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女王倾城记(完结)_分节阅读_1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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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再关注他们。

风萍深吸一口气,脸颊很烫,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想发笑。唐迦南也有些尴尬,故作镇定地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才发觉,自己喝的是女士的酒,不觉又是一阵尴尬。

风萍忍着笑意,低声调侃他道:“别紧张阿南,你的吻技不错。”

唐迦南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她到底在说什么啊,既然他的吻技不错,那他还紧张个p啊,哪里看出他紧张了?真是的……不过,他毕竟是唐迦南啊,故作镇定道:“谢谢!我对此一向非常自信。”

风萍忍不住想笑:“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你刚刚才去过。”

“我又想去了……”

她说完离开大厅,穿过屏风后的走道,绕到观景台上,两手撑住冰凉的栏杆,这使她的体温稍稍冷却。适才想笑的心情,脱离那个氛围也就没了。玻璃窗外的辰阳湖被霓虹灯装点得五光十色,她看着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唐湛以铁血作风闻名商界,本人看起来倒是风度翩翩,亲切随和,很有儒商风范。他理应是一个好父亲,唐迦南和他究竟有什么隔阂?使他不惜拿自己的婚姻赌气?

她忽又想起上一次来辰阳山庄的路上,在唐迦南的车里听到的那则新闻。似乎就是在那晚之后,唐迦南的事就特别多,足足折腾了两个月才渐渐平息。他是是不满意父亲老牛吃嫩草,觉得面子难看?抑或是担心家产?

汗,请原谅她的小人之心。

风萍略有些自嘲地笑起来。她实在是日子过得太清闲了,才会来淌唐家这趟浑水。可是管他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第六章

当晚,他们首次有了亲密行径,彼此间的气场不禁变得微妙起来。俩人均非纯白少年,自然都想到过这一层,但就算相互在意念里将对方吃干摸净,一旦付诸行动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况且他们的订婚乃是源于唐迦南的头脑发热。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而没有感情基础的亲密行为,按照传统标准来说,是不道德的。

风萍不是一个有强烈道德感的人,唐迦南也不是。但唐迦南觉得在订婚一事上,自己利用了风萍,她是吃亏的,尽管她本人似乎并不这样认为,可他却因为这一丁点儿的内疚,自觉不能再无耻觊觎她的身体了,故而格外注重绅士风度。

可惜他的这一点良心发现,并没有得到风萍的理解,反而误会他是在为日后悔婚做铺垫、留退路——她此刻还没有真正地了解唐迦南,唐迦南是完全想不到这方面的,他相信这世上没有金钱摆不平的事,就算将来真的要悔婚,无非是支票上的数目多少问题,哪里就难倒他了?他如今这样,倒是真对她有几分感情的,尽管他自己也觉得诧异。当然了,在外人看来,他们没有亲密行为那才是一件怪事。

他们住同一层楼上,一个睡主卧室,一个睡客房,因为格局太宽敞,暗夜里看那黯红色的两扇房门遥遥相对,很渺远的样子。俩人的作息时间也遥遥相对,像是彼此有意错开、避免见面的样子。

唐迦南晨起工作,风萍必定还在熟睡。晚上他十有八九都有应酬,而风萍是顶顶讨厌应酬的,再则年关在即,他也实在是忙。

其次就是外界的传闻终于平息下去了。

新闻嘛,主要在一个新字,再牛叉的人也不可能每天霸占着媒体——新闻播报员除外,何况风萍本人并没有什么新闻价值,主要是她攀上了唐家这颗大树,于是在短期内吸引了媒体的焦点。狗仔队的下步计划该是收集唐家的反对意见,再致力于捕捉唐迦南的劈腿偷腥,然后就盼着他们情变等等,总之他们是顶顶敬业的一群人,不在制造绯闻,就在制造绯闻的路上。

风萍蛰伏了些日子,颇有些蠢蠢欲动。她首先约见了方伯韬,委托他处理自己位于樱花街的公寓,并对订婚一事稍作解释以满足他的疑问和好奇。事已至此,方伯韬也只好献上祝福。随后两人共进午餐,席间闲聊,少不得要说起她在上次慈善晚会上的不辞而别。

