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51(1 / 1)

加入书签

越来越近,看着眼前十步外的南宫天幕,二公子南宫天斜满面焦急的脸上隐隐泛起一丝诡笑

朱正成紧随在二公子南宫天斜的身边,一双肉掌坚硬似铁,上下翻飞,护在了二公子南宫天斜的身后。

此时的南宫天幕全身已被鲜血浸透,目光疯颠而狂乱地紧盯着渐渐接近的二公子南宫天斜等人。

“啊啊啊”南宫天幕突然痛苦地暴吼一声,猛然转身,背上血流如注,一剑砍翻了一名自身后偷袭的云清宫侍卫,理也不理身旁的另八名敌人。狂啸着,向着身后卓消宫、落阳宫与云清中交战的密集之处扑去

八名原本围困南宫天幕的云清宫高手,虽然早知已与落阳宫结盟,六公子宁清今夜却出尔反尔来偷袭落阳宫。但做谷主夫人,显然不如做谷主的好做谷主夫人的手下,也显然不如做谷主的手下好

眼前两人,一个是疯了的四公子南宫天幕,一个是正常强势的二公子南宫天斜。八人互看一眼,心意相通,默默让过了明显疯狂的四公子南宫天幕,手持兵刃,扑向二公子南宫天斜

该死二公子南宫天斜心中暴怒,却也只能无奈地举起了手中的精炼钢刀

朱正成微微苦笑,谷主宠爱南宫天幕,绝谷中人尽皆知,当初为了祸水东引,让云清宫顶下杀害南宫天幕的罪名,去承受谷主的怒火,这件事,便只有二公子南宫天斜、假冒的六公子宁清与自己三人知晓不想此时,却是作茧自缚

朱正成无奈地看了一眼如虎入羊群的南宫天幕,终是不敢放任二公子南宫天斜独自对敌,一挥双掌,攻了上去。

院墙边的假冒六公子宁清之人,秀眉一皱,不由有些焦急,担忧地看着院中二公子南宫天斜的身影,想要将那几人撤了回来,以免伤到了二公子南宫天斜,又怕有人起疑,一时不由犹豫难决、僵立在地

正在此时,火光闪耀,人影攒动,释院院门处,涌入无数落阳宫侍卫,当先两人,正是柳如风与苏另

“公子”苏另一眼瞧见二公子南宫天斜与朱正成,被七、八人围在中间,惊呼一声,带着手下侍卫,便扑了上去。

柳如风眼见南宫天幕浑身是血,披头散发,衣衫破烂,更是怒从心起,又惊又急,偏偏此时南宫天幕将身前一名落阳宫守卫一剑劈作两半,仰起头来,哈哈大笑数声,笑得全身震动,左摇右晃

柳如风深深地吸了口气,紧了紧手中的长剑,强自冷静了下来。大声喝令下属侍卫参战,人却一个晃动,纵向了二公子南宫天斜

此时那七、八名云清宫的高手,见势不对,勉强挡了几招,跳出圈外,退向那“六公子宁清”之处。

二公子南宫天斜转眼一扫,咬着牙,一手抓住了身旁的朱正成,稳了稳身体,喝道“我没事,去救我四弟”

朱正成急忙扶住了摇摇欲堕的二公子南宫天斜,心中却是明白二公子南宫天斜看似受伤难支,实则是心气难平叹了口气,功败垂成

身旁众人应了,柳如风带人冲向仍在激战的院落一角。苏另却只嘴上应得响亮,脚下不动分毫,牢牢地护在二公子南宫天斜的身侧。

那假冒六公子宁清之人,心知今夜已难成事,急声喝令云清宫属众撤退。

柳如风等人正要追赶,却听二公子南宫天斜大声喝道“穷寇勿追让他们去”

众人止住脚步,转眼之间,已失了云清宫属众的身影

“砰”的一声,方才还持剑独立一方的南宫天幕,直直地倒下地来,再无一丝动静

“公子”

“四弟”

“四公子”

院中众人惊呼,两道黑影直扑地上的南宫天幕而去,却是房中的水莲,与二公子南宫天斜

柳如风只觉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心口一窒,浑身发冷,僵立墙角,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躺着的南宫天幕,一时竟是动弹不得

