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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活的皮鞭穿过刀锋剑刃,如毒蛇吐信,轻轻点上一人咽喉

蛇鞭回缩,卷开了斩向头顶的一把长刀,再次闪过三把当胸刺来的长剑,脚下一滑,避开了横劈腰间的两把钢刀,左臂一痛,却是因为护着背上的南宫天幕,无法灵活闪避那突来的一枪

此时院中围攻夜七的众人,已然发现夜七长鞭虽然厉害,但却需要空间使展。云清宫众人对望一眼,各自护住了全身,扑向影卫夜七与他背上的南宫天幕

长鞭疾舞,虽是经过药水特制的皮鞭,亦是不能与刀剑争锋。夜七小心的避开了刀剑的刃锋,长鞭寻隙袭向一名云清宫侍卫,不料左右四把刀剑齐出,正正砍向鞭身,长鞭急缩,仍是被斩去了一节鞭稍

夜七左臂护着背上的南宫天幕,数次变化身形方位,无奈四周的敌人众多,终是无法突围,夜七面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焦急之色。

若是没有背上的南宫天幕,夜七自信尚能从空中逃离,但眼下左手不能使用,又要护着全身与背后的南宫天幕,若是强行跃上空中,身法迟缓,不过是示人以靶,自寻死路而已

长鞭舞动的空隙越来越小,四周刀剑暗器如海浪翻滚,夜七虽仗着身法高明,连连闪避,却也添了七道伤痕,虽是血流如注,好在未及致命

眼见夜七身形渐渐迟滞,云清宫众人心头暗喜,齐齐高举兵器,刺向身背一人,已难闪避的夜七

院墙上的蒙面女子、暗室中的二公子南宫天斜皆是眼前一亮

“啊啊啊”一声暴虐的怒吼突然自密集如云的刀剑下传出。

“劈劈啪啪”钢铁断裂的金属声中,鞭影冲天而起,围攻夜七的众人,如被一股看不见的巨力掀起,连退数步,最前面的数人皆是口吐鲜血,惊恐万状地望向圈中。

原本人影密集的中心处,此刻正站着一人,脸色怪异,呆滞的目光死盯着脚前地面断落的刀剑

南宫天幕云清宫众人心中暗呼,不由想起了昨夜,浑身浴血,发鬓散乱,神态疯狂而嗜血暴虐的身影来。一时不由面面相觑,不知是立时上前砍杀,还是后退以免刺激到这个疯子再度发狂

绝剑弄风 70

夜七单膝跪地,几近艰难地喘息,突然之间,被南宫天幕强行灌入内力,原本临头的十来把兵器,被抵挡的长鞭纷纷击断,虽成功的保住了性命,可那凶悍霸道的内力,在全无准备的身体中经过,夜七亦是一时之间难受之极

这群白痴,为何还不上二公子南宫天斜咬牙切齿,双手在袖中紧攥成拳,直至感觉到手中传来了一丝痛楚

朱正成暗叹一声,说道“公子,看来一时半会儿,南宫天幕还不会就死。不妨先回主院,招集宫中尚存的侍卫,再慢慢赶去,作出救援之势”

二公子南宫天斜沉默了一会,满脸阴沉,道“朱叔的意思,是说做出救援不及的姿势,以免日后节夫人对南宫天幕的死起疑”

朱正成点头,道“不错,现下宫中侍卫,公子可挑选我们原先的人,让卓消宫过来的侍卫留下守卫。只须暗示他们南宫天幕四公子的身份,日后再寻机处理了以绝泄密。”

“还是朱叔考虑得周全,”二公子南宫天斜面上阴郁之色一扫而空,笑道“节夫人死了儿子,必然要寻人报仇,若是我见死不救,难免会被节夫人迁怒恨上”

“发什么呆这疯子再强,也只得一人杀了他”院墙上,蒙面女子高声急呼。

护在蒙面女子身侧两人,对视一眼,一人低声说道“公子,这疯子发起狂来,实在骇人。再说二公子南宫天斜自今不见现身,我们何不暂时避开这疯子今夜落阳宫虽留守的侍卫较少,但我们的人昨夜伤亡惨重,若不尽快杀死二公子南宫天斜,只一味纠缠于此,待到落阳宫送葬的侍卫赶回,我等无功而返倒还罢了,只怕落阳宫必不会善罢甘休,灭宫之祸就在眼前”

