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31(1 / 1)

加入书签

是想要安静地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地生活,可是他的不按理出脾,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她好像变得越来越难以忽视他的存在,偶尔,他出去处理事务不在,她反而会感觉很不自在。

唉,怎么会这样

妈妈,来渡假你还叹什么气任竞翔抓着手上的一大把贝壳,奇怪地问道。

摆放在他们的面前,是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贝壳,这是他们一大早起床,去海边捡回来的,现在是下午时分,秋阳正好。

飞越广阔的大西洋,他们来到这如梦似幻的santori,蓝到纯粹的天空,映着碧绿的海水,还有那漂亮的白色屋子,一切的一切,都不太像真的。

他们住的别墅就在海边,露台搭在海面上,蓝色的围栏上面,开满鲜艳的蔷薇,顶上搭着能遮阳挡雨的花色遮阳伞,下面就是碧蓝的海水。而他们就坐在这美丽的爱琴海上,一个一个仔细地挑选着这些贝壳,因为某个小鬼,要为严家宝贝挑一个世界上最漂亮的贝壳当作礼物。

她回过神,看着非常认真的儿子,温柔地一笑,就是渡假太高兴,所以才叹气啊。

女人真麻烦,高兴也叹气,不高兴也叹气。任竞翔皱着漂亮的眉毛,人小鬼大地说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伸手,掐住儿子水嫩的脸皮,威胁地低语。

唔,你欺负我,我要告诉爸爸。他挣扎不开,气呼呼地抗议。

哼,去吧、去吧,我欺负不了他,还治不了你她松开手,又被儿子勾得想起那个让她心烦的男人。

妈妈,你讨厌爸爸吗任竞翔放下手里的大把贝壳,挨近她,小声地问道。

小翔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妈妈看爸爸,都是这样的。他半闭着眼睛,学倪贝贝做出一个冷若冰霜的样子。

真是可爱到爆,她失笑地轻捏他的脸皮,感叹地摇头,你啊,真是的。

妈妈,如果爸爸惹你生气,你可不可以不要怪他他期盼地望着她。

他爱爸爸,也爱妈妈,可是他也敏锐地感觉到,他的父母并不像其他叔叔阿姨那样,他不希望这样。

可以不要提他吗倪贝贝有几分气馁,虽然被某人强迫性地带到这里来渡假,她已经很不爽了,不过看在这里的景色美得让人想要沉溺的份上,她也勉强算了,可是就连跟儿子这么一点点的快乐,都要充斥着他,也未免太悲惨了吧。

不想正面回答儿子的问题,她转移话题,你再这么好奇下去,只怕我们要回美国时,你都找不到你想送给小悦的贝壳了。

小孩子毕竟还是小孩子,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开来,他们仔细地在成堆的贝壳里面找。

要桃心型的,小怡喜欢桃心。他认真地叮嘱着。

倪贝贝失笑,这个形状还蛮特别的。印象中,以前在图书馆的看到这类的介绍书,好像龙王圈心蛤的外壳是心形的。

要小一点。小恰喜欢小巧的东西。

她的肩立刻垂了下来,因为龙王圈心蛤可小不到哪里去这小子,要求还真多。

妈妈讲故事给我听吧。就坐在这里选贝壳,真的好无聊喔。

讲什么故事小翔对于床头故事,总是很挑剔。要惊险的、刺激的,她哪会这个然后这个小鬼就会一脸同情地跟她讲,妈妈,你好可怜喔,肯定没有读过什么书对不对爸爸讲的比你有趣多了。

