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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二公子南宫天斜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众人,满面严霜

“是。”众人一怔,醒悟过来,不由得看了柳如风一眼,公子如此吩咐,显然是为着柳如风看来,公子十分看重于他啊

柳如风脸露感激之色,深深一礼,说道“柳如风多谢二公子厚爱。”

朱正成嘿嘿一笑,上前一手搭上柳如风肩膀,向二公子南宫天斜说道“公子,这次你可要好好赏柳兄弟”

二公子南宫天斜见朱正成与柳如风这般亲热,眼神一闪,笑道“怎么说”

朱正成示意身旁一名侍卫递上腰间染血的包裹,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四周众人,说道“柳兄弟单独击杀十三公子丁翔,公子难道不该赏么”

众人脸色一正,收了笑意,这才想起这柳如风可是出自死殿,虽然看似随和,若真惹恼了他,就算杀了自己,以着公子与朱正成对他的看重,只怕也不会追究

若说先前只是因着二公子南宫天斜的警告,现下众人却是真正下定了决心,要将此事烂在各自腹中

二公子南宫天斜沉吟一阵,点了点头,说道“若是昨日,只怕还不好办如今卓消宫已归入落阳宫,正好需要调整部属唔这样罢,柳如风升任落阳宫统领,苏另仍为副统领柳如风,这卓消宫的侍卫并入落阳宫,只怕会有些冲突,好在你原是卓消宫的人,应该可以化解吧”

卓消宫并入落阳宫,柳如风虽已想到二公子南宫天斜会挑出卓消宫一人,来任落阳宫副统领之职,以安抚节夫人及卓消宫属众之心。以着二公子南宫天斜的心机,虽是任命副统令,应当不会给予实权

万没料到二公子南宫天斜竟会挑上自己。这正统领虽与副统领只差一字,却是真正拥有实权的职位,虽然可能会受到副统领的衔制

朱正成闻言大喜,眼见柳如风仍在吃惊,心急地用力一拍,说道“柳兄弟,傻站着做什还不快谢过公子”

柳如风望了望朱正成,见他神色欢喜,不似做假,心中感动,却仍是迟疑着说道“朱兄待如风甚厚,如风怎能抢了朱兄的地位何况如风来落阳宫不久,如此重要的职位,只怕难以服众”

朱正成不由情急,正欲再说什么,却听二公子南宫天斜笑道“无妨此次调整整合,只看功 绩落阳宫总管一职空缺已久,我虽早想让正成出任,无奈苏另难以独挡一面。自你来到落阳宫,我便起了此心,只是那时,你一来无什功 绩,二来又怕节夫人怪罪,便将此事放了下来如今四弟到了落阳宫,节夫人亦回了绝天宫,而你,单独击杀十三公子丁翔,亦是大功一件正好将此事办了不过,也要看你是否愿意担这苦差事,你若不愿,我亦不强求”

柳如风一震,二公子南宫天斜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若再推辞,岂非表明自己心怀异志,不愿投效落阳宫

柳如风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地跪地施礼,说道“原来公子早有安排,若朱兄升任总管之职,如风愿接下统领一职。只是副统领苏另,乃是跟随公子多年的老人,如风愿领副统领一职,还请公子明鉴”

朱正成立在柳如风身后,面露微笑,柳如风总算是改了口,公子与二公子,虽然只一字之差,却是主从、归属之别

二公子南宫天斜果然大喜,忙上前两步,双手扶起柳如风,笑道“并非是我偏心,卓消宫刚并入落阳宫,难免会起事端,需要熟悉卓消宫情况的人来调解缓和若你并无功 绩,自是仅有副统领一职,与苏另并例,正成仍是正统领。眼下你既是杀了十三公子丁翔,便是大功一件,正成又一直与我说你人品武功皆为上上之选,正统领一职,交于你,我也放心”

柳如风顺势站起身来,脸色犹豫不决,说道“可是苏副统领会否不满”

二公子南宫天斜板起了面孔,说道“落阳宫任命统领,还轮不到他来说话无需在意,我意已决”

