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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一个女朋友谈了十来年,至今念念不忘,感情也算是海枯石烂,矢志不渝了。”

我一愣,满脸迷茫地看他。

沈奕又笑了笑:“吴越没告诉过你?”

我低头想了想,撇嘴道:“没有。”有才怪呢,一般男人是不太愿意说自己前女友事情的,特别是对现任女友,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这无关于隐瞒或欺骗,而是对一段感情的尊重,不管这感情是否已经淡去,它毕竟存在过,如果是真情,又怎么可以用来作为讨好现任女友的工具呢?

诶,每个现任女友都有光荣晋升前女友的可能,我只要想到有一天,我曾经爱过的人在另一个人面前全然否认我们之间的感情,并狠狠践踏以博取另一个人的信任,我就无法忍受。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和沈奕身上~

所以我不问。

当然,其实我还是很好奇的,于是,我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问:“哎,你说说,他俩怎么回事?”

沈奕看着我闪闪发光的眼睛,嘴角一勾,慢慢浮起一个笑容,恩,不是他习惯的那种阴恻恻的笑,看起来倒好像,庆幸、松了一口气之后带些愉悦的笑,斜斜睨了我一眼,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郎骑竹马来~”

我怒:“你念什么酸诗?”

他翻了个白眼:“他和他女友从小就认识,属于青梅竹马型,一路甜甜蜜蜜直到两个人准备结婚。”

这实在是个很无聊的开头,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那他们怎么没结婚?”

沈奕又谢谢飞过来一记眼刀,语气凉凉地:“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结婚?”

我想也不想地回答:“你这不废话么,他俩要结婚了,吴越哪能和我,”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不禁猛地跳了起来,“他不会结婚了,准备养小三吧!”天哪,难道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奔上了小三这条光辉大道吧~

那也太扭曲了一点。

沈奕微微地笑,笑得相当云淡风轻,相当淡定从容:“他们是没结婚。”

我泄气了,一屁股坐了回去,心底竟然隐隐有点失望,如果吴越其实已经结婚,我的愧疚就会少一点,我觉得我被沈奕影响了,这么无耻且卑鄙的念头都想得出来。

“那他们为什么没结婚?”

“他们本来已经看中了一处房子,等交了首付就开始筹备婚礼,可是付款前一天,吴越却突然提走银行里的所有存款,甚至卖掉了两人的结婚戒指。”

我震惊得无以复加,这这这,也太夸张了吧,携款潜逃?眼前浮现吴越眉目含笑的温柔模样,就完全不能和长相猥琐的骗子结合在一起。

大概是接收到我的询问眼神,沈奕没等我开口就把话接了下去:“吴越的父亲在医院被检查出了胰腺癌,吴越就将房子的首付拿了出来。”(那个病什么的偶也不是很懂,可能在钱的方面会不太对得上,大家将就着意会一下吧~~~)

“然后呢?”我觉得嗓子莫名有些干哑。

“已经晚期了,”沈奕也叹息着,“医生都建议不用再治疗,但吴越还是坚持化疗,他父亲没有过多久就,吴越在医院办理手续时发现还少了两万块钱。”

我觉得我的眼睛胀痛得很厉害:“所以,他把结婚戒指卖了?”

沈奕垂眼,没说话。

“那她女朋友~”

“已经结婚了。”

我没有办法再去问其中的细节,一面是父亲的辞世,一面是爱人的质问与离开。

他~

一张餐巾纸出现在面前,沈奕的手抚上我的脸,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你哭什么?”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沈奕脸一沉:“你不会是同情他,所以想陪在他身边吧!”

我挑眉:“这也不是没可能,你不会是后悔告诉我这些了吧?”

他脸色更黑,有点恼羞成怒:“你可要想清楚了,他对你估计也没多少感情,不然也不会看着你跟我这样却无动于衷。”

我怒:“你跟你怎样了!”

“没怎样,”大概是看到我山雨欲来的脸色,他没再厚颜无耻下去,只是眼神一黯,垂下了眼睫。

这小模样,竟让我的心有一刻紧紧收缩了一下。

我有点难过,又有点不自然地转开眼:“吴越,那件事情,是多久之前?”

“两年之前。”

我点点头,突然又感觉不对,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轻咳两声,目光轻飘飘地滑向了别处。

我彻底地怒:“你调查他?”

沈奕这厮绝对是个变态,你说这青天白日的社会主义繁华遍地艳阳高照的好大地,怎么就会有人,找人跟踪女友,恩,我是指陈洛和那时候,我保证,他肯定找人跟踪我了,还有现在,调查前女友的现男友。

这说明什么呢,是他太重视我了呢,还是他丫丫的根本就是个变态?

于是,最后我很潇洒地拍桌子走人了,我没看见沈奕的表情,却感受到一股极其幽怨的气场弥漫,我也不想理他。

这顿本来有可能成为咱俩破冰之旅的晚餐就这么搞砸了。

我本来在想要怎么面对吴越,我实在是没脸再见他了。原来还打算仔仔细细跟他说清楚,既然他都知道我,额,对他没有那个啥的感情,我也就不再假装什么了,欺骗什么的总是不好的,特别是欺骗一个如此温和良善的好男人,我的良心何在!

可是现在~

沈奕说对了,我还真有一股子干脆留在吴越身边,抚平他伤口的冲动,谁叫我俩同是天涯沦落人呀,劈死那些负心人!

我甚至决定第二天一见到他,就扑过去告诉他,以后只对他好。

但是,似乎是上天冥冥中有注定,或者说,我本来就跟他没缘分,我下定一切决心的第二天,吴越却没有出现。他本来每天都会来接我,今天却没有来,开始我还以为是昨天在家门口那些话让他不愿再面对我,可等我到了活动场地,才发现他根本没来上班,确切地说,他是请假了,同事茫然地摇头,不知道他干啥去了。

打他电话,关机。

我暗暗咬牙,却无计可施。

最后,很没面子地打电话给沈奕。

他的声音很是沉静:“什么事?”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厮把我家小越给绑架了。

我咬牙切齿:“发挥发挥你那些调查跟踪的变态嗜好吧!”

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沈奕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又沉静地开口:“你先上班,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下午沈奕打电话给我:“你出来,我在门口。”

我丢掉手里的东西,跟lily打了个招呼,急匆匆出门,就看见沈奕的车停在那里,奔过去,上车,扭头着急问他:“吴越怎么了?”

沈奕轻飘飘看了我一眼,突然靠过来。

额,我僵硬了。

他拉过安全带就要给我带,我连忙拉住他,有点尴尬地扭头:“我自己来就好。”

他没说话,重新坐直了身子,看见我系好安全带,才踩油门发动了车子。

有点窘迫地瞄了眼他开车的侧脸,我咽了咽口水,小小声开口:“那个,吴越~”

“他没事,”沈奕看也没看我一眼,语气冷淡,“他母亲住院了。”

我大惊失色:“啊?”

“在胃部发现了一块阴影,具体情况还要等几天后活检报告出来。”

阴影,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听沈奕说,吴越的母亲是因为低血压突然晕倒被送进了医院,结果一检查,却在胃部检查到一块阴影。

我看到吴越的时候,他正垂头坐在病床前,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只能看见他温润光洁的额头。

慢慢走过去,慢慢蹲下,我扶住他的膝盖,吴越慢慢抬眼,一贯温柔含笑的眼睛布满血丝,还有浓得让人心碎的哀伤。

我看一眼躺在病床上挂着葡萄糖的他的母亲,扶着他膝盖的手不由紧了紧。

他像是知道了我的想法一样,扯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却硬生生刺痛了我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偶觉得吧,在断更这个问题上,偶已经成为一根老油条,

这素偶家乡的一种说法,不知道童鞋们明白啥意思不?

不过偶还是要说明一下,离期末没几周了,偶的期末大作业开始满天飞,偶最近有撞墙的冲动~

☆、吴越的故事2

关于吴越母亲的病,我们大家都只能沉默,活检报告还没有出来,未来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她的身体太弱了,没有一般老年人的三高,却是低血压低血糖。如果要化疗的话,她老人家现在的身子,恐怕不一定吃得消~

我陪吴越留在了医院,当时我蹲在他面前,他抬眼对我凄然一笑,愣是让我的心肝肠肺都开始抽搐,我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膝盖,把自己的脑瓜瓢子搁了上去,算是一个安慰。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我蹲得腿都麻了。

沈奕一直站在门外,我晃悠着两条腿颤颤巍巍出来的时候,他正垂着脸,眼中是极度复杂难辨的神色。

我冲他摆摆手,低声说:“你先回去吧。”

他看着我,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默然点了点头,转身离去。那样的背影,脚步依然沉稳。

我却觉得他好像是在远离我,当然他的确是在远离,但那个意思不一样,他眼里的那些疑似伤痛的情绪我不是没看到,但是,他这种强大的人也会伤痛吗?

是装出来的吧。

后来的后来,我只能如此感慨,人啊,就是不能太逞强了,对于强悍的人,我们总会习惯性忽略他的软弱,或者说,认为他根本就没有弱点。

当然,明显现在我的一颗心都扑在吴越身上。

夜里的时候,吴越和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排排坐那种,他垂着头,在医院过道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表情。

我默默去抓他的手。

良久,他原本清朗现在却喑哑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仿佛再多一点压力,就要支离破碎一样。

“他们都要离开我。”他如是说。

我很想回答他:“我不会离开你。”可是嘴巴张了好几次,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当然,他不知道我的挣扎,只是自顾自垂着头说自个儿的:“他们都离开我了,爸爸检查出胰腺癌的时候,他们说治不治都只是时间问题,拖不了多久,他们劝我,说年轻人,钱应该在用在刀口上。什么是刀口,我爸爸的命不重要吗?一年的时间抵不过几十万块钱吗,他是我的爸爸,从小教导我,疼爱我,我永远都见不到他了,再也见不到了。还有她,她问我,她和爸爸,谁更重要,这是不能比较的,房子没了,可以慢慢地再赚钱买,其实她也没错,是我辜负了她,把我们的爱情换成了钱,我不怪她,我只是难过。后来她要结婚了,请我去喝喜酒,我想了很久要送她什么,最后我想,要断,就断的彻底一点,那对她也好,于是我包了一千零八块的红包给她。那天她真是漂亮,笑得很开心,我把红包给她的时候,她对着我笑,当场拆开红包,然后笑着对我说:‘吴先生您可真大方。’那笑容真是轻蔑又讽刺。”

我抓住他的手:“别说了,吴越。”

他冲我轻轻一笑,缓缓摇头:“她丈夫是北方人,结婚后她就跟着丈夫走了,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个时候是她父母不准她和我在一起,她并没有怪我放弃了我们的家,没有怪我卖掉结婚戒指,说到底,还是我误会了她 ,是我对不起她。”

医院长长的过道,昏黄的灯光一盏一盏,浸染一种浅浅的悲伤的气氛。

那天夜里,他靠在我肩膀上,像一个受了伤彷徨无助的大孩子,让人心疼得几乎落泪,早上的时候,他把我送出来,稍显憔悴的脸上噙着浅浅笑容,重新变成了那个温柔淡定的吴越,他温和地看着我:“安安,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我点点头,看着他。

“我想把公司卖给传亦。”

我大吃一惊:“什么?那可是你的心血!”虽然吴越那小破公司还属于社会最底层的预备阶段,但是他是怎么用心经营它的,我看得一清二楚,我无法想象,如果他失去了它。以后的生活要怎么办?

