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荡妇_分节阅读_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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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房那边,平日里常有小鬼头出没,这其中也包括卓管家的儿子卓小福。

最近公务繁忙,他已经连着几日留宿皇宫,与皇上太子探讨国事,好不容易忙完了一个阶段,在皇上一句“莫要冷落了朕的宝贝女儿”口谕下,他终于得空回府。

那群小孩子的笑闹声本来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可是声音中竟夹杂着段宁善的说话声。是他听错了吗?

带着几分疑惑,蔺远彦命轿夫停轿,循着声音,竟被他看见这一幕——

段宁善正穿着一身朴素干净的衣袍,长发高高绾于脑后,挽起衣袖,拿着一支画笔在一张白纸上画东西。

四周有七、八个小萝卜头直盯着白纸看,片刻工夫,那画纸上便出现了两只栩栩如生的小猫小狗。“老师好厉害!”

孩子们无不拍手叫好,眼里全是羡慕和崇拜的光芒。

她将画笔放至一旁,笑眯眯的给孩子们讲这两种动物的特性和习惯,还教他们怎么饲养猫狗,以及该如何对待小动物……

蔺远彦发现自己竟被她脸上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迷惑了。

那张记忆中骄奢放纵的面孔,曾几何时,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这么清纯可人了?

生动的目光,温柔的微笑,娇嫩美好的嗓音,虽然身处下人房,而且还穿着粗布衣裳,可那张沐浴在阳光下的笑脸,竟越发尊贵逼人。

她软声细语的回答小朋友们提出来一个又一个无聊的问题,而那群叽叽喳喳的小鬼,完全把她当成了和善可亲的大姐姐,毫无忌惮的扯着她的衣袖,口口声声喊她老师。

不知是哪个小鬼眼尖,竟然发现了他的存在。“大人……”顿时,七、八双乌溜溜的大眼全望向他,当然也包括眼中带笑的段宁善。

那群小萝卜头见到他,纷纷起身跪好,嗫嚅的请安,刚刚的无邪笑脸顿时消失不见。看来他平日做人满失败的,否则这些孩子怎么就这么怕他。

见妻子专注迎视他,他努力保持冷漠的表情,将刚刚的动容和欣赏,全隐藏起来。

“今天怎么有时间回府?”赵星绒明显一楞,三天前他被皇上召进宫,说是东北部几个县城受灾,大臣们皆被宣进宫议事。

整整三日未见,心头倒是异常想念。

闲来无事,她发现府里这些小孩子平日没人照管,大字又不识几个,便兴起当他们老师的欲望。

也许是她天生喜欢与小孩子接触,又十分享受教学的乐趣,所以很快地这些孩子便不再畏惧她。

几天相处下来,他们已经习惯叫她老师。

既然被发现了,蔺远彦索性走到他们面前,伸手道:“都起来吧,以后在府里不必有这么多规矩。”

孩子们是起身了,但畏惧他是主子,全都噤声,不敢说话。

赵星绒见状,不禁皱眉。看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蔺远彦肯定是平日过于严肃,才会把小孩子们吓成这样。

笑嘻嘻的她弯下身,投给小鬼们安抚的笑容,“小福、小亮,现在是休息时间,你们两个是大哥哥,就由你们带着其他弟弟妹妹出去玩好不好?”经过赵星绒的教导,卓小福的自闭症已有明显好转。见老师这么看重自己,他自然乐于领命。

见高高矮矮的一群小鬼离开,蔺远彦才回神望向她。“没想到你竟然还会作画。”

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虽然线条简单,却异常生动。

赵星绒柔柔一笑。“图画很多时候可以陶冶心灵,而且不同的画风和色彩,也展示画者的想法和当下心情。”

那几年儿童美术心理学可不是白学的,而且经过这几天和小朋友的接触,她发现古代的小孩子更加纯净可爱,让她好想当他们的教师。

见她说得眉飞色舞,一脸自信,他忍不住想打击她。

“不过是一幅画而已,怎么可能会展示出内心想法?”“相同的画面,如果由不同的人画出来,表达出来的概念也不尽相同。若你不信,可以随便画,或许我能猜到你内心的想法。”见他敷衍的笑笑,赵星绒不禁微嘟红唇。[群聊制作]“怎么?莫非你怕了?”蔺远彦哼了一声,拿起她的画笔,在画纸上,随便勾了几条,竟是一只小小的燕子在吃虫。

仅是几笔,而且画得并不逼真,他倒想瞧瞧,这样能被她看出什么端倪。

赵星绒对着那画研究片刻,细长的柳眉微微拧了拧,随即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打量他,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你干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要权有权、要势有势,分明连天下都可以掌控在手中,可为什么你仍旧不开心?”

她的话令他微怔。“什么意思?”

“不同的人即使做出来相同的画,所表现出来的心里暗示却是不同的。就像你画的这个燕子吃虫,虫子就放在它面前,可它却只看不吃,这个画暗示你内心是孤独的,你渴望被爱,渴望自由,渴望这个世上可以有人真心真意的去呵护你、疼爱你——”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蔺远彦打断她的话,可心里却因为她的解释而愕然。

她当真如此厉害,竟能将他的内心世界看得如此清晰透彻?

