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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

看到一半,机器被男人拿走,倪贝贝飞快地抬眸,想要伸手抢回来,泪光闪闪,给我。

她无暇去细想,这些男人都是控制欲强到可怕的地步,就连自己的孩子,也是在他们的监视范围内,时刻都有视讯直播。

不是很舍得吗严君尧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当年舍下了,那现在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给我。她坚定地只说这两个字。

倪小姐。他嘴唇挂的那抹笑容,看起来有礼,可是却冰冷至极,你这样算什么

眼晴一阵阵发酸,但是,她是倪贝贝,可以骄傲地忍住,除了那个男人,她从来都没有在别人面前哭过。

他叫任竞翔。严君尧望着萤幕里面那个对小女孩的耍赖一点办法的男孩,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疼爱。我们都以为,任的性格很难会喜欢小孩,他也一直表现出对孩子没有兴趣的样子。可是谁能想得到,我们几个人中,最宠小孩的,竟然是他。

她默默地听着,无语。

倪小姐,对于当年的选择,你后悔吗

都选了,后悔有用吗冷笑着反问。

再来一次,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同样的选择如果知道后来会这么痛苦、这么辛苦,她还会那么做吗可是,已经选了,没得回头。

那就是后悔了严君尧是何等聪明的人那种没有说出来的话,他一听就明白,可能连倪贝贝自己都没有深思过,后悔与否的问题吧。

他笑着,想要再说什么,萤幕上的动静,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脸色倏地变了,再难自持。

该死他咬牙低吼,猛地站起身,像疾风般直接刮出这间温馨的咖啡馆。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干净宽敞的街头,连跑车的影都看不见了。

萤幕里,他的心头肉、他的宝贝女儿,严怡悦小朋友,竟然搂住那个帅帅男孩的脖子,一口啃上他的嘴唇。

初吻,就是这样没的。

***

倪贝贝这几天,过得很不好。

吃饭的时候,反覆拨动着盘里的米粒,咽不下去;工作的时候,总是会恍神,经济学的书,她可以放到哲学栏里去。

如果从来没有见过,也许这辈子她只会偷偷在心里想念,哪怕再苦,她也能忍,可是一旦相见,这种深藏在心底的感情,就如同在底下默默积蓄了千万年的熔浆般,直接爆发而出,再难抵挡。

她疯狂地想念着自己的儿子,那稚嫩的脸蛋、那倔强的神情、那清冷的五官,还有,那抹小小的惊慌。

舍弃的瞬间,是容易,可是思念的过程,却是撕扯。

这一个礼拜来,她被那种强烈的感情,压得喘不过气来,终于,在鼓了无数次勇气之后,她去到那个曾经是她的梦魇的大宅,在监视的范围外,想说可不可以见到孩子。

可是几天等下来,她才发现,原来他根本就不在这里。

那么他会在哪里

这种想见却见不到的感觉,简直要吓坏她了,是不是这次也是像当年那般,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便又失去

任昊东,你把孩子带到哪里去了

曾经,她想着离开他的世界,有多远走多远。可是如今她却发现其实他的世界,她根本就碰触不到,如果没有他的允许,这辈子她可能连边都摸不到。

每晚,她都会在恶梦中惊醒,伸手一摸,满掌的眼泪,她不知道,这种空虚痛苦的感觉,究竟是源于什么她只是想要自己的孩子而已。

怎么办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与任昊东的关系完全切断之后,她根本找不到他,而她不确定自己敢不敢再见到他。

唯一的机会,似乎只有那个来意不善的严君尧,可是他这几天都没有再出现过,她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一条死巷,没有路。

贝贝。牵着女友的手,官鹏飞柔声说道你想看哪部片

贝贝贝贝

看哪部指了指墙上贴满的宣传海报,他耐心地再说一遍。

她的不对劲,当然引起了官鹏飞的注意,百般询问,却在她一个冷眼下硬生生冻住,这个女朋友,他追得太过辛苦,所以万般小心对待。

随便。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看什么电影,满心满脑只想见到自己的孩子,可是急也没有用,她完全没有办法,所以想想出来走走也是好的,不管跟谁,也比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闷得发疯来得好。

官鹏飞体贴地拉着她站到阴凉的地方,然后去买票。

她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几分复杂。

这个男人,整整喜欢了她七年,在如今这个速食爱情的年代,七年的守候,是多么难得、多么珍贵。

会答应他,只是源于半年多前,那个孤单的平安夜,她独自一人,将当年曾经走过的路线一一再走遍。

热闹的夜市、美丽的大桥,依然拥挤的人群,却没有了那高大的身影、没有了掌心的温暖、没有了无奈的紧拥。

站在桥边吹着风,她心底苦涩不堪,往事也许是最不能回首的。

然后,这个男人走上前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贝贝,我喜欢你,请你让我照顾你,让你不再孤单。

也许,爱人太辛苦,被爱才是幸福。

那一刻,那只温暖的手掌,一瞬间触动了她,就如当年那只大掌一般。

她点头了,交往就交往吧不就是多一个人一起吃饭,努力学着在他拥抱时,不那么僵硬;努力学习不要在他吻她时,显得无感。

却发现,无法更进一步。

唇上的浅吻,已经是极致。

面对她无声的拒绝,他会温柔地笑着,没关系,贝贝,七年我可以等,七十年,我依然可以等。

他是真的爱她,她明白。

她会不会真的是那种没有心的人一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她无法真正接受她越是对他坏,他反而越是捧在手心。