“你懂什么”蒙面女子怒斥一声,转眼看了看身侧两人的脸色,眼珠一转,换了语气,叹道“余顺、崔鹰,你们可知这落阳宫内密室、暗房不计其数又不能放火烧宫,我等如何寻找那二公子南宫天斜眼下只能盯死了这疯子,可别忘了,这疯子的身份节夫人将四公子交给落阳宫,若二公子南宫天斜任由我们杀了四公子南宫天幕,不来相救,谷主面前,他说不过去”

两人沉默一瞬,躬身施礼,道“属下无知,请公子恕罪”

蒙面女子摆了摆手,提气喝道“地上兵器多的是,还不动手”

院中众人醒悟过来,急忙扔下手中断掉的兵器,好在院中死亡的落阳宫、卓消宫侍卫众多,顺手捡起一把来,正欲扑上。

南宫天幕却身形一闪,显是感觉到了的杀意,动了起来,先是一脚踢在身旁半跪在地的夜七腰间,将他踢得高高飞起,绕过了包围的云清宫属众,落入院墙下的花草丛中。

这一脚,看着南宫天幕出脚甚重,实则极轻,夜七身在空中,心中一动,逆转内力,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方落下身来,夜七就地一滚,让过十来枚暗器刀剑,翻身而起。

此时背上无人,先前乘着云清宫属众迟疑,悄悄调匀了内息,南宫天幕的绝天神功虽然霸道,好在并非是想伤他,不过是体内内力猛然发现不属于自己的内劲通过,下意识地攻击,而造成的痛苦窒闷

夜七长鞭一抖,蛇鞭腾空而起,在空中打了个响音,重重地抽在正落向头顶的钢刀刀柄处手背之上。

那名云清宫侍卫惨叫一声,钢刀落地,持刀的手背一道血痕,伤可见骨。

夜七手腕一甩,长鞭凌空一旋,鞭身已缠上了那人的脖颈。夜七运气一挥,长鞭紧缩,带起那人,狠狠地砸到左侧奔来的一名云清宫侍卫身上。

夜七脚下一错,身体斜向飘开一尺,正让过了一把长枪,两把刀剑,蛇鞭盘回,再伸展开来,幅线击向两名持刀的云清宫侍卫。

那两人识得厉害,前冲的脚步一顿,手腕回转,舞动钢刀,护住了面门。

夜七长鞭一收,足下轻点,掠过两人,长鞭回窜,已将一人抽飞了出去

南宫天幕一脚踢飞了夜七,身形不停,闪至两人面前,双手快若闪电,插入刀光剑影之间,“哈哈”大笑两声,扣住了两人咽喉,脚下一转,带起两人,轮空转了一圈。

四周云清宫众人收势不及,顿时残肢四飞,血如雨落。

当先几人,碎不及防,已被这碎肉血雨淋了一头一身

围攻的众人一怔,方反映过来,这是什么东西,不由得齐齐变色。

南宫天幕身体一晃,乘机插入人群之中,双掌翻飞,身如鬼魅

顿时,血影四起,惨叫连连。南宫天幕口中嗬嗬有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右掌一伸,贴着砍来的钢刀刀身,滑落那持手的手背,运力一捏,那人惨叫一声,手骨寸裂,再持拿不稳,被南宫天幕一把夺走了钢刀,顺势一挥,那人尚未反映,便已一刀两半,鲜血泉涌,喷洒而出,立于其上的南宫天幕,已成血人。

南宫天幕舔了舔嘴角的血腥,眼神诡异地闪亮骇人,钢刀一挥,南宫天幕显得越加兴奋,一刀劈断了迎面而来的刀剑,一声怪啸,身子一晃,扑入前方人群,身后的五把寒光闪烁地利刃落了个空

恍若时光回转,恶梦重现,昨夜那嗜血疯魔,不知疲惫,不知伤痛的疯狂杀戮,又再度上演。

南宫天幕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如狼似虎,眨眼之间,又将七人毙于掌下。云清宫属众奋力抵挡,却无人能在南宫天幕的手下走过三招

“公子,公子”蒙面女子身旁那两名云清宫侍卫看不下去了,眼邮蒙面女子怔怔出神,不由开口急呼。

“嗯这南宫天幕是真疯还是假装怎的出手如此厉害”蒙面女子显然还在想着心事,喃喃说道。

“公子,他若未疯,还不逃走留在这里做什一人再强,也无法敌众,何况,四公子南宫天幕未疯之前,不曾听闻他是个傻子”崔鹰急道“公子,还是快让下面的人闪开,着人引了这疯子往前跑,反正他敌我不分,不如让落阳宫的侍卫也尽尽力,说不得,还能将二公子南宫天斜引了出来。”

