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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夜难枕上、下

作者朱轻

出版日期2010年7月22日

内容简介上

她为了爱情,愿与他一起下地狱;

他拖她下地狱,却是害怕被遗忘的爱情

倪贝贝是该感谢大她十四岁、名义上的老爸,任昊东

是他领养了她;是他给她吃、让她住、供她念书

但是,他却从来不管她的死活,像是讨厌又或者说是恨她

于是在他面前,她学会温驯、假装听话,

只为能有逃离他的那一天。但他却冷酷、毫不留情拆穿她,

甚至强迫她做最不堪的情事在床上取悦他十七岁那年,

她以为任昊东不会真的强夺她的第一次,尽管他们同床,

尽管他冷酷的hexie她的身子,但她错了。十八岁这年,

她在任昊东的粗暴下,失去了初夜,这一夜,辗转难眠的她,

被任昊东一次一次的占有。她该恨他的,可为什么脑海里,

却一再浮现他的身影;鼻息间更是充斥着他清爽又惑人的男性气息;

耳边也一再回荡着两人缠绵时,他对自己的轻语

她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他,可是当任昊东失落的对她说

如果妳不是他的女儿,该有多好。她的心终于彻底陷落

哪怕他给的爱不会太多,她也心甘情愿

楔子

三月淡淡的轻风,枝头粉嫩的早樱静静地吐蕊,花香宜人。

朴素而简单的白色衬衫,深蓝裙摆色泽沉稳,随着微风一点一点地飘动。

他抬起头,望着那张清丽而且熟悉万分的脸蛋,柔长的黑发在风儿调皮的玩弄之下,有了几缕微乱,在她水嫩的脸颊边轻拂。

呼吸,忽然有了几分急促。

粉红的嘴唇,漾起温柔的弧度,昊东

如叹息般地声音,在微甜的空气中飘散开来,让他的心,泛起阵阵酸痛。

深邃的眼瞳,在少年稚气的脸庞上,有着迥异于年龄的成熟稳重。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少女精致的脸蛋上,依然带着浅笑,晕红的双颊衬着水水的唇色,明媚得如同一幅春景。

他倔强地摇头,目光专注。

她又笑了,拉起他的手。那么,等你到了十八岁,再来跟我说这句话,好不好

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他才可以将这句话说出口初现阳刚的脸庞上,一片坚定与执着。

她略略靠近,他们的距离顿时只有一个手掌的宽度,等你成年,如果还我们漂亮的脸蛋泛上浅浅的红,稚嫩的年纪,对于这类词还是羞涩的,就交往。

他望着她眼里动人的温柔,刚冷的心有着温温的脉动,一下一下,冲击着、揉弄着,手掌略一用力。

一抹灼烫,印上了少女清浅的嘴唇。

呵,樱花,原来早已在女孩的嘴唇上绽放,清甜,微醺。

砰一记响雷。

浅眠的男人已然醒来,黑暗中,他锐利的眼眸,没有初醒的朦胧,精光立现。

大开的窗户外,银灿的闪电,如同刀斧般划破长空,扭曲的天幕被撕得七零八碎,狂吹的大风带来浓重的潮湿气息。

手掌,紧紧地握起,他竟然竟然又梦到了那棵樱树,淡开的樱花下,那个清纯少女嘴角的那一抹浅笑

可恨可恨

如野兽般的目光,愤怒地扫向那被打开一条小缝的门。

一张泪眼迷离的小脸蛋,棉质睡裙长长地拖在地上,旧旧的小熊,抱在怀里,圆滚滚的眸子里,有着害怕与胆怯,就是这张脸

再是一记闪电,黑暗在一瞬间被划破,照亮了他冷峻的脸庞,不到一秒的时间,宽阔的房间再度陷入厚重的暗沉之中。

可是,男人嘴里吐出来的字,却如利刃般直直划向门边站立的人。

或者,应该说是一个小小的女孩。

抽泣声,从她嘴里不断地传来,用力地抱紧怀里的小熊,她摇着头,泪珠儿从她可爱的眸子里纷纷滚落。

她好怕,打雷可怕,一个人睡在大房间里更可怕,她想要

呜妈妈妈妈

爸爸最疼爱她的爸爸在哪里那个总是将她抱在怀里,珍惜地亲吻的父亲,唤着她小宝贝的爸爸,在哪里

男人像是被鞭子抽到一般,顿时僵硬,怒气如同潮水一般,刹那狂涌。

给我滚

台灯精准地砸上微开的大门,砰地一声,那个力道,刚好将门撞阖,然后,碎裂的声音清晰传来。

很好,门关上了,哭泣的声音再也听不到。

狂风夹带着暴雨的气息,将窗帘吹得恣意飞扬,幽暗的空间里,除了雷雨,再无其它。

而樱花,早已凋零。

第一章

任家的早餐,一如既往地沉默。

倪贝贝穿着干净的校服,齐肩的发丝梳得整整齐齐,她乖巧地坐在餐桌旁,一小口、一小口斯文秀气地喝着干贝粥。

偌大的餐室,五个仆人上菜递碟,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

三十坪的空间,可以坐满二十人的餐桌,却只坐了两个人。

首位上沉默的男人,冷峻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表情,黑色的衬衫,将他本来就冷酷的面容衬得更为严肃、危险。

