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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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一块走吧?”

“好。”

陈娇抬抬下巴,理直气壮说:“那你得帮我挡着点人,别让我被挤走了。”

沈骋怀好笑,依然好脾气地点头。

只是陈娇第一次来看这种热闹,整个人有些兴奋,好几次忽略了他自己蹦跶,沈骋怀一直盯着都险些让她从眼前溜走。

迫不得已,他拦下她,“看着点人。”

陈娇听到前面有人说梁大伯出现了,着急过去看,干脆伸出手,“那你拉着我好了。”

沈骋怀低头,瞧着她白嫩纤细的手掌,再看她好似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了,顿了顿,还是牵住了。

她的手掌如想象中绵软、细腻、又小。

陈娇倏地抬头看他。

她明明是让他拉她手腕,他怎么还牵上手了。

不过看在他的手很暖和,陈娇也就不说什么了。

见他不走,她动了动,催促道:“走呀!”

沈骋怀僵硬地随着她的步伐而行,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两人牵着的手上。

他能感觉到胸腔内的心,跳得很清晰,很剧烈。

原来和喜欢的人牵手,是这么个感觉。

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陈娇终于看见了梁大伯。

他一身灰色老旧的衣服,头发凌乱,脖子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子,整个人明明是极其落魄的状态,背却挺得笔直。

四周的人对他不断指指点点,有的甚至向他扔东西。

沈骋怀面无表情看着,而后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人。她脸上只有好奇,没有鄙夷也无害怕。

察觉到他视线,她疑惑看来,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他淡笑着摇摇头,示意没事。

陈娇望着他清隽脸上的笑意,再感受他紧紧牵着自己的手,突然觉得两人不是在看热闹,是在约会。

感觉有点怪怪的……

又不排斥。

脑袋上突然挨了一记,是片烂菜叶子,梁大伯看着那些人对他指手画脚,忍不住想笑,也真的笑出来了。

就算沦落至此又怎样,他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这辈子拥有得够多了,也享福过了。

哪怕之前还有唯一的顾忌,现在也没了。

他的香火不会断,百年之后仍然有人祭拜他。

所以眼前这些,又算什么。

梁大伯抬头看了看天,心想天可真冷啊,还好是他进去了。

亲眼看了一场七十年代的游街示众,陈娇满足了好奇心,说:“我们回去吧,我妈他们可能在等了。”

沈骋怀说好,两人慢慢往回走。

回到之前下车的地方,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牵着她的手过去,下一刻已经被甩开了。

陈娇瞧见家人便一下子忘了他,把人撇开了就跑。

沈骋怀:……

他徒劳地握了握手,空荡荡的,真不习惯。

李亭午从身后上来,道:“你傻站着干嘛?”

沈骋怀看了眼已经扒着刘桂红的人儿,目光落到他身上。

“那个姓梁的大伯,事情定下来了?”

李亭午说:“都已经公之于众了,不可能再变了。真没想到啊,他确实挺有手段的,小小的一个厂长能干到这种地步。”

要不是衰遇上他们举报,估计他这辈子都在这边肆意妄为了。

“嗯。”沈骋怀平静说:“那就行。”

第52章 他好像摸到她的脉了

刘桂红装了几个自己做的柿饼,把陈娇叫来,让她去知青院把这些送给沈骋怀他们。

陈娇问:“不是要留着过年才吃吗?怎么还送人了。”

柿饼刚做好的时候她想吃还被训了,说没几个,得留着过年的。

对于她的抠门刘桂红已经懒得多说了,她直接赶人:“叫你去就去,别那么多废话。”

陈娇摇头叹息,心想自己在亲妈那的地位,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挎着竹篮子走到沈骋怀他们的住处,瞧见门关着她上去敲了敲,谁知门却顺势而开。

陈娇抬眼望向里面。

这一看不得了,沈骋怀上身□□背对着她,那劲瘦的腰身……

突然来了这么极具冲击性的一幕,陈娇呆呆地啊了声。

听到动静,沈骋怀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发现不是李亭午而是她,慌乱地抓起放在一旁的衣物。

“抱歉,稍等下。”

陈娇走进去,随手关上门,满不在意道:“没事没事。”你慢慢穿。

在他穿衣服的时候,她暗戳戳地偷看着,饱饱眼福。

哎呀,皮肤真白啊,腹肌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有的,肌肉线条很自然也很流畅,跟特地练出来的那种不一样。

就是还没看够呢,他已经快速将上衣穿上了。

陈娇看到桌上的药膏,问他:“你在抹药?”

“嗯,家里人寄来的,叫我用这个。”

虽然他觉得伤已经好了,但寄都寄来了,抹上几次也不算白费家里人的心意。

哪知道刚脱下衣服准备抹,她就来了。

沈骋怀:“怎么过来了?”

陈娇给他看竹篮子里面的东西,说:“我妈让我过来给你们送几个柿饼,她自己做的。”说完,她抬抬下巴示意,“你继续抹药呀,别管我。”

沈骋怀怔了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他觉得她只是担心,便说:“嗯,等会再抹。”

“干嘛要等会,现在抹了不就完事了。”陈娇眨巴眨巴眼睛,试探问他:“要不要我帮你?”

沈骋怀:……

对上她光润晶莹的双眸,他好像捉到点什么,又有点离谱的感觉。

他是怕冒犯了她才如此紧张,可她一点都不在意?

甚至……很有兴趣的样子?

沈骋怀确认道:“你要帮我?”

她很认真地问:“不行吗?”

“……可以。”

虽然不自在,但她愿意的话,他也不想拒绝她的靠近。

见他答应了陈娇把竹篮子放到桌上,拿起药膏,按捺住内心的小兴奋,说:“脱呀。”

看她没有半点窘促比自己还从容,沈骋怀也不好忸怩。

他定了定神将上衣再次脱掉,跟她说:“就肩胛骨那片,其他部位没什么事。”

“这样啊。”

不知为何,他居然从这句话里面听出了一点点遗憾?

沈骋怀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她什么都不懂,应该只是好奇而已。

尽管稳住了心神,但当她手指点着药膏落到他身上,沈骋怀呼吸不由得滞了滞,浑身绷紧。

他好像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面对她,他从来没什么自控力。

屋内光线不明,空气凉爽,呼吸间是药膏的味道,但沈骋怀却控制不住地想起,前两天他刚牵过的手,如今在……

发觉自己龌龊的绮念,沈骋怀不禁感到羞愧,默默闭上眼回忆看过的佛经。

陈娇仔细地给他抹了药,也认真地感受了下手感。

果然是年轻啊,肌理紧致,每一寸都蕴藏着力量感,她好似能感觉到皮肉下的热血,向着她叫嚣,彰显他有着成熟而危险的男性身躯。

她对异性的脸其实看得不那么重要,一副好身材远比脸更能吸引她,而他恰恰很合她意。

不管是脸还是身材。

如果他只是个简单的乡下人,她肯定不会放过他。

但陈娇觉得,她不是个肤浅的人。

给他抹完药她准备收回手,不经意挠了他一下,哪知跟前的人反应剧烈,忽地回过身握住她缩回的手。

他动作极快,掌心炙热而有力。

陈娇吓了一跳,垂眸看他,与他似翻涌着深浓墨色的双眼对上,如有实质般,让她像被缚住忘了动弹。

砰——

门骤然打开,亮光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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