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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鲁跟宋师道对视一眼,便点点头道:“这个是自然。”

“我告诉你们啊,其他的势力其实跟你们一样,有意无意的其实都知道这件事。”

韩星冷笑着道:“宁道奇那老牛鼻子肯定不会将这件事传出来的,毕竟比较丢人,那么传出来的就只有……”

韩星没有说下去,不过所有人都已经猜到答案了。

“静斋!”

众人心中的回响着这两个字,尤其以宋家叔侄的心情尤为沉重,毕竟他们志得满意的以为查到惊天秘密,却不想只不过是被人故意放出来风声而已。

韩星宋家叔侄面色不太好看,便安慰道:“宋三爷还有宋兄,其实你们大可不必介怀,若我猜的不错,以宋阀主雄才伟略恐怕早以看出其中关键,只是因为时机不对,才没有说与你们听而已。”

“韩公子何出此言,为何如此肯定大兄早已道释一切,大兄又为何不跟我们说呢?”

宋鲁疑惑的问道。

“无非是两个原因。”

韩星也不等他们问,直接道:“第一所谓凡事有利必有害,得了和氏璧虽然可以以其造势,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旦得到和氏璧必将成为众矢之的。至于第二个原因,恐怕是宋阀主还在犹豫……”

韩星说到这里忽然停住,有意无意的看了宋师道一眼。宋师道似乎也知道问题是出在他的身上,神色一黯,但随即便换成一偏坦然。

宋鲁看见宋师道如此表情,明白他确实没有争天下的心,眼中不由射出无奈之色。

要是宋师道有心争天下的话,宋缺绝对会倾尽全力为他争上一争,而不会到现在都没有表态。只可惜他看出自己这个儿子,出色是出色了,但却没有什么野心,所以直到现在都还在犹豫要不要掺和其中。

“韩公子言谈之中,好像都对静斋颇为不屑,莫非公子跟静斋有什么仇怨不成?”

宋鲁忽而对韩星试探起来。

“不过是看不惯她们的做法而已。”

韩星不在意道。这其实也是他的心里话,无论《覆雨翻云》也好,还是《大唐双龙传》也好,除了靳冰云外,他对其他的慈航静斋的女人都没什么好感,就连碧秀心,韩星也对她抱有怀疑。

靳冰云所做的一切全部是被逼的,韩星实在找不到什么讨厌她的理由。唯一一个理由恐怕就只有她从来没有试图抗拒她的命运了,有点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只不过考虑到她从八岁开始就被言静庵忽悠,会这样也实在是在所难免。

至于碧秀心,韩星一路读完《大唐双龙传》却始终都有些怀疑,她对石之轩是爱多,还是任务的性质多了。虽然从石青璇的话中知道,碧秀心似乎是深爱着石之轩的。但毕竟那只是石青璇的一面之词,而且她又是碧秀心的女儿。要知道儿女往往都会对自己的双亲抱有绝对的信任,石青璇的一面之词实在不足信,所以这个问题就一直成了韩星心中的谜。

见宋鲁好像对自己敷衍了事的答案颇为不满,韩星继续道:“隋文帝杨坚当年就是在慈航静斋支持下得以以隋代周。”

“不错。”

宋鲁点点头道:“这又关小兄弟看不过慈航静斋又有什么关系呢?”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杨坚始终找不到和氏璧,甚至引为毕生憾事。可是为什么一到他儿子登基,并且出现厌佛之意后,她们便立刻有和氏璧消息传出呢?”

“这……”

宋鲁一时答不上来,只不过心中却渐渐的泛起一丝凉意。

“我敢肯定,和氏璧一定早就落在慈航静斋的手上,只不过却一直没有交给杨坚而已,你说她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慈航静斋支持杨坚,却又留了一手,恐怕就是为了一旦杨坚不符合她们的要求,便立刻打出着暗棋,要挟甚至推翻杨坚。就像今时今日一样。”

宋鲁说着,却觉得心都凉了,就是他们得了合适必又怎样,一旦不符合慈航静斋的利益,她就立刻对付你,这样就是坐了皇帝也不安稳啊。

“她们的做法虽然有欠光明,但似乎也是为了天下啊,今日的事不正说明了她们留了一手是正确的吗?”

徐子陵忽然道。

韩星却摇摇头道:“杨广先不说,但杨坚可是历史少有的明君,为什么慈航静斋到他死都没有将和氏璧交给他,非要让这为世间难遇的明主抱憾终生。这就说明杨坚这个少见明君,所做的并不符合她们的要求。”

“那为什么她们一早不用这着暗棋,而要等杨广这个昏君上位才出动这着暗棋?”

徐子陵刚问出来,就要打自己的嘴巴了。“噢,杨坚乃少见的明君,慈航静斋就算打出这着暗棋也是白搭,反而会落得一个造反的不好的名声,以她们的精明怎么会干这样的蠢事呢?”

韩星点点头,而寇仲却忽而问道:“那怎样才算符合那班尼姑的要求?”