柳如风瞧了瞧二公子南宫天斜的脸色,欠了欠身,道“是,属下遵命”

看来,二公子南宫天斜依然是要将副统领苏另拿来制横自己的

二公子南宫天斜满意地笑笑,转身离去。

“恭喜柳统领”眼见二公子南宫天斜一行人走远,李树等七人围了上来,激动狂喜着道。柳如风做了落阳宫的正统领,自己等七人还不就成了他的心腹李树等人如何不喜。

朱正成笑意满面,挤了进来,拍了拍柳如风,递过一面铜牌来,说道“柳兄弟,你看,朱某早已说过,公子很是看重于你”

柳如风谦恭地点头,接过铜牌,说道“若非朱兄提拔,如风又如何能入得了公子的眼界”

朱正成暗自点头,荣辱不惊,这柳如风应当不会如那苏另、芮伸一般,眼光狭小,只看得见自身利益

柳如风拿眼一瞧,这铜牌却是落阳宫正统领的令牌不由惊讶地望向朱正成,虽说二公子南宫天斜方才任命自己为落阳宫正统领,但想来也要几日,才会公布,朱正成这时便将令牌给了自己,有何用意

朱正成笑道“柳兄弟还跟朱某客气什么来,朱某带你去统领专用堂室,想来公子回去,文书会马上送到。”

“这么快”柳如风大感意外。

“快难道柳兄弟认为还需几日”朱正成眯起眼睛,笑着四下打量一眼,低声说道“公子想尽快整合属众,此事宜早不宜迟久了,难保那两位不弄出点什么来他们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落阳宫坐大”

六公子宁清与十一公子欧阳笑柳如风暗自疑惑,六公子宁清不是与二公子南宫天斜有约在前么难道是想借机设计十一公子欧阳笑不知姬青可有消息回报

柳如风与朱正成并肩而行,忍下回头张望的欲望,随口应付着众人明显的献媚与讨好,离开了释院。

“幕儿,行了,别装了落阳宫的人都走了。”天行一身淡青色长衫,走进屋来,看着一脸痴呆的南宫天幕,笑道。

南宫天幕闻言,眼珠一转,站起身来,看了看身上的脏乱的绸衣,皱起了眉头,道“总算是走了吩咐准备热水,送来屋里”

“是。”水莲微笑着应了,转身出了房门。

“幕儿”天行看了看南宫天幕,欲言又止。

“什么”南宫天幕抬头看了一眼又闭口不言的天行,笑道。“舅舅有事尽管开口,与侄儿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天行闻言,沉默了一会,说道“幕儿,方才听王桑等人传来消息,院外的落阳宫侍卫十步一人,手持火把,还有三队巡逻,每队三人,亦是手持火把,守护甚密,若想有所动作,难已突破。”

南宫天幕眉头一皱,喃喃着道“十步一人,手持火把三队巡逻便是能能不惊动左右击晕一人,让人假扮,也逃不过巡逻的眼睛虽早知大哥会严密控制此处,但如此滴水不入的做法落阳宫的侍卫统领朱正成不像如此心细之人啊”

“朱正成不过是一粗人幕儿,听落阳宫的侍卫们说,今日这落阳宫统领已换人了”天行看着南宫天幕,似乎想要说什么。

“是谁”南宫天幕一凛,看这安排,这位新的统领行事严谨,有些难缠

“是柳如风”天行皱着眉,叹了口气,说道。

“柳如风落阳宫新的侍卫统领”南宫天幕脸色一沉,看向天行。

天行缓缓点头。

南宫天幕沉默了下来,柳如风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投向了大哥

南宫天幕眼神一沉,浑身一颤,暴出森冷的阵阵杀气。对南宫天幕来说,知根知底的柳如风若真背叛,那么自己手中的底牌二公子将尽知于心,没有立即动手,可是因为自己这边尚有两影卫、舅舅天行以及自己

沉闷的房中,两人默然而立,皆不出声,只有那闪动的烛火,偶尔暴出一朵火花来

南宫天幕低头沉思。

天行紧盯着南宫天幕的表情,神色恍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子,热水来了。”房门开启,打破了一室的沉闷与杀气。

