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心媚肺_分节阅读_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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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花娘真不容易,非得是学人类心理学或者动物行为学的才有大发展啊。不挽已经开始幻想未来估计穿越楼再招聘花娘,得打上心理系或者动物系毕业的优先,植物系的一律不要。

“您老给分析分析?”不挽谄媚的给希大捏肩。

她倒也不捏腔那调,“平日里上课,你只对现场观摩课最积极。”希望一语中的。

纵使不挽脸皮再厚,如今也泛出了粉红,自问,平日里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

不过倒也是,一遇上观摩课,她总是表现得特别兴奋,在一旁不停的指指点点,挑三拣四,谁让她好奇心重呢。

“为什么这样安排,有两个神女为穿越楼赚钱不是更好么?”不挽问出心中的疑问。

“我要的不是ss级的神女,而是至高无上的暗门下一任门主。”希望答得气势非凡,非常鼓动人心。

不挽嘟囔了一句,映泉当门主,我当神女,不冲突啊。

“你说什么?”希望的眼神凌厉起来。

“没,没说什么。”不挽被希望的眼神所迫,居然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这只能表示出不挽的欺软怕硬,暗示出暗门媚术不仅有媚弱的一面,而且也有凌厉的一面,镇人心魂。

“老妖婆。”不挽望着希望的背影嘟囔。

希望突然转过头,“不要在对手的听觉范围内犯这种低级错误。”

媚术有训,无论人前人后,都要完全保持对人态度的一致,绝不能因为对方看不见而放松警惕,就好比他即使看你不见,你也不能不优雅的抠鼻子之类的。

不要给你的猎物有任何可以不喜欢你的理由。

步步生莲,香蕴瑶台

斗魁的前几日,训练更是如火似荼的进行,奈何心术不正的不挽丝毫听不进去,就瞅着映泉直看。心里盘算着是给她下药,还是暗器伺候,总之那一日她不能出现,自己不就必胜无疑了。

不挽向来都是行动派。

学习药物制作的时候格外热心,虽说药物是暗门中最为下三烂的手法,但往往有时候却是最有效的方法。

药物的下三烂在于她一是难以逃脱对方的发现,二是时间短暂,有容易引起对方事后反感的副作用,而媚术则可于无形中控制人心。但是时间短暂和对方心志太强都是媚术的天敌。

通过媚术训练的映泉,心志早被锻炼得无比坚强,所以不挽选择用药物来实施自己的计划。

不挽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独家药方发明,无色无味无任何不良副作用的十日醉,美其名曰“迷醉”。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物,毒药也是一样,虽然无色无味,但是药效不持久也不厉害,而且原材料过于稀缺,不过已经可以应付过关,不挽甚是满意自己的智商。

回头看见斜倚门框的希大时,吓得差点打翻药瓶。连忙将拿着迷醉的手藏在背后。

“不用藏了。你要是能把用在这些歪门邪道上的一半心思放到我暗门的媚术之上,异日成就定然非凡,你为何如此~~”希望第一次失去平和,显得愤怒。

不挽暗自好笑,好像媚术反而成了正道似的,此时却不敢表现出来。

“希大,你是怎么发现的?”不挽谄着笑脸,来到希望的身边,撒娇的示好。入穿月楼也久,脸皮越来越厚,越来越放得开。

“这和你平日的懒散作风太不相配了,暗门媚术要求人从头至尾的保持自己的风格,否则很容易被人瞧出破绽。”