“很简单,既然她们是尼姑,她们最关心自然就是佛门的兴衰。”

韩星答道:“杨坚初登大宝后,为报答慈航静斋的支持,而后广播佛道,甚至连他几个儿子也学习高深佛法。不过杨坚后来发现兴佛的弊端,便渐渐开始疏远慈航静斋,几位皇子的佛法课也取消了。也就那时开始,有得和氏璧可安天下的传言。”

“兴佛有什么弊端啊?”

徐子陵忽而问道,在他看来和尚应该是慈悲为怀的,兴佛怎么会有弊端呢?

“佛庙占据大量农地,却不事生产,不叫赋税。一旦兴佛,那国家得少多少赋税啊,北魏太武帝和北周武帝就是察觉到这个弊端才灭佛兴道的。”

韩星答道:“而且值得怀疑的是,这两个皇帝都蹊跷的暴毙——承圣元年中常侍宗爱暗杀了正值壮年的拓跋焘;宣政元年宇文邕兵分五路北伐突厥,还未出发却突然病死,时年三十六岁。”

“两人有几个共同点,一是都是一代英主,文治武功足以横扫天下;二是两人都生活简朴,体恤黎民;三是两人都提倡灭佛兴道!四是两人都英年早逝,而且同样死的离奇古怪。你们说慈航静斋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啊。”

众人惊叫一声:“你是说,他们都是被慈航静斋暗杀的。”

“这个我倒没有证据,不过我猜这事是八九不离十了。”

韩星答道:“要是我这些推论都正确的话,那就证明慈航静斋不过是打着为天下挑选明主框子,为佛门谋利益的一群逐利之徒而已。只是逐利就算了,却偏偏又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典型就是作了又要立牌坊。你们说我能喜欢她们吗?”

“现在,我能肯定和氏璧就在慈航静斋的手中,经过她们大肆宣传,公告天下,无非是为日后她们挑选出来的人造势罢了。她们如此一来,天下人到时谁敢不从,既是传国玉玺得主,那就是天下之主,她们将那个传国玉玺往她们挑选出来的那个人手里一送,到时不费吹灰之力,那个人就可以得到天下人的拥戴,如此精彩之举,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的好计谋啊。”

“传国玉玺竟然是她们用来为挑选者造势用的工具?她们已经早早就挑选好明主的人选了?这一个可真得算是惊天的秘密!”

宋鲁心中惊叹的想着:“更叫人惊讶的是,这个韩星年纪轻轻的竟有如此才能,抽丝剥茧,一步步的推理出慈航静斋的计谋,单就这翻智谋就足以傲视群雄了,更别说我也看不清的武功修为了。不过可惜还是嫩了一点,竟轻易就把这些机密告诉我们。看来还要再套一下他的话才行。”

这般想着,宋鲁抓住韩星的肩膀,急问道:“那以小兄弟的意见,那个慈航静斋为天下挑选的明主人选是谁?”

“四阀之人。”

韩星微微一笑道:“那个人选是必定是四阀之内的人。至于那个人是谁,我又是怎知道的,这个暂时还不能说,过几年大家就知道了。”

“四阀之人?”

宋鲁虎立而起,道:“我们宋家为四阀一家,可是最杰出的年轻才俊就是师道,师道品性宽厚稳重,心中无天下之志,不会是她们挑选的对象,再说我们宋家也从来没有接触过什么慈航静斋的人,我们宋家可以排除了。”

“她们挑选的当然不会是你们。”

韩星失笑道:“你们过于坚持汉人正统,与她们普渡众生的教条相抵触。”

在韩星看来宋阀坚持汉人正统其实也听无聊的,汉人本来就是数个部落结合而成的,就连汉人的图腾——龙,也是原始社会数个部落的图腾结合而成的。

“加上你们是南人,向来没有南人统北的先例,她们又如何会挑选你们呢?不过倒不关师道兄的事,做皇帝不用讲任何品德和志向,照我看,就算前代皇帝无数,可是品德志向及得上师道兄的没有几人。”

宋师道的人品确实是好得没话说,这点韩星也不得不承认。

“韩兄弟见笑了。”

宋师道连忙摆手道:“师道的确没有大志,这一点家父就常常训斥师道不求上进。”

“那宇文阀为外族之人,他们对佛道并无好感,旧日只奉信草原长生天之力,就算今日,也极少和佛门之人打交道,那他们也不可能是慈航挑选的对象了?”

宋鲁想了一下,又分释道。

“不是他们。”

韩星点点头道;“宇文家虽然立足中原数十年,可是汉化之人不多,杰出的年轻一辈只有宇文化及,可是他那种人也不是一统天下的料,其他什么宇文智及的兄弟们更是垃圾,慈航静斋的尼姑又不是瞎子,会选他们宇文家才怪呢!”

“那就只剩下独孤阀和李阀了!”

宋鲁惊疑地道:“独孤家和李家各有数子,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气,小兄弟,到底是那个这般雄才大略,能让慈航静斋挑选为天下之主呢?”

“呵,李渊这人不咋滴,就是会生儿子,生了三个儿子都颇有才能,尤其是大子和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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