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妃诱情_分节阅读_7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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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确认了不是霜儿,心中才生腾起的那一丝希望破灭了,他将再次坠入到无边的黑暗。

他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淡淡笑道:“既是不舒服,那就好生歇息吧!”言罢,忽然转身走了出去,步伐带着一丝凌乱。

静静站在帐篷外,他却没有即刻离去,仰望着天空中无数闪耀的繁星,长叹一声!

他还是怀疑!

如若她真是霜儿,那么旁边那个戴面具的男子,他又是谁?方才心绪繁杂,他没有过多去注意那个男子,此时想来,那个男子绝不是一个平庸之人,虽然他极力地保持着平淡。

段轻痕思绪良久,轻轻打了个手势,隐在暗处的药叉和药锄悄无声息地跃了过来。

“药叉,你率几个暗卫暗中保护这帐中之人,并且,借机查出戴面具的的人是谁。”段轻痕淡淡地命令道。若真的是霜儿,他绝不能让她有一丝的危险。

药叉不明白段轻痕何以有这样的命令,但是他知道主子的命令向来是有缘由的,所以并没有多问。

“药锄,你到双河镇去一趟,秘密打探纪尚医的为人。”

药锄点点头,即刻出发了。

段轻痕踏着月色缓缓离去,落寞的身影在夜色之中愈发孤寂。

帐内的烛火忽明忽灭,流霜好似散了架一般,趴倒在床榻上,心中涌上来无数复杂的滋味。

幸亏她躲得快,否则,以师兄的医术,定能从脉象诊断出她是一个女子。但是,纵然是如此,她还是确定,他已经产生了怀疑。

如今,要如何做?

她是否要离开军中呢?

百里寒站在流霜身旁,瞧着流霜挣扎矛盾的样子,心内也是五味陈杂。他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让流霜变得如此痛楚

看着她痛苦,他的心中更是痛苦,可是,他似乎什么忙也帮不上。

他隐隐感到,事情是和段轻痕有关的,段轻痕竟让霜儿这么在乎,这让他心中更加痛苦。

他缓步走到流霜面前,将手轻轻抚在她的肩上。

“哭吧!”暗夜里,他的话极其温柔。

流霜闻言,泪水从面颊上缓缓滑落,趴在他的肩头,将心中的郁结和痛楚全部哭了出来。就连最亲最爱她的师兄也是一直欺瞒她的人,怎能让她不伤心。

百里寒任流霜趴在他的肩头上,感受着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肩头,感受着她的颤抖和抽噎。他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心中也是酸楚难言。

流霜哭罢,感觉轻松了些,她还从来没有在人前哭过,有些尴尬,她擦了擦眼泪,道:“阿善,不好意思,将你的肩头弄湿了!”

抬头看时,却见阿善眸中光芒闪耀,神情复杂,再也不是初见时,那般清澈纯粹。

阿善!

流霜心中顿时疑惑丛生,但是她并没有表露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是平静的。因暮野是受伤离去的,这几日一直没有发动攻击。

医帐中却是最忙的时候,这一场战事极其惨烈,受伤的兵将比较多。流霜每日里,都在医帐忙碌,或许只有救人,才能减轻她心中的矛盾。

夕阳残照,铺在洮河水面上,一片金光闪耀。

段轻痕一袭蓝衫,在荒野上飘荡,秋风肃杀,野草起伏,衣袂萧萧。

眯眼瞧着对岸,天漠国的军营已经后撤了,但是,段轻痕知道,以暮野的性子,他绝不会这么轻易便放弃的。不知道何时,他们就会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

轻叹一口气,他转过一个山头,药锄忽然从山路上飘身而下。

跪在段轻痕面前,禀报道:“殿下,属下已经打探清楚,纪百草的孙儿纪尚医确实有此人。但是,他却并没有到军营来,仍呆在双河镇。属下怕事情有错,在晚上夜探纪府,亲眼见了他。”

静默,田野上一片静默,只听到秋风掠过的声音,只看到金色的日光在叶尖上跳舞。

既然这个尚医不是真的,那么他就一定是霜儿。

这几日,段轻痕在暗处细细观察过他,在无人时,他的一举一动分明就是霜儿的动作,那些烙入心头的熟悉的动作。

他已经断定她便是霜儿,只因他的身份是纪老的孙子,他才等着,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霜儿,没有死。

喜悦好似潮汐漫了上来,淹没了他的理智。他举步就要向医帐走去,但,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霜儿,为何不认他?是怕连累他吗?若仅仅是那样,为何她的眸中神色是那样疏离淡漠。

难道---?

段轻痕几乎不敢细想下去,难道她恢复了记忆?

虽然当年他给她吃下了忘忧草,让她将当年的惨事忘记了。但忘忧草的药性虽长,却也有失效的时候,那就是强烈的刺激。

莫非这一场战事,让霜儿的记忆恢复了?

闭上眼睛,十年前的腥风血雨迎面扑来。

他依旧清清楚楚记得那个茶花丛中跌跌撞撞奔来的小女孩的身影,是那样孤独和无助。

他依旧清清楚楚记得,那一片开的灿烂糜盛的茶花是那样鲜艳,而那小女孩的脸色又是多么苍白。

他依旧清清楚楚记得她眸中的恐惧和仇恨,是多么的浓重。

仇恨!

