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就这么狠心,非要她死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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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和郁将安澜打横抱起,她在自己的怀中乖巧的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去。

她本来就应该是个乖巧的女孩子,却不知为何去要加入乐队,那喧嚣的氛围与她格格不入,头发剪短,也染了发色,她仿佛是在忘记些什么。

看着怀里的人安静的睡颜,小巧玲珑的五官,有的时候他在想,如果没有早点把心给交出去,他应该也会喜欢上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吧。

安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阁楼的床.上,翻了个身,正对着窗户,天灰蒙蒙的,这个时候是天刚亮,还是天刚黑?

她只记得自己说想家,然后就抱着厉和郁哭了很久,难怪现在眼睛这么痛!

起床,进了浴室,把狼狈的自己梳洗了一遍,这才下了楼。

楼下,厉和郁正在做饭,饭菜香飘入她的鼻子里,闻的她肚子咕咕直叫。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厉和郁给她盛了饭,两个人很默契的没有谈起之前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他们一同出门,正常的上课,到了晚上,又一起回家,这样的生活,趋于平静。

但是这样的平静终于在一天被打破,安澜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

住在一起,安澜和厉和郁形成了一个默契,就是厉和郁负责做菜烧饭,而她就负责洗碗。

在十二月份刚开始的第一天晚上,两个人如同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厉和郁在客厅里看电视,安澜在厨房里洗碗。

电视剧里正在播放着脱口秀节目,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安澜的。

他调小了电视声音,冲着厨房里的人喊道,“安澜,你的电话!”

“你帮我接一下吧。我现在脱不开手!”安澜将洗干净的盘子放好,又洗下一个。

外面的厉和郁听了,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是一串越洋的电话号码。愣了几秒,来自中国的电话?

他快速接起,“喂,您好,这是安澜的手机。”

那头的人可能是听到接电话的是个男人的声音,顿了几秒,一道苍老的声音传过来,“你是谁?”

“那你又是谁?”厉和郁反问。

“我是她的爷爷,你是谁!”宁向荣不忘反问。

厉和郁挑了挑眉,“原来是爷爷啊。您好,很高兴与您通电话,我是安澜的朋友。”

宁向荣攥紧话筒的手青筋暴起,显然正处于怒火之中。

朋友?什么朋友!这个点会在安澜那里!

宁向荣是推算过时间在打电话过来的,现在安澜那里应该天已经黑了!

厨房里的安澜正好把水龙头给关了。听到厉和郁在说什么爷爷,心头一跳!

爷爷怎么会打电话过来了!

她用干毛巾擦了擦手,连忙跑出去,厉和郁见安澜出来后,将手机递给她,悄声说,“说是你的爷爷。”

安澜连忙接过。一边喂,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终于到了阁楼里,安澜把门反关上,才说道,“爷爷。”

“刚才接电话的那个男人是谁?”

即便是通过电话,还能轻易的听出宁向荣的怒意来。

安澜瞬间没了言语。她不想跟爷爷说自己已经搬出了学校公寓来,只好将厉和郁作为挡箭牌,“爷爷,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住在一起很正常!”

“男朋友?”宁向荣狐疑的问。“男朋友就可以大半夜的跟你还在一起?”

宁向荣的年纪大,思想终究还是老一辈人的思想,守旧的思想在脑海里深根,即便是男女朋友,只要没有结婚,就不可以在一起!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女孩子的清白最重要了。

安澜从来不知道宁向荣的思想居然会这么顽固,头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爷爷,您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要睡觉了。”

宁向荣冷漠着声音,“这个月12号,你小舅要订婚了,你回来吧。”

“我不去!”安澜下意识的反驳。

她才不要去!光是看到订婚的消息,她就心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了,若是亲眼看到他订婚的画面,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管怎么样,你必须给我回来!”宁向荣下达了死命令。

……

安澜想也许自己的固执是遗传了她的爷爷,不然怎么都一样的倔强。

自从那天晚上,安澜明确的表达了自己不愿意回去的意愿之后,几天后,温瑜江便出现在她的学校里。

是6号,时隔五天,那天天气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的样子,安澜上完课,正打算回去,正巧遇见了温瑜江。