“受教,受教。”这个希大逮着机会就开始说教。

希望伸出手掌,不挽乖乖的将辛辛苦苦制成的迷醉不舍的交到她手上。

关禁闭。

不挽觉得自己一生都没受过的苦如今在穿月楼几月都受完了,关禁闭这种事都遇上了。

希望为了防止不挽防不甚防的阴招,决定将她和映泉彻底隔离。

望着空空的四壁,只余一扇小小的窗户通光通气,俨然就是牢房,初时不挽还能静坐,之后简直仿佛困兽,坐立不安,食不下噎,渐至疯狂自伤。

希望想不到她对关禁闭的反应如此强烈,却狠下心不放她出来,就是为了训练她的心志,想让她对身处任何环境都处乱不惊,成为一个没有弱点的人。

直到最后不挽已到不能呼吸而抽搐,才险险的将她放出。

事后感叹,不挽周身都是毛病和弱点,丝毫不具备暗门门主的潜质,却自我安慰,也许弱点多正是麻痹敌人的最好手段。

“你真是太狠心了!”不挽看着希望幽怨的无声的哀泣。如梨花带雨,玫瑰抚露,看得人心疼心酸。希望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心肠是否硬得过分,却又多疑的怀疑这一切又是否是不挽故意为之,但看她的表现确实是惊恐万分,真真假假如今希望自己也分不清了。

只是如果这一切都是不挽自导自演,希望也只能佩服不挽的媚术有了质的提高,自己是不是该感到喜悦呢,希望落寞的望着远方。

看到渐渐用假象掩盖自己的不挽,初时那个将一切写在表面的女子,如今依然将一切写在表面,只是真真假假看不真切了。

希望没奈何的放出了不挽,只好将映泉转移了阵地。映泉这姑娘什么都好,连心肠都大大的好,丝毫不是心怀鬼胎的不挽的对手,迟早被不挽卖了还要给她数钱的。

不挽万般无趣的荡着秋千,纵有千般毒计,更对何人用?

如今一想到斗魁那日只能与映泉硬碰硬就头疼,她的行事规则向来都是遇硬则柔,做个水样女人。任你高山峻岭,总有一日要被我水凿穿。

一直惧怕到来的斗魁,还是到来了,任不挽日日长吁短叹也不能阻挡时间的脚步。

不挽蹑手蹑脚的手沾口水,划破窗纸,从小洞里偷看映泉梳妆。

“看得清么?”

“是有点儿看不清,洞口太小了。”不挽的身后有人问话,她因为思考得太投入一时没防备,无心的就遛出了回答。

转身一看居然是希望,脸色一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希大,你不是常说嘛。”害臊这个词很快就从不挽脸上消失。

“要看就大方的看。”希望不仅允许了不挽的偷窥行为,还让她登堂入室,正大光明的和映泉一个屋梳妆。

映泉对着不挽羞涩一笑,继续描眉,穿月楼的花娘都要自己学会化妆,各有一套自创的绝招和风格,映泉正好是其中的佼佼者。本就绝色盖世,再仔细妆点,那真如嫦娥下凡,织女重生。

她着了件浅蓝色银丝穿纱绣花草襟的薄丝裙,青丝斜挽,只插了一支用海珍珠串成的兰花式垂流苏小珠钗,再沿着发髻一溜边的嵌着颗颗晶亮剔透的小蓝珠子,丝帛撒花束带紧系小蛮腰,琉璃佩饰直直的从腰间垂挂下来,紧压住翩翩飞散的细绉裙

并不夸张雍容,将她无暇洁净的气质烘托得如鱼得水。映泉仿佛是青楼的异类,身在娼门,一身气质却高贵如公主,最难得的是那种出淤泥而不然的无暇天真。

未见如此的映泉以前,不挽还在思考是否要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来赢得这次的斗魁。可惜一见如此的映泉,甘愿认输,却嫌脂粉污颜色的那个人只能是映泉。

今日她不过略施薄妆,天生丽质根本无需过多装饰。

不斗而认输是暗门媚术的大忌,自信是第一要求。

不挽眼看躲避不是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来一场华丽的斗魁。

她选了一袭斜露肩的绿水荡漾的缭纱裙,灯火下泛起点点银辉,仿佛月胧春水,白纱做裙边,仿佛春水激石是泛起的水花。

静时,仿佛柔媚入骨的春水潺潺,动时仿佛酥痒麻人的春风熙熙。

梳发髻一直都是不挽的难题,索性用珍珠簪松松的挽了一个髻,几缕调皮的发丝不受约束,挠着不挽的脸颊颈部锁骨,挠在她的身上,挠在别人的心上。发髻似垮而非垮,让人为她的每一部都提心吊胆,想看看发丝突坠的她是如何的魅样。

