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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夜七。”

果然,门外适时响起了夜七的声音。

“进来”南宫天幕在床边侧坐了,以方便柳如风替他梳发。

房门应声开启,夜七闪身而入,行至南宫天幕身前,跪了,自怀中摸出一封信来,双手奉上,道“回禀公子,公子的信属下亲手交至谷主手中,这是谷主的回信。”

南宫天幕点点头,伸手接过,一边拆信,一边问道“谷主可有说过什么”

柳如风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系好发带,退开五步,垂眼侍立。

夜七想了想,回答道“谷主说,公子需要之物,大部分各宫内都有,只有几样需至毒殿索要公子若不方便,需寻一心腹之人前往”

南宫天幕看了看手中的几页信纸,笑道“如此,我明白了,你做得很好出去吧”

夜七应了,跪了礼,起身离开。

南宫天幕摸着手中的纸张,轻笑道“父亲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毒殿的药材岂是这么好索要的自己不能出面,夜七夜八是父亲派过来的,又已认主,虽然能够相信,但绝对不是能替自己做这件事的人。柳如风倒是这件事的最好人选,只是一不能用自己的名义,二无父亲的凭证,他如何能从毒殿要来药材

南宫天幕叹了口气,抽出第二页信纸,递给柳如风,道“你先看看”

柳如风上前接过,只一扫眼,顿时大吃一惊,血还丹配方记得死殿对血还丹的记载极好的养生补气之药,但若是每月不能按时服用同一配方的血还丹,或服用了不同配方的血还丹,则会因血气汹涌,破坏尽五脏六俯,痛苦哀嚎整整三日才能得亡

抬头看了看南宫天幕的神色,在他身侧跪了,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音量,道“这血还丹属下曾在死殿看到过记载,只需改动其中某一味药材的份量,便成了只有公子知道的药物只是公子若要用此药,告诉了属下,只怕不太方便”

南宫天幕诧异地看他一眼,见他垂着眼,面无表情,明白过来,伸手将他垂落脸上的几缕散发撩开,笑道“若我要你第一个服用此药,你服么”

柳如风看了看他的眼,看不出南宫天幕这话的真假来,心底略有些发寒,转念一想,坦然地对着南宫天幕的眼睛,道“若公子要属下服这血还丹,属下服食便是”

南宫天幕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真挚、诚肯、坦然、毫无虚假满意地一笑,道“我自是放心你的,你先看看,里面的药材,你可能不惊动任何人取得”

柳如风低头仔细看了一遍,抬头道“大部分药物,宫内都有,若公子不愿惊动节夫人,属下在落阳宫敏芯儿的药房里也看见过,只是有两味药材两宫皆没有”

南宫天幕点了点头,道“那就是毒殿里有的了药性方面,你应该是会一点的吧这上面只是血还丹的用料,你可有把握不会弄错”

柳如风垂了眼,道“药性方面,属下只知大既,远比不上毒殿出身的人但若只是搜集药材,属下自信还能做到。只是公子若让属下去寻这配方上的药材,属下虽只是粗通药理,只怕此药也会对属下失了作用”

南宫天幕听了这话,心中一暖,忍不住拉了他起来,狠狠地抱住了,问道“如风,你服侍我多久了”

柳如风忍着被太重的力道勒得发痛地部位,回道“回公子,七个月了。”

“如风,这七个月,你尽心尽力服侍疯了的我。如今,你也做到了你的誓言。”南宫天幕轻轻地咬上柳如风的脖颈,笑道“你既完全属于我,我又怎会不放心你这些药材你去想办法取了回来,不能让任何人发觉了,配方和药丸的炼制我自会处理。只是你要记住,这药对我太过重要,直接关系到我的生死存亡,绝不能泄露出去”

柳如风身子一颤,血还丹的重要性,他当然明白,立时应声道“属下明白,属下绝不会将此事泄漏出去”

