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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身边的,得节夫人准许,一直服侍公子,本名柳如风,公子赐名兰”

“唔”头猛地痛了起来,松了控制着那人的手,双手抱住了头。在听到兰字的瞬间,南宫天幕想起来了,这人的脸,与梦中的一个人影一模一样。那个很长,却模模糊糊的梦似乎一下子清楚了起来。

闭关时闻到的香味,心神不宁中的走火入魔,那个从小一直陪伴着自己长大的侍女兰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入了密室,被自己捏住了咽喉,她的手中,就握着那种散发着带着幻觉的檀香。发狂中破关而出的自己,杀死了自己院子里所有能看到的人。疯疯颠颠日子里,母亲哭泣的脸。母亲将自己关进了这个小院,自己一直在寻找那个娇小体贴的兰儿,那是从小便陪着自己的侍女,也是自己在13岁生日时,生平的第一个女人。一个又一个名叫兰儿的女子被送到自己的身边,时不时,那种带着幻觉的香味,总是缠绕在自己四周,然后,在想起那密室里手握那带着幻觉檀香的兰儿时,一个又一个地兰儿被自己杀死。一直到一年前,这个男人来到了身边,或许是因为他是男人的原因,即使是在发狂中,也没有对他下杀手,直觉的感觉到他不是那个兰儿,也或许,是这一年来,在这小院中,除了这个男人,竟连母亲,也没有再来到小院,除了小院门口,深严的守卫,又或许,是这一年中,再也没闻到那该死的香味

头很痛,那是昨日自己不慎跌倒,在石头上撞伤的。可,头上的痛,却及不上心里的痛,小院的人,都是母亲安排的,还记得那温柔贴心的兰儿,也是母亲安排的南宫天幕想要仰天大笑,又或是大哭,心中的悲愤暴虐地吼叫着,想要发泄,想要杀人

绝剑弄风 2

头很痛,那是昨日自己不慎跌倒,在石头上撞伤的。可,头上的痛,却及不上心里的痛,小院的人,都是母亲安排的,还记得那温柔贴心的兰儿,也是母亲安排的南宫天幕想要仰天大笑,又或是大哭,心中的悲愤暴虐地吼叫着,想要发泄,想要杀人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

焦急的呼喊声,将神智从发狂的边缘唤了回来,南宫天幕才发觉自己这一会功夫,竟出了一身大汗,喘着粗气,扭头瞪视着床边的人。床边的人,居然并没有在自己松手后离开。

南宫天幕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扭曲挣狞,在与自己的充满杀机的目光对上的瞬间,柳如风明显地打了个冷颤,却没有逃走,只是垂了眼,默默地在床边跪了下去。

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息灭了,一片黑暗的房间里,南宫天幕沉默着看着柳如风,慢慢地冷静下来,事情的真像还需要查证,但目前要紧的是眼前的这个人母亲有一年没有来了,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是眼线还是疯了这么四年,放心了还是可是不管怎么样,现在的自己势单力薄,想要活下去,想要明白真相,就得要继续装疯,可是现在,眼前这人,已然知道他已清醒了若是被那想要害他的人知道了

仔细回想这一年来,这人除了偶尔会消失几天,几乎一直是陪在身边的,也没有什么古怪的举动,在年初发现了几次饭菜中有毒后,后来的饭菜,都是他自己在做的。

“这两天,你到哪里去了”南宫天幕冷冷地问道。

那人的身子动了动,有些不安的垂了头,低声回答道“节夫人的吩咐,要属下去三公子院子里,杀一个人,那人昨日不在院内,属下等到今晚,才找着机会下手”

“柳如风你的主人是谁”南宫天幕忽地提高了些声音,厉声喝问。

“属下的主人从来只有一个,是公子您”柳如风猛地抬起了头,月光下,苍白了脸,平静地眼睛,直直地迎向南宫天幕暴怒的眼神。

“我想睡了。”南宫天幕冷笑着,看来想要从柳如风嘴里撬出话来,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闭上眼缩回了绢被里。

