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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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心, 不急, 慢慢来。还有让下面再送点首饰上来, 我再挑选一些。不用成套,单个的也行。”

温柔体贴的话语, 让女伙计对她的印象更好了。

“是。”

女伙计即便激动也还是规规矩矩的慢慢的走下去,与掌柜的说了几句, 才转身去了后院的库房。

掌柜的也欢喜,两位贵人这下斗起来,只要不打架,其余的就好说。如此斗起来,受益的反而是如意楼。

坐在上面看首饰的七王妃 , 忽然站起来走到杨清面前, 双眼红通通的,表情不对头, 有些癫狂, 一把抓住杨清, 伸手就要厮打杨清,还打算推搡杨清下楼,“七王妃,你想干什么?无缘无故的,放手,放手。”

被吓的眼泪都出来的杨清,弯腰死死的拉住桌子,身后的夏至冬雨也死死的拉住自家郡主。

如意楼伺候的人,也被七王妃吓的不知所措。

一群人都吓傻在原地,还是掌柜的吼一声,“拉住,拉住。”

其余的人才敢各自拉着七王妃与杨清。陷入癫狂的七王妃,陷入幻觉中,厉声喊道,“不放手,本王妃就是要你死,要你死。你骗我黄金万两,还不把本王妃放在眼里,这个仇,我要报,去死吧,去死吧?”

被杨清要去黄金万两作为诊费,这事搁在心里已经几年的时间,她多次下手对付杨清,可惜没有一次得手,制造的谣言也在一天后总是不攻自破。

憋屈不,当然憋屈,她出身豪族,又是皇子妃。从闺中到出嫁,让她不舒服的人极少。

吸入粉末后,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其实她从吸入那些粉末以后,心绪就一直起伏。

心情很不好,愤怒难消。心中升起了难耐的愤怒怒火。

刚才别看她一直优雅的坐在那里,面上不动神色,可内心是波涛起伏。脑海中无故的浮现一些臆想,浮现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放大了她心中的不安还有危机以及怒火。才有了现在的不理智。

反而这边的玉清郡主,从大门口遇到她开始,人家就一直没有主动招惹她,一直避着她。

此时,玉清郡主吓的花容失色,眼泪巴巴的掉,隔着薄纱也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惊恐。

嘴里一直轻声的劝阻,“七王妃,有事好好商量 。我当时也不是为了针对您,只是那时候担忧洪涝引起的灾荒,想找个人帮忙出笔银钱。

恰好那时间您出现了,又想着您贵为皇家儿媳,总是心疼天下子民的。想着您会明白我的一番良苦用心,您应该也知道,那笔银钱我并没有揣进自己的荷包。除了那一万两黄金,我自己也贴进了一些,只是那时候我的个人积蓄很少,贴的也不多。

如果七王妃,真的因为那一万两黄金记恨我,大可不必。真的,我以后慢慢的还您,一年还一些好不好?”

两人的声音有明显的对比,杨清的声音斯斯文文,声音中带着被七王妃吓住的恐惧。

“还,好,还啊,现在就还。不,我现在不要你还,我要你的命,你的命,以后等我家王爷成了皇帝,我会狠狠的首饰你,到时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哈哈哈!”

一心二用,一边陷入幻觉,见到自己成为了皇后,一边还紧紧的抓住杨清不停的推搡。

几次都差点推搡下楼,下面的人看的心惊胆战。

上来一群人女伙计,才在她们的帮忙下分开已经陷入臆想幻觉的癫狂中,幻觉中她已经成为了皇后,把杨清抄家灭门,把她贬为官.妓,让她受尽屈辱。

一个人癫狂的哈哈大笑,被拉走时还指着杨清喊,“哈哈哈,本宫灭你满门,抄你的家,让你.千.人.骑。哈哈哈,本宫是皇后,是皇后……”

就这么无缘无故的,下面的人全部一遍死寂,捂住嘴巴,不敢说任何一个字。

整座店铺,除了七王妃的喊叫就只有玉清郡主的大声喘气声还有委屈的轻声哭泣声,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许久才站立起来,在丫鬟仆妇的搀扶下颤悠悠的离开,说好要的首饰也没有买。

此时哪有心情,掌柜的心情也不好,被迫听了不该听的话,还没有做成生意。

但他也理解玉清郡主,真是无妄之灾。

七王妃好端端的怎么就疯了。

今儿是个什么日子,霉运连连。掌柜的气的跺脚,可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被扶着上马车一路委屈的回到府中的杨清,回到院落,就委屈巴巴的躺在床上,背对着外面,低声哭泣许久。

