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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直接击上铁链之处,竟凹下了一块,一动不动,显已气绝。

柳如风乘着铁链回缩,转身闪过一把长剑,左臂一伸,捏住那名意欲偷袭的落阳宫侍卫咽喉,手指一紧,那人软软倒下,柳如风顺手抢下尸身上的长剑,头也不回,身体前冲,一剑猛然挥向背后。

“铮”一声金鸣,铁链无功而返。朱正成运力一挥,返回的铁链半途打了个空响,再度袭向转过身来的柳如风面门

柳如风眼望铁链,身子一侧,左掌探出,抓住一人,仍是来不及细看,抖手向着铁链一扔,足尖运力一点,身体凌空,冲向前面的朱正成。

朱正成面露狞笑,右手一抖,铁链已将那人拦腰劈飞。左掌再挥,蕴含着内力的掌心缓缓推出,迎向空中的柳如风。

背后风起,铁链反转,抽向柳如风背后。

后有精炼的铁链,前有夺命的巨掌柳如风身在空中,无处借力

柳如风眼中闪过一丝绝决,竟不避让,气运全身,护住了背部,长剑一展,剑尖直指数步开前的朱正成眉心。

“啪”铁链毫无意外,重重地击在柳如风背上。

柳如风闷哼一声,再次喷出一口血来。借着这一击之力,身形忽然加快,长剑笔直,颤也未颤动一下,转眼已至朱正成面前。

朱正成眼神一闪,露出一个笑来,不愧是柳如风,明知内力比不过自己,兵器上又吃了长短之亏,此时竟是抱着以命换命的主意若再坚持不躲不避,虽可将他毙于掌下,自己却也难逃他全力的一剑

不及收回左掌,朱正成顺势身体一仰,让过了长剑,眼见柳如风自头顶掠过,左掌撑地,身体一个倒翻,双足凌空踢出,袭向柳如风胸腹。

柳如风一剑落空,心知不好,长剑回转,划向身下,左掌运气,越过剑身,往下一按

“砰”“啪”两声,柳如风已被朱正成一脚踢在腹间,身子不由自主,立时飞出五、六步远,栽下地来。

朱正成亦不好受,被这一掌按在腰间,虽将柳如风踢飞出去,但长剑来势太快,双腿正中各有一道剑伤,却是齐剑划开,顿时血流如注。好在踢得及时,长剑仅来得及破皮入肉,未伤至筋脉。

铁链一动,凌空而起,高高窜上天空,朱正成用力一挥,铁链如流星堕落,带起疾风,呼啸着击向躺在地上的柳如风

柳如风捂着腹部,就地一滚,铁链击中他方才躺倒之处,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柳如风乘机一跃而起,反身急奔,窜入三、四人之后,一手一个,抓了起来,便向朱正成站立之处扔去。

朱正成被那飞扬的尘土挡住了视线,看不清柳如风,眼视尘土中突然飞来几人,自是挥动铁链,远远地挡了开去。

及至挡到第三人,才发现竟是往日自己手下一名侍卫

朱正成挥动的铁链一停,改击为卷,将那人卷下地来,还来不及看他死活,又是一人被扔飞过来。

朱正成无奈地看了看,竟又是一名落阳宫侍卫,急忙收了铁链,送出一股掌劲,将他送下地来。

朱正成略有些恼怒,但也心知,在死殿中,无所不用其极,这般做法还是轻的。身形一闪,冲过了尘土,便欲寻柳如风撕杀。

尘土之后,竟是空无一人

朱正成一怔,背后寒意突起,朱正成心叫一声不好,暗恨自己离殿多年,竟对这些侍卫起了恻隐之心

铁链跄促回防,却被柳如风一手抓住,胸口一凉,半截剑法透体而出

朱正成运力一拉手中铁链,胸中长剑一绞,血肉横飞,朱正成大叫一声,飞起一脚,向后踢去

柳如风闷哼一声,朱正成临死一击,正中,连人带剑,被踢得飞出丈许,跌下地来,一时竟爬不起身来,远处朱正成矮胖的身躯缓缓倒下

好在方才两人拼命,误伤不小,场中众人皆分分避了开去。此时此地,仅有柳如风一人而已,否则,随便来一个人,也能轻松杀了柳如风

柳如风心神一松,原先强压下去忽略的激痛顿时席卷而来,胸腹中了窒闷翻绞,左臂巨痛无法动弹,背上也是火烧一般,斗大的冷汗自额上滴落。柳如风艰难地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正将手中长剑架在二公子南宫天斜颈上的南宫天幕