明显吴越要比我淡定很多:“我就是很重视它,才要将它卖掉,不管我妈的情况怎样,治病都要用钱,没有了流动资金,公司根本没法支撑下去,公司起初的时候,我已经跟银行申请了贷款,现在想再借,估计也批不下来了,沈奕是个人物,能把一家依附于连夫集团的小公司,在短短两年之间内发展成为国内知名的广告公司,想必,也肯定能经营好它。我那公司虽然小,但因为曾经拍过央视的宣传片,有不少在电视台的门路,相信沈奕会看到它的价值,同意买下它的。”

我有点震撼,吴越考虑的很仔细,怎样才是最有利的方法,他说的没错,如果没了钱,他那小破公司只能破产,但如果被传亦收购~

至少也算是活下来不是?

当然,也不能把沈奕当傻x,他那么精明的人,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所以吴越连说服沈奕的话都想好了。

可是,这干吗要跟我说呀?

我开始低头对手指:“吴越,这些我也不懂的~”

“不,安安,这件事情,你帮我去和沈奕说。”

我晃晃悠悠地走出医院的大门,被阳光照得有点懵,觉得这世界真是亮堂,只有我是个傻x,耳边还响着吴越的话:“安安,对不起,这件事情,我需要你帮忙,我,沈奕,都是商人,知道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这件生意对沈奕来说,虽然没有损失,但也没有多少利益,所以我没有十全的把握他会同意,但如果你去说~对不起,我坦言,我这是要利用你,那天在超市,我看见了。”

我回想了很久才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超市,是指某日,我和吴越一起逛乐购超市,不幸邂逅同样逛超市的沈同学,当时我想也没想直接扑进吴越怀里,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吴越似乎是有回头看了一会。

不过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嘛!

如果说吴越从这么点小破事,当然,再结合之后的一系列破事联想推断到我和沈奕的那点儿破事,只能说明一点,吴越这厮的八卦能力不是一点点的强,而他知道,却一直不动声色,对于这点,我的心情很复杂~

吴越对我说:“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如果是你的要求,他是不会拒绝的。”

我有点泄气:“你别对我抱这么大的希望,我早就被他抛弃了,他又不是真的喜欢我,反正,我俩早完啦。”

吴越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我,含着宠溺的笑意摇头:“从你的角度,往往只能看到事情的一面,就像我只能看到她离开我,却看不到她的无奈和被迫,你怎么知道你和沈奕之间,没有误会呢?遇上一个爱的人不容易,而他也爱你更难,不能轻易错过了,我,是希望你幸福的。”

我越来越觉得吴越像我哥哥了,当然,同时我也发现,像我这样的女人,不聪明,不,是很蠢,实在不能理解男人们的心,所谓男人心海底针啊,当年那沈奕的心思我不明白,现在这吴越的心思我也不明白,敢情他不是相亲,是找妹妹来着?

还有他眼里那一点点莫名的情绪,像我这种人,是更加不会注意的。

当然,他明显很了解我,最后总结陈词时,终于让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安安在幸福的同时,也帮我把公司卖了。”

按照这样的说法,我可以把吴越定义为卖妻求荣的白眼狼。

不过我不怪他,我们这叫啥,各取所需!

这件事情还是要等到吴越妈妈的检查报告出来再说,说不定那块阴影只是没消化的饭团,现在的医院,诶,我也不多说了。

最近我很忙,确切地说,我发达了,估计是我的工作态度良好,或者说,是某扇小后门开的巧,反正我要转正了,从此成为传亦的正式员工,其实我挺迷糊的,话说我什么也没干吧,而且我也没说我要进那个,啥啥啥的传亦,lily就直接把我弄到了公司办手续。公司里的人我也是认识几个的,比如说客户部的李若志大哥,不过他们并不太清楚我和沈奕的关系,大概以为我是沈奕的学生。

不过我的确是嘛~

还好他们不知道我跟沈奕搞过那个,额,不伦之恋,还有非法同居,不然我该有多尴尬,只有lily,沈奕现任的秘书,总是用一种极度怪异的眼神看我,后来我听说,某人送的那些花,都是这大姐帮忙买的,还有那个某扇门,沈同学一声令下,具体操作,也是某大姐一手包办。

难怪,lily姐喜欢用半个眼珠子看我。

沈奕又失踪了,当然,这一次不是借酒消愁去了,身为内部人员,我终于确定,传亦广告果然是连夫集团旗下的子公司,lily说,总部最近有点事儿,沈奕就一直在那里忙乎,说完又用半个眼珠子瞟我一眼。

我多无辜啊。

然后,我从弱智同学那里打听到了关于于茜兮的事情,弱智同学一直相当不齿于茜兮,主要就是因为她实在太假了。

据说,一年之前的某日,沈大总经理黑着一张脸,带着一股低气压进公司,一进来就把于茜兮叫进了办公室,说了什么大家不知道,不过于茜兮出来的时候两只眼睛是肿着的,直接跑了。

这一泡,就没有再回来。

据说,她又出国了,又据说,沈奕还付了她一大笔那个什么什么费,总之,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她曾经被沈奕包了,最后又被嫌弃了,然后带着一笔生活费回老家了。

就是这样。

对此,我感到很肉疼,某人当时并没有给我那一大笔什么什么费,同时地,我就失去了一个把票子摔倒他脸上的好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偶感到很抱歉,偶自己都说不过去鸟,但是,真的没办法,一半是忙,一半是越到后面越卡文。

不过偶保证,明天一定再更一章,为了弥补童鞋门受伤的心灵,偶最近会写章肉~~~

☆、引狼入室

我成为了一个女外交员。

事情是这样的,吴越妈妈的活检报告出来了,胃部那快阴影的确是一个肉块,而不是饭团,肿瘤的直径还不是很大,良性。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不过肿瘤的位置长得不大好,有点靠近大动脉,手术的风险也就上升了很多,但不管怎样,这总是个让人振奋的消息。

与此同时,我收到了吴越的请求,代表他去和沈奕谈卖公司的事儿。

就这样,我成为了一个女外交员。

有没有觉得我发达了?

我上班很勤奋,不迟到也不早退,唯一的企盼就是能在公司巧遇我们英明神武的沈大总经理。

当然,我失败了。

于是,我决定打电话给他,电话记录如下:

“你好,沈奕。”

“啊,那个,是我,沈总。”

“、、、”

“额,是我啦,陆安心。”

“有事吗?”

“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事儿。”

“我最近一直在总部,你有什么事直接找lily就可以。”

“啊,好,可是,”

“怎么了?”

“我是有一点点的,私事。”

“什么私事?”

“这个,这个,不是很好说。”

电话到了这里进入了一个相当诡异的沉默期,然后沈奕说:“今天晚上8点,xx饭店,我们见面谈。”

我振奋:“好,我一定准时到!”

“恩。”

“那我先挂了?”

“等一下。”

“啊?”

到这里,电话再一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然后沈奕又说:“xx饭店有规定,衣冠不整者不准进。”

我咽口水:“这个,这个,您的潜台词?”

他淡然:“别穿着拖鞋出来。”

我默~

我去找了向清,这姑娘说了,没大事别去打扰她和她家老公的二人私生活,我有点儿郁闷。

她明显比我更郁闷:“你跟那个姓沈的吃个饭算什么大事儿?”

我讷讷:“我是去谈正事儿的。”

向清最近真可谓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珠子看了我半晌,最后叹了一口气,开始翻箱倒柜。

我站在镜子前,相当扭曲:“我说,我一定要穿的这么,粉嫩粉嫩的吗?”

向清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也就这点优势了,你说说,你除了装嫩还能干吗,你也别嫌俗气,你穿别的更像乡下人赶集。”

这丫丫说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

总而言之,向清的意思就是只有粉红色才能突出我既俗气且水嫩的气质,相应的,她给我化了个相当,水灵的妆。

我觉得自己看起来最多十六岁,走到饭店门口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去找爸爸的。

沈奕已经来了,我晃晃悠悠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这小子就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我,直到侍者替我拉开了椅子,我坐下,他才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没想到你穿粉色还挺好看的。”

我怎么听都觉得这话带着一股子“你居然也会好看”的意味,这让我很窝火,但秉着外交员的职业素养,我赔笑:“沈总您过奖了。”

沈奕的脸黑了一半。

他拿起桌上的一捧花,递到我面前,我一愣,这?

沈奕轻咳一声,淡然道:“给你的。”

我立刻推辞:“哎呀,沈总,您太客气了,怎好叫您破费呢?”

沈奕的脸全黑了。

我看着他握着花的手背上青筋猛的跳了两下,那捧红艳艳的花儿就跟着一起抖了两下,有点儿心疼,这辣手摧花的负心汉。

沈奕的脸黑了一会儿,然后状似无意地把花丢在我面前,把手缩了回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你找我什么事?”

我正在低头大口咬肉,听到他说话,连忙把嘴里的肉咽下去,拿起酒杯豪爽地一饮而尽,这才抬头,对上他还是黑黑的俏脸,微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啊,赚钱的路子~”

沈奕挑眉:“你能有什么赚钱的路子?”