提起那件事,风萍就郁闷。

那件大衣尚在其次,最主要是服务人员的态度,实在太恶劣。她不至于跟他们一般见识,唯有把这笔帐记在周新竹头上。俗话说山水有相逢,大家来日方长。

方伯韬听了事情的原委也不由动气。此后,红日会馆的那张贵宾卡便形同虚设,凡是在那里举行的活动,一概谢绝。

他是个上了年纪的生意人,凡事留几分余地。唐迦南可就不一样了。红日会馆接到他的秘书来电责难,那名经理面如死灰。——这真是人生难预料啊,谁晓得那女人转眼功夫居然成了唐二少的未婚妻?他才刚在周新竹跟前邀过功,又要到周天佑面前来领罪。

周天佑即是周新竹的大哥,圣罂首富周鼎鑫的长公子,今年四十出头,交游广阔、长袖善舞,跟他老爹一样热爱文化事业,对于唐迦南的“一怒为红颜”很不以为然,没正经当回事儿。

碰巧的是,隔天晚上两人倒在红袖坊遇上了,唐周两家都是圣罂的名流,绝没道理为这点小事计较的,当下杯酒释恩仇,这一节便揭过去了。

当晚周氏预先把单签了,唐迦南临走时,过来致谢,豪华包厢里的男男女女约有十几二十位,散座四周,灯影下有个男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他也没注意,打过招呼便走了。

第二天,红日的贵宾卡便送至北辰总裁办,唐迦南随手扔到抽屉里。一直到周五的下午才忽然想起来,当天公司里没啥要事,他便提前回家了。

这时是下午四点多,风萍不在家。

家里的司机告诉他,风小姐去了一个古董拍卖会,他问得地址便驱车过去。他不知道她对古董还有兴趣。

唐迦南找到地方,车子刚刚减速转过来,便见风萍戴一款超大墨镜,几乎遮去半张脸,站在台阶上和一个男子讲话。当时的天色不太好,愁云惨淡的样子,阴风把她的苍绿色大衣下摆吹得猎猎翻飞。

那男子依稀有三分面熟,只留一个侧面,看得不是太明白。

他泊好车子快步走过来,一边叫她的名字:“风萍!”

闻声,台阶上的两人同时转过脸来。

风萍对于他的出现毫无准备,不由得一怔,白皙面庞在墨镜的衬托尤显得苍白,漂亮的嘴唇向上弯了弯,算是回应。那男子身材挺拔,瘦长脸上一双细长的眼睛,眼角上翘,看起来有点儿男身女相。

唐迦南的目光在两人脸上一扫,然后看定那男子,问风萍道:“这位先生是……?”

“你好唐总!”风萍没说话,那男子抢先笑起来,“我是袁氏房产的安悦生。”

“嗯,哦……安副总……”唐迦南嗯哼两声终于想了起来,伸手与他相握。

安悦生走下一级台阶,和他握手。

唐迦南问道:“你们认识?”

安悦生飞快地看了风萍一眼,微微含笑道:“当然,报上都登着照片呢。”

一句话说得唐迦南释然了。风萍现在是他的未婚妻,这个安副总想必是想套近乎。于是他随口问道:“安副总是古董爱好者?”

安悦生又笑起来:“我就算有这高雅的爱好,也没有这个财力啊,我是替我们袁总跑腿,他出差去了,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特意打电话回来,要我务必拍下那只明朝梅瓶,承蒙风小姐割爱……”

“哦?”唐迦南笑起来,转头去看风萍。

风萍在一旁沉默半天,这时才道:“看这天色大概要下雪了,咱们赶紧回去吧。再见,安先生。”她说完也不看安悦生,率先举步离开。

唐迦南于是和安悦生再次握手言别。

稍后,车子驶出停车场拐上道,唐迦南道:“原来你喜欢古董……”

风萍心不在焉地笑一声。

“你既然看中那个瓶子,又何必让给他呢?”

“那也不是什么绝品,我随便看看。”

唐迦南听这句话的意思,仿若她的品味眼界甚高,倒并非囊中羞涩的缘故。可是,连袁总都想要据为已有的瓷瓶理应价格不菲才对,嗯,她很有钱吗?