必竟他才清醒,又一天没有吃饭,实在没有精神了。而且他现在浑身无力,头上还有伤,人也才从疯狂中清醒。而柳如风的武功显然不低,回来时,落地无声,若非自己疯了的这几年,也习惯了每日里打坐练功,内力不但没有落下,反而还更显精进,否则,只怕也听不到那一丝极细微的衣襟风声。想要杀了柳如风,南宫天幕现在确实没有什么把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南宫天幕默默地想着。

“自从十一年前,公子将属下在那村子里买了下来,还将属下的母亲与妹妹带出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属下那时便已向公子发过誓,柳如风的这一生,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都已经是主人您的了,公子若是要属下死,只需吩咐一声,属下便将这本就属于公子的命还给公子。”柳如风的声音,在床边平静地缓缓响起,他显然已经查觉到南宫天幕的杀机。

南宫天幕睁眼,看着他。柳如风静静地跪在床边,身躯笔直而放松,全然没有戒备,苍白的脸上,神色很是平静,眼神很是诚挚,看不出丝毫的虚假,微仰着头,将自己的咽喉要害露了出来,就在南宫天幕伸手可及之处。

南宫天幕冷冷地看着他,伸出手去,扣住,用力握紧,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上,因窒息而缓缓染上的红晕,床边的身体,痛苦地颤抖着,却依然没有半分挣扎与反抗。

真的想杀了这个很可能是在身边监视着自己的人可刚才他说了些什么十一年前村子买下他似乎记忆里还有点印象,昏暗破烂的茅房里,嘴角染血的小男孩,一把没了刀把的破烂菜刀,小小的身躯护着身后一个逢头厚面的小女孩,以及一张破床上昏迷不醒的妇人或许是因为年龄差不多的原因,自己动了怜悯之心,半是可怜他,半是恶意地想看看他能不能从那狠毒的死殿出来,便将他买了下来。记得自己当时亲自动的手,在他的左肩上,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伸手拉开了他左肩的黑衣,左肩肩夹上一处形似眼睛的蓝色烙印,印入眼中。心中的杀意渐渐平静了下来,松开扣着他咽喉的手,看着他无力地摊软在地上,痛苦而急促地喘息着。

“如风,你的主人是我但是你这两天做了什么”南宫天幕轻轻地问道。

“是属下知错,请公子惩罚。”柳如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上身,重新跪好,因咽喉的痛疼,声音有些沙哑。

“今夜你便在这里好好反省吧。我累了。”南宫天幕疲倦地闭上了眼。

柳如风低低地应了一声,便再没有声音,就连呼吸,也放得极轻极缓。

第二天。

南宫天幕睁开眼,虽是清晨,天却已大亮了,院外的树枝上,停了一只喜雀,叽叽喳喳地鸣叫着,阳光明亮温暖地透了进来。头似乎也没那么痛了,身上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南宫天幕想,应该是饿的吧。转头,床头边跪着的人,显然一夜没有合眼,眼圈有些乌黑,昨夜眉宇间的倦色倒淡去了不少,身子依然笔挺着,正睁着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南宫天幕默默地看了他一会,昨夜里不曾看得清楚,现在的柳如风,虽然显得有些憔悴,但脸廓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的,倒也算得上是英俊男子。南宫天幕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安,偏又不敢回避了视线,带着种小心翼翼的惶恐,任他打量着自己。忍不住有些想笑,又想起他身上还带着伤,昨夜连衣物都没来得及换,便过来看视,心不由软了些。

南宫天幕想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道“我饿了”

柳如风身子晃了晃,想要起来去烧水做饭,又怕南宫天幕认为他想逃避处罚,终是没有动,有些不安、呐呐地开了口“属下去准备些早餐”

“去吧。”南宫天幕笑笑,自是明白柳如风的心思。

柳如风这才站了起来,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南宫天幕看他走到了门口,伸手正欲开门,忽想起一事,忙唤住他,道“如风,我清醒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柳如风回身有些迟疑着应了,想要问什么,又闭了嘴,没有问出来,开门出去,反身轻轻关上。

