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家教_分节阅读_1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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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陈九湘耸了耸肩。「还好啊!除了我那个死老弟以外,她这辈子大概也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事了。」石丹琪微微一顿,没有多说什么。「那个死小子真的越来越欠扁,亏他当初是最高分考上我们高中的,结果后两年成绩烂得要命,我妈都很担心他混不混得到大学念。」

「应该不会太难吧,现在升学率这么高,考不上比考上还难。」石丹琪微笑道。

「拜托,要是让他去那种野鸡学校混,不如早点去当兵算了。」顿了一顿,陈九湘才说:「我妈说,从妳搬离台南之后,他就像脱缰野马一样,再也没人管得住了。我本来以为他这两年会死念活念,无论如何也要考上我们学校和妳团聚,没想到他根本是呈放弃的状态。」

「他那时候年纪还小。后来我搬来台北,大家距离拉开,他应该也『 醒』 过来了吧。」石丹琪不想多谈。

「还说呢!他的脾气比以前更坏,一天到晚跟学校附近的小混混打架。现在我上来台北念书,家里没人揍他了,他就给我猴子称大王。」陈九湘真是恨铁不成钢。

「我妈就常常念,妳要是还在就好了,妳可以像以前那样当他的家教,说不定他的成绩还有一点救。」

一阵细微的波澜画过她的眉心,她抬起皓腕,瞄了下时间。快上课了!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好家教,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大部分还是靠… … 靠陈九瀚自己读的。只要他肯用心,有没有家教并不重要。」

「那倒是,那小子其实满聪明的,只要他肯用心,大学指考哪难得倒他。不过以他现在这种自甘堕落的样子,我看是不太可能了。」谈起这个从小打到大的弟弟,陈九湘不是不叹息的。「好了,我也该走了。我下一堂还有课,改天有空再一起去吃饭吧。拜拜。」

「再见。」

那道亮丽的身影匆匆地离去。

上来台北的两年,石丹琪很少想到他。

说到底,他们当初算是不欢而散,她没有办法说自己很想念他。

其实直到现在,她仍然不了解当初陈九瀚是看上自己什么?她真的没有对他特别好,好到会让他千方百计要缠住自己。

不过她现在已经能用比较客观的眼光去看待许多事情。

两岁的差距在二十岁和二十二岁之问,或者三十岁和三十二岁之问不算什么,大家都还是同一辈的人;可是在学生时期,两岁往往就代表了一个学校的级距。

身为一个高中女生,国中就像是一个被抛在背后的年龄,她想象不出一个高中女生能跟国二男生有什么共通话题,就好像现在上了大学的她,也想象不出可以跟一个高中男生厮混什么。

所以,现在想起陈九瀚,她不再有高中时期那种「被缠住」、「不自由」、「讨厌」的感觉,她就单纯只觉得两个人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而已。

他在她最别扭的高中时期认识她,所以两个人格珞碰碰,总也对不在一起。

这两年来,生活上的变迁让她对人事物有了一些新的看法,再回首高中时期,那彷佛是好远好远以外的另一个时空,而不只是七百多天的差别而已。

如果现在让她再遇见陈九瀚,她不敢说自己就会一改印象变得喜欢上他,但是起码普通朋友那样来往是有可能的。

只是,那个人的性子天生执拗,听陈九湘的说法,他似乎又做回旧有的他自己远远搬到台北来的她,在他心中应该已经被列为一个叛徒了吧!

也好,反正他们的距离本来就只会越来越远,很多事情不必强求。

胡思乱想间,教授走入教室。石丹琪打开课本,回到属于她的世界里。

火巾火巾火平时间无声无息的演进,石丹琪以书卷奖结束了她大二的生活,顺利迎来大学第三年。

第三年,该是轮到他们这一届接各系学会和学生会了。天生闲云野鹤的石丹琪当然跟这些组织没什么关系,倒是倒霉的陈九湘被她的克星要挟,只好出来搭档选学生正副会长。

「开什么玩笑?我长得像那种牺牲奉献的人吗?本人可是办联女王,联谊女王是最忙的,哪来的时问当学生会的奴隶?」受害人在她面前大声嚷嚷。

「一般出来选学生会的人,不是都找跟自己有默契的人出来搭挡吗?我哪一点跟他有默契了?我只是常年在他的欺压下忍辱负重、苟且偷生的小小咖而已,他竟然连大学最后的两年都不放过我!」

不过不管她抗拒多久,他们这一组高票当选了,陈九湘从此成为立校以来最痛苦哀怨的副会长。

石丹琪很想好好同情一下这位高中老同学的,无奈她自己的麻烦也很多。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个学长今年突然被雷打到,竟然在开学不久向她表白了。

石丹琪为此苦恼了好久。她一直很欣赏这位学长,可是只限于「欣赏」而已。

她对谈恋爱从来没有什么兴趣,她很怕自己拒绝之后,两个人连朋友都做不成,又不愿违背自己的心意答应。

那一次她很希罕的去找陈九湘出主意。

想也知道,向来鬼点子一堆的陈九湘当然是大力鼓吹她接受。

「没谈过恋爱怎么算得上大学生呢?」陈九湘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

「那妳自己呢?」

「拜托,本姑娘男朋友是以航空母舰为单位的,妳没看到吗?」

「妳那不算男朋友吧!顶多算酒肉朋友,人家男朋友应该只有一个!」

「啧!妳干嘛那么想不开,早早在一棵树上吊死?」

听听这话!

