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完结)_分节阅读_5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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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眼对上段枫遥不赞同的眼,水潋滟轻轻的挪开他表示反对的手,“你知道么?我羡慕端王爷哩。”

斟满酒杯,“为天下,为百姓,纵然血溅杀场,亦是流芳千古,今日换做是我,也定然不辞。”

看着他低头不语的脸,长长的睫毛在灯火下在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掩盖了光芒四射的眼,此时的他,和乖巧的段枫澈倒真是一样,有种惹人怜惜的动人。

“澈儿的病,有治么?”不说痴,不说傻,在她心中,段枫澈那只是病,总会有好转的一天。

“有,医仙说,要很名贵的药,只要我给出足够的诊金,便给澈儿治。”总觉得今日的段枫遥有些沉闷,不似以往的跳脱,只有在谈及那个心底最牵挂的人时,才会回答她的话,只是这回答,让她意外了。

“医仙?”这是怎么回事?传说中的医仙,不正是自己屋子里那个怪里怪气的小瞎子么?

点点头,长长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弹跳着,这兄弟二人,头发真不是一般的柔滑,只这一个动作就有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嗯,我四处追访那个传说中的医仙,四国都被我踏遍了,终于在这苍露国中找到他的下落,只是人家是传说中的医仙,光是诊金便是千两银子,无钱不治,更别提那昂贵的药物,加上澈儿的病,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好,不过,总算有了希望,一月两千两的银子,只要能治得好澈儿,多少银子我也给了。”咬咬牙,眼中射出坚定的光芒。

酒杯掩住了水潋滟唇边的一丝冷笑,医仙是么?终于明白了传说中医仙见死不救原由为何,我倒要会一会你这个传说中的‘医仙’究竟有多少能力。

正文 送行端王

银色的酒壶被纤长的手指执起,透明的珠线倾入绿玉的酒杯中,四溢的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沁人心脾。

绿色的人影第一次如此恭敬和安静的陪伴在她身边,相同的样貌,让水潋滟又一次想起那个风中轻快跳跃的浅粉身影,就在不久前,当段枫澈跳下马车时,看着宽敞的院落,风中轻摆着的竹影,忍不住的在院中飞奔,看着他纯净的笑脸,不由的让人露出会心的微笑,也让水潋滟在暗自思量,这样的他,不知人间险恶,活在自己无忧无虑的世界中,究竟是这样继续下去好,还是恢复了曾经的一切,再进入到那纷扰的斗争中去?思考中,迎上的是他送来的甜腻笑脸。

“妹妹,又在想什么呢?看着我的绿遥一直出神?”调侃的笑容隐藏在唇边的酒杯后。

“姐姐一直精明过人,妹妹有什么事都瞒不了你,不过姐姐似乎满面愁容,还很累的样子?”无意去解释什么,澈儿是自己和段枫遥的秘密,不想也不愿意和其他人提。

放下手中的酒杯,莫凤翩低叹一声,“恩,我刚从皇姐那出来,边境告急,昨日匆匆结束狩猎也是这个原因,算起来,我也一日一夜未睡了。”抬起眼看着水潋滟担忧的神情,她倒似轻松的安慰起人,“不用担心,我没睡意,一直在想边境那边该如何。”

“人人都说端王爷风流浪荡,只是谁都想不到,这不羁的表面下,隐藏着多少心思,多少为国为家的担忧,又有谁知道,这看似皇家的败家子,却是皇上最贴心的人。”水潋滟轻摇着头,人,太容易被表面现象蒙蔽而妄下判断,从而一传十,十传百,而面前的女子,不在乎名誉,无所谓流言,这份胸襟,确值得赞扬。

“妹妹别把姐姐捧得太高,小心姐姐摔下来摔裂屁股。”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淡笑着。

“姐姐不用隐藏了,自从姐姐突然与妹妹相交起,妹妹就已经心中有数了。”她知道自己的事,知道若蓝的事,若不是女皇透露,又从何得到这如此机密的消息?就算她不小心知道了什么,若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又怎么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结交自己,还对自己袒露她知道这其中的秘密,没有女皇授意,她又怎么会如此委屈来和自己这个‘闲’王爷称姐道妹。

“那日在御书房前,姐姐早就在那等着了,似乎早就知道我会去复命,当初以为是皇上临时起意考验我的能力,测试我的忠心,现在想起来,似乎一国之主不该拿国事来赌一个可有可无王爷,姐姐,这件事该不是你对皇上建议的吧?”虽然是问句,肯定的语气似乎已经不需要莫凤翩的回答。

呵呵一乐,莫凤翩没有被拆穿的不好意思,伸手轻抚着额角:“我知道你有能力,只是缺少机会,也知道你有野心,那我给你机会,施展你的能力,拓展你的野心,只要你的心,是向着苍露的就行,不过,你说错的一点哦。”顿了顿,看着水潋滟不解的眼:“建议是我提的,但是,若不是皇姐也有同样的想法,又怎么会答应呢?”