任昊东居然还会讲故事给他听真是天大的奇闻。

就讲贝壳的故事好了。

贝壳能有什么惊险刺激的故事

这次不用惊险刺激吧。

好吧。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梦里那温柔的声音,为她轻述一个甜美的爱情帮事。

有一对情侣非常恩爱,可是有一天,男孩因为做错事而惹怒了女孩,女孩非常生气,发誓永远也不原谅男孩,除非他可以找到鲜红色的心形贝壳。

男孩为了得到女孩的原谅,就走遍了天涯海角,去寻找这样的贝壳。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他走得精疲力竭,却怎么都找不到,然后他就坐在海边哭泣着,善良的海仙子非常同情他,就用自己的鳞片变出一枚红色的贝壳,送给了他。

男孩拿到贝壳,求得了女孩的原谅,后来的后来,他们就这样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一直到老。

真的很白痴任竞翔到嘴边的话,在看到妈妈那陶醉的脸蛋时,咽了下去,浪漫。

是啊,你也觉得浪漫吧。她三岁时,第一次听到妈妈讲这个故事,她就开心地一直嚷着说,将来也要嫁给一个拿着红色心形贝壳的男人。

少女纯真的梦想,现在想想,还是甜的。

那时的自己,多么幸福红色心形贝壳,在她的心里,就象征着幸福与甜蜜。

那到底有没有红色的心形贝壳呢任竞翔比较关心这个。

嗯,应该是没有吧。红色的贝壳好像不常见,更何况还是心形。这只是故事,听听就算了,小翔可千万别跟她要,她可变不出来。

妈妈也喜欢这种的吗

当然你想,红色的心形贝壳,多像一颗心脏啊,如果有一个男人,捧着自己的心来给你,又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只是这世上,永远也下会有红色的心形贝壳,也不会有如此痴情的男人,一切都只是故事而已。

任竞翔小朋友想了半天,终于说道我还是只要普通的贝壳就好,这个很漂亮,像把小扇子,小怡肯定喜欢,就选它了。

倪贝贝差点惊倒搞了半天,他们一太早起来到海边捡了几个小时的贝壳,然后又坐在这里挑了好几个小时,她家的宝贝儿子就这样打发了

可爱的小男孩,又一次被自己的妈妈掐得哇哇大叫。

而不远处的窗边,男人沉色的瞳眸里,闪过一丝复杂而深思的光芒,渐渐隐去。

***

最近任昊东好像有点奇怪。

倪贝贝与儿子一人抱着一台笔电,两人挤在沙发上打着电动,明明是很激烈的战斗,可是她的注意力,却总是会跑到书房那个男人的身上。

舒服的海风,从推开的大窗吹进来,轻轻抬眸,窗外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深邃而且碧绿,湛蓝的天空上,挂着丝丝缕缕的云朵,时不时有海鸟从水面掠过,一切的一切,都像画一般。

可惜,赏景人无暇细看。

天啊,妈妈,你快闪开啊,糟糕,死掉了啦任竞翔气鼓鼓地瞪她,不明白一向很厉害的妈妈,怎么今天这么笨,看到怪物居然不会闪。

儿子的声音,唤回了飘远的理智,正好手机铃声传来,解救了她。

乖,自己玩吧。她摸了摸儿子细软的头发,接起来手机,严大哥。

santori怎么样熟悉的带笑声音传来。

她眉眼弯弯,很漂亮啊。

听起来,心情很好。

还不错。

任呢

她起身走到窗边隔着透明的玻璃,遥对着他的窗户,她看见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桌上同时开着三台笔电。

