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完结)_分节阅读_3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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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是分手后最刺心的针,在惨笑中独自品味着两个人的幸福,在哭泣中,告诉自己坚强抬头,曾经努力的每一步,不后悔。

默默的递出手中的绢帕,擦拭着他的脸,轻轻的吸了吸鼻子,他继续娓娓说道:“当我再回到‘蓝颜阁’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被阁主知道了我已经有了孩子,他将我关了起来,希望我能打掉孩子,虽然身子已经不干净了,但是这张脸,应该还是能赚回不少钱的,他不敢强逼我,毕竟花了那么多钱,若是逼死了,他得不偿失,只能慢慢的和我耗着,等我再一次逃出‘蓝颜阁’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了,靠着身上仅存着的一些银子,我东躲西藏到了怀胎十月,只是,身上再无分文,当我实在饿的受不了,希望上街能讨些吃食时,就这么被人突然的追杀,再后面,就是被你们救了。”

一声叹息,人间自是有情痴,相比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个自私的女人,暮衣和岚为自己做了如此多的牺牲,自己却只会一个个的伤害他们,如今无数个弯路之后,暮衣的遗憾即将弥补,而岚呢,他又在哪里?岚啊,你可又知道我的心?

一个温柔的笑容挂上脸颊:“既然你也无处容身,不如就和我们在一起吧,说不定总有一天能寻回她的,说不定她也在什么地方寻找着你。”

仅仅是一句客套的安慰话,却让他的脸上挂上了满足的希望,这样的男子,又怎么不值得他人珍惜,“你若是不嫌弃我,不如就叫我姐姐吧,你也不再是‘蓝颜阁’的头牌蓝若,而是我水潋滟的弟弟,水若蓝,这名字不错,你可喜欢。”

看着他含羞的点头,水潋滟的眼中划过一抹精光,不管他过去怎么样,现在他只是自己的弟弟,虽然不是高贵的身份,却是清白的家世,希望这个决定,能改变他,也改变自己的命运。

“对了,你不是随身带着一面金牌吗?怎么会把自己饿成那个样子?”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天从他身上摸走的那面金牌,若不是他一直珍藏着那东西,自己只怕也没有机会这么轻易得到‘天神心’,就当是救他一命给自己的报答吧。

“不能卖,那是她给我的唯一纪念,若是今生我再没有机会见到她,也要让孩子知道,她的母亲,是一个拥有皇上赏赐东西的高贵女子。”柔弱的面庞上,是坚定的表情。

水潋滟心中暗自摇头,何止高贵,她可是这‘苍露国’最高贵的女人,只是,在那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下,这颗情痴的心,又会有什么样的际遇?

轻巧的抛出手中的金牌,“你刚刚是在找这个吧?我借用了下,现在还给你。”虽然一直在极力隐藏着惊慌,但是她能肯定,金牌的失踪,他的内心一直是紧张的。

看着他惊喜的捧着金牌,她只是淡淡的丢下一句:“我找到她的母亲了,至于她会不会来,我不能肯定,而她的到来,究竟是福是祸,我也不能肯定。”

“若儿!”话音刚落,‘哐铛~~’声中,大门被用力的分向两边,一个挺立的身影正站在门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正在谈话中的水潋滟和水若蓝。

房中的三人就这么静静的或坐或站着,两人对视,另外一个被冷落的人只能无聊的来回扫视着,游移的目光中还有着钦佩,这皇上,速度还真快。

轻轻的站起身子,“你们久别重逢,有话慢慢聊,我先出去了。”在门板合上的一刹那,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压抑已久的呜咽,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是她看见的房内最后一个风景。

正文 苍露为王

“你要朕怎么感谢你?”当两人单独平静面对的时候,这是这位女皇开口的第一句话。

“你已经谢过了。”轻然一笑,指的是那棵‘天神心’。

“你救的是两条命!”话中的意思毋庸质疑,这皇帝要谢人,不受看来还不行。

呵呵一乐,水潋滟笑的有些挑衅:“他是我弟弟!”

女皇单眉一挑,有些意外:“此话怎讲?”

