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完结)_分节阅读_4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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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满天晴朗,死死的抓住水潋滟的手,“王爷,喝酒么?王爷,要听小曲么?要不绿遥给您跳个舞吧?”变脸之快,让水潋滟又一次流汗。

“你这么死爱钱,一个晚上不是要赚很多?”当初在‘幻月’见到他那死要钱的德行时,自己也曾经很不厚道的想过,这么喜欢赚钱不如去青楼里做小倌,没想到今日还真的就在这见到了他。

一脸嫌弃的表情:“你以为人人都象你这么大方啊,出的起钱的就希望我陪夜,谁不是这样啊,花了钱吃不到,谁乱砸银子,哎~~这个世道啊,银子难赚啊。”

“既然你这么喜欢钱,为什么不陪夜?”这家伙难道还有什么贞操意识不成?赚干净钱?水潋滟有些奇怪这个面前的人。

鼻子里挤出大大的一声不屑:“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现在还是清倌,多少还有些舍得花钱的主,抱着赎身带回去做小爷的想法,若是陪了夜,立即掉价的,我才不做这赔本的买卖呢。”

水潋滟算是彻底服了这个人了,“‘蓝颜阁’到时候要拿你初夜去竞价的话,你还不是要陪?”

灵活的大眼一眨,“这个,这个我自然有办法,秘密!”端起面前的酒杯:“闲王爷啊,别干说话啊,喝酒嘛~”一杯酒塞进了她的手中,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他已仰脖将一杯酒倒进口中。

“十两!”就在她将自己手中的酒无奈的倒进口中之后,清扬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有那么一丝丝的兴奋,却又立即被捂进口中。

“不喝了,刚才喝的太多。”水潋滟抛下手中的杯子,得意的看见他瞬间垮掉的脸。

“要不绿遥给王爷唱支曲子吧。”灵活的大眼一转,根本不在意她不肯喝酒。

还没等水潋滟说话,他已经捏着嗓子唱了起来,“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有些青楼卖唱的本事,一支曲子,明知道这家伙是打混乱唱,却是唱出了思绪离愁,相思入骨,望着窗外明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浅蓝色的身影,岚,你真的就如此执着于你的想法么?既说爱我,为何不愿承认天命,究竟是你自私,还是我自私?若你我真的都不能为对方退让,是否今生都再无相聚之日?

甩甩脑袋,自己已经说了坚强,不再去多愁善感,只被他轻轻几句曲,就扰乱了心神,都是他的错。

不耐烦的拍拍桌子,“喂,你别唱了,唱个曲听起来我以为你在呕吐!”

“啊~~~”正开心的脸直接掉了下巴,“那,那,那我给你跳舞吧。”

摇摇手,“别闹了,晃的头晕,我要睡觉了,随便你怎么闹腾,自己明天去找端王爷要钱去,你自己说数字,就当我赔你当初的那顿饭。”再不理他,翻身沉沉睡去。

清晨摇着依然有些晕的脑袋,水潋滟漫步在通往水若蓝住处的长长石子路上,这端王爷果然有些宣扬的本事,昨日才与她去了一次‘蓝颜阁’,今日早朝便有无数暧昧中含着不屑的眼光射向自己,辛苦赚来的好名声一夜消失怠尽,可她却还偏偏不停的给自己挤眉弄眼,分明在暗示自己昨夜的风流快活,可怜无辜的自己,什么都没干,就这么白白被扣上了这名声。

不过若说自己什么都没干,水潋滟的脸略微一红,昨夜到夜半之时,总是觉得有些寒冷,身体下意识的蜷缩着,在碰到一个温热后才真正睡死过去,早晨醒来,却发现段枫遥那小子象个八爪鱼一样死死的搂着自己,而自己,不但回抱着他,一条腿还非常暧昧的架在他的腰上,一定是自己想暮衣想疯了,居然将这个该死的小子当成了颜暮衣,今天不管怎么样,也要见见心爱的人,也不知道那滕扉雪将他的脸治的怎么样了。

缓步踏进清幽的所在,一个远远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青色的人影背对着自己,斜靠在廊下的石柱边。

