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食色_分节阅读_8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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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算了,也没人规定道上大哥必须有黄继光那样的精神去堵枪眼。

云易风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即使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却有种很强的存在感。

他浑身线条刚毅,散发着内敛的,凛然的气息,整个人看上去卓尔不群。

他的眉目,黑且锐利,一种清冽的锐利。

鼻梁,高挺,笔直,透着严峻。

那蜜色的,充满男人气息的肌肤,包裹住他健壮得恰到好处的肌肉。

那结实有力的双臂,那修长匀称的双腿,那柔韧的没有赘肉的腰肢。

虽然屁股被挡住,不过估计也是有弹性的肌肉。

我看得入了神。

估计我的眼睛又冒绿光,口水又开始滴答,脸部又痉挛性地抽搐了。

所以,云易风看着我的眸子,半阖了:“你是寒食色?”

他话音落了许久,我才回过神来,恍惚地应了声:“是的。”

闻言,云易风的鹰眸半敛,一道寒光在里面流溢而过:“你是不是曾经收留了一个少年。”

少年?

铁定就是小乞丐了。

我就知道,这孩子绝对和黑道有关系。

面对着他逼视般的目光,我只能点头,道:“是的。”

“你为什么要收留他?”云易风双目炯如寒星。

“因为当时,他在外面乞讨,发了次高烧,在病中一直住在我家,病好了后,也就稀里糊涂地住下了。”我说的是大实话。

“那么,你现在是把他当什么人呢?”云易风就这么盯着我,那眼光,像重石一般,压在我的身上。

我现在把小乞丐当什么人?

那这肯定就要取决于大哥你把小乞丐当什么人了。

事情发展到这,我的脑子开始飞速旋转。

虽然我知道小乞丐和云易风有某种关系,但是,我并不确定他们究竟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朋友还好说,如果是敌人呢?

那我帮助了他的敌人,云易风岂能轻饶过我?

于是乎,我甚犹豫。

正在这犹豫的当,那个纹身混混不耐烦地兼狗腿地催促道:“我们大哥问你话呢。发什么愣?”

看着云易风那瞧不出神情的眸光,我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把他当……当,当孩子。”

小乞丐确实是个没成年的孩子。

我这么说,没透露出喜恶,甚稳妥。

接下来,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云易风话语中的风向。

如果云易风说,小乞丐是他的朋友,那我肯定要大大宣扬自己对小乞丐的好。

说我一看就知道那孩子气度不凡,整天是如何如何地把小乞丐当神仙似地供着,让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上厕所,什么事情都帮着他干。

但,如果云易风说,小乞丐是他的敌人,那我肯定要大大宣扬自己是怎样往死里虐待小乞丐。

说我一看就发现那孩子獐眉鼠目,贼头贼脑,一脸贱相,所以整天对他非打即骂,命令他服侍我,让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上厕所,什么事情都帮着我干。

可是,云易风接下来却问道:“你对他,有意思吗?”

我眉毛颤抖了下,小心翼翼地反问:“您刚才问的有意思中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云易风缓缓回答:“我刚才问的有意思中的意思的意思就是,你对那少年,有没有男女意思?”

旁边云易风的手下脑袋开始发晕,一个个眼睛里开始有圈圈在旋转,估计脑神经也开始在打结了。

而我的眉毛也呈现波浪状态,一波一波地浮动着。

男女意思。

男女意思。

男女意思!

我总算是明白云易风和小乞丐之间的关系了。

原来是情侣。

拍板柔弱的小受忍受不住霸道强壮的小攻的日日求欢,终于鼓足勇气,逃离了出来。

结果,在半年多之后,两人在酒吧的洗手间中相遇。

小攻将小受抵在镜子上,邪肆地说道:“这辈子,你都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可是小受趁他不备,还是逃了出去,像只澳大利亚小野兔般消失在融融月色中。

几天之后,小攻终于查到小受在消失的时间中,和一个女人居住在一起。

被背着而涌起的愤怒,强大的醋意,像飚风“卡特里娜”,横扫众生。

小攻一生气,女配的后果就很严重。

要知道,耽美小说中的女配角,那才叫死得一个惨不忍睹啊。

我就纳闷,为什么小乞丐会喜欢我。

现在总算是弄明白了:压我总比被云易风那身板压要轻松吧。

这要是让云易风知道,小乞丐和我在床上打了次架,他绝对会直接把我扔进机器中,压个粉碎,做成三大袋肥料,供这别墅前的草坪吸收养分。

等把小乞丐找回来后,他会抱着他,用最阴森的笑容指着草坪道:“看,那女人就睡在草里,每一根草,都是她的眼睛。”