沉吟了半晌,心中无数个念头闪过,究竟该做出什么样的判断和选择,她现在根本无法决定,却又不能不赌这一次。

银牙轻咬,再抬头已是不卑不亢的从容:“皇上可知,他是在什么情况下被我所救?他所受到的威胁又是谁?”重重的咬着那个谁字,眼睛死死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面色一冷,似乎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含义,女皇的脸色转为凝重,“这话什么意思?他究竟受到什么威胁?”

轻轻的一摇头,水潋滟不置可否的一摊手,“我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我碰上他的时候,他正被一堆黑衣人追杀,看架势,不留下他的命是不会走的,而且敢在京师的大街上如此行凶,又岂是普通人的胆子,黑衣蒙面,又怎会是话不投机之争,而且。。”她脑袋又贴进了女皇两分,面对面的慢慢丢出几个字:“那些人说他们的主人在这京师之中能够只,手,遮,天。”

话说完之后,房间内的空气顿时冷了几分,女皇眼睑低垂,半晌冷冷的丢出几个字,“敢动我莫凤亭的男人,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只手遮这个天!”掷地有声,让水潋滟心里大喘了一口气,至少,这杀手,不是女皇派去灭口的。

堆起一个了然的笑容,“皇上,他不过一介布衣,即使得罪,不过市井小人,又何至招来如此杀身之祸?只怕这只手,就是冲着他背后的您去的。”一句话,让女皇瞬间抬头,眼神中的刀锋之色摄人心神。

早在昨日进宫见女皇之前,她已经悄悄的将自己要的资料挖了个够,这女皇莫凤亭确实是‘苍露国’史上少有的明君,醉心国政,不沉迷男色,自从年轻时相伴的凤后留下一子一女撒手人寰后,她更是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治理国家当中去,也就导致了历史上至今为止后宫所出最少的一位皇帝。

在得到这个消息的同时,水潋滟的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若不是这皇帝不愿意太多接班人,所有孩子都被她秘密处理掉了,毕竟有那个‘晨阳’之君在前,也怪不得她如此想,要么就是期待着在她百年之后有能力争夺此位的人,在突然冒出的血缘竞争者面前,下了灭口的心。

适才确实是一个赌注,若真的是皇上有心杀水若蓝,而她这个猜出可能的人,也定然逃不掉种种借口之后突然消失的命运,若行凶另有其人,则自己此时已经是水若蓝最好的保护人,也是女皇最能信任将爱人交付的人,在昨夜和今晨两次对女皇的暗暗观察后,她选择将赌注押在后者。

“朕要接他回宫!”肯定的话语中是她的决心,让水潋滟敬佩的不仅是她的果敢,还有她的真心。

“他是我弟弟。”含笑的看着面前的女皇,突然没头没脑话中表达的是两人才能体会的意味:“小女子水潋滟,弟弟水若蓝,小女子不过是平民之女,父母双亡,与弟弟相依为命,略通诗书,剩下的,就请皇上您,看着办吧。”

轻笑出声,了然的眼眸早就没有了严肃:“既然是你的弟弟,那你可要给朕仔细保护着你的弟弟和外甥女。”

简短的交谈结束,女皇在和水若蓝的依依惜别后赶回宫做她的安排,而水潋滟,则再一次,推开了那简朴的木门。

从被角后露出一双翦水大眼,正扑簌簌的一颗颗无声淌着泪,哭的让人揪心。

“找不着你的爱人,你哭,找着了你的爱人,你还哭,理由是什么?”幸好自己的男人没有这个性格的,这么哭,该不该哄,怎么哄?水潋滟确实有些手足无措。

“我,我,我配不上她。。。”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连脸都埋进了被角里。

“你知道她的身份了?”听到这话的水潋滟心中已然有了底,这个单纯的家伙,一定是被自己爱人的身份吓傻了,只不过没没有飞上枝头的自觉,而是仰望着高高在上的人,自卑着自己的曾经。