水莲当先一步,走进房来,指挥着两名仆役将盛满了热水的木桶放至屋角,转身向着南宫天幕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天行见状,低声说道“幕儿,凡事不可操之过急,需平心静气,再慢慢梳理”

南宫天幕微微点头,眼见天行亦走出房门,房中此时只得自己一人,伸手在椅背一按,“喀嚓”一声,木椅承受不住南宫天幕这含怒一击,断成一堆木块,散落在地

南宫天幕怔怔地望着地上的碎木块呆立半晌,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用力地闭了闭眼,南宫天幕大步走向热气腾腾地木桶。

腾腾地热气自木桶中升起,南宫天幕微闭着眼,躺在沐桶中,任由桶中的热水温柔地烫贴着的身躯

南宫天幕静静地将自己自清醒以来,柳如风的种种言行细想了一遍,心中盛怒的杀机渐渐平息

影卫一生,只认一主,没有选择主人的权利,谁有他的影牌,谁便是他的主人。主生影存,主死影亡

死殿却与影殿不同,死殿出身的人虽然也只认一主,但却有选择的权利,他可以毕恭毕敬,可以称你为公子、夫人、殿主,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也可以转身便杀了你除非,你是他认定的主人

“公子主人请息怒”在一片黑暗的屋间里,柳如风曾放柔了声音,微仰起头,看着自己,有些发青的嘴唇开合,那是初醒的时候,因为不安,因为惶恐,强令他侍寝时,他的话语。

在热气蒸腾的浴桶旁,柳如风神色惨然,声音艰涩地说道“属下的一切,原本便是公子赐予的,公子要属下做一件工具还是手中的玩物,属下心甘情愿,全由公子高兴”

那时,是怎么回答他的对了,“我说过,我总也是信你的。所以,你不必想得太多。”

我是你认定的主人吧所以你才会在那时,唤我主人所以你没有拒绝侍寝的命令

舅舅天行说得对,凡事需要平心静气

柳如风不可能会背叛自己,否则以他的武功,一开始便不会顺从自己,答应了侍寝的要求

只是如今已到了关键时刻,身旁的人万不能有一丝出错

柳如风,我信你我等着你的解释

南宫天幕轻声叹息,缓缓将自己靠向了背后的木桶

突然,窗机一声轻响,南宫天幕瞬间绷紧了身体。

一条人影轻轻跃进房中,南宫天幕藏在水中的双手用力握起,面上却是依然双目紧闭,如同睡熟了一般

戌时已过,怎会有人偷偷潜来释院卓消宫的人何必偷偷摸摸落阳宫的人院中三十来名侍卫,还有夜七,怎会让此人摸进屋来南宫天幕心中杀机渐起

来人仿佛发现了南宫天幕的伪装,并未大意地走向浴桶,站在原地,抬手向脸上一抹,紧接着,双膝落地,熟悉的清朗嗓音响起,低声轻唤“主人。”

南宫天幕眼帘微微一动,也不睁眼,吐出一口气来,松开了捏起的拳手,放松了绷起的身躯,软软地浸泡在热水里。

绝剑弄风 61

“过来,替我擦背。”南宫天幕有些疲惫地开口,方才短短的时间,却比白日装疯作傻还要累人。

“是。”来人站起身来,取过木架上的一条布巾,来到桶旁。

“落阳宫的新侍卫统领”南宫天幕懒散地开口。

“是。” 背上的手一顿,又继续上下移动,力度适中,身后的人低声应道。

“这释院的守卫,是你安排的”南宫天幕舒服地喘了口气,问道,依然是慵懒的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怒。

“是。”

南宫天幕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身后之人的衣襟,猛力一拉,没有丝毫抵抗,来人的半截身子横过木桶,悬在半空,俊朗的容颜,温顺的神态,微抿着唇,安静地望着南宫天幕的脸。

“你唤我什么”南宫天幕紧紧地盯着柳如风的双眼,言语中已含了丝怒意。

柳如风垂下了眼敛,避开了南宫天幕的目光,低声答道“主人,属下今日被任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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