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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抱头鼠窜”,周子舒心惊胆战的,忙一剑捅过去,正中大蟒蛇的眼睛,将那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眼睛生生给剜下来了一只,大蟒蛇顿时顾不上张成岭了,扑上来要和周子舒决一死战当然,它本来也不是活的,也很难再死一遍。

周子舒顺着石壁往上攀去,猛吸一口气,往上蹿了两三丈,大蟒蛇随即追至,紧咬不放,周子舒余光瞥见张成岭已经跑到了那洞口,正一脸焦急地望着这边,便放下心来,猛地一蹬石壁,整个人在空中翻了过去,像是折成了两半,从那狭小的空间中倒着落了下去。

那假蟒蛇做得再精细也是个傀儡,就也跟着他折了过去,可那空间实在太狭小了,它那能把剑都崩断了的腰却没有周子舒的那么软。

只听空中“喀吧”一声响,随即周子舒落地,就地滚开不过他多虑了,那假蛇只被坳短了半截,还有一半连着,直接就卡在了狭小的洞口里,巨大的尾巴在空中晃荡着,居然生出一点喜感来。

张成岭立刻扑上来“师父你没受伤吧”

周子舒看着他不言语,张成岭紧张极了,眨巴着眼睛,若不是师父平时积威太重,张成岭简直就要扑上来上下摸上一遍来确定他有没有缺胳膊短腿了。

周子舒叹了口气,在他后脑上打了一下,说道“内伤那也是叫你气出来的,跟紧我。”

张成岭晃晃脑袋,跟着他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那大蛇守着的洞口。

这是一截狭小的通道,很窄,前面有一道门,周子舒在门口站定,伸手止住张成岭的脚步,低声吩咐道“贴着墙站,闪边。”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万一一推开门便有机关弹出来,那才是避无可避。

周子舒犹豫了一下,谨慎起见,又对张成岭道“闭气。”

随后他十二分警惕地推开了那扇小门,门轴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尘土落下来,周子舒全身都绷紧了,然而却什么都没发生。

他举起手中的夜明珠望去,只见那是一个小石室,灰尘遍布,角落里站着两个人,却一动不动,周子舒一手抓着张成岭的前襟,小心地靠近那两个人,走进了才发现,那原来不是人,是两尊人偶。

真人大小,一男一女的模样,竟做得分毫毕现,像是活得一般,眼珠都是望向门口的,如同正盯着这两个闯入者。

周子舒一皱眉,心道怪不得要叫傀儡山庄,这庄子里好像没有人气一般,四处都是怪模怪样的傀儡,有了前面那条假蛇的教训,周子舒也不敢托大,他观察偶人的关节,像是比那大蛇灵活了不少,再故技重施恐怕是不行的了,便低声对张成岭说道“你走在前面,慢点。”

张成岭依言,小心谨慎地走着,周子舒背靠着他倒着走,目光一时片刻也没有离开那两尊人偶。

到了石室的尽头,张成岭小声道“师父,前面又有个门。”

周子舒闻言横剑于胸,叫张成岭让开,侧过身来,推开那经年日久的小门,眼前又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通道,周子舒低声道“走。”

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进了那通道中,临走的时周子舒犹豫了一下那两尊人偶和世上任何其他的人偶一样,都没有生命,都不会动,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感觉背后发毛,便下意识地重新将背后的小门合上,插上门拴。

所以他没看见,当他合上门的那一刻,那石室中的两个人偶的眼睛同时转了一周,像是追溯着他的背影一样。

这小小的通道里好像有回音,回荡着两人的脚步,显得特别寂寞萧索,也特别阴森。张成岭忽然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声道“师父,我我有点害怕。”

他话一出口便后悔了,以为周子舒要骂他,谁知周子舒却轻轻地抬起手,将手掌放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那么瘦,却那么温暖,张成岭偏过头,借着微弱的夜明珠的光芒,看见周子舒的侧脸,就觉得像是吃了一粒定心丸一样。