“就是吴越那公司啊,您也知道,吴越是一青年才俊,他搞的工作室也是一精品,先不说别的,他手下的那帮子就个个是精英~”我唾沫横飞,彻底代入了古往今来所有的媒婆的一贯陈词,把吴越的公司夸了天花乱坠。

不知道,沈奕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

沈奕垂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表情阴晴不定,反正脸色不是很好看。等到他抬眼来看我时,秀长的眼里沉沉的一片漆黑:“你是来说这个事情的?”

“额,基本上,算是吧。”其实,本来就是。

“吴越怎么自己不来?”

“这个,他很忙啊,他要照顾他母亲~”

“那为什么叫你来?”

“额~”我无言了。

沈奕靠在椅背上,闭眼沉思了一会,再睁眼时又死死地盯着我,口气很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心惊肉跳的:“你是让我为了你做这桩亏本买卖,解吴越的燃眉之急?”

我尽量忽略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肝,避重就轻地回答:“也不是亏本买卖呀,吴越说,这是双赢的~”

“的确不算亏本,但也没什么好处,属于做无用功烂好人那种,你说我要不要帮他?”

“额,这个,我怎么知道?”

“那你的意思呢?”

“我?”我低头,努力把脸埋到盘子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其实,你也没什么损失~”

沈奕沉默了良久,终于长叹一声:“在你心里,还是吴越重要一点。”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我很费解,他到底是怎么个思维方式才能得出这么个结论的,偏偏我还不能反驳他,不然我不就是说得了,你也别去管闲事,该干啥干啥去吧。

这样就违背了一个外交员的职业道德,我可没忘记,我的主顾是吴越。

于是我没说话,

最后,沈奕发话:“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

于是,正事谈完,我们继续吃饭,气氛有点怪异,但是鉴于高级饭店的菜实在好吃,那品质不是一点点气氛就可以影响到的,总体上,我吃的还是很愉快。

但是我这份愉快的心情终究还是没能维持到底,而在饭店的大门口被彻底毁灭。

我和沈奕在饭店门口遇上沈奕的一个熟人,我们走出来,她也正好出来,我们就这样相遇了。

其实我有点佩服这位林小姐,后来我听说她爹是把房子造遍全中国土地的一老哥们,很强大,也难怪从刚才到现在,她那对神采奕奕的眼珠子里只有沈奕,这样的选择性视觉实在太强大了。

我和沈奕走出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叫:“沈总。”

沈奕回头,然后温文尔雅地笑:“林小姐。”

然后两人就开始天哪还被地瞎扯,彻底把我和那位林小姐的同伴晾在一边。

我很郁闷。

听见林小姐说:“上两天,沈伯伯还让我周末去骑马,”她笑得神采飞扬,“沈总会去吗?”

“爸爸没有和我说,最近公司很忙。”

“沈伯伯很记挂你呢,说你回家还没有我去的勤。”林小姐笑得很愉快。

我很不愉快。

沈奕则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地:“说起来还要感谢林小姐经常陪我爸爸。”

“那沈总请我吃饭好了。”

“荣幸之至。”

林小姐满意地笑了,然后她好像才发现我这个炮灰似的,两道视线扫过来,我保证,跟机关枪似的:“沈总是和同事出来吃饭?”

“不,是朋友。”沈奕突然靠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我暗暗使劲,想挣脱,他却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痛得老娘差点叫起来。

这厮脸上却一点表亲也没有。

林小姐的笑僵在了脸上。

沈奕冲她点了点头:“那,我们下次再约。”

她俏丽的小脸有点冷,点头的同时用目光凌迟我。

你想啊,不管是谁,先被人家当成空气半天,再享受了一顿千刀万剐的眼神扫后,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不想理沈奕这个本质的罪魁祸首也是正常的。

有时候,我真觉得这样优秀的男人太不适合我了,多没有安全感啊,这世上比他好的男人有多少我不知道,比我好的女人那就跟天上的繁星似的,我~

诶!

当我坐在车里叹出第二十二口气时,沈奕终于转头来看我:“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我讷讷地,“我就是有点累。”

他又瞄了我一眼,语气淡淡地:“那你靠着睡会。”

于是,我靠着睡会去了。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被电梯开门的声音弄醒的,我迷迷糊糊地恒开眼,却万分惊悚地发现自己正,恩,委身在沈奕怀里。

多么暧昧的形容啊。

我也有一天会被公主抱,这实在是一件让我心情复杂的事情。沈奕抱着我,昂首阔步走出电梯,那个气势跟去献哈达似的。

“钥匙在哪里?”看我醒了,他低头问我。

“额,”我有点儿晕,“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儿。”

他回答得很淡定:“是你告诉我的。”

我疑惑并冥思苦想:“我有告诉过你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大概是你忘了。”他还是很淡定。

我点头,可能是真忘了。

“钥匙呢?”

我点了点沈奕背在身上相当怪异的我的包。

他抱着我,以极度扭曲的姿势在包里掏了掏,拿出钥匙,开门,抱着我走了进去。

我就这样引狼入室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很悲愤,从昨天到现在,偶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是肉末和肉汤,偶会吃哪一个?

童鞋们,乃们不知道,偶每次写肉之前,都会先看一堆同题材的描写,借鉴借鉴,然后看得欲血沸腾,然后开始码字儿,然后,就词穷了。

内奔~~~

童鞋们,和寂寞的偶唠嗑瓦,表不理偶!!!!

☆、破冰之肉1

直到很久以后,每当我回忆那一天的情况,都有一种掐死某人的冲动,那小模样,真真是禽兽不如!

而每当这个时候,某人就会翘着二郎腿看报纸,眼也不抬回答我:“恩,我觉得挺舒服的。”

再结合这一天发生的一切,我觉得某人的话实在是太yd了~

在进门之前,我就挣脱了下了地,然后沈奕开门,我进门,顺手关门,再转身时,就迎上了突然杀回压迫我的某人。

他和门板把我夹在了中间,我们就像一个肉夹馍,说起来,明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可以去买个肉夹馍来吃吃。

我觉得我在这种具有历史性意义的时刻还在思考肉夹馍的问题,实在是很让人无语,明显某人对我飘忽走神的眼神也很无语。

他本来两只手撑在门板上,现在伸过一只手来虎摸我的脸颊,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慢慢从虎摸变成掐。

卯足了劲头,我一拳直击他柔软的肚皮——如果他的肚子是跟我一个水平的话。

在他侧身躲开的时候,我低头往前冲,在下一刻被重新按回门板,力气很大,我估计那是他的本能反应,他的反应一向很快,相应地,我的背被撞得生疼。

在我嘶嘶倒抽冷气的时候,沈奕温软的唇已经带着不同拒绝的力道贴了上来,在唇瓣彼此接触的那一刻,我居然感觉一阵战栗,这大概是所谓男女搭配所形成的化学反应。他的嘴唇很软,感觉就像带一点点弹性的棉花糖,不管属于我理智的想法是怎样,现在的我的确十分痴迷于这种感觉。他带着一股要将我的脑袋压扁的力道而来,狠狠地侵入,不是不温柔,不是不怜惜,只是我觉得他好像再也等不及,忍无可忍了。

他近乎粗鲁地撬开我的唇齿,其实他不用这样的,我没打算反抗,所以我说他很急吧,我只是还没反应要张嘴,他就带着不容置疑地力道宣布他的占有,刺刺的痛,我似乎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这禽兽是饿了多久了?

我怀着很复杂的心情“啊呜”一口咬了下去,正好让某人湿软的舌头开花儿,浓浓的血腥带着一种金属的味道,让我觉得更加刺激,但我还没刺激完,确切地说,我才刚刚开始刺激,某人就狠狠在我腰上掐了一把。

这厮睚眦必报的个性还是一点没变,那一下还真是狠,痛得跟少了块肉似的,偏偏还带着一股子让人难以忍受的痒。

我难受得面部扭曲。

而在这期间,某人已经变换了好几个角度更深地索求,咸猪手也更加用力地掐我的腰。

我才知道,这厮原来是个虐待狂,我想我的腰肯定已经肿了。最后让我下定决心,拼了老命推开他的原因是因为我被他掐得疼得实在受不了了。

“变态!”我如是骂了他一句,奋力推开他往前跑。

他从后面捉住了我的腰,倒没把我往后扯,而是让我拉着他一起往前走。

最后,老娘被这头禽兽拖累得精疲力竭,扑到在地板上,两只爪子正好够到沙发。

某人从背后扑了上来。

我低低地威胁他:“滚开,你不要太过分了。”

某人嗓音嘶哑,破碎地相当性感:“不要这么狠心,陆安心,你不要这么狠心。”

不跟他圈圈儿叉叉是狠心吗?

我不理他,挣扎着往前爬,注意了,的确是用爬的,我们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我站起来,肯定会被扑过来的某人直接压断脊梁骨。我爬啊爬啊,然后被某人抓住脚踝给扯了回来。

他开始扯我的衣服。

我连忙说:“你别乱扯,衣服不是我的,弄坏了要被骂的。”

他没理我,不过那咸猪手却一边卡油一边寻到腰侧的拉链往下拉。天气很热,我们还没来得及开空调,现在真可谓挥汗如雨,而沈奕的嘴唇贴在我背上,更是烫得想烙铁一样,软的烙铁。

他依旧捉着我的腰,嘴唇在我光溜溜的背上游移,还不停地呢喃,是在哄我:“乖,别闹。”

到底是谁在恼啊,我不理他。

“别生气,乖,我们不生气,是我不好,我们不闹,别生气,安心。”他破碎的声音低喃出我的名字时,我像被电着了似的抖了一抖。

他貌似发现了我的弱点,开始一声一声地叫我:“安心,安心,安心,安心,安心~”

我发了狠,一脚往后踹去。当然,踹空了。

某个无耻的人用腿蹭我踢他的腿,肌肤与布料的摩擦带起细碎的战栗,他继续坚持不懈地呼唤我:“安心,安心,安心~”

我从他的声音里似乎听到了一种再也不能忍受的焦虑,或者说,是一种痛苦和恐慌。

我从来都不知道,他还会有这样的情绪,毕竟当初我们的分开说到底也没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平平淡淡的,我都没觉得有多难熬。

在这一年里,虽然偶尔会想他,但我的确没多少度日如年的感觉,某人在知道这个后,又狠狠地蹂躏了我一番,他说从某种程度上说,其实我才是残忍的那个,我哭是哭,笑是笑,不乐意就是不乐意,明明白白的,而他,在如水一样沉静的表面下,是多少个不眠之夜。

说白了,不就是某人饥渴么,瞧他说的这么撕心裂肺。而且,最亲密的人之间,他何必要如此隐忍?又有什么是不能说,说不出口的?