眼前一黑,人已晕了过去。

绝剑弄风 73

此时院间战斗已近结束,落阳宫原本最强、人数最多,无奈却因分不清身着落阳宫侍卫服饰的人,是敌是友,自相残杀之下,反而落了下风。竟毕百多侍卫,也没有人能个个认得。

场中形成了三个团体,中间的是云清宫属众,此时也只剩下了十七、八人。

此时最多的一群人中,虽穿着落阳宫服饰,却是李树带头,正是卓消宫的侍卫,约有三、四十来人。

三群人正相互搏杀,突然,空中黑影一闪,一条人影落入众人之间。

正杀得火热的场中,杀红了眼的众人立时刀剑齐出

“不公子”一声悲嘶,余顺扑上前去,却只刚刚接住了一颗黑发四散的染血头颅

六公子宁清的头颅

云清宫众一呆,狂吼一声,疯狂地砍向身边不是云清宫服饰之人。

李树阴笑一声,挥手喝退了卓消宫属众,围在四周

二公子南宫天斜浑身染血,柱着刀柄,大口喘息。

南宫天幕立于前方五步之外,手持长剑,亦是狼狈不堪他虽武功远高于二公子南宫天斜,但他先前自释院逃出,战了半夜,内力、体力皆已耗去许多,要杀二公子南宫天斜倒是容易,但要想活捉,一时半会,却是无能为力。

“大哥,还要打下去么”南宫天幕冷笑着道。转眼打量了下四周的情况,满意地点头。脸色忽然一沉,却是正瞧见远处柳如风一身血泥,落下地来

印像之中,还不曾见到过他如此狼狈

“废话”二公子南宫天斜眼见南宫天幕走神,举起了宝刀,用尽全力砍向南宫天幕的胸前。

劲风一逼,南宫天幕瞬间回神,长剑一挑。

二公子南宫天斜已是强弩之末,被这蕴含内力的剑气一挑,宝刀把持不稳,脱手飞出,颈间一凉,长剑已架至喉间

“来人”南宫天幕低喝一声。

“公子。”两名卓消宫侍卫快步走近。

“绑起来,看好了我还有话问他。”南宫天幕看着两人押住了二公子南宫天斜,方收回了长剑。

二公子南宫天斜转眼一望四周,方发觉场中战斗不知何时已停了下来。四周地面,残肢断臂,尸横遍野;刀剑枪棍,随地可见。远处一圈空地倒还算干净。仅只十余具尸体的圈旁,狼狈之极的柳如风倒在地上,在他身后不远处,倒着一具尸体,体形矮胖,正是朱正成

二公子南宫天斜心中顿若冷灰

“是。”两名侍卫应了,寻出绳索,将二公子南宫天斜捆了个结结实实。

南宫天幕看了看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柳如风,皱了皱眉。

李树见状,忙躬身说道“公子,属下去将柳侍卫带过来”

“李树你便是娘亲在那些人中安插的内应”南宫天幕眼神转到李树身上,轻声问道。

李树一惊,眼珠一转,道“回公子,派往落阳宫的十人中,除了属下与柳侍卫,尚有一人,也是节夫人安排的,不过属下不知其为何人。只是今夜死的人太多,当初十人,也只余柳侍卫与属下两人了。”

南宫天幕闻言,缓缓打量着李树,半晌不语。

柳如风在地上躺了这许久,不见动静,若是没死,也必然是昏迷了过去。此时夜七不在身边,眼前这十来人,皆是在娘亲手下多年的侍卫若是让他们去,只怕自己都只能看到尸体一俱

南宫天幕身形一动,反身掠过李树,停在柳如风身旁。

李树悄悄松了口气,一抹头上的冷汗,方才南宫天幕的眼神实在太过阴森,竟令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看了一眼地上的柳如风,南宫天幕只觉心头一窒。左臂软软地垂在身侧,左腕缠绕着几圈铁链,左手怪异地扭曲,背上血迹渗出,却反而缩起身体,卷成一团,显然胸腹亦是伤痛难忍,虽是双目紧闭,却依然冷汗不止,整个身体,微微地痉挛着抽动