石廊不知有多长,走到周子舒都快了没了耐心,这才到了尽头,周子舒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叶白衣和温客行刚才到了哪里,他倒也不是特别担心,若是有人天塌地陷都能活下去,也就是那两个货了,反而是他自己,还带着张成岭这么个关键时刻只会捣乱的小兔崽子,比较麻烦。

石廊尽头,是另一道门,这回是个大门,视线像是豁然开朗了,周子舒将张成岭拉到身后,推开门这里像个大厅,空无一物的大厅,周子舒的目光自上而下看去,发现地面竟是黑灰色的。

张成岭从他身边探出个头,疑惑地看着他师父,不知道周子舒为什么止步于此。

周子舒谨慎惯了,便从怀中摸出一锭碎银子,伸手弹了出去,落到那黑灰色的地面上,碎银子滚了两圈,什么都没发生他便微微松了口气,然而就在这时,屋顶落下一滴水,在两人四只眼睛的注视下,正好滴落在他抛出的银子上,随后那碎银子竟就这样化在了地上

然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一滴又一滴的毒水落到了不同的地方,越来越密集,到最后简直像是下起了雨。

周子舒就明白为什么地面是那种不祥的灰黑色了,被这样要命的雨水洗上一洗,人恐怕连骨头都要化成灰。

他心里一凉世上有踏雪无痕,却绝没有从雨中飘过,而滴水不沾的轻功。

周子舒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此路不通,回去。”

两人才掉头,便听见另一阵脚步声,从那长长的石廊里传来。

哒哒哒

张成岭整个人都快缠到了周子舒身上,结结巴巴地说“师师师师师父,这这是闹鬼了么”

周子舒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闭嘴,转头对张成岭道“把那扇门关上,省得一会误入,快,然后你就躲在门那里,别出声。”

张成岭立刻照办,那脚步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最后从走路变成了狂奔一样,忽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夜明珠的光只能照到眼前一小片的地方,周子舒只得凝神细听,可这逼仄的石廊里,除了张成岭,他听不见第二个人的呼吸。

然后黑暗中蓦地亮光一闪,周子舒下意识地抬起白衣剑一架,对方的重剑当头压下来,竟震得他虎口有些发麻,电光石火间,周子舒瞧清楚了对方是谁,登时冷汗便下来了那手执重剑下劈的,正是方才那小石室里的男人偶。

周子舒心思急转,立刻便意识到这地方设计者心思之歹毒,若是方才在小石室里就触动机关,恐怕他会带着张成岭立刻往回退去,人偶必然不会轻功,那里地段空旷,虽然困难,可对能对付得了假蟒蛇的高手来说,也算不得绝境。

设计者料准了似的,偏偏是要把他们引到这个前进不了一步的绝境里,在这窄小的石廊,任你神功盖世也难以施展开来,是要堵住人所有的去路。

周子舒心里暗暗叫苦,撤力反手划上去,白衣剑刃撞上那人偶的胳膊,砍不动不管是不是和那大蛇是一种材料做成,肯定是一样硬的,不待他反应,人偶便机械地挥剑又砍过来。

周子舒摸准了时机,轻叱一声,使了个巧劲,白衣轻巧地翻了个剑花,剑刃抵住剑刃,随后他猛地发力,神铁之兵加上流淌不息的内力,那偶人手中重剑竟被他生生劈成了两半。

这等招术张成岭见所未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地盯着看。

可那偶人却毫不在意,手指机械地张开,将那重剑扔下,随后将手臂抡过来他不怕疼,不怕死,全身皆可为兵器。周子舒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一把抓住那挥过来的胳膊,若是普通人,恐怕要被他这一下将胳膊也拗下来,可这人偶坚硬极了,竟一路推着他后退,直到周子舒的后背贴上了身后那石室的大门。

