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食色_分节阅读_11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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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丝般的细小东西,徜徉了我的全身。

细胞的组合,分裂,消亡,重生。

“该换药了。”一名护士在这时推开了病房门。

瞬间,那股莫名的绮靡烟消云散。

我猛地回过神来。

“啊!!!!!!!!!!!!!”

我又一次尖叫着,冲出了病房。

原本以为,我至少可以通过今天的行动,成功地将他们中的一个给消除。

可惜,世事难料。

一个被我给祸害了。

另一个把我黑祸害了。

但是说心里话,经过今天的一番决斗,我发现自己害怕的,不是云易风,而是童遥。

我得出一个结论。

童遥,他不是人类。

他是妖。

这么多年的花花公子,他不是白当的。

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我先前告诉童遥,我要和他继续当朋友。

而童遥就牢牢抓住了这点。

童遥认为,朋友之间,是可以送礼物的。

所以,他每天都派小秘书到我家,亲自给我送礼物。

并不是什么钻戒,宝石项链等贵重的东西。

只是一些精巧的小礼物,如限量版的化妆品,好吃的美食。

甚合我心意。

童遥还认为,朋友之间,是可以通电话的。

所以,他每晚都会打来电话。

打来了,又不说话,我实在熬不住,便问道:“你在干嘛?”

他低低地说道:“我只想听听你的呼吸声。”

那声音,才叫一个温情脉脉,让人心神摇曳。

我只觉得话筒瞬间变成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浑身发软。

童遥,实在是千年老妖。

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是初出茅庐的纯情小女生,铁定会被他啃得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下。

而云易风职责四似乎被我给恶心透了,一个星期都没有来烦我。

我乐得轻松。

而童遥的柔情蜜意狂轰乱炸中,时间静悄悄地流逝着。

这天,老妈打来电话,让我吃饭,说有事情跟我商量。

回想起上次的事情,我忙警觉道:“我死都不会回家吃的!”

我妈说:“没让你回家吃,就在步行街那里的巧克力火锅店吃。”

巧克力也算是我的最爱。

因此,我就答应了。

在去的途中,我接到了许久不见的云易风的电话。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改天吧。”我道:“我约了人吃饭。”

“男人?”云易风那边传来低气压,覆盖在我身上。

我本想否认,但是仔细想想,没这个必要。

所以,我对着电话道:“喂,喂,怎么没声音了?”

然后,果断地挂上,接着关机。

我们还没什么关系就管得这么紧,那要是有什么关系了,我还要不要活呢?

我走进巧克力火锅店,老妈还没来。

我便选择了个靠窗的位置,等待着。

窗外,便是步行街,行人熙熙攘攘,一派热闹。

我一手扶腮,将思想放空。

正空到不行时,一阵脚步声在我耳边响起。

有人,在我对面坐下了。

我下意识转头。

然后,我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在我生命中消失了六年的人。

温抚寞。

“情敌”见面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

我只记得,白色。

一点耀眼的白色出现在我的眼前。

先是针尖大小,接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膨胀着。

在一瞬间,便占据了我的视野。

我的眼睛里,全是耀目的白色。

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周围,似乎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时间,也仿佛静止了。