“公子”朱正成、苏另惊呼,齐齐拦在了二公子南宫天斜的面前。

不论南宫天幕是生是死,他们也不能让二公子南宫天斜,靠近方才状若嗜血疯魔般的南宫天幕

水莲扑至地上的南宫天幕身旁,素手一伸,探了探南宫天幕的腕脉,面色一喜,急声呼道“公子只是受伤过重,脱力昏厥,来人,快,将公子抬进屋里去准备热水,准备伤药快快快”

柳如风一震,缓缓呼出憋在喉间的一口闷气,方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一般,心脏重又跳动,无数的庆幸纷至沓来

二公子南宫天斜闻言,面上悲愤之色一松,旋又紧张地望着被两人抬起的南宫天幕,转头怒喝道“没听见吗还不快去准备热水、伤药”

身旁两名侍卫唯唯诺诺,转身急奔。

二公子南宫天斜看了看身旁的朱正成、苏另与恰好来到的柳如风,急步行向放置南宫天幕的房间,不想,方至屋门,便被天行挡了下来

“二公子,请留步。请恕天行无礼。水莲会一点医术,她冶伤,最忌有人打绕。二公子,您也知道,水莲随身服侍节夫人多年,脾气难免大了一些。眼下公子这般情况,若是水莲冲撞了二公子,却让我等如何向节夫人交待”

二公子南宫天斜眉头一皱,道“你叫天行房中躺着的,可是我四弟三娘亲手将他托付于我,不想今夜却受天斜连累,不亲眼看着他醒来,我如何放心得下再说,落阳宫有毒殿出身之人,医术高明,且让我传了她来”

二公子南宫天斜说罢,转头便向朱正成说道“快,去叫敏芯儿过来”

天行叹了口气,劝道“公子不知何时才能醒转,二公子何必在此费神您亦受了伤,急需医冶何况,这几年,卓消宫虽无毒殿出身的下属,但公子的病,一向是水莲看着,公子也还能勉强认出水莲。若是换了人来,公子神智不清,伤了贵属下,只怕节夫人立时便会要了我等性命”

二公子南宫天斜闻言,不由得细细打量了天行一番。原以为这人不过只会些嘘遛拍马,不想今夜里这番话,倒是说得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一丝空隙来反驳

难不成小看了此人二公子南宫天斜看着满面卑谦恭敬的天行,摇了摇头,这人出身杂役,早先便查得一清二楚看来此人嘴上倒还有些能力,节夫人如此宠他,也并非全无道理

苏另早已不耐,这疯了的四公子是死是活与他何干忙上前低声道“公子,便是担心四公子,也请公子先上药包扎。不若安排一人在此等候,公子先回寝院冶伤。若是四公子醒转,再急报公子,前来探视,亦无不可”

二公子南宫天斜看了一眼苏另,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看身旁低头静立的朱正成与柳如风,道“也好不知四弟醒来,我难以心安。你们谁人留下”

朱正成上前一步,正欲答话

苏另却抢先开口,道“不若让柳统领留下既然四公子还认得水莲,柳统领亦是曾经贴身服侍四公子之人,想必就算四公子病发,也不会伤了他”

柳如风如今已是落阳宫统领,苏另此言却是阴毒万分,显然是要挑起二公子南宫天斜的疑心。

一言方落。朱正成已是怒发冲冠,瞪视着苏另,双手握拳,脚下一动,却被二公子南宫天斜拦住

二公子南宫天斜脸上似笑非笑,看了苏另一眼,扫过朱正成,看向静静立在身后的柳如风,道“柳如风,你认为呢”

柳如风抬了头,面色温和,全无一丝怒意,恭敬地道“属下全凭公子吩咐”

二公子南宫天斜和声说道“苏另所言,甚为有理柳如风,不要多心,我不过是担心四弟安危”

二公子南宫天斜这一打量,才发现柳如风亦是身染血迹,衣襟多处破烂,不由叹了口气,改口道“算了,你也受了伤。还是辛苦正成,留在这里,四弟一醒,便来告知于我”

不待朱正成答话,柳如风已脸露感激之色,道“多谢公子信任属下。属下不过是皮外伤,都已上了伤药,不碍事属下愿为公子守在此处”