抬眸,看见那个捧了满满的爆米花、可乐还有一堆杂七杂八零食的男子,大步朝她走来。

湿润如水,这样的男子,有什么不好

她很坏,她真的很坏,对这个痴情的男人坏,对她自己也坏

转开眼去,却突然看见马路上疾驰而过的那辆跑车,那是

她疯了一样,直接追上去,可是跑得再快也没有用,她怎么可能追得上那辆进口跑车

即便追不上,她还是拼命地跑,无视来往行人怪异的目光,一直到筋疲力尽。

腿软软地有点站不住,她撑在行道树上喘气。

手机疯狂地响着,是官鹏飞她按掉,十几次以后,安静下来,她低着头,重重地喘息。

她还是跟丢了,再也找不到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她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他了

眼睛好涩,汗水顺着皮肤,一直流进眼内,咸咸的,刺激得她睁不开。

叭、叭两记声响,她怔怔地抬头,望向那银色的跑车,严君尧那带着几分邪气的俊脸,夏末的太阳,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暗晦不明。

顾不了还没有喘过来的气息,她快步冲上去,幸好是敞蓬的跑车,一个俐落地起跳,她就坐了进去。

严君尧很无语地瞪着她半天,嘴角勾起一抹不能称之为笑的笑容,下次再这样做,你就试试看。

认识严君尧的人都知道,他很爱惜自己的跑车,虽然他有钱得要命,车子也有无数辆,但每一辆,都是他的心头肉,看到倪贝贝可以称之为粗鲁的上车方式,他差点想掐死她

我要见他不理男人的威胁,她直接开口要求。

见谁

任竞翔。

哼。

我必须见他,立刻、马上

是吗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光滑的表面上轻轻点触,那就走吧。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像是不怀好意般,一脚俐落的踩下油门,跑车像箭一般射了出去。

到此时此刻,倪贝贝才猛地松了口气,他还是开回来了,谢天谢地

抬眸,看到后视镜里,那个向这边奔来的男人,在一瞬间被甩得很远、很远,也许远得再也看不到。

如果知道跟着严君尧,会遇上任昊东,她还会不会连犹豫都不曾就跳上去

一路风驰电掣,严君尧这人开车,与他斯文的长相完全不一样,就像马路是他自己家一样,油门猛踩。

周末的路况,称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可是这个男人,就是有办法开得飞快,左切右换,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一直到出了市区,往郊外开,路面车辆少了,他的速度反而更快严君尧这种人,绝对应该去开飞机。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车子弯入一栋临海的别墅,碧蓝的大海、雪白的沙滩,英式的别墅,随便拍一张,都可以入画,美得不像真的。

我们到了。一个俐落的甩尾,漂亮的车子戛然而止。

倪贝贝伸手慢慢地摸索,开车门,跨出去,挺直后背,努力让自己的腿不要发软,下次,不,绝对、绝对没有下次,她再也不会坐严君尧的车这个男人,开起车来,像疯了一样。

他一手撑在敞开的车窗上,笑得俊朗至极,真是不错,你是第一个坐我的车还没有吐的女人。她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意思即,他自己也知道他开车的有多恐怖。

他俯到后座,拎出一盒包装精美的蛋糕,走吧。

这是哪里

你可以选择进去或离开。

这个男人,果然依旧那么恶劣倪贝贝只好跟上他的步伐,哪怕有一丝的希望,她都不会放弃,毕竟,他是她唯一可以见到儿子的机会。

白色的木质围栏里,明艳的花朵在草地上随风摇曳,他们推开大门进去时,倪贝贝没有料到,会看到这样的情景。

像是家庭聚会一般,好几个小孩在宽敞的大厅里追跑打闹,而一旁巨大的餐桌边坐着五个大人。

这世界果然真是人人有别。瞧瞧这些人,彷佛世上最好的,都齐聚到他们身上,男的俊、女的美,各有特色。

她的注意力没有放在大人身上,而是看向那群漂亮的小朋友,飞快地巡视一遍后,失望地发现,没有任竞翔。

四个孩子里面,有三个男孩,唯一的一个女孩,就是那天在萤幕上看到的那个,她穿着滚满蕾丝的吊带碎花裙,乌黑的头发绑成公主头,看起来就像是洋娃娃一般,可爱到不行。

爹地一看到他们进门,小女孩立刻手脚俐落地扑了过来,目标是严君尧手里的蛋糕。

小宝贝,饿坏了吧严君尧一手抱起那团小小所在,狠狠地在她粉红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引来她的尖叫和大笑。

你再不回来,我想她要造反了。汪甜扶着沉重的肚子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向他们,甜美的脸蛋上,调皮的眼眸却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手里拎的蛋糕。

母女都一个样严君尧疼惜地摇了摇头,看向怀里那个一直想要探身子去抱蛋糕盒子的女儿,谁让你生的这只贪吃小猪,一定要吃那家的蛋糕严君尧捏了捏女儿的鼻子,满脸的疼爱,飞车几个小时的辛劳,看到女儿开心的笑颜,瞬间满足了。

陆飞扬走过来,抱走他怀里的宝贝,严君尧,你不要乱捏她,万一捏坏怎么办四个好友里,只有严君尧好运,生了个女儿,他羡慕的不得了,看到严怡悦,男人心立刻软掉一半,粉雕玉琢的嫩娃娃,一看就让人心疼到不行。

抱着小乖乖往人群走去,来、来、来,雪儿,多看看小宝贝,这样才可以生出漂亮的女儿。

许漫雪无语问苍天,这个男人真是有够执着的医生明明都说过,她这次怀的这个宝宝又是儿子,可是陆飞扬就是坚持才四个月,根本就看不准,他说他有预感,这次是女儿  真是想女儿想疯了。

君尧,你不介绍一下终于将视线从蛋糕上面移开,汪甜望着那个站在自己老公身边,一直不说话的女人,好奇地问道。

严君尧搂过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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