赵星绒倒也不生气,就像对待一个无礼的小孩子一般,对他笑笑。

“或许我说错了,反正不管怎样,人要活得开心最重要。”她笑笑拍拍他的肩,“今日既然回来得这么早,不如尝尝我的手艺如何,玉米蛋花汤,包君满意。”

此刻蔺远彦心情更复杂。

宁善,你越善解人意,我……反而越害怕。

第6章:

吃过晚饭后,蔺远彦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随着段宁善回到了主卧室。进宫三日,不知为何,竟甚为想念她。

虽然他极力克制身体上的欲望,但每每回想起那夜两人疯狂缠绵,身体的某部位立刻产生变化。

从前他忍得住,可现在这种忍耐竟变成一种折磨。‘

刚刚吃了她亲手做的晚膳,虽比不上厨子做得奢华的丰盛,但却味美可口,让他心底盈满幸福感受.

也许真是饱暖思淫欲,虽然她一身纯朴装扮,但眉宇间流露的娇柔妩媚,看得他心痒痒,直想把她搂至怀中呵护疼爱.

既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他决定顺从自己的渴望。

蔺远颜心底的想法,越星绒自然不懂,只觉得他今晚的态度很不一样,双眼在看着她的时候竟有种痴迷的神态。

莲儿忙里忙外好生伺候,好容易将两位主子打理妥当,又看到驸马眼中的占有欲,她自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暗自偷笑,小丫头很懂事的掩门而去。

房间内烛火通明,见段宁善披散着秀发,脱掉外袍,在烛光照耀中,显得明媚动人,蔺远彦忍不住从她身后抱住她,俊脸轻搭在她的肩头。

“宁善,你我自成亲以来,还未正式圆房吧?”见她转身,他食指轻抵她的唇瓣,眼底带着几分顽皮笑意,“上次不算,那是你下药害我的。”越星绒没想到他竟会抱住自己,一时间心底小鹿乱跳。

“那个……其实我……”

话音未落,他的吻已经压下,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彼此爱抚低喃,真像一对久未见面的夫妻,尽情用肢体语言来倾诉思念。

赵星绒被他轻柔的吻吻得浑身颤抖,这还是她第一次品尝到对方的柔情,严格说起来,上一次的记忆实在不怎么好,即粗暴又痛,可是第一次,竟让她体会到什么才是两情相悦。

如果说上一次的欢爱是为了完成月老的任务,那么这一次她却是心甘情愿……

“远彦……”

她这声细弱的轻喃,宛如催情剂,蔺远彦的动作更加热情火辣。

“有件事,其实我一直想与你说清楚……”

赵星绒明知道灵魂交换这种事说出口他肯定不会信,可她不想欺骗他,如果真如月老所说,十月怀胎后两人就得分道扬镳,从此无法相见,那么对蔺远彦来说太不公平了。

“什么事等明日再说,明天我已向皇上请了假,不用上早朝……”

“可是……”

此时情欲正浓,蔺远彦哪还咱得进去她的话,就在即将脱光彼此的衣衫时,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腰。

他随手将那讨厌的东西扔到地上,那是一卷画轴,随着他抛出动去的动作,在地上自动展开,蔺远彦本来并没有太在意,待瞄见画上的女子,竟让他蓦然停止了动作。

半趴在床上的他,双眼死盯着那幅栩栩如生的美人图,图上的美人,骑在高高的白马上,手执马鞭,目光如炬,宛如君临天下。

“怎么了?”赵星绒满脸不解,随着他的目光望去,“这画中的人,你可认得?”

如果说前一刻蔺远彦是天使模样,那么此时的他只能用阴狠的恶魔来形容,活像要把她撕碎一般。

他突然狠狠揪着她的衣襟,“这幅画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她被他的样子吓得吞了吞口水,“就是上次我与你进宫见父皇,无意中迷路走错了地方,在昭殿里看到了这幅画,当时……当时我发现这画中的人眼睛和你很像,所以特别留意了一下,我……我之前因为学过临摹,凭着记忆,就把这画画了下来。”

原本充满热情的蔺远彦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冰冷狠绝。

他缓缓起身,放开揪住她的手,走到地上的画面,慢慢捡起,然后将那画撕个粉碎。

手一扬,碎片散落整间屋子,再回头,他的表情已恢复了惯有的疏离。

“从今以后,不要再给我看到这幅画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会饶你。”撂下狠话,也不理会满脸不解的赵星绒,他随意套了件外套,转身离开卧室。

门外,传来莲儿的轻唤,“驸马爷,您……您今天不在这过夜吗?”门内,赵星绒只觉胸口阵阵疼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从那天起,蔺远彦使每天早出晚归,甚至很多时候根本不在府中过夜。

赵星绒很少见到他的身影,两人之间因为那幅画,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战。

就算偶尔能在府内碰面,每当她试图与他讲话,板着脸的他根本就把她当成空气,直接转身走开。

忍耐了近十日,她再也受不了,决定主动找他谈谈。

可当她来到蔺远彦的书房,却被卓诚阻拦。

经过相处,卓诚也知道公主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可家里真正的主子是宰相大人,身为奴才,他只有服从命令的份。

见公主坚持要见大人,他不禁额冒冷汗,一脸嗫嚅,“大众吩咐,未经他的允许,不见任何人,还请公主不要为难老奴。”赵星绒捏着拳头瞪大眼,满心的不服。看着门内此时灯火通明,她知道蔺远彦必在里面办公,明明近在咫尺,她却见不到他的人。

多日来的不满快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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