想到这,我牙关开始打颤,头皮也开始紧缩。

为了保命,我恨不得拿上趵实泉的泉水来洗净我和小乞丐的关系。

于是,我忙道:“不,不,不,怎么可能,我一直把他当弟弟,不,是当妹妹看待的,而且,而且,他告诉我,说自己喜欢一个男人,说那男人有着宽厚的肩膀,强壮的胸肌,蜜色的肌肤,深邃的眸子……对了,我还听见他在睡梦中喊着什么‘风,抱紧我,抱紧我,风’,估计那男人的名字中有个风吧。”

一口气把这番话说完,我大大松口气。

这一番话,不仅成功地撇清了我和小乞丐的关系,并且,还突出了小乞丐对他的深情。

说不定云易风一个高兴之下,不但会放我回去,还会为我在这附近买幢别墅,方便我和小乞丐两个姐妹情深呢。

但是,话音落后,整间屋子的气氛十分沉闷。

渐渐地,旁边有了窃窃私语。

“原来二少喜欢的是男人。”

“宽厚的肩膀,强壮的胸肌,蜜色的肌肤,深邃的眸子,名字中有个风字……不就是云哥吗?”

“这么说……二少爱的是云哥?”

很好很好,大家都听懂了我话中的意思,我心甚慰。

可是接下来的一些话,却惊得我头发根根竖起。

“可是……云哥是二少的亲哥哥啊?”

“现在不是流行耽美吗?只能说二少有些重口味。”

“那二少说‘抱我’,估计是已经被云哥抱过了吗?”

这些话,虽然很小声,但是,却像是无数根冰做的钉子般,一下下地钉入我的骨髓深处。

原来,云易风和小乞丐是……亲兄弟。

那么,我刚才的那番话完全是……找死。

而且这次,还会死得……硬邦邦的。

此刻,云易风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他看着我的眼神,锐利,像是刀片,“刷刷刷”地射过来,将我的五花肉一片片刮下来。

我屏气敛息,脑子乱成了一锅煮沸的粥,正“呼噜呼噜”地翻滚着。

天下死法千千万,就是不知云易风要赐予我哪一种。

脑子中正翻来覆去地呈现着自己的死状,云易风开口了:“易歌就在楼上,你去看看他吧。”

“易歌是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一直在照顾的那个少年。”云易风道。

声音静静的,颇为冷酷。

我“哦”了一声,接着醒悟过来,小乞丐说自己叫易歌云,倒过来就是云易歌。

居然跟我们玩这一手,小乞丐,皮不揭了你的!

“龙三,你带她上去吧。”云易风吩咐。

旁边那个纹身混混忙应了一声,接着就催促着我往楼上走。

纹身混混原来叫龙三?难道就因为他手臂上纹了一条龙?

可说实话,他的纹身师傅手艺太差,晃眼看去,还以为是条虫呢。

还不如叫虫三。

边这么腹诽着,我边踏上了楼梯。

刚踏上三阶,身后传来了云易风的问话:“寒小姐,我总觉得我们似乎是见过的。”

“大哥,她上次在东山医院为你检查过一次的,那是她的兼职,正职是封士男科医院的医生。”纹身混混帮着我解释道。

我赶紧点头如捣蒜。

但我忘记了,云易风不是龙三,没这么好蒙。

只见他那双鹰眸中,闪过一道绵长的幽芒:“我总觉得,我们不止见过那么一次。”

闻言,我的背脊像是有只大蜘蛛在爬一样,毛骨悚然。

凉意一阵阵地从脚趾丫丫传递到四肢百骸。

雪上加霜的是,我身子一抖,随着“咣当咣当”一阵金属的敲击声,那五把搁在我内衣中,用来防身的小李飞刀就唏哩哗啦地落在了地上。

房间的气氛又重新沉寂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锃亮锃亮锃锃亮兼暗器的手术刀上。

嫩桃花

“这是什么?”龙三皱眉。

我稍稍愣了片刻,随即若无其事且云淡风轻,或者说是故作若无其事且云淡风轻地说道:“哦,这个啊,是我吃饭的家伙,医生嘛,都要用的,所以要随身携带,便于练习。各位大哥别看着这个东西小,切起皮肉来可一眯都不含糊呢。记得有次我切一个患者屁股上的小疮,刀刚刚挨到那疮的表面,皮就破了,接着,里面那些白色的脓液像岩浆一样喷了出来,溅得满天花板都是,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地直往下掉……”

闻言,那些大哥全都脸色惨白,喉结上下翻滚,像是作呕的前兆。

龙三忙拖着我来到一间房间前,恭敬地敲了三下门,接着一把将我推了进去,然后快速将门关上。

那厌恶的神情,像是在对待一条鼻涕虫。

伤自尊了。

安抚了下自己受伤的黑焦焦的小心肝,我才开始观察自己所在的房间。

和楼下的装修,是同样的风格,所有的东西,都像镜子一样光滑,干净。

可是,却没有一丝家的感觉。

这时,我看见,床上的棉被下,拱起了一团。

像是有人睡在里面。

不用说了,肯定就是小乞丐。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地掀开被单。

果然,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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