他活该,谁叫他这么别扭又逞强,他自以为是的平静与满不在乎,我当然以为他是真的满不在乎了。

他浑身滚烫地贴上来,手臂从背后绕过,环在我的胸前,不停揉捏,动作看着挺粗鲁,其实我知道,他并没用很大力,只是带着各种诱惑挑逗的意味在里面。

不过这也是废话,都到着份上了,能不叫挑逗么?

“你少耍流氓!”我底气不足地反抗着。

他不理我。

我继续说:“你是个混蛋。”

他灼烫的吻沿着脊背一路往下,声音模糊不清:“对,我是个混蛋。”

我艰难地想往前爬,结果没成功,于是我抽泣着说:“你他妈的不是个东西,你养,样二奶!”

他轻轻咬我的尾骨:“对,我不是东西,可是,我没养二奶。”

我深感羞耻,摆动某个部位想要甩掉他,后来发现此动作太过浪/荡,只能摒弃,改作断断续续地强调:“那于茜兮怎么回事?”

某人的咸猪手在我的pp上捏了两把,额,我引以为傲,与小鸡胸成反比例增长趋势的pp就此落入魔掌,他一边捏一边说:“我早把她赶走了,我跟她没什么。”

“你骗人,你跟她~”

“我那是气你的,”他又欺身上来,在我身上蹭啊蹭的,额,我感觉到了某个部位的强烈变化,“可是你无动于衷。”他的口气很是委屈。

“那你是不是给了她赡养费?”

沈奕沉默了一会儿。

我怒,又开始挣扎,他连忙抱紧我:“她说想移民,想在国外开公司,满足了那些就不再纠缠我,我帮她拿到绿卡,让她去了美国,找了家投资公司投资了她的公司,这也是一劳永逸。”

“那得要多少钱啊?”

沈奕笑了两声:“我不缺这点钱。”

他暂时松开了我,身后传开解皮带扣的声音,我抖索着两条腿站起来,一下跳到沙发后面,回头正好看见沈奕甩掉西裤,露出白花花两条大腿,还有白色小裤裤下鼓鼓囊囊的一团。

我火辣辣地盯着他,同时他也火辣辣地盯着我,他伸出手,向我走过来,我连忙向后跳,又发现这么光不溜秋的实在有伤风化,顺手抓了个沙发上的抱枕挡在胸前。

沈奕苦笑:“你还是不愿意?”

不,我很愿意,但是,还不到时候,这种天赐良机,我可得好好把握,套点话什么的。

于是,我退后两步,大声说:“你别过来!”

他站住不动,我说:“你敢说你跟于茜兮没什么?”

他叹了口气:“的确没什么。”

“你胡说,她不是你的前女友吗?”一想不对,我才是,于是又改口,“前前女友!”再想也不对,谁知道这一年来他把我的备份往上推了几代。想到这里,我更加生气,狠狠瞪他。

“对,我跟她的确在一起过,但是很快就分手了,你也知道,她跟一个英国人跑了。”

“那说不定你心里还想着她。”

“没有,我开始也没有多喜欢她,后来发现她的个性,安心,你知道的,我不会喜欢那样的女人~”

原来,你也知道于茜兮是怎样的女人啊~

“那我呢,你不是也不怎么不喜欢我么?”

沈奕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突地一阵大跳,我脱口大叫:“别!”不顾他疑惑的目光,我奋力摆手,“你别说,先别说这个。”

突然之间,沈奕的目光变得忧伤起来:

“陆安心,你不相信我。”

我摇头:“你先别管这个,我还有问题问你。”

沈奕穿了一小裤衩站在我两米开外,表情紧绷,目光似乎有些受伤,如果忽略掉他依旧精神抖擞的第三条腿,他现在看起来其实很悲情。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一章就完了,但是两个人还是把事情说清楚,所以只好推到下一章了,不知道大家满不满意,掩面~~~

☆、破冰之肉2

在这夏日沉沉的夜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彼此火辣辣地对视,就像一场拉锯战。

拉锯战的结果是,汗跟水似的往下淌,我却傻乎乎地忘记要去开空调,主要是现在的气氛太过怪异,只剩下一块遮羞布的某人站在那里虎视眈眈,仿佛只要我一动,他就会立刻扑上来,把我剥皮拆骨,揉来揉去。

对于我的紧张,沈奕显得很是无奈:“你有什么问题赶快问吧。”其潜台词就是,问完了好继续办事。

我瞪着他,努力让自己理直气壮:“今天碰到的那个谁是谁?”

他无辜地眨眼:“谁?”

我气急败坏:“就是我们在酒店门口碰到的那个,林小姐!”

他耸了耸肩:“我爸朋友的女儿。”

“就这么简单?”

他点头:“就这么简单。”

“我,我~”我想说我才不相信呢,看那个什么林小姐如狼似虎的眼神,我相信你们两个没什么就是脑子脱线。可是话要出口时却突然想到他刚才一脸悲情地说:“陆安心,你不相信我。”

这么一想,我的后半句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不过沈奕似乎已经看穿了我的想法,他颇为无奈地摇摇头,往前走了一步:“我跟她的确没什么,她父亲和我爸是世交,也许她父亲是有和我家联姻的想法,但是说句实话,我爸并不怎么看的上像她那样娇生惯养又傲气的富家千金。”

“那也不一定,”我有点不甘心,“你们好歹是青梅竹马,而如果你爸不喜欢她,怎么老是叫她到家里玩?”

沈奕耸肩,再次走进一步:“让她跟我爸玩总比跟我玩好吧。”

这叫什么话呀!我冷汗~

我低头,开始沉思还有什么要问,其实我很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看我的,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时间,分开的这一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不敢。

沈奕是个诚实的人,或者说,他其实算不上一个会讨女人欢心的男人,即使现实残酷,他也不会粉饰太平,最多保持沉默,让你自己意识到那些残忍。

很久以后,沈奕和我脸贴脸靠在一起,他是这样说的:“作为一个商人,逢场作戏和虚与委蛇是必修课,你以为我不会骗人,我只是不愿意欺骗你,你和别人不不一样,我们是自己人,对自己人,不用算计。”

对此我很气愤,当场反驳他:“你敢说你没有算计过我?”

他笑,笑得很恬不知耻,还顺手刮我的鼻子,他说:“为了让你成为自己人的算计不算,你这丫头啊,好好追你没有用,就是要用骗的,说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就是那个,犯贱~”

当天,某人被我关在了房门外。

好,再说现在,我还在低头沉思,某人已慢吞吞走过来,和我隔着一个沙发,他说:“说起来,你父亲和我爸也是故交。”

我说:“啊?”

他说:“你不记得了,其实我们小时候就见过面的。”

我说:“啊?”

沈奕笑了笑,开始绕过沙发朝我这边走过来:“这个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过两天我带你去见我爸,是该见见那个老头子了。”

我依然低着头,主要是被沈某人绕的有点晕,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

“那个,”我问他,心里闷闷地,“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爸?”

他已经走到我背后,并且伸手环住我的腰,当然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妥,只是沉浸在我对他家庭毫无了解的懊恼之中。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背,声音有些暗哑:“你没问过我。”

“那你也可以说嘛。”我申辩。

“我想你大概也知道,我爸妈很久以前就离婚了,当然,这不是我不提他的原因,”他停顿了一会,冷冷哼了一声,“哼,那个死老头子,如果不是他,我会~”

“你会什么?”我扭头看他,这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被他抱在怀里,我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

当然,我没能跳起来,因为被他拽住了,我恼羞成怒:“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刚走过来的,你没看见么?”

我无言,我总不好承认老娘是没长眼睛吧。

我开始挣扎,并且气急败坏地推他:“你,你放开我,你这个流氓,我跟你又没什么,你!”

沈奕突然低下头,一口咬住我的耳垂,顺利截断了我的话头,他轻轻啃咬我耳下的软肉,声音很是含糊不清:“其实你想问的不是这些吧,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就告诉你。”

我全身发烫,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沈奕在我耳边叹气,带着他独特味道的气息吹过耳膜,扑在脸颊上,让我觉得全身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而下一刻,我猛的僵住了。

他在我耳边说:“你不问也没关系,我告诉你。”他说,“我爱你。”

我说:“沈奕,你,你说什么?“

“你没有听见吗,我说,陆安心,我爱你,我爱你。”

都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没一句是真话,是女人的一句也不要相信。我想有很多女人都知道这个事实,但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却依然忍不住沦陷,不是女人笨,是甜言蜜语实在太好听了,特别是自己爱人的甜言蜜语,会让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他说,他爱我,他从来没有说过,而我一直在期盼的这句话。

我是个女的,沈奕是个男的,我们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说这样让人心醉的情话,是为了想要说服我跟他啥啥啥么?

我只能这样想,他一向是个诚实的人,他一向不会粉饰太平地说好话。

说完这一句,某人的手果然就开始不老实,轻巧的手指轻柔慢捻,在我身上挑起一朵朵火花。

而让我彻底沦陷的,不是那句“我爱你”,而是接下来他用低沉微弱却压抑着无数情绪的声音说的一句:“安心,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

在那一刻,我才突然被醍醐灌顶了。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我从来没有办法去考虑他的世界,也从不曾考虑过我之于他的世界,他说我从来没有说过爱他,所以他也不确定,但我知道,我爱他,我怎么会不爱他呢?他却不知道,他不知道我的心,因为我没有告诉过他,所以他不能完全确定。

原来,他的心跟我一样忐忑呀。

好吧,我不管了,一切都不管了,我们还年轻,却即将不再年轻,疯狂又怎样,贪欢又怎样?