南宫天幕笑笑,拥着他,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柳如风迟疑一阵,低声问道“可是公子,谷主已下了严令,绝谷各公子的存亡,也代表各宫的存亡,公子有必要动用这血还丹么”

南宫天幕松开了手,笑道“如风,你太小看那几位公子了,父亲虽有严令,但谷里的门门道道实在太多,谁能保证他们完全忠诚于我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被别的公子控制了如风,卓消宫清静得太久了,你不奇怪么”

柳如风沉默了一会,躬身行礼,道“是属下考虑不周。”

南宫天幕笑笑,突然明白过来,父亲,原来你是在警告我啊呵呵这便是父亲对自己杀了夜十三的反映了吧果然,身边有父亲的耳目啊以前的夜十三,如今的夜七夜八,难怪身为影卫的夜十三竟然敢对自己如此无礼。影殿毕竟还是在父亲的掌握中啊

好在自己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让影卫参与到这事情中来

南宫天幕若有所思地看着柳如风,道“毒殿的那两味药材,你可有把握”

柳如风低头想了想,道“毒殿虽守卫森严,但比起各公子宫和死殿,还算好进,只是不知那药材放处,只怕得多费一些时日。”

南宫天幕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们最缺少的就是时间了罢了,你尽量去做,别急于求成,反而坏了事”

“是”柳如风低声应道。

“公子节夫人带着一名侍女和总管,以及两名侍从已进了院门”窗外传来夜七压低的声音。

南宫天幕一怔,娘亲她来做什么

“公子”柳如风望着南宫天幕,询问他的意思。

南宫天幕冷笑,一把扯断了头上的发带,将一头刚刚梳顺的长发揉乱。

柳如风低声告了个罪,替他将外衫扯散一些,退了开来。

房外已隐约可听见一行人的脚步声响,向这里行来。

南宫天幕沉了脸,抓住了柳如风的衣襟,叫道“我要去后山的蝶谷”

柳如风手忙脚乱地扶了他,劝阻着道“院子里也有蝴蝶的,公子若是想要,属下去捉了来可好”

南宫天幕大怒,大力地拉扯着,吼道“我说,我要去后山的蝶谷”

“公子”柳如风一面要顾着不摔到南宫天幕,一面又不敢挣脱出来

两人正拉扯间, 乒的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节夫人领着三男一女站在门前。

绝剑弄风 16

两人正拉扯间, 乒的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节夫人领着三男一女站在门前。

柳如风脸色一变,再顾不得几乎扒在身上的南宫天幕,跪身行礼,道“柳如风叩见节夫人”

南宫天幕冷不防备,被他带得倒在他背上,心中暗暗恼怒,一面大叫大喊着,一面一口咬在他低垂下的后颈处。

柳如风身子一颤,不知哪里得罪了南宫天幕,此时又不好询问,只得暗自忍了。

节夫人站在门口,冷厉地眼神一扫,皱皱眉,向身边的中年侍女使了个眼神,领着身边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在床边坐了。另两人自动地守卫在门口。

那中年侍女,满面带笑,轻轻地走了过来,拉起南宫天幕,柔声哄道“公子,让水莲带你去外面看蝴蝶可好”

南宫天幕转头看了看她,好奇地问道“你是谁”

屋内屋外的五人同时脸色一变。

中年侍女骇得脸色发白,颤声道“公子婢子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水莲啊公子你再看看婢子”

节夫人粉面失色,两眼直直地盯着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心中冷笑,他当然知道她是水莲,嘴里却依然不耐烦地道“我要蝴蝶,不要水莲”说着,又转身扯住了柳如风不放。

节夫人身子一晃,险些软倒,美目中泪光盈盈,惊颤无力地唤了一声“幕儿”

南宫天幕转身,看她半响,拍手笑道“娘你陪我去看蝴蝶好么”

节夫人站起身来,脸上好看了一些,露出又是悲痛又是心慰的神情,从袖中摸出一盒香味扑鼻的糕点来,柔声说道“幕儿,来娘身边,娘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