他的生活习惯,从来都是中式的,所以,在桌上根本就看不到吐司、牛奶之类的西式餐点。

熬得米烂贝香的小粥,盛在温润细腻的瓷碗里,再配上精心腌渍的小菜,传统而古意的简单早餐,也是这里的规矩。

乌木沉筷一被放下,灵巧的仆人立刻递上干净的湿帕,男人擦了擦手,放到一旁。

一直站在一侧的男人立刻上前,少主,车已经准备好了。

男人站起身来,整理着钻石袖扣,举步往餐厅外走,对于餐桌另一头端坐的人儿,从头到尾,连个眼角都没有赏一下。

倪贝贝放下手里的细花瓷杓,安静地起身,素白的小脸低垂着,看不清楚表情。

男人高大的身子在转角处忽然停了下来,一众跟随的男子也随之停顿,不敢问自家少主为何不走,恭敬地低头。

男人微微侧身,望了一眼立在餐桌旁的少女,十五岁了

对于他突然的停顿及问话,倪贝贝明显是吃了一惊,幸好,她一直是低着头,别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虽然不明白他问话的意思,但是她还是细声乖巧地回答是。少女的头垂得更低,乌黑的秀发像丝一样滑下,遮住了她的脸颊,露出一小截白皙的颈部。

他没有说话,紧紧地望着那闪亮的发丝。

主子没有动静,做人手下的更加不敢说话,众人连呼吸都变得又轻又慢,生怕扰了他空气,变得凝滞起来。

终于,男人收回目光,转身往外走去,强烈的高气压在那一瞬间恢复了正常。

倪贝贝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当庭院外响起汽车引擎声后,她才慢慢地拎起放置一旁的书包,准备出门。

忙碌收拾餐具的佣人像往常一样,没有多余的话语。

这是这个家里非常典型的形象,训练有素的仆人及不正常的主人。

倪贝贝走到大门边时,一脸严肃的管家为她打开大门。

小姐,路上小心。

小姐讽刺的眼神一闪而过,但倪贝贝只是乖巧地点头,出了门。

清晨的空气,还真是好不疾不徐地走着,私人道路修整得干净极了,两旁高大的围墙,颇有些许庭院深深的感觉。

一路上,除了微风及鸟儿啾鸣外,基本上是安静无声。这一片全是任家的地盘,所以就连过路的车辆都看不见,可是,也别以为这里偏僻少人就安全堪忧,放眼全台湾,或者该说全世界,都知道有个男人,是不能惹的。

所以,她安全得很。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才到公车站。

私人产业,想要有公车或者出租车,根本就是妄想还好,她很能想得开,每天走上一段路,有益身体健康。

到学校时,离上课只有十分钟。

今天,算是来得比较晚了,全因为那个一年难得出现的男人,竟然在今天回台湾了。

贝贝。向芙雅甜笑着朝她招手,从书包里摸出一颗闪闪发亮的苹果,给你。

倪贝贝毫不客气地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大口,清甜的果肉在她嘴里蔓延开来,一边啃着,一边要求道明天我要吃柳丁。

好。乖巧温柔的向芙雅甜甜应道熟悉的人都知道,向芙雅的包包里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时令水果。

倪贝贝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在她嫩嫩的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一下,小雅,如果没有你,我恐怕活不下去了。

夸张。一道清冷的女性嗓音打断了她的撒娇,不必抬头,也知道是谁。

水晶,不要吃醋嘛,来、来、来,我也亲你一口好了。她倚上前去。

姚水晶推开她,淡淡地瞥她一眼,你今天心情不好。

灿烂的笑容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掩饰,哪有。放下沉重的书包,拉开座椅,这世上,还能有让我倪贝贝不开心的事情哈哈,怎么可能。

在学校里面随便找个人问问,每个人都会夸她倪贝贝活泼美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是吗姚水晶冷冷一哼,不再说话。

也不能再说什么了,上课的铃声已然响起。

国文课,耳边是老师滔滔不绝的说文解字,可是脑里想的,却是

心情不好真不愧是跟她从幼儿园就认识的死党,她明明她明明就跟往常一样活泼、一样爱笑,可是,她还是敏锐地发现了。

怎么能高兴得起来怎么能开心得彻底每一个跟那个男人一起用餐的日子,她都不会高兴,即便,这样的日子,九年来,其实并不多。

想想,真是可笑如果别人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念头,会不会觉得她非常不知好歹,非常没有良心毕竟,是他收养了她,将她从孤儿院里领了出来,使她免于悲惨的命运,按

理,她真是要结草衔环以报答他的大恩。

可是,很难,真的很难眸色沉沉,一片晦涩。

***

少主,飞虎帮的梁问忻最近盯上了我们东部的场子,挑衅的事件不断。一个眉目细长的斯文男子,站在办公桌前,认真地禀报。

男人坐在那里,盯着笔电里繁复的交易数据,没有说话。

还有美国那边,戴维私下跟路易接触频繁。毒品的事情,少主管得非常严格,戴维,真是向天借了胆子。

迟疑了好几秒,终于还是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老爷子来了好几次电话,催你回日本。

男人嘴角轻勾,眼神复杂。

宫泽端低下头去,不再言语。对于这个主子,他其实是从心里害怕的,从来没有见一个男人,年纪轻轻,城府如此之深、性格如此狠绝,让他又敬又怕。

任昊东,这位黑道少主,从二十岁那年开始,就以残酷的作风着称,他处理事情干净利落,对于背叛和不听话的人,没有一点慈悲之心,所以道上一直流传着一句话,情愿立即死去,也不要得罪任昊东。

传说,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用强硬的手段从自己的爷爷手中夺得了大权,自那以后,他就在日本呼风唤雨,有着暗夜帝皇之称。

近几年,他渐渐地将事业重心移往美国,短短五年,就建立了自己的地下王国,除了黑道传统的产业外,他也作生意投资,建筑、工业、电子只要赚钱的行业,他都有涉足。

所以,说任昊东在黑白两道都拥有睥睨群雄的势力,丝毫没有夸张。

对于手下的禀报,他连眉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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