沈奕依旧在背后抱着我,他扶着我的腰,让我的手扶住沙发,我就真切感受到他烫得吓人的灼热贴在那里。

我抖索着声音跟沈奕商量:“要不,我们去卧室?”

他一下一下轻轻地磨蹭,声音魅惑沙哑:“不,我等不及了,一刻也等不及了。”

他扶着我的腰,慢慢进去了一点,然后退出来,又进去,又出来,浅浅地厮磨。

我被他弄得很难受,这丫不是声嘶力竭地说等不及了,怎么还在这里瞎耗?

“喂,你干吗啊,你~”

“怎么?”他依旧浅浅地□。

我很羞耻,但最后还是很不知羞耻地说了句:“你,快点。”

沈奕笑了,笑得很流气,然后,他突然猛地冲了进去。

我浑身一抖,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岛国动作片其实没有骗我,圈圈叉叉的确可以嚎得跟杀猪一样。

沈奕也倒抽了一口气,他说:“安心,我很高兴,你看起来很久没有做过这事儿了。”

我努力扶着沙发背,翻着白眼儿:“哼,你,你就这,这么,确定,我,我~”

沈奕猛地往前一顶,顺利止住了我的话头,他说:“因为,你很紧。”

我立刻羞愤欲死。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没有再说话,因为沈奕明显很忙,而我明显很吃力,一时间客厅里只有我有点放浪的呻/吟和沈奕粗重的喘息,还有其他一些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尖锐的快感像电流一样蜿蜒直下,令我的两条腿全部麻痹,我扶着沙发就要软下去,沈奕一把楼住我,让我直起腰贴向他。

我低喘着扭头去看他,他俯身吻在我的嘴角。因为角度的问题,我没有办法让脸完全面对他,他只能碰到我的嘴角,我们保持这样的动作,很久很久,感受给予彼此的温度。

这一夜,我们一直在不停地疯狂做/爱,激烈情况就好像要把这一年少掉的无数次亲密全部补回来一样。

我是第一次把我们之间的这些如此直白地称为做/爱,大概是因为我觉得这样说很情/色,当然,这件事本身就很情/色,我虽然很奔放,但其实内心也是会不好意思的。

在这一刻却突然明白,有欲不一定就有爱,有爱却一定有欲。

现在的我只愿意相信,我和沈奕属于后者。

我累得站不住,沈奕就坐到了地上,让我坐在他身上,继续,继续。

最后,沈奕把烂泥一样的我抱到沙发上,然后他覆上来,让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合。

我用发软的手推他:“混蛋,让开,你压死我了。”

沈奕把脸贴在我的脸旁:“你知道吗,明明知道你觉得很重,我每次却忍不住要贴上来,我想要,像现在一样,和你紧紧贴合,不留一点缝隙的感觉。”

我努力环住他的脖子,仰头,与他颈项相缠,然后,我喃喃道:“好吧,你压吧,压吧,但是,请先去减肥。”

他笑了,笑着哈我的痒。

于是,又是新一轮的大战。

等到沈奕这白眼狼在我体内释放了又释放,我才猛地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颤抖着手指,嘶哑着嗓子,努力抬起眼皮质问他:“你,你,你,没带套子?”

沈奕不嫌热地抱着我,大脑袋还蹭了我两下,颇有点讨好的意味:“我忘记了,而且你这里也没准备吧。”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终于把这章写出来了瓦,偶素看清水文长大得!其实偶素很纯洁的瓦!!!

真的马上就要结束了,不过偶会写番外地啦,偶已经打好番外滴腹稿了,只要一想到就想笑,偶在想,小心和小奕的结合版该是怎样的强大瓦~~~

智商应该不会被某心拖累吧~~~

☆、关于生娃和黑社会

这两天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某人不经我同意就敢不戴tt,虽然当时我也没反对,但那时我没意识到不是,这种事情不是开玩笑的,我要是,要是,有了,那怎么办呀?

而令人郁闷的还不止这些,他自己不戴也就算了,他丫丫的还不准我采取措施,那天完事之后,我拖着基本上已经散架的身板爬下沙发,差点没扑到地上,沈奕一把拉住我:“你干吗?”

我白他一眼:“我得去买药吃。”

他皱眉:“什么药?”

我怒:“什么药?当然是避孕药了!”

结果,他一把捞起我就往卫生间去,我无力的反抗完全可以忽略。

“你放开我,”我有点郁闷,“过了时间就没用了。”

沈奕的脸色有点阴沉,他大步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就开始冲,向清的这所单身公寓就大众水平,浴缸什么的是没有的,我累得几乎站不住,只好靠着沈奕,两个人一起玩鸳鸯淋浴。

沈奕一直没说话,直到最后快洗完时,他才淡淡开口:“那种药太伤身体,要是真有了,我,又不会,不要你们两个。”

我其实已经快睡着了,听他这么说,一时间不是很明白我们两个到底是哪两个,本来想问他,结果一抬头看到他那种面无表情的表情,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关于那夜的记忆到了这里已经很模糊了,我只是隐隐约约地记得他把我抱到了卧室,放到铺着浴巾的床上,一下一下擦拭我身上的水,然后,我睡着了。

睡着之前,我朦朦胧胧地想,做人啊,知道所有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好奇心害死人,就算害不死人,把那些过去放在心里耿耿于怀,又怎么能好好把握当下呢?

只要现在,我爱他,他也爱我,这故事也差不多圆满了,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和我的别扭和忧心忡忡形成鲜明对比,沈奕最近的心情很是不错,成天乐呵呵儿的,他让我搬到他那里去,我不肯,他就死皮赖脸到我这里来了,还没头没脑说些有的没的,比如说,

“安心啊,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你说,要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

“安心,你跟我回去吧,我想在家里加个婴儿房。”

我终于忍不住了,他丫丫的当自己那玩意儿是高射炮呀,一射一个准,写八字那张纸还在文具店呢,他就开始打算了。我瞪他:“哪有一次就中的,而且我大姨妈刚走,安全期。”

沈奕的脸立刻黑了,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蹭上来:“那我们再努力努力?”

我严词拒绝。

当然,如果现在的我知道我会生出个什么样的活宝出来,我就该好好跟沈奕配合,早点把我的合作伙伴给弄出来,整死沈奕这白眼儿狼。

诶呀,有他后悔的时候~

特别是本来该是我来亲亲大姨妈,结果她老人家没来的那几天,沈奕的脸几乎笑成烂菊花,当着我的面还得装正经,差点没把气死,忍不住打击他:“我那个的日子一直都不准,经常会推迟的!”

他也不理我,只顾乐呵呵儿整理文件,盘算着什么时候带我去医院检查检查。

结果他还没得意多久,一个星期后的某日,我家亲亲大姨妈姗姗来迟。

沈奕的脸整整臭了一个礼拜,但这也不能怪我啊,是他自己不中用嘛,听到我这个想法,他的脸色越发难看,我更加开心。

其实他不知道,我也挺失望的。

最近一个多月来,吴越不见了,我原本以为他是因为过度忧郁而玩失踪,又不知道沈奕有没有帮他,心里很担心,就想去瞧瞧他。但沈奕最近脑子进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缠着我,白天一起上班,中午一起吃饭,晚上一起回家,我上厕所他都恨不得把爪子趴我膝盖上装哈士奇。

我憋了几天,终于在趁他去总部做提案的时候,偷偷溜出去找吴越,结果在吴越妈妈所在医院的门口被沈奕抓个现行,他面无表情地扯着我往回走。

我很委屈:“我就看看他,”看看他越发难看的脸色,补了两个字,“妈妈。”

他一面走得飞快,一面快速回答我:“他母亲已经做好了手术,我帮她转了院。”

“那吴越呢?”我连忙问。

沈奕沉默了一会才淡淡回答我:“他有事出差了。”

“额,那你把他公司买下来了?”

他猛的停下脚步,我一时没注意,一下撞到他身上,鼻子生疼生疼,我那个恨啊,为啥鼻子和脸不在一个平面上呢,疼死我了。

“你问这么多干嘛?”沈奕回过身来看我,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

“我就关心关心他。”我小声道。

“你喜欢他?”某人眸色深沉。

“我可没有这么说。”

“那你这么关心他干吗?”某人语气不善。

“那我对不起他嘛,我还没跟他分手呢,就跟你~”

我又被某人扯着往前走了,然后一把塞进车里,他踩着油门一溜烟儿走了,并对此事做了最后结论:“吴越的事情我会处理,我会跟他解释。”

我妄图争辩:“还是我自己跟他说~”结果被他一个白眼打断:“不准你见他。”

我才明白,沈某人这是吃醋呢,也不知道他这飞醋吃了多久了。不过他也实在太干脆了,在从陆安心成为沈陆氏之前,我愣是再没见到吴越。

他丫丫的真狠!

沈奕如他那晚所说的带我去见了他爸,在那之前我终于了解到了一些他家里的事情,沈奕的妈妈,也就是我所认识的院长,和他爸爸在沈奕七岁的时候离婚,沈奕跟着她妈,他们离婚的原因沈奕没有说,但他说现在的他们虽然没能破镜重圆,其实私下的关系是很不错的,院长人比较任性,不过沈爸爸明显和沈奕一条生产线的,无耻无赖什么的招数最拿手。

沈奕说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总结道:“其实,我觉得你挺像我妈的。”

敢情是恋母情结。

关于他家的银子到底有多少,我很隐晦地问了问沈奕,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妈就一大学教授,我就一小公司的总经理。”

我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爸?”

沈奕耸肩:“如你所知,他是连夫集团的董事长。”

我表现得很平静,点点头表示明白,其实,在听到沈奕的话后,我的心脏已经被数不清的银子给压短路了,所以完全没注意到他接下来的话,“他也玩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终于明白沈奕所谓“他也喜欢玩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了,我们去见沈烈,即沈奕他老爸,不是在连夫集团那金光闪闪的办公大楼里,而是在一条集酒吧、红灯区、牛郎店外加烧烤一条街等众多大众元素于一体的大街,我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脱线:“那个,你爸喜欢,玩这些?”他到底是喜欢吃霸王大肉串呢,还是喜欢玩女人,或者玩男人?

“他在这里有一栋房子,他偶尔会来这里住住。”

等到沈奕所说的沈家老爷子的房子时,我又开始咽口水,那个,那两排黑色西装白色领花身材魁梧表情面瘫的哥们站在长长的走廊里,是来欢迎我俩的?