“大舅。”安澜站在人群中,看着许久不见的人。

“上车吧!”温瑜江打开车门。

安澜不愿意上车,可是看温瑜江的架势,不上车,是不行了。

车子开了一段路程,果真下起雨来。

车厢内一阵安静,安澜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温瑜江瞧了她一眼,说实话,他刚才差点没认出她来。

她的变化太大了,大到他差点认不出来。

想到那天,亲眼见到他们分别时,哭的伤心时候的模样……

车子停到目的地,温瑜江刚下车,安澜的电话都响起来了。

电话是厉和郁打来的,安澜抬头看着温瑜江,眼神示意他刚能不能给她个私人空间,温瑜江下车了。

刚一接通,厉和郁着急的声音就传过来,“你在哪儿,我等了你好久,都没见到你,电话也是不接。”

厉和郁习惯了与安澜一起回家,所以便每天都会老地方等她,然后一起回家,今天忽地没有看到她,打电话也不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安澜安抚道,“手机的音乐比较小,我刚才可能没有听见。”

“我现在在外面,晚上可能会晚点回去。”

“另外,告诉dnrsey,我今天可能去不了了。”

说完之后,安澜便挂了电话,出去的时候,温瑜江正靠在车边。

面对温瑜江,安澜多多少少是有点尴尬的。

“男朋友?”温瑜江不经意的撇过她的侧脸。

安澜尴尬的点头,温瑜江又接着说,“同/居了?”

安澜又是点头,不为自己辩解。

“进去吧,外面冷。”温瑜江看了她一眼,大步往前走去。

如果可以,安澜真想转身就往外走,可惜,她能走得了这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温瑜江是在昨天深夜到达加拿大的,昨天临时定下的房间,到没有将安澜带回去之前,他不会退房。

拿出门卡刷卡,领着安澜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刚进去,铺面而来的暖风让她整个身子都暖和了许多。

“先坐吧。”温瑜江脱去了外套,走到旁边的吧台,倒了被热水。

两杯热腾腾的水摆在茶几上,安澜瞧着杯中的水发呆。

“大舅,你是路过,还是特意过来的?”良久,视线从水杯上转移到温瑜江的脸上。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温瑜江抬眉看她。

垂在身侧的手攥的死死的当然有区别,安澜盯着他的眼睛,“我想知道。”究竟是不是授我爷爷的意思。

但是这句话,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温瑜江喝了口水,“你小舅就要订婚了,你爷爷希望你回去。”

他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残忍的话语来,安澜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我不想回去。”依旧是之前回答宁向荣一样的话语。

“安澜,你爷爷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你难道就不想看看你爷爷吗?”温瑜江叹了口气,放下杯子。

“你们永远都是这样!都是这么自私,从来都不知道考虑我的感受!”安澜忽地拔高了声音控诉他,泪水陡然从眼眶中脱落,随而一发不可控制,“以前,我不想来,你们非要逼迫我来,现在,我又不想回去,可是你们又来逼我,甚至你还亲自跑过来!”

“真的要这么狠心吗?真的好要这么狠心对我吗?明知道他是我最深爱的人,你们却强行拆散我们,要让我饱受离家和失恋的痛苦,明知道他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你们却还不肯放过我,偏要我回去,亲眼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幸福的在一起不可!”

“你知不知道,我当初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时有多害怕,曾经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想他想的发狂,想他想的天天掉眼泪,却又不能跟别人倾诉,你知道我有多么害怕么!”

整个大脑都被温瑜海给占据了,有的时候她都怀疑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却无人能帮助她。

“安澜,镇定点!”温瑜江企图抓住安澜的手臂,让她保持镇定。

“你要我怎么镇定!”安澜一把甩开他的手,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声音变得梗咽起来,“照着你们的愿望,我们已经分开了,即便是这样,你们也不放开我,非要我看着他跟别的女人订婚,结婚,生小孩,让我死心才满意吗!”

