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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手绝谷公子之争,念其护子心切,仅免除武殿殿主之职,暂由副殿主代三夫人节心竹虽擅入卓消宫,但念其无力干涉绝谷公子之争,令三夫人节心竹即日搬离卓消宫绝谷属众丁不二,以下犯上,对不会武功的三夫人动手,令即处死,以彰谷规”谷主南宫行站起身来,长袍一挥,缓步走出大厅,只余那冷漠的声音,在大厅众人耳边回响

左侧五殿殿主眼神微动,眼望着谷主南宫行消失厅处,互视一眼,静坐椅中,冷眼旁观

“南宫行”武殿殿主丁不二目眭欲裂,袖袍翻飞,双掌一错,浑厚的劲力透掌而出,将三名黑衣影卫尽数罩入。

三名影卫兵器反转,护住自身,绞开掌风。

武殿殿主丁不二身形一闪,便欲扑向厅外。

眼前黑影一闪,两名影卫已挡至身前。

武殿殿主丁不二眼瞳一缩,背心寒气袭来,面前刀剑翻飞,竟又陷入三人合围之中

节夫人看也不看厅中正搏命相拼的四人,眼望空无一人的厅门,思绪飞转,回到今日上午,卓消宫南宫天幕的屋内

节夫人伸手取过密信,展了开来。

总管天行见状,略侧过身子,探头看去

字予吾儿

藏剑宫于昨夜被尔兄袭破,十三公子丁翔逃入武殿,得其父武殿殿主丁不二全力相护。尔兄今晨提请公议,为父已发下招令,下午未时集全谷各殿各宫主事之人商议

望吾儿早做准备。

南宫行

两人面上神色渐渐凝重,眉头紧锁。

节夫人将密信折好,重又放回桌面,总管天行与节夫人对视一眼。

节夫人轻声叹道“十三公子丁翔是武殿殿主丁不二之子”

总管天行转动着手中的茶碗,缓缓地道“若是公议,丁不二定会提及心竹入主卓消宫之事”

南宫天幕看了看桌旁两人,低声说道“娘亲可答应离开卓消宫。”

节夫人猛然抬头,看向南宫天幕,急声说道“不这几年来,一是为娘把持卓消宫,二是因着幕儿已疯。卓消宫方能存活至今。如今尚余数宫,便数卓消宫最弱。我在时,他们还有所顾忌,我若离去,幕儿你虽有血还丹,但卓消宫不散,各宫公子势必猜到幕儿你已然清醒他们如何还能放过于你娘愿放弃第三夫人的身份”

“娘,若是失去身份,各宫又有何可虑”南宫天幕叹息,行至节夫人身旁,轻轻拥住节夫人,道“卓消宫现余之人,应是娘亲较为放心的,何况都已服下了血还丹,便是依着大哥之意,真去了落阳宫,也不怕有人背叛倒是娘亲,您不会武功,留在卓消宫中,孩儿实在放心不下”

“幕儿你想拖庇于南宫天斜”节夫人惊疑不定,看着南宫天幕,怒道“娘自入谷以来,大夫人便忌恨难容,也因此,那南宫天斜自小便与你不和。如今表面示好,却又暗中让云清宫袭击于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南宫天斜存心吞并卓消宫,绝非是因为什么兄弟亲情你若是去了落阳宫,南宫天斜绝不会放过于你”

南宫天幕点头笑道“娘亲所言,孩儿心中明白。大哥心机深沉,未扫清障碍,大哥是不会对一个疯子动手的”

一直沉默的总管天行放下手中茶碗,低声说道“心竹,便依幕儿的决定吧”

节夫人看了看总管天行,又转向南宫天幕,神色悲凉,却不言语。

“娘。”南宫天幕眼见节夫人如此担忧自己,不由心中激动,紧了紧拥抱着节夫人的双臂。

节夫人心中犹豫,左右为难,房中一时之间,静默了下来

“啊”一声惨叫,唤回了节夫人远游的思绪回头一看,却是影殿殿主突然出手,一剑刺穿了丁不二的胸口

影殿殿主冷哼一声,抽出长剑,一甩剑上血珠,还剑入鞘,大步离去。

丁不二混身染血,双目圆瞪,怒视着厅门方向,缓缓倒下,竟是死不溟目

余下众人互视一眼,心知此事已了,各自起身离开

“天斜”节夫人眼见二公子南宫天斜正欲离去,急急开口唤住

二公子南宫天斜脚步一停,回望节夫人,恭敬地道“三娘可是有事吩咐”