我忍不住扯走得虎虎生风的沈奕,小声说:“咱不是进黑社会大本营了吧?”

他冲我倾倒众生地一笑,点头道:“是黑社会,我爸从小就喜欢搞黑社会。”那口气就跟说我爸从小就喜欢过家家似的。

沈家老爷子在一间二百多平的大房间里等我们,房间很空旷,只有一套沙发,一面墙上是巨大的屏幕,此刻沈家老爷子正眯着眼睛玩俄罗斯方块。

沈奕很无语,摇头说:“几十年如一日啊。”

我终于明白沈奕这一副美貌遗传于谁了,沈奕跟院长那小老太太长得一点也不像,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沈烈看起来还很年轻,至少比院长要年轻,除了微微有点发福之外,沈烈还是一妖孽美男,还多了那种中年男人的韵味,我看着他的脸,觉得如果再年轻二十年,沈烈相较于沈奕,肯定会更加邪肆暴戾,因为他面部的轮廓明显比沈奕要张扬的多,只是经过岁月的沉淀,他眼里已有了那种属于长者的慈祥。

他转过头来,笑眯眯地说:“来啦。”

我紧张地握紧了沈奕的手。

他继续笑眯眯地招呼:“小子,带着你媳妇儿过来坐。”那样子,完全就是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我和沈奕在沈老爷子面前坐下,我用我最礼貌最矜持的声音喊:“沈伯伯好。”

沈烈摆手:“叫爸。”

我张嘴,无言。

沈奕替我解围:“爸,你别吓着她了。”

沈烈瞪了他一眼:“小子,我这里本季度的账目还没看呢,你帮我去看看。”

沈奕的脸黑了。

一分钟后,刚才在走廊里杵着的大哥们中的一位就走了进来,沈烈收起面对我们时的慈祥,顿时,一股子大哥大的气势显露无疑,他对进来的哥们说“带少爷去我的办公室。”

大哥必恭毕敬地称是,然后又弯腰毕恭毕敬地对沈奕说:“少爷请跟我来。”

沈奕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后,很爷们地站了起来,负手很爷们地走了。

此刻的我只有这样一个感觉,沈奕装起大爷来,跟他老子还真像。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要完结了,,,不过,偶对新坑还木有什么想法的说。。。。

昨天偶赶作业,一天赶了七八千字,然后,偶觉得瓦,,码字真素太幸福鸟~~~

☆、错误的爱情

我终于消化了沈家老爷子是一个黑社会,而且是一个黑社会大哥大的现实,我理解,我也能接受,太牛叉了呀!在我还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小丫头片子时,我的愿望就是抡起一把老步枪,傲视群雄,打遍天下无敌手,我觉得沈家老爷子那气场,跟我二十三年的人生里曾经相当宏伟的目标相当接近。

在这里,我要收回我对沈老爷子的一个观点,即岁月的痕迹令他邪肆暴戾的脸上多了一抹慈祥的神色这一句。对,他刚刚也许是慈祥的,不过那根老娘没关系,这不,沈奕一走,老爷子就开始跟老娘秀他大哥大的凌厉眼神和强大气场。

那一双张扬且□裸的目光已经锁在我身上五分钟,注意了,他这个□裸的眼神,跟沈奕看我那个眼神是不一样的,同样□裸,沈奕是在叫嚣,亲爱的,快,快把衣服脱了!沈老爷子是在阴恻恻地说,快,快把皮扒了!

我很无语。

于此同时,我也接受了沈奕是黑社会大哥大的儿子,即xx帮的少东家,传说中的沈大少这一惊悚事实。这样,我可以隐隐约约联想到一些事情,比如说,和沈大少这个身份相符的身手,我一直没仔细说过,其实老娘的身手是很不错的,这源于我从小想当一个流氓的愿望,我可是学了好几年的跆拳道还有散打的,我不说,是因为我很低调~不过,在沈大少面前,我那点三脚猫完全属于小儿科,他到底有多厉害我不知道,我也没试验过,毕竟在社会主义的光辉照耀下,咱过的是文明生活,不玩暴力的。但我知道,沈奕的警觉性是相当、相当的高,比如说以前,我偷偷跑到他房门外作忧愁状,他在门里总是能听见并开门来抓我的现行,在比如我出其不意想要一个横扫腿秒了他,结果每次都是被他秒。

还有,我曾经与陈洛和不幸莅临群架现场的那一晚,似乎也是沈大少救的场(详见酒吧街哪一章)。

他果然是黑社会的儿子,xx帮的少帮主,等他坐上帮主的那一天,大家也得唤他一声沈老爷子!

空荡的房间就这么一直沉默着,我在这种超强压力下正襟危坐,表现得波澜不惊。

怎么样,一直嫌弃老娘身无长处脑子秀逗的众亲们,有没有发现,其实我是有优点的,我有胆量,有魄力!黑帮大哥用眼神凌迟我算什么,他又不是真拿刀片儿凌迟我!

其实,我是胆怯的,我是有点发毛的,我的脊梁骨已经凉飕飕五分钟了,但是我没表现出来,为什么,因为我是个好面子的人,而且是一死要面子、不惜活受罪的奇葩,在二十三年的光辉人生里,我一直坚持贯彻这一原则。沈奕对此评论:“年轻人总认为自尊是世上最重要的东西,甚至比生命还重要,可事实上,自尊就是个p,该放就放,不必姑息!”

他说的对啊,在强大且无比猥琐的命运面前,自尊什么也不是,不过还好,我这一辈子,竟碰上了这么一个人,最喜欢虐待我、阴我、欺负我,凌虐我,百般折磨我,却让我那碌碌无为的一生,不必为了什么抛弃自尊,一切,都有他在。

好吧,扯远了,说现在,老爷子在阴森森看了我五分钟后,阴着一张脸开口:“丫头,你不怕我?”

我调整呼吸,露出一个堪比菊花的招牌笑容:“我为什么要怕您呢?”

他继续阴森森:“我可以把你剁成肉酱,”他用手比了个切菜的动作,见没有达到恐吓的效果,又补充了一句,“在老子合纵联盟的地盘上,老子保证,没人敢来给你收尸。”

对此,我的想法就是,老爷子是不是想吃肉丸子,但猪肉没了?

老爷子又问我:“你怕不怕?”

我摇摇头。

“为什么?”他挑起一边的眉毛,这个动作跟沈奕还真是像。

我不禁脱口而出:“您要真对付我,我可以唆使您儿子跟您对着干啊。”

沈老爷子一愣,随即仰天大笑,那笑声气吞山河,直笑得他差点没岔气。笑完了,他点着我说:“好,好,你这丫头果然不错,有胆识,不愧是陆宁峰的女儿!”

乍听到陆宁峰这名儿,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我贪赃枉法后跳了楼的老爹,十多年了,我竟觉得这名字是如此陌生,他的声音面容也早已模糊,我只能记得我那老爹是很疼我的,具体怎么个疼法,我也不怎么记得清了。

沈老爷子提到故人,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又用那种慈祥的眼神看我,频频点头:“你这丫头不错,真不错,有胆子,肯定敢跟我家小子对着干,又会装柔弱,对那小子的胃口,太适合他了!”

我冷汗,这个,装柔弱,他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沈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又说:“宁峰是条汉子,我就知道,他的女儿也不会差。”

我说:“老爷子,您和我爸~”

沈烈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慢慢眯起眼睛,开始回忆:“当年他只身走进合纵联盟的时候,我就佩服他的勇气,他陆宁峰是谁,省公安厅副厅长,来跟我谈生意,我当时问他,你一个条子,就算是副厅长,老子也照杀,你怕不怕,”沈烈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你跟你爸很像,他被我的人打得浑身是伤,爬起来却对着我笑,说,沈先生,有没有兴趣谈笔生意?

我问他什么生意。他说,他想投资我的马场和赌场,还有放高利贷,寻求我的门路和庇护,当然他也会提供他那里的方便。说实在的,我不缺钱,也不怕条子,他那点生意对我没什么吸引力,可是他却对我说,你知道我这些钱是哪里来的吗,是贪污来的,他说沈先生,相信对用政府的钱来建自己的大厦吧,您会感兴趣吧。”

沈烈的脸上出现了那种畅快的表情,我想象那一次对话是如何的激情澎湃,我的父亲,在我印象里,他是个有着温暖笑容长相清俊的男人,很好看,很宽广,就像所有孩子心目中的父亲一样,他是个英雄,还是个帅锅。但此时此刻,我不得不承认,我那老爹实在是太强悍了,而且,很奸诈。

难怪生出了如此奸诈的我啊。我想起他和陆安纯母亲的那个家,多么豪华的别墅,那种上流社会的生活,像小公主一样的陆安纯,还有那个让我妈帮着揉着太阳穴,看见我就会温暖的笑,抱起我来说:“小心,爸爸的小宝贝。”温雅而气度不凡的男人,竟恍若隔世。

早已经褪色的童年时光,说是忘记了,一瞬之间,却又历历在目。即使看不清面貌、记不起声音,那种感觉却如此清晰。

陆安纯说,爸爸爱的女人是我妈,疼爱的女儿是我,我想,她说的没有错,因为沈老爷子说,我爸的事情捅出来后,他来找他,提了唯一一个要求,保护好我们母女,我爸不能保证,他无法确定自己肯定能保护好我们,所以他拜托了沈烈,而陆安纯母女,他则选择自己解决。他至少得判个无期徒刑,不过沈烈愿意帮他,关个二三十年也就差不多了,我爸却拒绝了,他从高楼上跳下去,他用他的死,将轩然大波压了下去,保住了陆家和他妻子家族的名声,当然,这里面出力的还是沈烈,只是我爸一死,很多事情就无法再求证,沈烈硬生生将此事压了下去,我爸走的时候,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是畏罪自杀的。

我想,也许他是不想让我那死脑筋的老妈等他二三十年,所以放她自由,可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懦弱与一厢情愿,让我妈守了一辈子,我妈今年四十五岁,未婚。

当年那些纠结的感情到底怎样我不知道,但从我、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这是一场错误的爱情,一个男人为了事业与一个女子联姻,没有感情基础,最多只能算相敬如宾,然后这个男人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通病,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甚至又有了一个孩子,对于家里的妻子,这个男人无法给与爱情,对于另一个女子,他无法给与责任。

多么残破的爱情,这世上的女人都是希望圆满的,就好像我妈,她是真心爱我爸,爱到抛弃尊严,不计较一切,但是我知道,多少个日夜,她都在为不能成为他的妻而黯然神伤。

在女人的世界里,爱情无疑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即使爱情再重要,都无法代替一切,我妈得到了爱情,却到底还是有着许多遗憾,比如她不是他的妻,比如他已经不在了。

我想,如果我遇到沈奕的时候,他已经结婚了,却对我付出了爱情,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也不敢想象。

不过还好,这世上没有什么如果。我和沈奕小磕小碰,说到底,只是一个平凡的故事。

在我低着头冥想的时候,有沈烈的手下进来,附耳对老爷子说了几句,沈老爷子就突然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看得老娘背脊直发毛。

我搓着手,对沈老爷子摆出个自以为最乖巧的笑容,只希望和沈奕一条生产线的他,能被老娘的美色收服,然后别再这么恐怖兮兮地盯着我!