这段时间,她以为自己快要忘记温瑜海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发现,温瑜海这个人已经不能从她的心底里剔除出去,深深的扎根在她的心底里,蔓延至整个心房。

“安澜,你不是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要很爱的长辈要订婚

话音刚落,安澜便松下了手,泪水铺满了整张脸,看着温瑜江的脸,她忽地就笑了起来,对啊,她现在有男朋友了。

可是,你们知不知道这个男朋友也紧紧是出自于你们的逼迫。

……

最后,安澜还是答应了温瑜江回国,并不是因为温瑜江的苦口婆心,而是她想见见温瑜海,想知道他说的那番话还作不作效。

当天晚上,温瑜江希望安澜住在酒店里,可是安澜拒绝了。

收拾了狼狈的脸,黑夜里,她浅笑着说,“再不回去,我男朋友会担心我的。”

温瑜江只好开车,将她送回她所说的地址,目的地还没到,车子就停了下来。

安澜的视线从窗外的风景中转移到身边的人身上,不解的看着他,“怎么停了?”

温瑜江单手敲打着方向盘,“安澜,你告诉我,你那男朋友究竟是你一时之气找的,还是真的喜欢?”

“你要确定的就是这个吗?”安澜看着他,随后收回了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如果他向我求婚,那我一定会答应!”

“怎么样,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安澜,我们都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过的幸福,不要为了一时之气,而拿自己的一辈子来赌,这样根本不值得。”

“幸福?”安澜冷嗤,“你应该知道,自从离开他,我就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滋味了。”

因为太痛苦了,她已经连幸福的滋味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了!

温瑜江语塞,只得继续往前开。

车子刚到厉和郁的公寓门口,就瞧见厉和郁穿着厚厚的羽绒外套站在门口,似乎在张望着什么人。

那焦急的神态,全部落入温瑜江的眼底。

“大舅,那我们后天早上见。”

温瑜江这次来早就做了准备,所以不会无功而返。

温瑜海的订婚在这个月的十二号。她本来是想在十一号的时候再回去,可是温瑜江不曾给她缓冲的机会,直接将八号上午的机票递给她,说是那天离开。

来的时候。就为她买好了机票,将她送离温瑜海的身边,如今,却又是为她买好机票,送她回去见他,只不过是回去亲眼见证他的订婚典礼。

连一点做准备的时间都不给她,连一点xi的机会都不给她……

安澜下了车,温瑜江只道让她回去好好休息,这两天把东西整理下,关于学校请假方面的事情。他会负责。

安澜只是道了谢,回去。

刚回到公寓,还没走到灯光下,在门口一直徘徊张望的厉和郁就眼尖的瞧见了她,大步冲上上前去。“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

厉和郁一边焦急的说着,一边上下的打量着她,衣服完整,发型也还算整齐,脸上没有伤痕,看上去不像是被人打过的样子。

安澜知道他在看什么。便在他的面前转了个圈,“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的眼前了吗?”

在确定安澜确实没有问题之后,一直悬着的心才敢落下,一如往常般/宠/溺的揉着她的短发,“我有说你不是好好的吗!”

“切!关心我,还不敢承认!”安澜白了他一眼。真是个胆小的男人!

确实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哭过一场后的她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很疲劳。

眼睛还充血的厉害,她假装揉了揉眼睛,装着打了个呵欠。“好累啊!我要去睡觉了!”

“一回来就睡觉,不吃饭了!”

厉和郁瞪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几步也跟了上去。

他在外面等了她这么久,也不知道说些谢谢的话,真是个不知感恩的丫头!

“不吃了!”

餐桌上的饭菜早已凉了,再加上安澜的肚子也不饿,就直接上了楼。

阁楼里,安澜洗完澡后就将自己埋在温暖的被窝里,闭上眼睛,一想到回去,就想到了温瑜海,心中便是满满的不安。

人总是这样,在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时,心里总是万分期待能有个意外相遇,或者是想见的人会特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是当真要去见的时候,心里却开始害怕了,一步步的退缩,将自己逼到角落里,退无可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敢去见,只怕见了,一切就全都变了。

离开之前,他们相爱的那么深,回去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全部都变了,他们曾经许下的誓言已经随风消逝,随之改变的在那个人的身边的男人已经不是她了。

曾经说过要娶她的人,曾经说过要给她建筑一栋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的人,曾经说过要带她环游世界的男人,曾经说过要跟她一起携手白头到老的男人,如今终于要结婚了。

可惜,新娘的人选却不是自己!