今日,映泉走的是天真藏妩媚的路线。

不挽相应的走的是,魅惑含娇憨的路线。

雪域城备受整个繁华关注的穿月楼斗魁终于正式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重中之中的主角出现前,先是第一等的花娘,也就是f到a级的含苞待放的花娘出场。借着如此盛典,她们初夜的价格都要高一倍以上,利妈妈从来不会放弃如此好的赚钱机会。

舞台上载歌载舞,艳丽的,清雅的,各胜其场,或歌,或舞,还有书画入舞者,穿月楼的花娘逮着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好好表现一下穿月楼的高品质,一时间天下女子的才气仿佛都集中到了这舞台上。

不挽提不起丝毫兴趣,只在场中突然鸦雀无声,响起幽幽的琵琶声时,才有些惊讶。

比起二位女主,其他女子自然不值一提,但是不挽还是有失算之处。

她好奇的带着面纱从楼上的雅座眺望中间的舞台,一个着半旧蓝白布衣的清秀女子静静的坐在台上弹着琵琶。

白老先生所著的《琵琶行》,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般。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半旧的布衣,清秀的脸庞,不突兀,不做作,不卑不亢,真真与这古色古香的世界融为一体,她的人不媚,她的琵琶也不媚,只是这二者合一却媚入人心,就仿佛两味无毒的药剂,混合一起,方而成了绝世毒药。

所以,好戏尚为开锣,这位琵琶女风滴露就已经以令人震撼的高价而名花有主了。此价一出,全场无人争锋,当初圣域城穿月楼总店的陇心姑娘开苞价也不过就略微多出一点。

风滴露,不挽一下想起了这个人。希望曾无意中提到过她,说她资质极佳,还曾仔细指点她,希望她也能成为暗门的中坚分子。

可以这位姑娘也性格得很,虽入了暗门,但并非一心扑在媚术上,反而对琵琶痴迷不已,成了除不挽之外,希望第二次扼腕叹息的好苗子。

不管怎么说,风滴露算是今日最大的黑马,从一名默默无闻的穿月楼低级花娘,成为以后名闻大江南北的名人,乃至最后练成以心入琴的绝技,成为当代琵琶的一代宗师,当世不可多得的才女。

而买下风滴露的初夜的人,不挽一眼便瞧出了他的底细,或许从他一开始走入穿月楼,所有的人便都在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这人不是圣域城城主陆品又是谁。当年的不挽懵懂无知,如今经受了这么多训练,从再次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起,不挽就有一种邪风阵阵从骨下冒出的感觉,只觉得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呐喊,不要招惹那个男人。

自从修习媚术以后,不挽对见到的男人都有一种直觉的判断,眼前的人直接被归于有害无解的那类,自知之明也是媚术心理学的关键点。

不管怎么说,这种类型的男人向来不是不挽的爱好,所以既然无兴趣,自然也不存在招惹。

看他高价拍下风滴露,一副有钱没地方花的纨绔样,不挽撇撇嘴。

陆品。

繁华大陆最出名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

圣域城的城主,陆氏世袭的位置,只能说陆品身在了一个豪贵的大家庭,有一个好父亲。这类靠父荫的纨绔子弟,从来不被以武力为尊的繁华所尊重。

但是运行了不知多少代的繁华,早就被那些世家豪门所瓜分。一个跺跺脚,繁华大陆都要为之震一震的家族,所以陆品才能在繁华嚣张如此,成为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

倒不是说他真有多嚣张,其实反过来可以说他很低调。除了在女人方面比较高调一般,他向来的生活行事都是很低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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