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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南宫天幕松开了手,忙收回了手,取了他的外袍,替他穿戴梳理起来。

南宫天幕想了一会,略提了点声音,唤道“夜七”

一条人影落到窗下,夜七的声音低沉地传来“在”

南宫天幕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告诉夜八,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把这卓消宫摸熟了找机会将宫里所有人的记栽抄一份给我”

“是”窗外的人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南宫天幕看了看身边的柳如风,一手轻抚上他略带疲惫的眉宇间,道“这几日有夜七夜八守着,你可以安心休息了”

一连五日,南宫天幕都只是待在院子里的桥亭里,这整所院子,竟是除了院门前有几人守卫外,再无他人

南宫天幕微觉诧异,这样看来,若想要外出,倒也不成问题只是近日里,几乎难以见到柳如风,难道是去打探那个芯儿

南宫天幕想了想,今日应是夜八当值,正欲开口询问,亭梁上的阴影里,落下一个人来,南宫天幕眼角略扫,正是夜八。

夜八默默地向南宫天幕跪了个礼,双手奉上薄薄的一本白纸小册,封面无字

南宫天幕伸手取了,淡淡地问道“这几日可见到柳如风”

夜八的声音略带沙哑,答道“深夜,确认公子无恙,离开”

南宫天幕拿着那薄册子,怔怔地出了一会神,点了点头。

夜八静静地叩了个头,身形一纵,又隐入了亭梁。

南宫天幕看了看手中的薄册,无声地笑,母亲这卓消宫,始终是我的啊呵呵我真是希望那幻香不是你下的

南宫天幕叹了口气,靠在亭柱上,轻轻地翻开了没有字的纸册

薄薄的纸册中,全是卓消宫所属人众的基本记录,一页四行,一行一人。

第一页

水莲,女,节夫人侍女,随节夫人入住卓消宫。

水颜,女,节夫人侍女,随节夫人入住卓消宫。

天行,男,节夫人侍卫,随节夫人入住卓消宫。

兰,女,父母不详,两岁时被节夫人收养因见其聪慧可人,节夫人甚为宠爱。自小与四公子相伴,入宫仅五个月,卒于四公子练功密室内,死因四公子疯狂所致

手指轻轻移至写着兰那一行,微微轻敲,南宫天幕冷笑,父母不详还真是死得一干二净竟连一丝线索也没留下南宫天幕略皱了眉,若并非是母亲指使,这背后之人的手段,实在是非常之高明

一页页扫过,直到最后一页。

南宫天幕的眼神略略停顿。

第四十二页

成易,男,卓消宫仆从。

柳如风,男,出身死殿,为四公子近侍。

王桑,男,出身武殿,为四公子护卫。

李树,男,出身武殿,为四公子护卫。

南宫天幕心情沉重,轻轻地合上了名册,微微苦笑,斜靠在身侧的亭柱上,闭了眼,静静地倾听风吹动着池水发出清澈悦耳的波动声音。

四十二页,共一百六十八人,如今只剩下一百一十二人了

除去连自保都谈不上的二十七名仆役

九十五人中,再除去原本就忠于母亲的人

剩下的人,仅仅只是防守这卓消宫都稍显吃力

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神智已然清醒

那五位想必不会置之不理

呵呵形势意外的险恶啊

只有一年时间了

绝剑弄风 12

只有一年时间了

“公子、公子”

低沉悦耳的声音,柳如风

南宫天幕猛然清醒,竟是失神至此是太大意了,还是已对他太熟悉

侧头看去,一身浅灰色长袍的柳如风立在身旁,面上带了点点的忧虑。

“回来了”南宫天幕淡淡地说了一句。

“是”柳如风略略迟疑了下,道“公子若是困了,还是回房休息吧”

南宫天幕没有回答,只是低了头,沉默了会,缓缓地道“我是兄弟之中,长得最像父亲的也是绝谷历代以来,修练绝天神功进度最快的”

“公子”柳如风急唤一声

南宫天幕抬起头,看了亭梁一眼,望着柳如风,笑笑道“无妨都是自己人”

“是属下多虑了”柳如风躬身欠了一礼。

“所以,父亲对我一向宠爱有加,特将我列为绝谷第四公子。”南宫天幕一边回忆,一边极缓慢地叙述着,“父亲常说,我是武学的天材、我是他的骄傲虽不敢说后无来者,但前无古人是确定了的”

南宫天幕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温和了下来,柔软了声音,继续说道“父亲为了我也算是费尽了心机”

南宫天幕离开了亭柱,站直了身子,道“所以,我绝不能让他失望一年之后,要么我死要么是我成为谷主,夜七夜八接掌影殿,如风接管死殿”

夜八纵身跃下,跪在亭中,恭恭敬敬地给南宫天幕叩了个头,道“谢过公子”

柳如风没有出声,只也俯身跪了礼。

南宫天幕笑着说道“让夜七过一会来我房间一趟,我有事让他去办”

“是”夜八应声消失。

南宫天幕看了看还跪着的柳如风,略略诧异地问道“如风”

柳如风沉默了一会,犹豫着低声道“属下谢过公子”

南宫天幕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淡去,空口白话的承诺,不过只是收拢下属的必要手段,但太过聪明的下属,却不是招人喜欢的望望亭外,夜八还未回来。

南宫天幕沉下了脸,转了身,淡淡地道“我知道如今说这些,不过是些空话你起来吧”

柳如风垂着眼,没有起身,依然跪在地上,道“无论公子心里怎么打算,属下绝无违逆公子的意思只是公子,属下绝非是为了权势地位”

