不好

“然后,我只看了这本书的半截。也就是说,如果敌人想取得我妈妈留下来的完整的摩斯码通解,必须同时抓住我,和你,或者是你们部队里都看过这本书的人。”墨兰缓缓道出玄机,“有了我这趟飞机出事后,保不准两方敌人会合作,那两本通码会集中到一个人手里。那人研完了其中一本那么久,肯定能看出我们做了手脚。所以,今后我和你,或是四少部队里的人,是不能同时暴露在他们面前了。”

奉书恬听完她这番话,还能怎么办,苦笑。

费君臣脸色不大好看,根本没有想到她会对他的人耍这招阴狠的。

“四少,我是不得已才把你们部队的人,包括你拖下水了。只是,看在你送给我老公那本育儿经的厚礼上,我想,幸好我预先准备了丰厚的回礼。”墨兰轻描淡写地剔着指甲,慢慢一句句地表明。

费君臣捣蒜似地点着头“你放心。有你这份丰厚的回礼,我一定会告诉你老公这本育儿经的天机在哪里。”

“四少,说真的,你以为把孩子培养成你这种,会很好吗我看你讨老婆都很难讨到”墨兰忍无可忍,露出了爪牙。

“我老婆现在很好,不用你关心。”费君臣一向自持对于老婆的保密工作,做到了机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婆是你的兵吧”

奉书恬眼看战火愈燃愈烈,这时开声了“嫂子,我们政委的媳妇是我们部队的。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动她。不然,是和我们部队的人都为敌了。”

墨兰冷丁丁地收了声。费君臣是一回事,她确实必须考虑到他部队里,还有她的教官在。对于六六,她无论如何可是都出不手的。

正文 第一百拾叁回婚礼的前奏

墨兰一醒来,便是歇不得的。为了让她得到最大程度的休息,费君臣帮她帮上了请勿打扰的休息牌子,谢绝一切探访。仍是由费海楠照顾她。

“婚礼奶奶有说什么时候安排吗”

听到墨兰这句问话,费海楠一惊,说“三嫂,你和三哥这个情况,婚期应该是推迟吧。”

“是这样吗”墨兰的口气,听起来不大想拖。

之后,在费海楠出病房外头为她斟水时,墨兰已与曼青通了一次电话,解决了这个问题。

“婚礼不拖延,下周五举行。”墨兰对回来的费海楠说。

费海楠在惊诧之间,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这么急三哥他”

“他下周应该可以出院的。”墨兰以专业的角度说,语气淡淡的。

若不是知道他们两个的夫妻感情一向很好,费海楠简直要误以为墨兰这一刻不爱自己的丈夫。

“所以时间蛮紧的。”墨兰像是没有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径直往病房外走,“我先去看看你三哥。”

费海楠急急忙忙跟上她,着急地喊“三嫂,你今天刚起来,小心点身体。”

两人下到骨区病房。

费镇南倒是很安分,术后第一天在病房里面安静地体养。

墨兰在门前犹豫了下后,径直推门进去。

费海楠想了想,在门外徘徊两圈,不进去了。

本躺在床上半合眼的费镇南,在听见响动时便睁开了眼睛。

夫妻两人互对上第一眼,同时发觉一件很囧的事情都没有穿病人服。

墨兰是从床上爬起来后,立马换掉了病人服,才不管医院的人怎么发牢骚。她忒讨厌病人服上的消毒水味,令自己浑身蔫蔫的。

费镇南是在手术醒来后,里面的衣服就换成自己的。如果有舍弟带人来查房,意思一下把病人服套在外面,没有医务人员来的时候,当然不需作假了。他的自我感觉是,身体一级棒,除了左手暂不能动外,穿病人服有点儿玷污了病人服的含义。

见丈夫的精神与自己一样济济,完全没有受到打击的样子,墨兰呼出一口长气,嘴角一弯,对丈夫露出了一个非常美的笑容。

费镇南坐在床上,伸出右手,眸子里含了一抹笑意“过来。”

墨兰小心把病房门反锁了,才踱步过去,接住丈夫的手,放在掌心里蹭着“好点了没有”

“你说呢”

“每个人都说你会残废。”墨兰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抚摩丈夫的手,发砚丈夫的掌心指间都布满了厚茧,蹭得她的皮肤生疼。但足以说明他这手,是多么的孔武有力。她不敢想象,不,是觉得他一只手也能撑住天下。

费镇南没有答是,或是不是。那是由于他没有从妻子的口气里听出疑问。他便是把妻子一拉,让妻子坐到了自己身边,说“我们举行婚礼吧。”

老实说,墨兰不是不担心他一只手,听到他手因为自己出事的时候,她心头其实急成了一团火,酸涩苦涩的滋味他人无法想象。她富含深意的眸子自进病房后,是一直盯着他那只受伤的左手呢。只是,她是有学过医的,知道这个事急不得。康复治疗是必须按照步骤来的,急了反而会变成反效果。所以,这时候她越是不能向丈夫总是提起手伤的事。让信赖的医生一步步安排她丈夫康复治疗,她从旁协助就可以了。她需要给丈夫的是心理上的一片海阔天空。