当天,关于七王妃变态,威胁玉清郡主的事情,传遍京城没一个角落。

第二天早朝以后,皇帝发了一通怒火,狠狠的斥责了七王爷。受了一肚子气的七王爷回到府中,怒气冲天的拖着七王妃就是啪啪的打耳光,推搡中,七王妃被推到撞到到墙角。

力道过大,七王妃当场晕过去,头上血乎刺啦,撞出来一个大洞。

从此,七王妃的身体一直不怎么样。加上七王爷从那天开始,被皇帝时常责骂,时常针对还有贬谪。在七王爷看来,自己的歹运全是拜王妃那张破嘴所赐。

休妻,他肯定不敢休。婚事是父皇所赐,没有父皇发话,他不敢有所动作。但不宠幸王妃,不待见她,他可以做。

身体不好加上常年精神抑郁,七王妃死在三十周岁的生辰当天。

七王爷的青云路,也断送在七王妃的嘴里,从那日找玉清郡主茬开始,他的就断的彻彻底底。

整日郁结于心的七王爷,寿命也不长,甚至没有等待新帝即位,在王妃逝世后两年,也追随而去,去的时候,他还是个郡王,一直没有等到父皇恢复他亲王的身份。

四十年后,下一任的帝皇逝世,迎来新一任的年轻帝王。京城中的权贵勋贵再一次洗牌,可林侯府依然没有遭受到任何的打击。

林侯林朗与侯夫人杨清,是全京城幸福的楷模。夫妻俩几十年来,恩爱如初,孩子们聪明孝顺,懂事,在京城中依然低调,不参与任何权利的争夺,儿子们用心做学问,著书立传,女儿嫁的也不错,也是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才貌双全,知书达理。

一身的精湛医术本事,传给了孩子们。林朗更是把前朝留下的宝藏分给了几个亲生的儿女。

在六十四岁生日的第二天,一睡不醒的夫妻俩手牵手,微笑着离开了人世。

…………

*****

五零

平行时空

一九五三年,春

柳叶市,南云山村。

村尾的小弯冲杨家,正闹的厉害。

“你们的闺女,我给你们送来回来。我们郑家庙小容不下你家的闺女,至于肚子里的孩子 ,生了以后,你们老杨家不要可以给我们郑家送过去,要的话就自己留着。

你们老杨家的闺女以后嫁不出去还能留着孩子养老。对了,她的嫁妆我们家不要,已经全部给你们家搬了过来。

求你们了,别把你们家闺女再放出门祸祸我们老郑家,我们家经不起她再祸祸几次。”

说话的人是老杨家的三女婿郑江。

说的咬牙切齿,老杨家屋前的晒场摆放着几件家具还有站着满满当当的人。

地上有一位年轻的少妇大着肚子,抱着郑江的腿一直不松手,刚穿越而来的杨清还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耷拉着眼皮,暗自思量,接受着记忆。

杨家的老大老二,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抓住郑江,怒目而视,“姓郑的,你说什么呢?我家三妹怎么了,她做了什么?不就是和你父母吵架吗,她还小,等个一年半载,知道为人母的不容易,她就知道收敛。

你们郑家这是找了下家,想拿我妹子作筏子。想好了,我们杨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杨老二气的不轻,郑家这是借题发挥啊。是,小妹的脾气是不好,可郑家这不与杨家打招呼就架着小妹还有带着嫁妆送人回来,过分了。

郑江望了眼地上牢牢抱住自己腿的女人,心里鄙视不已。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杨老二,别说废话。人与嫁妆我都送了回来,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肚子里的孩子,你们愿意要就要,不愿意就给我郑家送回去。”郑江好似怕杨家有毒一样,转身想走,可惜腿被扒住。

坐在地上的女人,扶着肚子缓缓站起来,“谁说你可以走。郑江,我杨家好进不好走。今儿,我与你之间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必须当着我们村的父老乡亲们说个明白。

如若不然,别想走。我们杨家不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忙里偷闲瞄一眼自己的肚子,看着有六个月的样子。