“天斜,三娘是看着你长大的,自大夫人逝后,三娘除了幕儿,最疼的,便是你了如今幕儿成了那样,三娘早已将你将作了亲生孩儿可否陪着三娘回卓消宫取出衣物”节夫人面色凄怆,眼中带泪,哀求般看着二公子南宫天斜

二公子南宫天斜心中又怒又喜,面上却是越发的恭敬节夫人此时要自己陪她回卓消宫,显是要将卓消宫交付自己,吞并卓消宫的计划,总算达成

当年节夫人入谷,本就不甚得宠的娘亲,被父亲更加冷落。待得南宫天幕出生,父亲便再也没有来看过自己,最后竟下令让娘亲带着自己搬出了绝天宫娘亲原是父亲的正室夫人,如何受得了这般打击,不出一月,便郁郁而终

母亲的过世,加上父亲的冷漠,南宫天斜自小便恨这个所谓的四弟入骨,好在身边朱正成时时提点,总算未流于表面,但与这四弟也自是亲近不起来

节夫人此般说词,莫说二公子南宫天斜不信,便是节夫人自己,只怕也是全完不信的

那么,节夫人为何如此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多照顾一点南宫天幕还是言下之意为节夫人将会倾尽全力帮助自己当然,是在自己保证她儿子的安全之上

“三娘说哪里的话孝敬父母,原是本份天斜自当陪着三娘”二公子南宫天斜回过身来,伸手扶着节夫人,缓步而行。

绝剑弄风 57

虽是站于树林阴影之中,盛夏的气温依然高得令人难以忍受。

看了看正坐在前方树下,紧盯着武殿殿门的朱正成与柳如风,李树等人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忍了又忍,正欲上前,却见武殿殿门突然开启,一行十来人满面沧然,行出武殿

完了十三公子丁翔此时脑中只得这一个念头,虽是烈日当空,却觉寒冷入骨

“十三公子想去哪里不如让我等护送一程”朱正成哈哈大笑,现出身形,挡在路中。

柳如风默默跟在朱正成身后。

十三公子丁翔茫然抬头,脸色一变,惶然地左右看看,却见道路两旁,缓缓走出三十来人,皆是昨夜闯入藏剑宫,落阳宫下属

十三公子丁翔不想死,他才不过二十一岁,虽然父亲已死,自己等人也被赶出了武殿,但只要逃出绝谷,总也能活得下去

仅止面前这两人,便可轻易杀了自己,何况路旁三十来人,已将自己等十来人围在了中间

无路可逃

十三公子丁翔再顾不得许多,双滕一软,跪下地来,低声说道“丁翔愿放弃公子的身份,投入落阳宫中,可否让丁翔见见二公子”

场中众人皆是大吃一惊,万未料到丁翔竟会跪地求饶原本紧张戒备的藏剑宫十余人脸上难堪,当场便有几人冷哼出声

四周围着的落阳宫众讥笑出声

朱正成眉头一皱,回头望向柳如风,正欲开口说话,突变顿起十三公子丁翔眼见朱正成回头,长身而起,一柄长枪闪电般刺向朱正成心口要害

身后的下属,皆是平时里最为亲近贴身的侍卫。十三公子丁翔坚信,只要杀了这落阳宫统领朱正成,落阳宫众必然会惊乱一会,凭着数年的默契配合,身后的下属定然会博命攻击,柳如风虽然厉害,若是舍弃下属,立刻奔逃,也不是没有机会逃出这里下属可以再收,命却只有一条