蒙面女子看了崔鹰一眼,道“主意不错,但若是他突然跑走了呢”

崔鹰一怔,道“不可能吧”

蒙面女子冷笑,说道“他可是个疯子什么意外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崔鹰闭了嘴,眼望着下方凶悍异常的南宫天幕,又砍翻了两人。若不是想着六公子宁清武功不高,只恨不能立时飞身下去,一刀劈了这越杀越兴奋的疯子

“可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宫众死伤太多,一会儿二公子南宫天斜带人来援,如何应付” 余顺看了看蒙面女子,说道“不若让人散开,四公子若是追杀,便让其余人等施放暗器;四公子若逃,再一拥而上,围困斩杀”

要的便是这疯子与云清宫两败俱伤蒙面女子恼怒地看了余顺一眼,怎的先前没有发现这人还有如此急智往日真该寻机除掉此人才是

只是眼下,若再坚持,只怕引人起疑蒙面女子点头,说道“这还算个主意,你去指挥,这疯子杀了我云清宫这么多人,绝不能放过”

若是这疯子一刀杀了你,那便更好了

余顺犹豫不决,道“属下若去,公子的安全”

蒙面女子哼了一声,道“还有崔鹰在我身边,无妨”

余顺略一迟疑,又有四人死在南宫天幕刀下。余顺看了崔鹰一眼,示意他保护好六公子宁清。方才纵身跃下,奔入院中。

南宫天幕一刀捅入面前一人胸膛,转眼四望,却见原本围在身边的云清宫众人纷纷四散奔逃,收起了兵器,摸出一副皮制手套,边逃边戴在了手上

六公子宁清出身毒殿,云清宫的暗器毒药,阴毒难解,亦是各宫公开的秘密。就连南宫天幕也是忌惮三分,当下心思急转,此时云清宫众人分得极散,若是继续留在此处,只怕会成为众人的暗器人靶

“嘿嘿嘿”南宫天幕怪笑连连,故意四处张望一番,目光停在了远处主院阁楼上一盏高悬的竹灯上。

“糊、糊、糊”南宫天幕口中胡乱呼喝几声,身子一纵,掠上树稍,轻轻一点,向着那竹灯直冲而去。

院中云清宫侍卫纷纷喝骂,无数的墨黑狰狞的大大小小暗器破空飞来,有如满天黑雨,射向身在空中的南宫天幕

避无可避

院墙上的蒙面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南宫天幕绝决之色一闪,全身破烂的衣袍被透体而的内力掀起

“啪”蛇鞭打了一个响音,满天的暗器之间,一道鞭影突然闪出,破空而起,恍若灵蛇窜动,又如万蛇舞空夜七身影闪现,挡在了空中的南宫天幕身后

后方传来一声闷哼,似有重物堕下地来,南宫天幕心中一凛,夜七疾风轻响,如芒刺在背,下方一道劲风袭来,南宫天幕身在空中,无处借力,此刻去势已尽,不由得惊怒交加地睁大眼睛

突如其来的劲几,越过南宫天幕,将那接近的数十枚暗器微微一挡。

南宫天幕落下地来,已身在释院之外。

“夺夺”之声响起,毫厘之差,数十枚墨黑细小的暗器尽数越过了南宫天幕的头顶,射入前方五步的一颗大树之间。

南宫天幕回头一望,那突然出现的劲风之处,正立了一人身背一美貌女子的总管天行

六公子宁清南宫天幕心中大喜过望,嘴唇开合,无声地道“夜七、一日半”

总管天行微一点头,身形一闪,转入暗处,不见踪影。

南宫天幕再不迟疑,长啸一声,展开了身法,流星赶月一般,快速向那主院的阁楼奔去

“追快追”蒙面女子厉声喝道。

脚步之声杂乱地响起,释院之中,云清宫属众纷纷翻过了院墙,望着前方的南宫天幕死命追去

南宫天幕穿过几个院落,眼睛一亮,前方火把、灯烛,约有三十来人聚在一起,正向着释院行来。前方一人,不是二公子南宫天斜还能有谁

南宫天幕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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