唔,在忙。

听说你们是去渡假的,这个工作狂。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黑道大哥也不好当。

怎么讲

以前看电视,那些黑道大哥只要指挥手下做东做西就好了,自己多享受,可是他却一天到晚埋在书房里不出来。手指不自觉地在干净的窗户上划着。

之前明明是他说要来santori渡假的,可是到了这里,真正在玩乐的,好像就只有她跟儿子,而他则是除了三餐外,其他时间都在书房里。

既然这般忙碌,又为什么要跑到这边来

严君尧在手机那端抚着下巴,悄悄地笑了,不知道她自己发现了没有她的语气可是哀怨得很,原来有人不满任昊东冷落佳人了。

严大哥。

他们黑道真的有那么忙吗

贝贝,原来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什么

任真正从事的可是建筑业。

她的手指猛地从玻璃上滑下来,这个惊吓可不小,建、建筑业她没有听错吧

是啊,他的建筑公司可是世界知名的,你的男人在建筑业是非常有名的。严君尧随口说了几个建筑,都是世界上著名而且广受赞誉的作品,这些都是他设计的。

告诉我,你是骗我的。这世界疯了,黑道大哥居然还是建筑界的明星她太不能接受了。

其实任现在的主要重心,都在他的公司上面,黑道嗯他顿了顿,换个表达方式,只是副业。

用副业来形容上百亿美金的生意,不知道算不算含蓄。

倪贝贝被惊地说不出话来,到今天她才发现,她对任昊东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严君尧可以想像倪贝贝那种惊讶的样子,可是,任昊东的确就是在做正当的生意啊,他以前在德国念书时,除了念情报侦查外,另外一门,就是建筑。

他非常有这方面的才能,建筑界甚至称他为神奇之手,他设计的建筑,都让人叹为观止,而且,黑道的身分,帮他带来了更多的便利,因为谁都知道,许多工程都是有背景的人才可以拿到。

更何况,他的才华与能力,就算不主动,也会有太把人捧着钞票上门求他帮忙。

他在儿子出生后,就打算慢慢地将重心放到正当生意上,因为他说过,不希望他的儿子,走上他的后路。

她的眼睛,变得有点涩涩的,努力地深呼吸,然后用正常的语气说道他怎么样,与我无关。

就算,感动他对儿子的疼爱与付出,可是对于他们之间,却一点帮助都没有。

贝贝严君尧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的伤口再痛,也会有愈合的一日,你不能因为过去,而让自己无法迈向未来。

一直到阖上手机,倪贝贝还是站在那里,回不了神。

任昊东这个男人,就像罂粟一股,神秘、危险但却诱人。

十几岁时,跟他住在一起,她只知道他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不喜欢吃西式的餐点;知道他性格冷淡、残酷,不轻易原谅别人。

现在她二十四岁了,一直到最近这一个多月,她才发现他更多不为人知的地方,比如,这个男人跟他的儿子一样,喜欢吃肉不喜欢吃蔬菜,尤其厌恶吃苦瓜,每次看到餐桌上有这道菜,他跟儿子就会非常动作一致地将苦瓜往外挑。

她知道,他不抽烟、不饮咖啡,就连酒也非常克制,总之,一切可以让人上瘾的东西,他基本上都不会碰,他是一个非常、非常自制的男人,自制到可怕的地步。

他喜欢穿黑色,从认识他的那天开始,黑色就是他的颜色;他疯狂地喜欢枪械,他的收藏,就算给他十间别墅,都摆不下。

他从来都是沉默的,就算她有隐隐约约感觉到,他现在对她好像已经不同了,可是那个男人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

当年的伤害,让她痛了整整五年,到现在还是不能忘记,所以她早就已经决定,此生要离这个男人远远地,就算因为儿子与他住在一起,他们也要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互不干涉。

有的伤,痛过一次,就足够了她的复原能力很差,可能要一辈子去医治。她怕他冷酷的表情、残忍的伤害,她没有勇气再像以前那般只是单纯地喜欢。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轻划,等她回过神,看到自己在玻璃上写下的字,立刻急忙擦掉,她竟然又一次在玻璃上写他的名字这种错误,当初在图书馆工作时,总是会犯。

擦到一半,忽然看见,那个严重扰乱她思绪的男人,就站在窗边看着她。

他的神色非常地疲惫。

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他好像很累、很累,眼眸依然锐利,但眼下却泛着淡淡的青色,他的神情还是如月光般清冷,但看着她的时候,那种感觉却又让她心慌。

她后退几步,然后毅然转身,他的一切,都与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