娘.的,真惨。怀孕了还被离婚,啧啧。

“好,说明白就说明白。说明白已经,你以后也别再去我们郑家。”郑江长得人高马大,国字脸。看起来一脸的老实,但真实情况,可不如他表现的那么老实。

“呵,你们郑家又不是什么还出处,一家子的男盗女.娼。我还不稀得去,有什么了不起的。”轮嘴皮子功夫她还没有怕过谁。

郑江被气的脸色都青了,他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会儿,杨清这个蠢堂客(蠢婆娘),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明明之前一路上还七不舍八不愿意回娘家,还找他求饶。说以后一定不与婆婆还有妯娌吵架,就半个小时的功夫,人家就不甩他 ,这是什么操作。

“杨清,别因为我要休了你就满口胡言,胡说八道污蔑我们郑家。”郑江的嘴皮子也不差。而且他还有脑子,知道怎么戳人的心。

可惜现在换了芯子,眼前的人确实性情大变。不再是他随意可以对待的蠢女人。

“休,郑江你还活在封建王朝吧,现在是离婚。我与你虽然没有去政府打.结.婚.证。

可却是真真实实摆了酒席的,十里八村的乡亲也是知道的。我们是事实婚姻,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咱俩都算离婚,对了还要打证明去办个离婚证。可不能随你搞封建王朝复辟的那一套,什么休。

还有让你哥哥弟弟他们回去打个证明来,我要与你离婚。

对了,我还要去市里的纺织厂找你的姘头告她,搞破鞋,破坏他人的婚姻,你想就这么打发我与肚子里的孩子。想得美,你与那女人搞在一起四个月,她肚子就大了,真行啊。

为了不负责任,你倒是有本事啊,泼我的脏水,这瓢水,我不给你们两个狗男女泼回去,我就不是杨清,你等着哈!”

摸着肚子的杨清朝着杨老大喊,“大哥,给我搬把椅子来,我一路上被他们郑家的兄弟没少打,打的我浑身都颤抖,一路上又走了十多里路,累的我不行。”

大门边的杨大嫂嗷的一声,冲进屋内,搬出来一把长条的高板凳,手中还拿着一根荆条,咻的一下冲过来,“小妹,你坐着,老娘帮你打死郑江这个王八蛋,敢欺负大肚婆,我打死他混账王八蛋……”

泼辣的杨大嫂扔掉手中的长板凳,手中的荆条已经狠狠的抽到郑江的身上,边抽边跟着逃跑的郑江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男狐狸,自己找狐狸精还说我家小妹不孝顺。你怎么好意思说,怎么好意思欺负一个大肚婆,我生平最讨厌欺负大肚婆的男人,没人性……”

南云山村的村民都指指戳戳,基本已经相信了杨清的话语,“郑家的人真有意思,自己搞破鞋还冤枉杨家丫头。”

“那可不,咱们可都知道,杨家小丫头虽然脾气不好,急躁,还不耐烦的很。但也不是一个喜欢胡搅蛮缠的人。”

“对,杨家小丫头以前没出嫁前,每次与人吵架都是有原因的,也不是无缘无故。”

“啪啪啪”的声音就这么抽在郑江的身上,春耕过后的日子,大部分的日子已经脱掉了厚重的衣服。

大家就是两件套,里面穿一件单衣,外面套一件外套夹衣就成。

荆条重重的使劲抽在身上,可不是假的,很疼很疼的。

跳着脚逃跑的郑江被南云山村的人围在一个大圈圈里,怎么也逃不出去。

郑家的一群人,也被村里的男女老少抓住,想帮郑江也没法子帮。

一个个的被抓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家那膀大腰圆的大儿媳拿着粗粗的荆条抽打郑江。郑江最小的弟弟,十四岁的郑山大声的喊道,“二哥,你还手,打死杨家的蠢堂客。”

郑江也想还手来着,可杨大嫂个子高高,还健壮,手中又拿着荆条,上面还带刺。

他压根打不到杨大嫂,腿脚跑的稍慢些还时常被打倒脑袋上。

他还还手,拿什么还手。他敢还手吗?

杨二嫂安顿好小姑子以后,从屋内拿出来一根扁担,加入打负心汉的队伍中来。

一会儿功夫,杨父杨母给闺女搬来桌子,椅子,还端来刚烧开的开水,以及家里炒好的南瓜子放置在四方桌上。

杨母摸摸闺女的肚子,安慰的说道,“清儿,别怕,咱占理。离婚就离婚,咱家可不是那封建之人,只要咱占理就不怕别人嚼舌根。”

“嗯,娘,我不怕丢人,搞破鞋的又不是我。丢啥人,我回家就在家里住一段时间,等户口迁回来,我自己挣钱自己盖屋子,以后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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