她定定地回答丈夫的问题“我和奶奶商量过了,婚礼定在下周五。老人家会帮我们全部安排好。我们到时候准时出席就行了。”

“我吊着一只手结婚,你不介意吧”费镇南还是有点儿忌惮形象问题,说了句。

“那我捧着大肚子结婚,你不介意吧”墨兰提着眉梢,一口反诘他。

费镇南笑了,笑得很清朗。

墨兰忽然蹙了下眉老公这样子,又有点儿过了。平常里知道自己的手有可能残废的人,不会潇洒成没事人这样吧。

“去哪里试婚纱”费镇南把手往她腰间一搂,问。

“我知道有一家还不错的。”墨兰边说,边稍仰头还是端详他的神色,“不过,我想奶奶应该都有帮我们安排好的。我等会儿再问问海楠。对了,她在门口呢。”

听到唤声,费海楠硬着头皮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三哥,你好点没有”费海楠端着小心翼翼的口气问,怕触及到兄长的疤痕。

“还好。”费镇南给妹妹一个像是有点勉强的回笑。

墨兰见着,眉头一打结。

“三哥,你一定得好好休息你放心,嫂子我会帮你看好的。”听见兄长这副好像很忧愁的语气,费海楠拍打着胸脯用力地说。

“近段日子麻烦你了,海楠。”费镇南含下头,慎重嘱托的口吻。

费海楠感受到了事态重大三哥竟然对自己的伤这么没有信心,莫非四哥最担心的结果发生了,三哥的手真是会残废

“海楠。”墨兰打断小姑的胡思乱想,说,“你问问奶奶,看什么时候让我们两个去试新婚礼服。”

“嗯。没问题,这个我会帮奶奶来安排的。”费汉南点着头。接着她一边借口出去,一边当然是慌慌张张去找费君臣了。

“什么你说你三哥的手术是不是有问题”费君臣对于妹妹突然来找自己,并且提出这样的质问,感到惊讶。

“哎。四哥,你就老实说吧,是还是不是你别搞得每个人都疑神疑鬼,心里不安乐。如果三哥的手不好,也没有关系,有我们这么多人照顿他,不是吗”费海楠喋喋不休,只顾着倾诉自己的心情,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不是你三嫂说了什么”费君臣琢磨来琢磨去,能在其中搞鬼的,第一人选不外乎是墨兰了。

“三嫂当然会担心,不担心会是三嫂吗”费海楠其实觉得,墨兰比费镇南要冷静多了,不见得比病人忧愁。

既然是墨兰的因素,费君臣扶一扶眼镜“不用担心。你三嫂的话没有我的话正确。手术没有任何问题”

“四哥,你最好不要撒谎。奶奶下午会过来。”费海楠先警告一句。

费君臣收到妹妹这样郑重其事的警告,突然有了另一种想法“莫非,是你三哥自己担心”

费海楠被抓到心思,抛下一句“反正就这样。”说完直奔出办公室门口。

费君臣捏着下巴颌,一时半会儿沉入了静思。

中午没到,曼青就来到了医院。那是由于,听过了孙媳妇墨兰苏醒并在电话里的声音,老人家哪能继续按捺得住。

曼青先绕去了监护室病房,不见墨兰,心知应该在孙子的病房。于是,先跑去了费君臣的办公室问过孙子的伤况。

孙媳妇醒了,现在最大问题就是孙子的手了。

一般,费君臣是不直接面对曼青的,主要是,他与曼青的性子合不太来。所以,上次的解释工作,他全部扔给了父亲去做。今早费洋不在,暂时需由他打理。

曼青每次与他见面,三句话不离口孙子,你的脾气得改。孙子,你的性格得改。孙子,你不能学你爸妈。

“奶奶,你坐吧。”费君臣在老人家进门后,把椅子搬到老人家的面前。

曼青白他一眼“我还没残废呢。”自己坐到靠边舒服的沙发上去。

费君臣听她口气,就知道她不知从哪里道听途说了什么,倒是笑吟吟地扶着眼镜说“奶奶,您火气这么大,是谁惹到您了”

“我问你,老三的手究竟怎么说”曼青一手指着他,开门见山,伸长脖子,焦虑挂在了脸上。

费君臣这会儿是想明白了,让笑容收敛一点,露出声无奈的叹气“和我爸跟您说的一样,奶奶。镇南这只手,是需要康复治疗的,具体能不能完全好,是很难说的。”

曼青脸色一灰没想到孙媳妇醒来的喜讯,并不能让孙子也带来喜讯。

墨兰在小姑子走后,与丈夫在病房里玩起了扑克牌。

在外人看来,他们两夫妻好像是在借此解闷一样,有点元气大伤的不振迹象。

只有他们夫妻俩自己清楚眼下这盘棋,正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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