南宫天幕笑嘻嘻地走了过去,抓起一把,塞进嘴里依然是小时候吃过的味道,只是里面似乎多了一点什么

节夫人心疼地搂了他,柔声道“慢点,别咽着了”

南宫天幕心中冷笑,拿了盒子,站在节夫人身旁,慢慢地品味口中的糕点这是马结石的味道,还有柏子

节夫人取出香巾,抹了抹眼眶,转头看向柳如风,眼神已是怒火中烧,“柳如风,我来问你,幕儿这几日可有好好吃饭”

南宫天幕心中一凝,莫非是柳如风离开这几日被发现了

只听柳如风恭声答道“公子前些日子伤了头,胃口不太好,吃得较少,属下怕公子闪了风,每日都是将饭菜送入公子房里的。”

节夫人冷哼一声,转身摸了摸南宫天幕的头脸,动作轻柔而仔细,南宫天幕额上的伤痕早已好得没了痕迹,节夫人自是看不出什么来了。

节夫人转了身,冷冷地道“送入房中然后呢不要告诉我,你这几天一直待在幕儿房中,不曾出门”

柳如风沉默了一会,低声答道“属下见公子无事,便回房练功去了”

节夫人冷笑,道“所以你不知道幕儿一个人待在水池桥亭里哼柳如风,当初是你自己要求服侍幕儿,怎的如今烦了不愿再侍候幕儿了”

柳如风惊道“属下不敢”

节夫人怒道“不敢那如何幕儿这病越来越厉害了你竟让他一个人待在桥亭里,若是有个什么万一来人把柳如风给我拖出去,重打三十鞭”

是关心是迁怒还是试探南宫天幕把玩着盒中的糕点,眼角余光瞟了瞟跪着的柳如风。

柳如风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既未看向南宫天幕,也未看向节夫人。

门口两人应了,进来一人架住一边,将柳如风拖了出去。门外紧跟着响起了皮鞭挥动的破空之声,抽打在人体上的闷响。

水莲走了过来,轻声道“夫人息怒不若换人来服侍公子”

节夫人疲惫地揉着额角,道“有用么若不是自他服侍幕儿以来,幕儿没有再发狂伤人,我早将他调进宫里了那几位公子的动作越来越大了,要想保住幕儿,平平安安过完这一年时间,实在是太需要人手”

水莲想了一想,道“不如让婢子照顾公子柳如风既出自死殿,对夫人应该大有用处。”

节夫人叹了口气,摇着头,看着水莲道“虽说幕儿这么久没再发狂,我又怎忍心让你冒着生命的危险柳如风不是笨人,我要使唤他,他也不敢不答应”

节夫人转头看向南宫天幕,眼眶一红,凄声道“何况幕儿如今那几位现下也顾不上咱们这里”

说着,伸了手,拉过南宫天幕来,替他理了理散乱的长发,又将他衣上的皱折拉平了,眼中却忍不住掉下泪来

一旁的水莲看着,也是眼中一酸,落下泪来。

南宫天幕依然好奇地把玩着盒中的糕点,像是没有看到两人神情一般。

一旁的中年男子咳嗽一声,劝慰着道“夫人不必伤心,只要每日送些糕点来,想来公子总会恢复清醒,如今只需要防着宫外那些人便也是了”

节夫人抹抹泪,勉强挤了一个笑容出来,道“你说的是我不该沉溺于悲痛之中,若让宫里的人看了去,只怕会灰了众人的心”

房外脚步声响起。却是那两名侍卫已行完了刑,又将柳如风拖了回来。

两人将柳如风拖至房中,松了手,齐齐躬身道“回夫人,三十鞭已刑完。”

节夫人神色一收,哪里还有半分脆弱的样子。微微地点了点头。冷厉地看着地上的柳如风,背上的灰色长衫已被皮鞭鞭打得破烂不堪,血液粘连着破碎的衣裳晕染出一大片红迹。

两名侍卫恭敬地退出房门,依然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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