这也是这么多年,他面对霜儿有爱却不敢爱的原因。

可是,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么一天。

也好,霜儿活着恨他,总比死去爱他要好的多。不管如何,只要霜儿活着,幸福快乐地活着,恨他无所谓。

可是,她是幸福快活的吗?她真的对他剩下的只是仇恨吗?

“药锄,我们多日没有切磋武艺了,今日就切磋切磋如何!”段轻痕忽然从腰间抽出宝剑,抖了抖,一时间幽冷的剑花映着残阳闪耀着。

“属下从命!”药锄以为段轻痕心情不好,要和他切磋来出气。是以,二话不说,便也从腰间抽出宝剑。

段轻痕冷喝一声,宝剑斜斜而出,浑身蓝衣飘动,形如烟水。

他不出手时,旁人直道他风轻云淡,温润如玉,他一出手,那剑便如雷霆之势,令人胆寒。

药锄不敢大意,运起平生修为,全力应战。

一时间看不清人影,只见日光照耀,剑光闪烁,两人斗了有数十招。

忽听“哧”的一声,是利刃刺在血肉之中的声音。

闪耀的剑光凝止下来,药锄呆呆地望着捂着肩头的段轻痕,俊脸上一片疑惑。

他和段轻痕不是第一次切磋,每一次都是点到为止,从来没有人受过伤。就是受伤,也应当是他,而不是殿下,因为殿下的剑术他是知道的。他根本没有机会刺到他。

就像方才,殿下的剑势凌厉,逼得他退避不能,只能迎头击上,他是为了自保才刺过去的。而殿下,原本可以轻松躲过那一剑的,却不知为何没有躲。

而他,却收势不住,就那样眼睁睁看着自己那把寒光凛冽的剑刺到了殿下的肩头上。

“殿下!属下该死!请殿下降罪!”药锄跪在地上,痛声说道。如果知道结果是这样,他不会次那一剑的。他知道自己那一剑的威力。

段轻痕面色苍白地捂着受伤的肩头,微笑道:“你何罪之有,我还要谢谢你这一剑呢!来,过来扶住我!放出风去,就说我出去打猎,遇到敌军伏击,已经受伤!”

第104章 致命一剑

流霜正在医帐里忙碌,忽见药锄神色凄楚地将纪百草请了出去。

在流霜印象中,不曾见过药锄如此悲凄的表情,他一向神色凝重,没有喜怒哀乐。若不是发生了极大的事情,他绝不会有所动容的。

流霜心内忽然一滞,难道,难道是师兄出了什么事?

脸色虽然依旧是平静的,但是耳朵却不知不觉地倾听者那边的动静,只见药锄和纪百草说了几句话,纪百草便神色凝重地进来拿了药囊,急急忙忙随着药锄走了出去。

这一刹那,流霜几乎冲动地随了纪百草出去,但是她终究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他不是仇人的儿子吗,她怎么还关心他?她应当恨他才对。

但是,心中虽这么想,她的心却不知不觉地有些乱,有些魂不守舍。

旁边两个新进来换药的伤员低低的议论声传入耳畔:“哎,听说殿下方才出去遇到了伏击,受了重伤了!”

“暮野那贱人,明的不行,竟然来暗的,真是卑劣至极。”另一个伤员怒道。

“嘘,”那个伤员小声道:“小点声,这事情可不能传出去,不然会乱了军心的!”

但是,他们的声音已经足够让为他们换药的流霜听见,旁边几个伤员没听清,问道:“什么事情啊!”

“没事,没事!”两个伤员打着哈哈。

流霜本来就有些担心,此时那担心愈发强烈了。师兄本来就是医者,若不是昏迷不醒,是不会请人来医病的,他自己便可以处理的。

以段轻痕的武功,怎会轻易昏迷过去,不是中了毒,便是受的伤极重。她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地在这里为这些伤员换药,把手中的药递给旁边一个药童,转身走了出去。

虽然她恨师兄的爹娘,恨师兄欺瞒了她这么多年,但是,她也不能否认,如果没有师兄,当年她早就死在那场变乱之中了。这些年,为了照顾她,师兄受了不少苦。

伸出手,似乎还能感受到师兄握过的余温;她的发丝,似乎还记得师兄抚摸过的温馨。她不能让师兄死,也舍不得让他死。

她的药囊里还有许多从深山中采来的名贵草药,是解毒的奇药。她背着药囊,毅然走出帐外。

外面的天已经有些黑了,流霜深一脚浅一脚地寻到了段轻痕的帐篷。

隐约看到帐篷内一片灯火闪亮,流霜对站在门前的两个侍卫道:“听说殿下受伤了,我是前来送药的。烦请两位将药送进去。”

“送药?是谁让你来送药的!”其中一个侍卫极不客气地问道,却并不伸手去接她手中的药草。

“是我爷爷纪军医让我送过来的”流霜淡淡说道,这两个侍卫显然并不认识她,是以不相信她。

“哦!那你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那侍卫道。

“不用通报了,小哥直接拿进去就行了,我那边还有事情要忙!你告诉纪军医,这是解毒的奇药。”那侍卫看了她一眼,依旧不接药,转身进去通报去了。

不一会儿,他便出来对流霜道:“你进去送药吧。”

其实流霜很想进去,但理智又警告她不能进去,但是,两个侍卫又不肯帮她送药,犹豫片刻,还是进去了。

段轻痕的帐篷很大,四角皆挂着明灯,将帐内照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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