这往往是最悲哀的事情。

这一/夜,终究是睡不着,在床.上转辗反侧,就像她初来这个国家,对着陌生的环境,辗转难眠一样。

半夜,口渴的厉害,起床下楼去倒水喝,正好瞧见正坐在餐桌上发呆的男人。

她走了过去,倒了一杯水,“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跑这儿坐着了!”

没有将灯全部打开,餐桌顶上,一盏复古的吊灯散发着晕黄灯光,光辉洋洋洒洒的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投在桌面上的影子灰暗,朦胧。

“口渴。”厉和郁指了指身前的空杯子,安澜给他同样倒满水。

两个人默默的喝着自己杯中的水,环境压抑的厉害。

忽地两个人同时出声,“你大半夜不睡觉,想什么心事呢!”

“半夜不睡觉,难不成是在想你的女朋友?”

话同时发出,又同时落下,两个人说完之后,便互相看着彼此,一刻不到,两个人便都笑了,“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也是,在这样的夜晚,睡不着,真的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两个人互相看了眼,安澜并排坐在他的身边,指尖慢慢摩挲着杯壁,“我要回去了。”

“回去?”向来也是,都现在都已经是十二月份了,快过年了,回去很正常,哪像他,想回去,还归不得!

他爽朗了笑容,“回去,不是挺好的,你前段时间不是还哭着跟我说想家么,这次正好可以回你的家人。”

厉和郁笑着,却没有注意到安澜悲伤的表情,她低着头短发正好遮住半张脸,足以令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十指交握,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上午。”

“后天?!”厉和郁诧异的看着她,“后天还在上学啊!”

“嗯,有一个我很爱的长辈要订婚了,所以要回去参加他的订婚宴,不能错过。”安澜解释道。

安澜口中说的很爱的长辈,在厉和郁耳边便理解成了是她很敬爱的一位长辈,“那也还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安澜抬着望着窗外的夜空,“估计要等订婚结束吧。”

应该这样之后,爷爷他们才会放她回来吧。

“痛!”安澜在看着窗外的夜空看的正痴迷,脑袋上忽地一痛,遭受了个暴炒栗子!

捂着头,她随即瞪着旁边的男人,而后者则是若无其事的样子,“瞧你这什么眼神啊!”

“你干嘛突然打我!”安澜拔高了声音,脑门上被他敲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着。

厉和郁忽地倾身过来,安澜以为他又要打自己,连忙捂着脑袋,厉和郁见了噗的笑出声音来。

然后疼痛没有落到她的头上,但是嘴皮子却被他给拉扯开,安澜随即要去拍开他的手,可是厉和郁却怎么也不放!

怒目瞪着眼前使坏的男人,威胁的话语含糊不清的,“你快放开我,否则你就死定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真的伸手去掐厉和郁的手背,而他却在她动手之前松开她的腮帮子。

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既然是自己爱的长辈要结婚了,那你干嘛还要扯着一张哭丧的脸,应该要笑啊,不然到时候你要怎么嘱咐他!”

“……”之前还气呼呼的安澜因为厉和郁的这一句话而愣住,全身变得僵硬起来,盯着厉和郁的黑眸,抿着唇,清秀的眉毛扭动的厉害。

哭丧着脸,就连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她高兴不起来,等真的到了现场,她又怎么高兴的起来,再说了,她才不要笑着嘱咐他跟别的女人订婚呢!

当初明明对她许诺出那样的誓言,让她沉/沦在他的美好誓言里,现在在地狱里承受痛苦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怎么了?”察觉到安澜的异样,厉和郁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安澜不想在这件事上讨论,便转了话题,“厉和郁,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题?

厉和郁随即翘起二郎腿,很是帅气的挑了挑眉,“有什么问题,你就尽管问吧,只要是我能回答的。”

“你是不是喜欢我?”

轻柔的声音还没完全结束,就听到厉和郁噗的一声,将口中的水全都喷了出来。

连忙抽纸巾,手忙脚乱的擦干净之后,厉和郁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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