俯身抱起地上的柳如风,也顾不得他满身的血泥,正欲前去释院,不想方行了几步,怀中的柳如风已吐了数口鲜血

南宫天幕皱紧了眉头,探了探他右手脉搏,脸上一寒,竟是五脏受损,内伤极重,若强行移动,只怕还未找到水莲,怀中这人便已丢了性命

南宫天幕腾出左手,按在柳如风的胸口,运起内力,送了过去。抬眼一望,道“去请水莲来这里”

“是。”一名侍卫应了,转身急奔着离去。

一面调整内息,压制柳如风体内伤势,理顺他絮乱的内力,一面摸出几粒水莲给自己保命用的丹药,塞进柳如风嘴里。南宫天幕略放下心来

“南宫天幕,你竟爱上了一个男人哈哈哈报应”二公子南宫天斜惊讶地望着南宫天幕,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知道什么”南宫天幕皱眉,抬眼看向二公子南宫天斜,爱上柳如风怎么可能不过是不想他莫名其妙死在娘亲手中而已。不想竟被二公子南宫天斜误会了去

“不是么现在六公子宁清已死,我又落在你的手中,绝谷公子只剩下你一人此人于你,已无利用价值。他是死是活,你尽可交给下属,何用拼着损耗内力,亲自为他疗伤”二公子南宫天斜冷笑道“我倒要看看父亲得知,可能容得下你真是苍天有眼,报应哈哈哈”

南宫天幕一怔,不错,现在绝谷公子只余自己一人,按说,柳如风现在也再无多少利用价值。何况娘亲要杀他之意,早已表露无疑,若强要保他,难免会与娘亲冲突

南宫天幕转眼一望众人,这些人,虽名义上算是自己下属,可却不是只听命于自己一人

南宫天幕冷笑,也不想再与将死之人解释什么,难道还能说因为娘亲要杀柳如风,所以这场中的侍卫,自己一个也放心不了

“大哥,你死到临头,还想污蔑于我柳如风是我下属。他既然忠心于我,又无过错,我自然要救他性命。”南宫天幕看了看一身绳索,却站得笔直的二公子南宫天斜,话题一转,道“大哥,自小你我二人虽不亲近,却也毫无怨仇,为何你如此恨我恨到了欲杀之而后快的地步”

“呵呵若是有一天,父亲突然不再出现,母亲也再不会关心你。你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终日以泪洗面,痛苦到了日日自残肢体的地步,你便会明白什么叫作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南宫天斜嘶声大笑,道“南宫天幕,当年你娘抢走了我娘的丈夫,你又抢走了我的父亲可即便如此,我亦期待着你这个弟弟的出生没想到,不过是你娘的一句话,父亲竟将我娘与我赶出了绝天宫你告诉我,我如何才能不恨你”

“我娘的一句话大哥,怎么朱正成没有告诉你当年大娘向身怀六甲的娘亲下毒害得我娘与我险些丢了性命,父亲大怒,要杀了大娘,是我娘劝了父亲,说大娘不过只是想要夺回丈夫而已,何况那时你还太小,若没了亲娘,只怕日后会受人欺辱父亲这才将大娘赶出了绝天宫,而你,却是大娘坚持要带走的。”南宫天幕叹了口气,道。

“南宫天幕你已经赢了,为何还要满嘴胡言乱语,污蔑我娘亡灵”南宫天斜挣扎着便欲扑向南宫天幕,却被一名侍卫按倒在地。

“大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便是如此”南宫天幕看着南宫天斜怨愤的样子,摇了摇头,心知他是不会相信的了,“大哥,我现在只想再问一事,你是如何让兰儿将那幻香带入我密室,乱我心神,害我走火入魔,发狂疯癫了整整四年”

南宫天斜一怔,旋即冷笑道“你与你娘一般,血口喷人的本事皆是用得出神入化你发疯不是千夫人害的么怎么又扯到了我的头上来兰儿你那个贴身侍女别说我没有见过她,便是她真能听我的话,我会让她放什么幻香不如毒药来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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