“暮衣!”一扫几日的阴霾,兴奋的人飞扑向廊下的人影,从背后死死的抱住有力的腰,小脸紧贴上宽厚的背,汲取着熟悉的气息。

当青色的人影缓缓转身,水潋滟的脸滕的一红,立即放开那死抱住的手,忙不迭的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礼了,我不是故意的。。。”一个劲的哈腰,这可是深宫内院,自己这么随便一抱,还不知道抱上了个什么皇子之类的,这要一状告上皇帝那,自己这个刚刚混来的闲王爷,只怕立时就要不保了。

正文 女皇授命

面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望着自己,水潋滟能由感觉到的视线肯定这一点,自己一定是想男人想昏了头,昨天的酒没醒,好吧,酒后乱性了吧,虽然这乱的有点晚。

“这个,这个,是小。。”小民?小王?小女子?小官?都想什么呢,小官,我还小倌呢!“小王适才以为是小王的夫君,唐突了您,还请您原谅,小王并非有心,只因这‘兰馨殿’中从来没有其他人来过,我,我在这里随便惯了,千万请您原谅。”额头上暴出了涔涔的冷汗,就算有宿醉,现在只怕也已经全逼出来了。

抬头悄悄的偷眼瞄一下,面前的男子依然没有任何声息,只是那一眼,她看见了一个紧皱的眉头,只是一眼,她瞄了到一个俊挺的鼻梁,一个白净无暇的脸,一个如刀雕的轮廓,有型的嘴紧抿着,显然不是开心的象征,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挽着,一只竹簪斜斜插过,青色衣衫在阳光的照映下反射着朴实的光华,不需要过多的修饰,光这张脸,就已经够让人惊叹,尤其是那面容上一双星子般的眼,黑色的眼瞳如一潭深水,让人沉溺。

就这么静静的对立着,水潋滟的心开始不停的上下打鼓,猜测着对方的身份,猜测着对方下面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尽管腰弯的有些累了,却不敢有丝毫不敬的表示,眼光在低俯着的脸遮挡下,不停的乱瞟着,只希望这尴尬的时间赶紧过去。

恩,他的手很有力,近距离的打量能让她看见他指尖的薄茧,手中还紧紧的握着一柄入鞘的剑,没想到宫中子弟竟然还有习武之人,无聊的水潋滟肆意的偷瞧着,不过,那剑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宫中子弟的武器不都该是用些精巧华丽的兵刃么?或者说,装饰性大过了实用性,怎么会用如此朴素到没有一点装饰的武器?

继续偷看着,那握剑的手也很熟悉,熟悉到自己似乎能感觉到和他曾经的十指交握,熟悉到能判断出它搂上自己腰的感觉,那衣服也很熟悉,似乎在自己记忆中,只有不爱打扮的颜暮衣特别爱着如此不起眼的颜色,就连那斜插在发髻上的竹簪,似乎也是他的特色。

猛然的抬头,一个想法闪过心底,带着不置信,带着激动,她疯狂的在那不熟悉的面容上寻找着熟悉的痕迹。

不再是黑疤满面,不再是蜿蜒痕迹,如今的那里,只是一片如玉的雪白,带着新生婴儿的细嫩,脱胎换骨的重生,没有任何恐怖的创伤,只有那熟悉的眼,一如曾经的眷恋,一如往日的深情。

“暮衣?”试探性的轻唤着,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曾经最可怕的脸,现在却是如此的俊朗,不同于滕扉雪的遗世,不同于殷彤焰的秀美,更比不上段枫遥的倾国倾城,甚至没有岚的潇洒不羁,但是他就是他,还是那沉稳如山,安定不语的他,颜暮衣。

白净的脸上透出一丝红色,悄然低下头,却被她在那一瞬间捕捉到了一丝害怕,还有一点点的躲闪,他又在自卑吗?所以才半天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

突然间,水潋滟花般的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身体猛然一扑,冲进那个熟悉的怀抱:“我的暮衣,你真漂亮,我要带着你去巡街,让所有人都看看,我到底拣到了什么宝贝。”又似猛然醒悟般大叫:“不行不行,这么俊的男儿,若是到了街上,所有女人为了争夺你揍我一顿怎么办,我要藏好,藏起来。”象是要藏着最珍惜的宝贝一般,死死的揽着有力的腰摇晃着,脸贴在宽厚的胸膛上厮磨着。