柳如风嘴角扯动,似笑未笑,一把推开朱正成,长剑出鞘,迎着正面而来的长枪,轻轻一挑

蕴满了内力的长枪高高荡开,十三公子丁翔一击不成,眼中瞬时露出绝望之色,一脚踢出,袭向柳如风胸膛

如同信号,十余藏剑宫属众猛然前冲,围了上来。

柳如风左手握起,迎着凌空踢来的一脚,一拳击出,借力倒退五步,正巧避过三把刀剑,两拳,一腿

落阳宫侍卫高声叫骂,动作迅速,再度围上

一场混战瞬间拉开。

朱正成被柳如风突然推开,全无防备,不由得跄踉几步,稳住身体。回头一看,冷笑数声,跳入圈中,将跟随着十三公子丁翔冲向柳如风的两名藏剑宫侍卫拦下

柳如风身体微侧,让过直奔面门而来的长枪,探手一抓,抓住了枪身,长剑一抖,划向十三公子丁翔持枪的双手

十三公子丁翔运力一震,试图震开柳如风,挡住来剑。

柳如风眼露冷笑,内劲一吐,正欲牢牢控制住长枪,面上神色突变,松开了枪身,后退数步,收回长剑,护住全身。

“叮叮叮”一窜脆响,数十枚极细小的铁针落地,针身墨黑,显然染有巨毒

柳如风纵身而起,一脚踢飞十三公子丁翔乘机刺来的枪尖,眼神一扫,十三公子丁翔身后,藏剑宫属众之前,却是正在奋力拼斗、拦截的十一人李树等卓消宫七人,朱正成与三名落阳宫下属侍卫

是谁暗器自十三公子丁翔身后发出,伴有一声轻响,应当是机关启动发出暗器的声音而且,目标明确,就是自己场中刀剑交错,柳如风原本亦没有在意。毒针破空,极轻微的风声掩盖在交响错击的金鸣声中,面对的又是十三公子丁翔,实难发现,若不是生死之间训练出的本能,心头突然惊跳,只怕还真会栽在这里是谁想杀了自己

柳如风身在空中,再不保留实力,足尖在枪身运力一点,长剑瞬间一分,划出五道剑影,直奔十三公子丁翔而去

十三公子丁翔只感一股大力传来,手中长枪瞬间如重万斤眼前剑影重重,心知危险已极,大喝一声,双臂用力一抬,枪身弯曲,承力不住,从中折断。

十三公子丁翔将半截枪身握在手中,高高竖起,正要迎上剑影,却感颈间一凉,头上黑影一闪,发丝被衣襟带起的微风向后抚起

柳如风落下地来,身后十三公子丁翔丢弃了只剩半截的长枪,双手捂颈,指间鲜血四溢,口中嗬嗬有声,目露不甘地倒了下去

眼前的打斗,也近尾声,三十余人对十余人,胜负早定

柳如风轻挥长剑,剑身莹亮,虽刚夺去一人性命,却因速度极快,并未染上一丝血迹。

看着眼前众人全神灌注于搏杀之中,柳如风略皱了眉头,还剑入鞘,撕下十三公子丁翔尸身上一块布锦,转身行至那细针暗器之处。

看了看依然还无人注意到自己这边,柳如风用那布锦包起一支细小的铁针,放入怀里,快速回到了战圈边上,静静观望

朱正成这不可能十数日来,朱正成虽不像他表面那般鲁莽粗笨,待自己却是真心诚意,虽然应该是二公子南宫天斜的授意,但朱正成对自己的亲热照顾亦非假意

除非二公子南宫天斜知道了公子已然清醒若是如此,只怕也不必用这等手段,落阳宫中,二公子只需动动嘴皮,更加省事

如此偷偷摸摸,难道是那三名落阳宫的侍卫见朱正成待自己如此关照,怕自己日后爬到了他们的头上也不可能,这机关暗器如此精细,显然珍贵,并非是普通侍卫能随意得到的

柳如风突然想起,昨夜离开公子之际,夜七站于院中,叹息的声音“小心”

当时的柳如风并未在意夜七此语,此时想起,不由一股寒意爬上背脊。柳如风眼望卓消宫正奋力拼杀的七人,心绪翻腾,嘴里苦涩不已

公子全无理由,即便是公子要杀自己,只需一声吩咐,何用如此自己连身体与尊严都已双手奉上,遑论性命

节夫人便只因公子拿了自己泄欲此时杀了自己,对卓消宫来说,全无半分好处以着节夫人的精明,怎会不知

柳如风闭了闭眼,夜七,你究竟知道了什么既然提醒,为何又不肯明说

道路之间,砍杀之声渐息。

场中藏剑宫最后一人倒了下去,朱正成却是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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