看着他默默的点着头,水潋滟呵呵一笑,“你是我弟弟,知道么?”对着他一挤眼睛,调皮的一笑。

“可是,可是,那是事实。”依然纠结于心里的想法,大眼里又一次飘起了层层水雾,可怜兮兮的扁着红润的唇。

“不用去管什么事实不事实,她权倾天下,若想知道什么你以为你瞒的住吗?现在只在于她愿意相信什么,或者愿意拿什么去让天下人相信,就够了!我想,她定然给了你保证,难道你不愿意相信自己爱人了吗?”若说女皇不知道他的身份,打死水潋滟也不相信,就算开始不知道,也定然去调查过了,毕竟,一个有了皇家骨血的男人,是什么背景,她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既然说了要带他回宫,也算是为了他的痴心给了一份交代,而这交代,身为女皇,若无完美的借口,又如何向天下交代,适才和自己的眼神交流很明显就是满意于自己给出的那个答案,不管真或者假,百姓相信就行。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水氏之子若蓝,温柔贤良,蕙质兰心,蒙圣恩宠,特昭入宫,封为兰君,其姐水潋滟教导有方,准许进宫陪伴,封为‘闲王’,钦此!”

恭敬的低头谢礼中,水潋滟的唇边划过一丝得意的笑,这一切,现在全部在自己的掌握中,而剩下的,就看自己如何去让命运一直在自己手心中纂着。

“朕如今给你这个名号,你可知道为什么?”御书房中,两人轻松的交谈着,水潋滟发现,女皇似乎非常喜欢自己的随性,轻抚上额头,那里的水莲标记已经被扉雪提前用药给遮盖掉了,如果那里只是一片雪白的平整,当女皇有一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时,自己还能这么随意吗?还是在某一天,自己主动的揭开这个秘密,既然自己的目标已经定下,也许,这朵花,不该再是自己刻意去掩盖的东西。

“为了我弟弟的身份,也为了给我一个合适的进宫理由,你难道不是希望我保护他吗?”坐在椅子上,毫无形象的晃着腿,似乎这个女皇,自己从心里有着敬佩和亲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重情,这样的女子,应该是不会那么反复无常的吧。

“你认他为弟,不是因为他的纯真而真心的想给他一个身份,同时也得到你想要的地位吗?”含笑中端起茶杯,轻轻的一抿。

水潋滟无所谓的一笑,完全没有目的被揭穿的不好意思,“人做任何一件事不可能只有一个目的,您反正给我的是一个‘闲王’,我就乖乖的做我的‘闲王’,若是他日,您觉得我适合做一个‘勤王’,我也不会拒绝。”丢出一个调皮的笑,语中的意思两人心知肚明,“他现在是我的弟弟,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他,这点皇上可以放心,不过,有您在他的身边,只待您全国下昭之后,我想他的危险应该会降低,您国事缠身,大可将若蓝放心的交给我。”自己的摇钱数,如果不能保护好,又何谈下面的目的。

愉快的谈话结束,水潋滟自觉的起身告退,只是在临出门的前一刻,心中一个念头突然浮现,几经忍耐,最终选择事不关己的一句随心问话:“小女子请问皇上,那‘晨阳’太子与‘苍露’的联姻之事,是否已经定下?”

有些惊讶她突然问出口的话,女皇探视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一扫视,而后身子慢慢的后仰,舒服的靠在龙椅上,“没有,一来连连征战,让朕没有时间去顾及此事,二来,在这个孩子之前,朕只有一位皇女,按照‘苍露’的祖制,她本该是我皇位的继承人,嫁于‘晨阳’我后继无人,再说,这段时间,朕身子欠安,实在无心与‘晨阳’详谈这突如其来之事,便一直拖延至今,说来,到是朕有些怠慢了‘晨阳’国太子,毕竟远道而来,便是拒绝,朕也该召见其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殷彤焰仍然没有与公主定下亲事的一刻,她的心竟然突然的松了一口气,自信的笑又一次爬回脸上,再不多谈有关于他的任何事,只是关切的面对着女皇:“皇上,小女子身边之人,便是传说中的医仙,若蓝生产,也是被他救回的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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