二公子南宫天斜面露意外之色,看了看柳如风,笑道“如此也好看你们能及时赶来,百笑宫退走了么”

苏另脸色一变,恨忌交加地望着柳如风。

柳如风低头躬身,行了一礼,道“属下幸不辱命,百笑宫来犯人众,一百侍卫包括十一公子欧阳信,在我落阳宫侍卫围攻之下,尽数覆没,无一人逃脱”

二公子南宫天斜赞许地点了点头,笑道“很好。待明日清点完毕,再论功行赏如风,此处便要辛苦你了”

柳如风恭声答道“属下不敢,为公子办事,何谈辛苦二字”

二公子南宫天斜笑笑,转身离去。

眼见二公子南宫天斜与一众落阳宫侍卫消失于院门外。柳如风松了口气,急步跨入屋中,却是一愣

房门轻轻合上,门外天行喝退了众人,守在门前。

房中床塌之上,南宫天幕正睁着双眼,皱眉看向门口的柳如风。

一旁水莲眼中泪水琏琏,正为南宫天幕身上的伤口清理上药。

原来公子却是假装昏倒柳如风走上前来,立地床边,想起自己冒着被二公子怀疑的危险,硬留了下来,不由得一阵心虚,忙低了头,轻声说道“他们已经走了”

“水莲,你去看看热水,别让落阳宫的人趁机下毒”南宫天幕转了眼,看着水莲,说道。

水莲怔了一怔,落下泪来,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伤药递给柳如风,道“公子背上还未上药,你轻些手”

柳如风接过,无声点头。

水莲又回头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南宫天幕,掩了嘴,转身奔出房去。

南宫天幕顺着柳如风扶持的双手,慢慢坐起,侧靠在他身上,低声叱道“此时留下,你便不怕大哥疑心于你如风,如今你掌握着落阳宫全部侍卫,对于日后极为重要你今夜怎么回事行事怎的如此莽撞”

柳如风看着南宫天幕背上深入皮肉两寸的刀伤,不由心中一紧,拭去鲜血,摸出怀中凝露,怕弄疼了南宫天幕,只得轻轻洒上

“公子那时突然倒下,属下离得远实在放心不下”柳如风一手揽着南宫天幕,好使他不必费力地靠着自己,一手拿着药瓶,在那伤口处来回抖动,看着药液均匀地滴落伤处,低声道“公子不知,属下今夜在落阳宫牢房密室,见着了真正的六公子宁清,便是上次与公子说过,柳院里那个被掩去面貌的女子。现今云清宫那位,必是二公子手下假扮”

“什么”南宫天幕一惊,撑起身来,看着柳如风的眼睛,急道“你确认你见到的是六公子宁清”

“是。绝谷各公子的画像,属下在卓消宫都曾见过。虽未见过宁清本来面貌,但那女子却与画像上一模一样何况,她自己也承认了她便是云清宫的六公子宁清只是她被毒哑了喉咙,挑断了四肢筋脉,又被生生折磨了这么久,便是救出来,也活不长了”柳如风放下了药瓶,将南宫天幕扶稳,取过一旁的白布,俯过身去,仔细地围绕着南宫天幕的胸膛,细细缠上。

南宫天幕低头沉吟一会,怨毒地笑道“如此,救了她出来,既可控制云清宫,又不必担心养虎为患大哥这一次,总算给我留了个好处”

白布已裹满了上身,柳如风跪下地来,撕开南宫天幕大腿部已被鲜血凝结的长裤,看了看,还好,只有三道伤口,忙又取过干净地热布,细细擦了,方才上药。

南宫天幕低头看着地上神色专注的柳如风,叹了口气,道“我知你担心大哥随时会用云清宫来刺杀于我,但你今夜留下,实在太过冒险”

柳如风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低声道“是,属下知错,请公子责罚”

南宫天幕看他半晌,淡淡地道“说起来,你服侍我这么久,却从未得到过任何赏赐。刑罚倒挨得不少”

柳如风一惊,抬起头来,望向南宫天幕,咬了咬唇,道“当年公子将属下自那群饥民中救出,免去了娘亲与妹妹成为他人口中之食。公子早已是柳如风这一生的主人做得对了,本是应该,若有失误,要打要罚,自是由得公子心意,属下不敢有半句怨言公子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