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食色_分节阅读_12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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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上缓慢地转动了一圈,眼中精光暴涨,一字一字地将他的希望熄灭:“不可能……今天,我一定要脱下你的裤子,我要看看,你家小童遥究竟长得十元是扁!”

说完,我将童遥重重一推,让他靠在了墙上。

接着,我欺身上前,不给他逃脱的机会,双手开始奋力地抓住他的裤子,死命地往下拉。

“为什么?”童遥的声音哀哀欲泣,充满了无辜,盈满了无助:“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总是不放弃看我下面的念头?”

我像是采花大盗那样,仰天长笑,笑得邪气无比,讨打无比:“因为,我的人生目标,就是扒下每一个看见过的男人的裤子,好好观赏下他们的小弟弟,形状完好的,就割下来保存,形状不好的,就割下来给狗吃!”

“哦。”童遥轻轻应了一声。

他的这一声“哦”,应得是千回百转,荡气回肠,颇有深意。

我的脑子瞬间清明了些许。

不对,童遥怎么可能会怕我呢?

莫非……

我转头,看见了门口那提着快餐盒的送餐小弟。

我确实不知道,门事何时打开的。

也不知道,那小弟是何时来的。

更不知道,那小弟听见了多少。

我只看见,那小弟提着快餐盒,呆若木鸡地看着我们,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双脚发颤。

我的冷汗如蚯蚓一般弯弯曲曲地流淌着。

完蛋,他似乎是,听到了很多。

我定定神,将一张脸笑得像朵菊花,慢慢地移动脚步,用天底下最温和的词语告诉他:“小朋友啊……”

小朋友啊,你别见怪,阿姨和叔叔正在排话剧呢。

我原本是想这么说的,但是当我刚向着那送餐小弟靠近一步时,他便像看见鬼一般,凄厉地惨叫一声。

然后,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眼睛惊恐地睁得滴溜溜圆,牙齿上下打着架。

“不要割我!!!!!!!!!!!!!”

送餐小弟狂叫一声,接着将快餐盒一扔,迅速地跑下楼去。

我看着那快餐盒在空中转了个完美的圆圈。

接着,里面那些色泽鲜艳的汤汤水水全都洒了出来,在地上铺成一片绚烂的地图。

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而旁边的童遥,则若无其事,气定神闲,无比优雅地整整衣服,轻飘飘地说道:“真可惜,看来,我们还是要出去吃了。”

故意的。

童遥是故意的!

他早就看见了送餐小弟站在门外。

他诱惑着我说出了心里话。

他破坏了我的形象!

他是故意的!

从那天起,只要我出现在小区中,众人就会对着我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楼下的快餐店达成协议,不再做我的生意,因为害怕送餐员工的小弟有去无回。

居委会的大婶们每次看见我,都会拉着我,语重心长兼喋喋不休地给我做着思想工作。

大意就是,小妹妹啊,今天的天气是多么晴朗,我们的生活是多么美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是应该感恩的,要放下屠龙刀,立地成佛。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去买那长得像男性生殖器的象拔蚌来砍着玩吧,别真砍人。

甚至于,连小区中原本牛逼哄哄见人吼人,见鬼咬鬼的几只小公狗,看见我,那也是缩着尾巴,绕道而行。

我辛苦多年,建立起来的淑女形象,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我再一次地,败给了童遥。

久违的怒斥

以前的寒食色,却是是胆大妄为。

想来,也是因为没有受过伤的缘故。

也只有没有痛过的人,才敢横冲直撞。

现在的我,就已经失却了这样的胆量。

温抚寞微微地垂下眸子,他的眼睑很薄,眼尾的弧度很漂亮,纯净的淡薄。

他张口,想说什么,可是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我的眼角一瞟,看见了荧屏上的来电显示。