南宫天幕松了口气,睁着眼,望着床顶的锦绣绢绸,暗暗盘算着应该如何查那害他之人,可自己的力量实在有限,若真是母亲,柳如风既不是对方的人,想来暗中必有监视之人,看来急不得啊还是等把这小院摸清楚了,再做打算吧,也许,以静制动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默默地想了一会,不由冷笑起来,若真是确认自己已然彻底疯了,并用一个疯子,控制着本无法被她控制的人,这主意不能说不高明,只是这倒底是为什么有什么理由,让她对自己的亲子下手还是自己真是错疑了她

绝剑弄风 3

南宫天幕松了口气,睁着眼,望着床顶的锦绣绢绸,暗暗盘算着应该如何查那害他之人,可自己的力量实在有限,若真是母亲,柳如风既不是对方的人,想来暗中必有监视之人,看来急不得啊还是等把这小院摸清楚了,再做打算吧,也许,以静制动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默默地想来会,不由冷笑起来,若真是确认自己已然彻底疯了,并用一个疯子,控制着本无法被她控制的人,这主意不能说不高明,只是这倒底是为什么有什么理由,让她对自己的亲子下手还是自己真是错疑了她

正冥思苦想之际,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房门开启又关闭,柳如风显是已经清理了自己,换了一身藏青色的衣裳,端了一盆温水,放在床边地上,绞了手帕。

“粥点马上就好了,公子先擦擦脸”柳如风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手帕。

南宫天幕略略坐起身来,接过,擦了,左右看了看,问道“怎的没有镜子”

柳如风接过手帕,弯身端起水盆,靠得近些,好方便南宫天幕洗手,回答道“听说以前被摔破过几面,还伤到了公子,后来节夫人便不允许在这房里放镜子了。”

南宫天幕洗了手,就着那手帕擦了擦,撩开被子起了身,站在地上,眼睛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转了个圈,笑道“别的也是这样你来之前还是来之后”

柳如风将那水盆移到门边,回身自床柜上取过一套蓝色的绢绸长衫来,一面替南宫天幕穿上,一面回答道“属下来之后,别的也是这样。”

南宫天幕站着没动,任柳如风把身上的衣衫整平了,看着他跪去,整理下摆,又问道“院子里情况如何我不想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的情况”

柳如风正在扯直下摆的手,停了停,回答道“每日晨里卯时,有人来院中打理。平常便只有属下侍候公子,有时节夫人有事分派属下,便是节夫人身边,一个名唤小玉的侍女来服侍公子。院子四周都有节夫人派人把守着,怕公子出去了,有什么不测公子是怀疑”

南宫天幕冷笑一声,道“我若是不想死,或再发疯,怎敢轻易相信别人如今你自己动手做了饭食,别说你便没有任何疑心”

柳如风抬起头,脸色有些发白,低低地唤了声“公子”

南宫天幕向门口走去,也不理自己还赤着脚,披头散发的,只是道“出了这房门,我依旧是个疯子,你记住了”

身后响起柳如风夹杂着惊惶的声音,“属下为节夫人做事,原是初来时节夫人的要求,后来,谷中越来越乱,若无节夫人,属下一人,恐难护公子周全,因而对节夫人的吩咐,不敢不尽心尽力,公子若有怪罪,属下愿领任何惩罚至今而后,属下绝不敢再有违公子半分,请求公子相信。”

南宫天幕的脚步顿了顿,道“记住你的誓言”

“属下不敢有忘”柳如风松了口气,对着南宫天幕背影,重重叩了个头。想了想,有些不安地道“只是今日里,属下是否还去节夫人处回报”

“母亲处,你照旧吧今夜过来侍侵,有没有问题”南宫天幕没有回头。

“是属下的一切原本是公子的,这身子自然也是。”柳如风没有半分迟疑地回答道。

南宫天幕满意地笑了,推门而出,一边在走廊上慢慢走动,一边左张右望起来。

柳如风自床下提出布鞋,快步跟上,与南宫天幕并肩,低声道;“属下得罪了。”

双手搂住南宫天幕,靠着墙半蹲下来,替他将鞋子穿上了。又伸手缕了缕他披散下来的长发,用一条白色的丝绸系住。

南宫天幕回想了一下,便伸手搂了柳如风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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