南宫天幕看着他,心底渐渐涌上一股暖意,拉了他的手臂,扯起他,道“你的心思,我自是知道。可人总是这样,若没有半点念想,又怎提得起精神去努力至于日后呵呵”

南宫天幕说到这里,住了口,只是微微地笑,一道淡淡地影子,划过水池,掠入亭梁。

南宫天幕坐回了亭栏,靠回在亭柱上,上上下下将柳如风全身打量了个遍,温和地道“这几日我打算对这院子里来往的人动手,你就留下来吧,你对这院子比我们熟。你出去这几日,可有打探到什么”

柳如风欠身应了,道“属下探出,落阳宫的敏芯姑娘,出身毒殿,用药是一把好手,属下原打算今晚去探探敏芯姑娘的药房。”

南宫天幕若有所悟,点点头道“既如此,今夜你去罢” 顿了顿又道“娘亲处,可知你出宫了”

“属下不敢惊动节夫人,没有通禀,只是易了容,混出宫去的”柳如风恭声答道。

“哦易容术”南宫天幕这倒吃惊了,“死殿连这个也会去房里,给我看看”

“是”

进了房间,柳如风自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摆在南宫天幕身旁的床上,打开来,里面是六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全是你做的怎么有六张”南宫天幕伸手拿起一张,看了看,却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是最底下两张,是守卫这院子的侍卫王桑与宫里采买的仆人成易的脸貌;上面两张,为了接近那敏芯儿,仿制的落阳宫里不显眼的两名仆从。别的两张,一张,是三公子天缺宫里的一名下仆;一张是六公子云清宫里的杂役。”柳如风垂着眼,回答道。

“戴上我看看”南宫天幕拿着那人皮面具,随手递给柳如风。

柳如风接了,低头往脸上一抹,再抬头南宫天幕惊讶地发现面前的人变了,不只是脸,面前的这个人,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完全陌生明明前一刻,面前站着的,是自己非常熟悉的柳如风但现在,一张略带病容的脸,小眼睛,小鼻子的,灰袍下的身体完全没有了柳如风的修长挺拔,显得有些矮小粗壮起来。

他颤颠颠地看了南宫天幕一眼,心虚的努力睁大了眼,似乎在害怕着什么,用很小的声音,粗哑地道“落阳宫,柴房下仆,于生东见过四公子”

南宫天幕有趣地绕着他转了一圈,道“还真看不出来,若非是你在我面前戴上的,只怕我也难以认得出来只是身形怎么也变了”

面前的男人躬着身,委琐的脸上挤满了笑容,点头哈腰地道“多谢四公子夸赞只是用内力鼓了衣物,再缩了点身高”

“你”南宫天幕忽然觉得难以忍受,伸手一把抓下那人皮面具,再看看,顺眼了许多。

“公子”柳如风不解地看着他。

熟悉的声音,这才是柳如风的声音

南宫天幕皱了皱眉,道“这样说话不是好多了么在我面前,还用伪装”

“是只是曾经学这易容术时,师傅曾言道,此术无我属下只是习惯了”柳如风垂手恭立。

“”南宫天幕描眼一扫,合身的灰袍,衬着修长精实的身体,那个熟悉的人又回来了。忍不住搬起他的脸,认真仔细地观察一会,捏了捏道“这张脸总是真的罢”

柳如风有些尴尬,头略侧了侧,想要偏去一边,又生生止住了,恭声应道“是其实,这面具看上去虽无异样,但若用手细细揉搓,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南宫天幕点了点头,手上却忍不住仔细地揉搓起来,指腹下的肌肤触感很好,不似女子的娇嫩柔软,却也没有一些男人的粗糙,肌肤温暖平滑

“待你空闲时,也替我准备几张你今晚去,自己多小心些”南宫天幕收回手,看了看他和声说道。

“是”柳如风应了一声,心底掠过一丝温暖,等了等,见他再没别的吩咐,便行礼转身离开

刚出了门,柳如风身形一顿,正欲掩门的手松了开来,回过头来,望了房中的南宫天幕一眼,离开了门前。

南宫天幕微微一笑,了然,向房门处唤道“是夜七么进来吧”

夜七应声出现在门口,关了门,来到南宫天幕面前。

随着房门的关闭,屋内的光线暗了下来。南宫天幕俭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夜七,半响,方自怀里取出一封信来,缓缓地道“今晚你将这信送与谷主。记住,亲手交给谷主绝不能有第三人知道这信里的内容”

夜七细长的眼,精光一闪,跪了双手接过那薄薄的信封来,贴身藏了,叩了头,道“只要属下一息尚存,绝不会让信落入谷主以外之人手中”

南宫天幕皱皱眉,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夜七。

夜七想了想,又道“若有意外,属下即使死,也会先毁去此信”

南宫天幕脸上这才柔和了些,点点头,道“谷主的绝天宫离这里不近,你现在就去罢”

夜七低头应了,起身出门。

南宫天幕想了想,略提高了声音,唤道“夜八,若见柳如风回来,让他直接先来见我”

屋外传来一声沙哑的应答,旋即寂静无声

绝剑弄风 13

幽静的密室里,烛火闪烁着,半明半暗。香炉里,特制的宁神长香,已燃去了一半。

南宫天幕盘腿坐在室内白玉石床上,已调息了三个小周天,是时候冲击绝天神功第七层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南宫天幕额上已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还差一点非常的顺利,在这密室里静坐了三天,心神中的杂念早已清除,再努把力就成功了

南宫天幕深深地吸了口气,调动了全身的功力,冲向任都二脉

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紧闭的眼前,纷纷杂杂,一个一个熟悉的脸自眼前晃过,耳中响起了刺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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