是那个熟悉的名字——安馨。

火辣辣的日头下,我的嘴角显出一丝无声的冷笑。

是针对自己的。

刚才听见温抚寞问的那句话时,还产生了一些不应该的联想。

还以为……

想来确实有些可笑。

在我想的当时,温抚寞接起电话,轻声说了两句,便挂上。

“安馨?”我笑问。

温抚寞愣了下,接着,轻轻地点点头。

其实你们应该在一起的。

我刚想这么说,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

他们以后会怎样,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我继续踢着小石子。

可怜的小石子。

正午的阳光,旧时的街道,旧时的情人。

我感觉自己正处于一个迷茫的梦中,混混沌沌。

但心里却很清楚,这不是真是的。

在静谧的长街上,很多回忆开始蔓延伸展。

高中的每年暑假都会有补课,下午放学后,温抚寞就会陪着我一起回家。

那时,这条街上,有许多的小吃冷饮摊子。

我记得,那时最爱吃某一家的刨冰。

细细碎碎的冰渣上,放满了五颜六色的坚果,糖汁,非常漂亮。

那一家的生意很好,摊子前每次都会排很长的队。

而温抚寞,每次都不顾拥挤,帮我将刨冰买回来,毫无怨言。

抬眼,打量四周,这条街重新修过一遍,那些小贩都没再摆摊了。

自然,刨冰也不见踪迹。

“在找刨冰摊子?”温抚寞问。

我点点头:“这里变了好多……很多东西,都不见了。”

就像是,我和温抚寞。

我和他之间的很多东西,也都不见了。

地上水沟中的水渍,反射着阳光,有些刺眼。

我阖了下眼,眼内,还是有残留的光的记忆。

“就这样说定了好不。”我再一次说道,“尽早向父母说明。”

温抚寞没有回应。

我眯缝着眼,看向他。迷离的视线中,他毫无杂质的脸庞上,流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淀。

我们没有再说什么,之后,我找个借口,离开了。

回家之后,我立即打电话给老爸老妈将话挑明。

我赌咒发誓兼跺脚撞豆腐,说自己是不可能再和温抚寞在一起。

不过效果甚微。

挑明两个是习惯了一意孤行,我的话,似乎没什么效果。

但我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

我决定,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喝他们一起吃饭。

这边刚放下狠话,电话又响了,接起来一听,我的小心肝又颤动了下。

是童遥。

我像是只看见老虎的猫,全身的毛豆竖了起来。

“有何指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与他展开一场艰难的血腥役。

“想请你吃饭,赏脸吗?”童遥问。

“我已经吃过了。”就算是没吃过,我这只鸡也不会傻到送上门去免费给他那只黄鼠狼吃。

“吃的什么?”童遥慢悠悠地问。

“川菜。”我道。

“好吃吗?”他问。

“不错。”我道。

“具体有些什么菜?”童遥问。

这个问题有深度,有内涵,我喜欢:“有宫保鸡丁,水煮牛肉,鱼香肉丝,豆瓣鱼,麻婆豆腐……”

“和谁一起吃的?”童遥忽然发问,速度加快。

“温抚寞一家。”我下意识地也跟着他的语速一致。

说出口后,空气沉默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

似乎好像也许,那个,我又被算计了。

童遥是知道我对吃的狂恋热爱,也因此,他用吃的话题来分散我的注意,降低我的警觉,再趁机快速提问,让我完全没有思考的时间,将真话说了出来。

不过,仔细想了想,我和温抚寞吃饭,也没有对不起谁。

童遥那边沉默了。

我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或许,这是个机会。

或许,童遥误认为我和温抚寞符合,那么,他就会死了那条不该有的贼心也未可知。

打定主意,我开始向着童遥发动进攻:“忘记告诉你,我和温抚寞今天中午一起吃的饭,后来,又一起逛了下街……童遥,你在想什么?”

我期待着童遥能用挫败的万念俱灰的语气说一句:“原来如此,恭喜你们,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如此一来,我就能成功地摆脱童遥危机。

童遥一直没有说话。

所以,我迫不及待地催促道:“童遥,你在想什么呢?”

说吧,说吧,说你恨我吧。

就在我强压着心中的激动之时,童遥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在……想你。”

那声音,荡气回肠,情意绵绵,如蜜亲昵,痴痴迷迷,爱意横溢。

听得我的骨头,都酥麻了。

我感觉,他的声音,像是一股如兰气息,正向我的耳朵里吹着气。

我忙将电话给挂上。

惹不起,我躲得起。

从此以后,我要视童遥为一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便,尽量远离他。

我打定主意,从此之后,只要是童遥的电话,能不接听就尽量不听。

毕竟,童遥的段数,实在是高。

就在我忙着躲避童遥的时候,发生了件大事——柴柴逃走了。

不知是去日本,还是法国,或者是乌拉圭,但她确实是逃走了。

由此可知,乔帮主的能力是多么的强大。

因为,我猜想,柴柴是被他给太阳走的。

乔帮主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柴柴前脚一跑,他立即利用自己的侦查只是,在全球范围内对柴柴进行查找,追去了。

如此一来,我就没地方蹭饭,只能每天苦哈哈地自己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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