后来她唯一能做的事,只有躲!

上课躲,下课躲,社团活动躲,躲躲躲躲躲!躲到最后她都很哀怨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念高中的时候要躲陈九瀚,她念大学的时候还是要继续躲?

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幸好她躲得实在是太明显了,学长比她更怕失去这段友情,从此没有再提这件事。石丹琪终于松了口气,乐得装作他从来没有告白过。

终于三年级也过去了一大半,下学期的期末考刚考完,陈九湘兴高采烈地约她一起来庆祝自己即将「再世为人」的日子!因为过完这个暑假,这一届学生会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到了约定的那一天,石丹琪先到陈九湘的租屋处会合。因为陈九湘的一个学妹必须暑修一堂通识课的学分,陈九湘帮学妹向她借一些旧笔记。石丹琪先拿过来,以免待会儿那个没头神又掉在餐厅里。

陈九湘租的这问小套房在学生族里算是高档的了。这个小区落成才三年而已,管理良好,设备新颖,一楼还有警卫管制,大家都开玩笑陈九湘住在五星级的学生宿舍里。

石丹琪来到她的门口,按下电铃。

里面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然后门被悠然打开--

「来来来,我们一定要敬丹琪一杯。她虽然不是学会的人,却帮我们写了好多精采的文案。」另一位副会长大志从桌子的这端站起来,遥遥对她举高杯子。

石丹琪低头望着自己的餐具出神。

「喂!」旁边的人赶快推她一下。

啊,她回过神来,发现每个人都盯着她,俏脸微微一红,连忙举起自己的果汁站起来,回敬大志一杯。

「妳干嘛,整个晚上都在发呆?」旁边的人问她。

[没事。」她笑了笑掩饰。

陈九瀚。

真没想到会再见到他……

他竟然长得更高大了,她从高中起就没再长过了,而他竟然比她记亿中又抽高不少,估计超过一八五了吧?

他的肩膀更厚实宽阔,短短的小平头也长长了,鼻梁依然笔挺,双眸依然深利,但峻削的脸庞多了一丝懒散,越发让人猜想不透。

都是陈九湘啦!听她的叙述,石丹琪一直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长大版充满戾气的男生,没想到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到现在她还记着那道站在门里的身影。他只是单肩斜斜往门框一倚,对她撇开一抹微讽的笑意,眉宇间的成熟老练与她印象中那个孤怪的少年完全不同。

幸好,在他能说些什么之一刖― 这是指,如果他原本有意说些什么的话― 陈九湘急急忙忙地冲出来,直呼着「迟到了迟到了」,然后拉着她就跑了―

「喂,妳又走神了!」旁边的同学连忙推推她。

石丹琪赶忙回过神,看了一下时间。

「快要十二点了!」她惊叫,「陈九湘呢?我们该走了,我和她是一起来的。」

「刚刚会长好像跟她出去说话?到现在还没进来。」说曹操、曹操到。会长突然脸色铁青地走进餐厅里,而陈九湘却不见人影。

「会长,九湘人呢?」她连忙凑上前问。

「… … 她先离开了。」会长阴沉沉地道。

「她先走了?」石丹琪大惊。她是坐陈九湘的机车一起来的,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如果陈九湘一个人跑了,她要怎么回家?

她连忙起身追出餐厅,马路上依然是人来人往的车潮,却已不见陈九湘和她那台小绵羊的影子。石丹琪呆立在街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部分的同学都是自己骑车,或搭别人的便车一起来的,当然也是原车回去,如今她的「车」不见了,叫她搭谁的便车回去?

她发了一会儿呆,餐厅的门推开来,一群聚餐的大学生陆续走出来。

「丹琪,我们要回去啰,拜拜。」

「… … 拜拜。」她真是欲哭无泪。

感觉身后有人接近,偏眸一看,果然是会长。向来波澜不兴的一个人,今天晚上竟然气成这样。他和陈九湘吵架,受害者为什么是自己呢?

她叹了口气。「会长,九湘她这人机灵是机灵,对有些事又很少根筋。你若想让她明白什么,最好是直接跟她讲;如果期待她自己哪天顿悟,你可能有得好等了。」

会长死气沉沉地嗯了一声。石丹琪也不理他,回头问问还没走的人,还有谁的便车可以搭。

可惜,机车几乎都分配完毕了,她几乎快哭出来。只好回头麻烦会长了……

慢着,为什么连会长都不见了?她发誓她才走开一下下而已!

石丹琪呆在路边,任凭晚风呼呼地吹在她身上……

「丹琪,妳要怎么回去?」美编坐在男朋友的机车上,停在她面前问。

「我… … 我搭出租车好了。」她肉痛地掏出皮夹,便利商店的打工在上个月就结束了,因为店里不需要那么多班人,她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新的打工机会,这几百块还得支撑到月底呢!

叭叭!

两声机车喇叭在她身后一小段距离外响起,石丹琪好奇地回头一望。

「那是谁啊?」几个还没走掉的女生开始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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