相识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习惯使然,他从不关心女性的收入,因为他是完全没有金钱负累的。现在,他却不由地努力回想从前,风萍的服饰穿戴,似乎并不奢侈,好像也没戴过什么名贵首饰,他送的那枚胸针也从没见她佩过,她除对枕头的要求高点儿,其他方面倒很好伺候……

咦?怎么忽然想起这些?倒像个为养家糊口发愁的汉子。

唐迦南意识到这个,不禁自嘲地笑起来。

风萍遇到安悦生,始料不及,不免有些神思恍惚,整个人陷在车座里不说话。窗外的天色彻底阴沉下来,仿佛有雪欲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猛地发觉唐迦南也意外的沉默,心里便有些疑惑,又见他嘴角含着一丝笑影,更疑惑了。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

“你笑什么?”风萍侧过头,问道。

“嗯?”

唐迦南无意识地应一声,抬头自车镜里一看,自己果然一脸笑微微的,仿佛有什么隐秘欢愉,不禁面上发热。恰在这时,迎面射来一束强光,他蓦地一惊,觉得自己的好奇心走得似乎有点儿远。

风萍虽然觉得他的脸红比较稀罕,却没有心情调侃他。她有自己的心事。

回家吃过晚饭,外面果然飘起了雪。

唐迦南难得偷来半天的闲功夫,很愿意陪她坐一会儿,在温暖室内欣赏窗外的雪景,倒也不失为一种浪漫。却不料风萍由始至终都心不在焉的,令他颇为扫兴。

奇怪!他一点也不了解她,怎么会同她订婚?他像一切冲动之下做出蠢事的家伙们,事后自己也吓了一跳。其实那个时候,就算是换做别的女人,他十有八九也是要问的,她们十有八九也是会答应的。这倒不是他自信过头,实在是唐家的魅力令人难以抗拒,唐迦南至今尚未有过被拒绝的经验。风萍如果足够聪明的话,就应该好好表现,弄假成真。——虽然他们订婚也并非作假,不过俗话说“天要下雨,娘要改嫁”,如今这个世道,感情的事是最不靠谱的,若有变故,他至多再添个薄幸的骂名,骂他的人还少嘛?

他这样想着,原先的好心情便没有了,脸色郁郁地上楼去了。

风萍在沙发里独自坐了一会儿,也起身上楼去,路过书房门口,忽听唐迦南叫道:“喂——”听语气像和谁赌气似的。

风萍停住,勾过头来问他:“有事?”

唐迦南绕过书桌走过来,递给她一张卡,解释道:“他们对那件事很抱歉。”

风萍看到卡上的红日二字,立刻明白过来,冷笑道:“三流会馆的会员卡,我稀罕么?”

唐迦南心里一震,觉得“三流”两个字格外刺耳,他强按住不露外,故意笑问道:“那依你看,什么样才算是一流会馆?”

风萍道:“你父亲位于雁荡山的私人会馆可算一个。”

这算是拍马屁吗?

唐迦南无语,却听她又道:“周新竹拿走我的大衣,送一张会员卡就算了结么?哼!他就算将整座红日会馆送给我,我也不稀罕。”

唐迦南不知她说的气话,还是那件大衣委实价值昂贵,便问道:“那件大衣有特别意义吗?”

风萍道:“没有。但它就算烂成了碎片,也比这破卡有意义。”

唐迦南又无语了。

她忿忿补充一句:“我是决不会再去这个会馆的。”

唐迦南闻言脸上不由得带出一丝笑意,为她有些稚气的话。他道:“可是我们圈里的人差不多都在那里玩……”

“我对你们的圈子没兴趣。”风萍打断他,举手道晚安。

唐迦南微微变色,这句话就等于是说,我对你没有兴趣。他自命是很会应付女人的,偏偏碰到她就偃旗息鼓了。随她怎么傲的女人,到了他面前没有不谦逊的,风萍是一个例外。

他的好心情彻底消失了,郁闷得不行。都已经跟他订婚了,还说不感兴趣的鬼话,不嫌太迟了吗?玩欲擒故纵的女人他见得多了,没有像她这么玩的,一个没资本的人偏偏喜欢口出狂言,简直要惹人嫌。

如此一来,这一夜自然是要失眠的。

当晚,与他一起失眠的至少还有两个,一个是风萍,一个是安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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