等我回过神来时,我觉得像是已经过了小半辈子。

可是不然。

只是一瞬。

我看着眼前的温抚寞,很多的回忆,像是流水一般,在我的脑海中快速地翻过。

我们的笑。

我们的泪。

我们的爱。

我们的恨。

我们的相遇。

我们的错过。

一件件,一桩桩,全都重复一遍。

只是记忆,不再鲜明。

痛与爱,都不再鲜明。

只是钝钝的。

爱与痛,都是钝钝的。

时间,带走了我们的稚嫩。

无论是内在的,还是外貌上。

是的,温抚寞失去了那种青涩,增添了男人的气息。

可是,他的气质,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纤尘不染,如冰雪般的姿态。

他安静地坐着,清冷而忧郁的气质,就这么散发出来,无声地吸引着人。

他的眸子,干净柔和,细致的睫毛,时而如扇子般落下。

他的鼻梁,高挺纤秀,像是最秀致的山峦,有着流畅弧度。

他的唇,是一种淡淡的颜色,明净清透。

阳光,透过温抚寞左方的玻璃,射在他的脸上。

他的皮肤,像是最上等的玉石一般,带着剔透,泛着薄薄的凉。

这就是温抚寞,没有一丝杂质。

带着一点神秘。

有着一点琉璃。

染着一点寂寞。

泛着一点薄凉。

午后,暖黄的阳光下,他的眸子,淡了些许,呈现了透明的光泽。

他就用这样的眸子,看着我。

一直。

看着我。

我从没想过,我们会在这样的状况下见面。

但事实确实如此。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我们的思维是散乱的。

店内墙上的油画。

温抚寞身后小女孩的头发。

步行街上无声地行人。

每一个印象,都是淡薄而单独的,毫无意义。

我不否认,在得知温抚寞即将回来的消息后,我设想过多次我们的遇见。

而这时,那句早已准备好的话,就从我的喉咙中自动窜了出来:“你回来了。”

一句话毫无意义的话,却可以开启正常的谈话。

温抚寞淡淡一笑:“是的,昨天的。”

“毕业了?”我问。

这些问题,都是早就存在心中,记熟了的。

听上去,很平静。

而温抚寞的回答,也是平静的:“是的。”

“想回来发展?”我继续问。

“嗯,毕竟,我的家,就在这边。”温抚寞道。

我问的,都是最平常的问题。

或者说,是最敷衍的问题。

我们,就像是点头之交那样,谈论着最无关紧要的话。

曾经有多亲密,现在便有多疏离。

我的脑子里,提前准备了很多这样的问题。

所以现在,我可以不用思考,便将它们问了出来。

在美国生活得怎么样?

嗯,不错。

这么几年,英语一定都已经提高了不少了。

一般对话尚可以。

见你回来,伯父伯母一定很高兴。

是的。

毫无营养的对话就这样继续着。

我没有认真问,而温抚寞,也没有认真答。

我们在用这种毫无意义的谈话,来进行缓冲。

是的,缓冲。

我们的分手,并不是愉快的。

不可能因为时间的过去,而抚平感情的废墟。

正当我继续问着不期望答案的问题时,温抚寞的眸光忽然闪现了一丝透彻。

他的脸,也微微抬起,仿佛已经决定正视。

我全身,忽然泛起一层莫名的紧张。

我喝了口饮料,故意看看手表,道:“我妈怎么还没来?”

温抚寞缓声道:“伯母不回来了,她想让我们单独说说话,才会想出这样的方法。”

“是吗?”这是我早就猜测到的结果。

所以,对于这个回答,我只是笑笑,不想再深入。

我和温抚寞此刻的对话,是如履薄冰。

我只想保持一个距离。

但是,温抚寞似乎并不这么想。

他整个人,像是阳光下的浮冰。

纤秀,毫无杂质。

他的眉目,柔顺中,带着一种浅浅的忧郁。

就像我记忆中的那样。

我觉得这个场面很熟悉。

当年,温抚寞也是坐在我的对面,说,食色,没有我,你是不是会快乐很多?

当时,他的眼睛里,也是这样的复杂情绪。

“食色。”多年之后,温抚寞第一次唤了我的名字。

那声音,穿过时间的隧道,轰轰隆隆地,来到我的耳边。

浸润着黯淡的昏黄的阳光。

我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涩。

不知是因为时间,还是因为感情,活血,只是为了自己过去的那些年华。

“食色。”温抚寞继续轻轻地唤着。

“嗯?”我睁大眼,让风将那微薄的泪给吹干。

眼内,只剩下一层忧色的润泽。

温抚寞看着我,停顿许久,终于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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