“那个,沈伯伯,是,有什么事儿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沈烈呵呵儿一笑,高深莫测地笑:“丫头,知不知道奕小子为什么看上你了?”

我摇头,并以一种迫切的眼神望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将在下周之内完结,明天偶还会更新地,周末努力!!!

新坑无能。。。

这两天偶一直在思索偶到底会写点啥,那个宫斗宅斗啥的,不会写,武功招式不会写,权术阴谋不会写,最近萌上网游,就更别提了,偶就是男配女配都不会写瓦,

偶只会写闷骚男~~~

我泪。。。。

童鞋们,可以感受到我那颗风中林乱的心肝儿么???

☆、王子爱灰姑娘的原因

我表示我相当有兴趣知道沈奕看上我的理由,据我的观察,这必将是一个相当扭曲诡异的过程,王子看上一个灰姑娘,并且这姑娘要美貌没美貌,要才华没才华,这本身就是这诡异的事情,我想沈奕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个睁眼瞎。

我确定沈奕是爱我的,不是他对我有多好,只凭一个女人的感觉,他看着我的眼神,是专注的,这个不喜欢情绪外露的男人,却会在看我的时候露出那种疑似深情的眼神,所以我确定他爱我。

既然结果是这样,其实我不需要计较他是怎样爱上我的,如果这过程的真相太惨烈,我不如不知道,免得心里有刺,一个聪明理智的女人,应该是这样的吧。

可是明显我不是什么聪明理智的人,我最多就只能算装聪明,我没有去问沈奕,我觉得他并不是很想告诉我,我就不问,但沈老爷子主动要告诉我,这就要另当别论了吧。

结果,作为沈老爷子告诉我真相前的临时演讲,他滔滔不绝地跟我介绍了他和院长之间的爱情史。

大概的故事是这样的,三十多年前的沈烈还是一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神采飞扬的才俊,而院长是个长相清秀性格简单脾气火爆的小姑娘,两个人一见如故日日拌嘴吵架,最后日久生情,然后冲破重重阻碍走到一起,结婚生子,产下沈奕一枚,二人曾经一度甜蜜幸福地执手,创下了连夫集团,而导致两人婚姻失败的,却是xx帮,额,即合纵联盟,因为沈烈从小就有当混混的气场,长大后更有做老大的宏愿,他一直在这条路上打拼,院长却一直不知道这件事,直到某一次沈烈三个月没有回来,那一次联盟在香港的老巢出了内奸,差点被警察端了,沈烈被偷偷送回来的时候,腿上中了一枪,从那时候起,院长才知道,他丈夫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的手上有人命,他的身边有一大群暴露性感又开放的黑帮女人,他开着会打死人的赌场,他洗着黑钱,他是个坏人,而这一切,他都瞒着她。院长是个简单的人,却也是倔强的人,她无法忍受这一切,于是这一段本来很平常的爱情在复杂的背景下,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沈烈是用很平静的口气讲述这一切的,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神色微微有些动容:“直到现在,这仍然是一个让我很难抉择的问题,我心爱的事业和心爱的女人,现在的我大概是后悔的,但如果我当初选择了她,我未必就会满足吧,人总是贪心的,当我有了两件心爱之物却不能两全的时候,不管怎样选择都是会有缺憾的。不过有件事她却是误会我了,我爱的女人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

沈烈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曾经告诉沈奕,找妻子要找像他妈一样的女人,沈奕跟我很像,漂亮的女人并不能引起我们的兴趣,生活在复杂环境下的男人,有时候需要的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一个让人安心,让人能把疲惫的心搁置的地方,像她一样的女人,简单,甚至是笨,却又倔强得可以,生气的样子是那么可爱,”沈烈的脸上露出那种温柔的神色,随即又咬牙切齿,“沈奕那小子是听进去了,可是他太蠢,我让他找像像他妈的女人,结果他倒好,找了个于什么的女人,长得像他妈妈,可那副嘴脸,差点没气死我,不过还好他总算没有蠢到家,最后找到了你。”

我要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震惊、不可置信、愤怒、伤心、失望,我知道沈奕一开始追我的时候,并不是真心喜欢我,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样的回答,想到他是像挑选商品一样选中的我,我的脑子就嗡嗡作响。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冷笑着开口:“沈伯伯,我看您说的也不一定对,如果院长真的适合您,你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以此类推,这样的我也未必适合沈奕吧,您就不怕您的儿子走和您一样的老路吗?”

对于我咄咄逼人的怒气,沈烈表现得很平静,他摆摆手,苦笑道:“不,沈奕这小子比我看得开,他从一开始就走着和我不一样的路,他根本不愿意接受合纵联盟,甚至,连夫集团他都不愿意继承。”

我愕然:“他~”

沈烈笑了,笑得很得意,是对自己生出了这么个奇葩儿子而展现的那种得意:“做生意打群架,沈奕那小子不一定强过我,不过我这个儿子比我有魄力,比我有胆识,他十六岁的时候,我和他妈妈一个要他念高中,一个让他进联盟来训练,吵的不可开交,你知道那小子怎么的?”沈烈笑眯眯地招呼我重新坐下,问我。

我想起沈奕曾经跟我说过他十六岁一个人出国,十九岁的时候被家人抓去英国念书,于是我说:“他出国了。”

沈烈点头:“他跟你说过,那他有没有说他去了哪里?”

我摇头。

沈烈笑:“我跟他妈吵得不可开交,他小子倒好,一声不吭出国了,我一找就是三年,最后在南美洲找到他,十六岁的沈奕瘦的连只鸡都掐不死,居然有胆子跑去南美洲的丛林里,想想我就后怕,他没有被人打死也会饿死吧,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那段时间沈奕最穷的时候还偷过别人的面包,但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上千人的老大了,手下种植园几十个,嘿嘿,说不定丫头你喝的咖啡还是这小子的手下摘的咖啡豆呢。”

我汗,现在我可以解释沈奕这厮不喜欢喝咖啡的原因了么,干哪行厌哪行啊~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在南美洲已经混的风生水起,我其实挺高兴,这小子到底跟我像,结果,他二话没说卖了在南美洲的产业,听他妈的话去了英国继续念书,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和他妈的话他都听,流氓他当一当,书也要念,但他不要联盟也不要连夫集团,那个广告公司虽然在连夫名下,却是他一手创立的。他比他老子强,他割舍得下名利权势,他不在乎这些,哼,这小子还建议我把联盟捐给希望工程,哈哈,给希望小学当保安。”

沈烈笑了,我也笑了,心里却不是滋味,沈烈口中的沈奕,强大得像一个神,而事实上,我所认识的那个曾经是大学老师,现在是一家广告公司总经理的沈奕,已经光鲜得让我咋舌,而那个在南美洲叱咤风云的男人,太可怕了,老爷子说沈奕有魄力,我却觉得他是决绝,奋斗三年的事业可以毫不留恋地割舍,那我呢?

我坐不住了,我要去问问沈奕,我再也忍不住,什么聪明理智的,全部都给我滚蛋!

我怒气冲冲地坐在沈老爷子给我安排的车里,滔天的怒火让我的头发几乎根根竖起,我说老爷子怎么一直拖着我说话,原来是那个什么林小姐的来了,现在沈奕居然在跟那个林小姐打高尔夫,沈老爷子告诉我这个的时候,笑得极其高深莫测,我当时就炸毛了。

老娘的脾气可不太好,没理由在听了沈奕那些让我郁闷的光辉历史,决定找他促膝长谈的时候,却得知我郁闷的同时,这丫丫正和美女幽会,我还能不炸毛。

沈奕,你欺负老娘不会打高尔夫是不?当过老大怎么样,惹毛了我,老娘就趁睡觉时结果了你,的小弟弟!

赶到高尔夫球场的时候,正好看见沈奕一个人走出来,我一下跳下车,扑腾着冲了上去。

额,可能是我的力道太猛,刹车性能又太差,我一下扑到了沈奕身上,他被我撞得踉跄了一下,他用手揽住我的腰,声音带着笑意:“怎么投怀送抱了?”

我怒火攻心,一拳往他脸上招呼:“投个p,你看不出老娘是想撞死你吗,你说,你来干什么的,是不是跟那个什么林小姐卿卿我我来了,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沈奕笑了,他开始摸我的头:“怎么这么酸?”

我一把推开他,不顾他惊愕的神色,大声说:“酸个p,你要找她就去找好了,反正我只是像你妈,又不是你亲妈,你是谁啊,南美洲种植园的园主,那么厉害,反正我也配不上!”

沈奕的脸色变了几变,他走过来拉住我:“安心,别闹,那都是过去的事,年少轻狂,而且我早就卖了,我对这些都没有兴趣,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额,年少轻狂成他那样子的,也不容易啊,我翻了个白眼说:“就是因为你卖了,你辛辛苦苦奋斗的事业,说不要就不要了,更何况我,你以后要是不喜欢我了,肯定像丢垃圾一样丢了我。”

“不!”沈奕突然提高了声音,他目光滚烫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安心,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向往的是平淡的生活,朝九晚五,下班和你一起逛超市,我做饭你洗碗,我们再生个孩子,不,是一堆孩子,看他们长大,然后我们慢慢变老,我的愿望一直都是这样,而你,就是和我一起完成这个愿望的那个人,我会去南美洲,完全是因为爸妈的原因,他们的期望我都不想辜负,又不想我吗担心,才会去了南美洲,等达到我爸的期望后,再去英国念书,完成我吗的期望,仅此而已,安心,我不会继承联盟,我也不想要连夫集团,我们只做平凡夫妻,你明白吗?”