双臂轻轻的圈上她的腰,她似乎感觉到了他在自己兴奋的那一刻悄然的松了一口气,深藏在胸口的螓首划过一抹调皮的笑。

虽然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夸张,可这自卑的人,这么多年在人异样的眼光下生存,在众多俊美的男子怀抱中争夺着自己,尽管自己一直在他身边,他总是害怕的吧,怕不够出色吸引不了自己,不该责怪他对自己的不信任,毕竟,自己也没做过多少值得他信任的事,而既然选择了他,就应该慢慢淡化他心中的芥蒂,便是装疯扮傻一回又有何妨。

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将自己的脸从他的怀抱中挣扎而出,满是希冀的眼对他的朗星,“脸好了,那能说话了吗?我想听暮衣的声音。”给他一个坚定的笑,让他看见自己支持的力量。

嗫嚅的唇几次微启,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似乎到了嗓子眼就卡住了,怎么也吐不出声音。

“喊我的名字,水、潋、滟。”红唇慢慢的吐着字,示意着他跟着自己的动作,看着他一步步的模仿着自己的口型,心里有着无边的得意。

再次慢慢的学着适才她的动作,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双眸已经有了焦急之色。

知道这事急不来,毕竟他没说话都十多年了,也许,从今天起,自己不但不要扮演妻子的角色,还要当他这个牙牙学语的‘娃娃’的娘。

捧起他的脸,感受着掌心中的柔嫩而不再是粗糙的肌肤,轻轻的送上一个浅吻:“不急哦,慢慢来,就是不想说也没关系,这么长时间我们不也过来了吗?我都已经习惯了安静的暮衣,万一哪天你真的变的罗罗嗦嗦,说不定我还真的就不要你了。”调皮的开解着他,缓和着他心中的情绪。

拉上他的手,自己来这的目的不就是看看那个新认的弟弟和私下找扉雪问些事么,现在在太阳底下也算上呆上不少时辰了,阳光再温暖,自己也不想这么被晒下去:“我们去看看那个兰君弟弟怎么样了。”行动派的人,话才出口,直接拽上人就往里面冲去。

身体却被猛然的拉扯回来,被嵌入怀抱的同时,黑色的发丝埋首在她的颈项间,熟悉的气息喷在脖颈处有些丝丝的麻痒,她都能感觉到,此刻他的唇正碰着自己柔嫩的耳垂。

“哦。。啊。。一”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在耳畔响起,带着含糊不清,带着锅铲划过锅壁似挤出来的刺耳,却让她呆楞当场,这一刻对她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好听的天籁之声。

狂喜的抬头,不确定的忘着那双眼,“你是在说我爱你么?是不是?”刚才自己一定没听错,是他,是他在用第一句话宣告着自己长久在心底呼喊的话。

轻咬着下唇,他轻轻的一个点头,似乎有些羞涩,却被水潋滟又一次将偷歪到一边的脑袋扳正。

“是不是?我要你说,不许点头。”此刻的他,需要的是自己的鼓励,不怕难听,不怕不准,只要他肯开口。

“撕~~哦。。啊。。泥。。。”明显比上一次清晰的声音再一次让她雀跃,水眸中已经有了点点激动的泪花,我的暮衣呵,你终于完美了,你终于不再自卑了,而自己说过的话,要让他傲立于世人面前,终于做到了,自己,终于在一步步用自己的能力得到一切想要追求的。

“扉雪,滕扉雪!”一路大呼小叫,鸡飞狗跳的冲进殿内,似乎想要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兴奋,而这个立下最大功劳的人,不管两人之间怎么不对盘,自己也要衷心的对他说声谢谢。

“啊~”一路乱闯乱撞的找遍了角落都没有寻到那个冰白的身影,想到滕扉雪可能正在给水若蓝调养身体,直接一脚踹开水若蓝房间的门,却在门开的一瞬间看见了三个人影,其中一个一身明晃晃的衣服抢眼而夺目,在这地方,能穿这个衣服的人,只有女皇莫凤亭无疑,猛然想起自己的无礼,羞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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