周子舒撤手一缩,“轰”一声,大门叫人偶打出了一个大窟窿,他无比庆幸自己刚才未雨绸缪,叫张成岭关上了这门,然而下一刻,他庆幸不出了因为他在这男人偶身后,又看见了一个女人偶,这东西像是不会拐弯,只能往前走。

她便往前走着,径直滑向了方才为了躲开周子舒和男偶人而缩到了另一边的张成岭。

周子舒头皮一炸,矮身躲过男偶人横臂一击,扑向张成岭,女偶人的动作好像还要快,他只来得及护住张成岭,那偶人手中的一柄长箫,便如同一把长棍一样扫了过来,地方实在太小,周子舒避无可避,只得以后背硬受了这一下,登时便呛出一口血来。

他双臂撑在墙上,口中鲜血便滴落到了张成岭肩膀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扑,险些压着那少年。张成岭这会儿也顾不得害怕了,忙伸手撑住他,周子舒勉力按着他旁边一躲,那女人偶第二击便擦着他的头皮过去了。

他白衣险些脱手,胸口七颗七窍三秋钉巨震,眼前一黑。

张成岭怒道“你敢伤我师父,我和你拼了”

便不管三七二十一要扑向那人偶,这崽子总是该胆大的时候胆小,该胆小的时候反倒胆大了,周子舒慢了一步没拉住他,便看着张成岭张牙舞爪地扑向那尊冷冰冰的女人偶,他手无寸铁,简直像是要用牙咬她。

“小鬼”周子舒想说句话,一张口却被自己的血呛住,咳嗽不止。

正这当,忽然那女人偶旁边的石廊墙壁轰然倒塌,女人偶躲闪不及,被压在了下面,手中铁箫仍在挥着,一个狼狈不堪的人闯进来,一边咳嗽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尘一边说道“这是什么鬼地阿絮”

周子舒一口气松下去,便险些没接上来,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高兴碰见温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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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八章 险境

那女人偶还在地上伸腿伸脚,温客行一开始没留神,险些一脚踩上去,被贴着地的箫一扫,才跳开,背后那男人偶已经把胳膊从门洞里抽出来了,正往这边转,温客行拎起张成岭,挥手扔进那墙洞里,然后俯身抱起周子舒,也紧随着跳了进去。

男人偶随即追过来,温客行转身,戒备地盯着那人偶,谁知那人偶好像只能往两个方向转,前进或者后退,没有左右的功能,它找不到人,便一直在那里来来回回地转,女人偶手上的长箫一下挥到它腿上,这真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一声巨响,两个人偶都趴下了,男人偶遭到攻击,便用胳膊去抡女人偶的脑袋,然后它们俩自相残杀起来地内讧起来。

温客行这才松了口气,低声对周子舒道“别说话。”随后出手封住他几处穴道,将人放下来,看着他胸前的血迹皱紧了眉,对张成岭道“小鬼,你去那边那口上看看,如果有一种”

他顿了顿,不知该怎么形容,便伸手比划了一下,说道“一尺来高,圆滚滚的东西像你滚过来,就跑,回来告诉我。”

张成岭“哦”了一声,又问道“前辈,我师父他”

温客行似乎难得地有些不耐烦,截口打断他道“没事,死不了。”

张成岭又问道“前辈,你说的东西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温客行叹了口气,指着那被炸开了一块的墙壁说道“就是那东西炸开的结果。”

张成岭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顿时心有戚戚然,心道原来这位看起来很厉害的前辈也是被追来的,立刻二话不敢说,跑到了另一端紧张兮兮地守着。

温客行伸手要去解开周子舒的衣服,被后者一把压住手腕,周子舒哑声笑道“做什么,占我便宜”

温客行打开他的手,轻轻地在他胸口上戳了一下,语气淡淡地道“少说两句吧,你都快吹灯拔蜡了,还贫嘴。”

周子舒就觉着自己的人生圆满了,刚被一个老吃货骂过饭桶,又被一个大话痨说是贫嘴。

温客行小心地将他衣服解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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