作者有话要说:额,偶觉得我设定的小奕的过去稍稍有点惊悚,,,不过,普通人都会想过呼风唤雨的生活的吧,只有经历过,明白其中的艰险和要付出的代价,才能明白平凡的可贵,而小心心,在经历了父亲的变故之后,也不会是个热衷上流社会的人,那样的生活,奢华,却也太复杂太黑暗,不适合她,她也不会喜欢。偶觉得,幸福是属于平凡人的。

下一章正文就结束了,之后会写几个番外,哇咔咔~~

☆、婚礼

面对沈奕的告白,我有点惶惶然,其实就是脑子短路,在盛怒中的我,本来是要火山爆发的,结果沈奕突然深情款款地冒出了一堆告白,就像在即将爆炸的小火苗上撒了一泡尿。

我纠结了,有点木然地摇头。

不知道我的反应在沈奕的眼里成了什么样,总之他突然急了起来,不,是炸毛,他气得像一个陀螺,开始在原地滴溜溜地打转跳脚,并骂骂咧咧:“那个老头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净给人添乱,他就不能省省心嘛,”他哼哼着掏出手机打电话,看样子是给沈烈的。电话接通后,沈奕脸色不善,忿忿地说:“爸,你跟安心说什么了?”

沈烈不知道在那里说了什么,沈奕更加着急,声音就不禁大了起来,我本来要回车里的,听到沈奕的话却突然停下脚步,只听到沈奕万分幽怨地说:“爸,我真是服了你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当时找人跟踪安心,还把她的行踪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儿子有多难过,看着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你,哎!你告诉我她的行踪不是折磨我么,明明知道见了面她也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我又忍不住,每天跟在她后面,像个傻子一样~好,这个就先不说,我们好不容易好了,你又胡言乱语的,你~”

我突然想起了一年前和陈洛和在一起厮混的岁月,那时我就怀疑沈奕在跟踪我,为此我还感到十分不忿,跟踪狂都是变态啊,他就算表现再悲戚我也不会鸟他。

不过现在这种时候,听到他炸毛一样说起这些事,心里竟然有莫名欢乐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我“哧溜”一下蹿到他面前,笑着抬脸看他。

沈奕原本忿忿的表情僵硬了,他也许是忘了我还在这里。

我高深莫测地笑,煞有介事地点头作沉思状:“原来你那个时候跟着我时是这么想的啊~”

沈奕的脸很可疑地红了,天哪,这皮糙肉厚的家伙居然会脸红来着。

我开始审问他:“诶,你仔细说说,你那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要说清楚了,我就跟你好。”

他拗不过我,精致的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别别扭扭地交代了一切,原来沈老爷子一直关注他的感情生活,在注意到他和我极其不正常的同居关系后,兴致大发,当然,是沈老爷子觉得我这个故交之女人品不错,符合他儿媳妇的要求,于是他开始关注我,在得知我和沈奕出了问题后,派人跟踪我,并将我每日的行程告诉沈奕。当时的沈奕虽然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万分地思念我,在收到他老子的跟踪报告后,心里纠结万分,他一面觉着作为有品质有尊严的男人,不应该来找我,一方面又万分思念我,在看到我整日和陈洛和厮混后,他更加生气,万般矛盾之下,就发生了一年前的种种。

沈奕说的时候,眼神闪躲,连一贯磁性的声音都闷闷地透着一股子别扭劲,而我的一张脸早已成了烂菊花,最后我乐得花枝乱颤,笑吟吟地去掐他白嫩的脸,很无耻地说:“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爱我的啊,这么,啧啧~”

我还在感慨,某人却恼羞成怒了,沈奕突然一把打横抱起我就大步往前走。

“你干吗啊!”我锤他。

他愤愤地说:“去民政局。”

“别啊!”我大叫,“我没带身份证和户口本。”

“那去宾馆。”

“去宾馆干吗?”

“生孩子!”

被幸福占得满满的我,早已将什么林小姐什么南美洲的种植园抛到了脑后,我是蠢啊,人家说了那么几句,我就乐得找不到北,心甘情愿地被吃干抹净外加永久性卖身。

而我完全没注意到,在以后的日子也没有再想起,今天的沈奕是那么反常,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沈大少会是那种轻易跳脚的人吗?还没头没脑地跟自己老爸说那些有的没的。想想吧,此事多么蹊跷,同一条生产线的沈家父子说不定早串谋好了,演场戏来彻底收服我的心,只因为沈奕要将他的过去告诉我,他不想欺瞒我,不想走父母的老路,因为隐瞒而导致感情的破裂。他料准了我会生气,所以和老爷子一唱一和,顺利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念起他的好,四两拨千斤地让我接受了他的那些乱糟糟的过去。

他多有才啊,而我却不知道。

当然很久以后,我隐隐地觉察到了一些,但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个闷骚的坏东西,那是他的本性,在那时的我想来,其实一切都很正常,这个男人的确很强,但又怎么样,人家可是自愿拜倒在我牛仔裤下的,也甭说仙人草蹲了个萝卜坑,他就是爱我,他就是疼我。

那是我的福气,是我好命。

我也问他到底为啥爱我,他就摇头叹息,说女人咋就老在意这些有的没的,末了又说,爱一个人有什么理由,世上比我好的女人千千万万,但只有我是他的。我不依,他又揉我的头发,说:“陆安心,你没觉得你其实挺漂亮的嘛,睫毛虽然不长,却很密,眉毛淡淡的,却有温柔的风情,眼睛不大,却是漂亮的鱼形,皮肤细嫩得跟白瓷一样,嘴巴一扁就来撒娇,让人骨头都酥麻麻的。”

我从来不知道我是这样好,或者说,我从来不知道在他眼里,我是这样好,他宠溺地看着我:“你傻你笨,你毛躁你废话多,你总是唧唧歪歪的又闹腾,让我觉得生活的充实,但这些也不是理由,反正就是喜欢了。”说完,用一副你拿我怎么样的表情看我,然后又问我:“那你说你为什么爱我?“

我立刻大叫:“你帅!”

某人挑眉。

我再叫:“你有钱!”

某人的脸黑了。

这么说,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是因为他好吗?爱情这东西不能用什么标准来衡量,不是一个人好,我就非要爱他的,不可否认,我最先心动,是因为他的外表、他的气场,但最后的爱上,却只是一种感觉,在一日日的相处中,在一点一滴对彼此的了解中,在拌嘴、在吵架、在分离、在思念中慢慢沉淀,最后形成爱情,我所爱的,不仅仅是他的光鲜与优点,还有他的缺点,他的怪脾气,他的一切。爱是多么不可定义的字眼啊,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是第一眼见到他时,是将自己交付于他时,是在简单生活的相处中,是在一年分离的某个夜里偶尔思念时,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在意,只要现在,我爱他就好了。

如果一切都可以说的那么清楚,那生活还能称之为生活吗,那只能算是程序了吧。

我和沈奕最终还是结婚了,在结婚之前,我们玩了很久找东西的游戏,就是沈奕满世界找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想把我弄去民政局卖身,而我藏得乐此不疲。

与此同时进行的,就是造人计划了,沈奕说什么也不肯再使用卫生用品,即传说中的杜蕾斯和同系列产品,终于在他再接再厉的努力之下,我怀上了某人的种。

他乐得嘴巴都合不拢,第一次,沈奕在医院里,像个大男孩一样抱着我,颠颠儿傻笑。

我觉得很快乐,打心眼里的快乐。

婚礼准备得有点仓促,因为有了沈奕这禽兽的小禽兽,肚子大了不好穿婚纱,所以我们在两个月后结婚了,婚礼那一天我看到了许多故人,比如回国的我的娘家人陆安纯,消失了许久的林涵生,以及吴越。

我这才发现沈奕为我做过的许多事情,林涵生本来只是个小混混,经沈奕介绍进了联盟,现在在老爷子手下做事,混得也算不错,林涵生看我的时候眼神有点复杂,最后却只是对我点点头,说:“恭喜。“平雪子站在他身边,穿着很合体的晚礼服,对我祝福得相当真诚,我也听说了关于林涵生和平雪子的事情,大概就是平雪子很爱林涵生,为了林涵生甚至不惜去陪他的顶头老大过夜,总之最后他们走到一起,那就是圆满了,那是沈奕的功劳。

还有吴越,沈奕并没有买他的公司,而是找了一家投资公司投资了他的工作室,替他解决了资金问题,而后又利用连夫的人脉为吴越赢得本市电视台的广告代理权,然后,沈奕给他介绍了一单生意,把吴越弄去了海南谈生意,让我再没能见到他。

吴越看我的时候眉眼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眼里却有莫名的东西在闪动,我老爹早不在了,又没有哥哥,最后是吴越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到沈奕身边的,他将我的手放到沈奕手里,说:“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沈奕回答得很郑重。

吴越的眼神很莫名,我才知道也许我是错过了什么,但却是注定要错过的,他,永远是我的哥哥。

不过还好,在婚宴的时候,我有了一个大发现,即陆安纯和吴越貌似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啊,我很邪恶地笑了。

在交换戒指又当众打波波,我被沈奕缠绵悱恻的吻弄得飘飘然,结果在下台时绊了一脚,在众人的惊呼中往地上扑去,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时居然很镇定,相当淡定地看着吴越林涵生他们满面惊慌地扑过来,最后我倒在一个极其熟悉的怀抱里,沈奕的面部扭曲,气得吹胡子瞪眼,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第一次觉得你神经大条到欠抽!”

我笑了,眨眨眼说:“心疼你家小禽兽了吧。”

沈奕却突然狠狠抱紧了我,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竟带着微微的颤抖:“陆安心,你这个白痴,你想吓死我吗?”

哪有啊,我很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是趁着意外证明一下,你,沈奕,就是陪在我陆安心身边的男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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