水潋滟无言,一直以为自己是够聪慧的,却没想到每一步都在他人的算计中,这苍露,女皇权势二十余载,这风雨中锻炼出来的经验和眼力,又岂是自己一朝一夕能够追上的,就连这人人都瞧不上眼的端王爷,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主,这苍露国中,究竟还有多少卧虎藏龙之辈?

“对了,姐姐,妹妹有一事相求。”看着不解的莫凤翩,从身后拿出一个长条形用布包裹着的东西,“姐姐替我看看,能看出什么端倪不?”

莫凤翩好奇的摊开包裹着的白布,入眼的是两支精铁打造的羽箭,锋利的箭头寒光闪闪,箭杆光滑平整,尾羽上黄色的箭翎映入眼底。

“昨日的狩猎中,有人从我身后射了这两只箭,而当时我的前面,没有任何可以狩猎的动物。”认真的看着莫凤翩。

水潋滟的口气让莫凤翩敛去了眼中的玩笑之色,拿过羽箭仔细的观察起来。

“皇家狩猎,所用之物都是专人定造,从作工上说,非寻常人家的粗糙作工能比,若是我们使用之物,则更加精细些,而且,为了分别所狩之猎物究竟为谁所得,通常,我们都会在尾翎的颜色上做出区分,这支箭,尾翎黄色,当为莫姓人所有。”一句话,让场中气氛凝结,一股无形的压力慢慢滋生。

“当然,皇家子弟众多,为了更好的分辨,每支箭上通常都有封号刻印,专人专属。”轻巧的拨开尾翎,一个篆字赫然其上。

‘端’!

“哈~”莫凤翩哧笑出声,随后对上水潋滟的眼:“不是我!”

“我知道!”这两支箭水潋滟早已把玩多时,这尾翎上的字又怎么会没看见?自己多少也算是皇家的闲王爷,分配到的也是这种黄色尾翎之箭,自己的箭上是闲字,又怎么会不去查看这两只箭上的字,乍见伊始,她也有着惊讶和不信,转而便是释怀,如此明目张胆杀人,又怎么会用自己的东西,栽赃嫁祸是很正常的行为。

“昨日我一直在皇姐身边,本也想下场一试,可惜前方军情来的太急,还没机会狩猎便结束了,之后,就一直在御书房没出来,这箭,还是第一次摸呢。”苦笑着摇摇头,“这妹妹幸亏没出事,不然我真的有口也说不清了。”

“姐姐隐藏这么多年,莫不是被人看出什么端倪了?”彼此心中都有数,这事绝对与皇家有关,那究竟是谁,想杀人嫁祸,挑上端王,是无意还是刻意?杀自己,是针对自己还是为了除掉端王?

轻巧的一丝冷笑,莫凤翩的眼中再没有那随意之色,“对付不对付我也无所谓了,装了这么多年,我也逃不掉了,两日后,姐姐便要率五万大军赶赴边疆,这一次挂帅,实是皇姐所托,如今,我只想着日后之战,实无心力再去管这皇族之争。”

“怎么?前沿出了什么问题么?”听到此话的水潋滟大惊失色,端王一向不理政事,这定然是与女皇之间早就商议好的,以一个浪荡形象去探察民间的各种声音,而如今,却突然表露身份,率军出征,这不正是表明了苍露此次的危机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苍露这些年来与其余三国一直关系修好,从未有过纷争,却不知道为何,一年前‘扶风’突然率军犯我边境,本以为起兵相迎令其退回便可,却不料‘扶风’数次增兵,大有在我苍露长驱直入之势,我虽是和平之国,却不惧任何他国之侵,只是这‘扶风’一改往日蛰伏态度,突然挥兵而来,只怕这四国间的和平,不需再多时日,便要打破了。”话中沉重,另人唏嘘,百姓之苦,又有谁知?

低头沉吟的水潋滟突然感觉到双手被牢牢抓住,“姐姐既然喊你一声妹妹,也是替我皇喊你一声,望妹妹在我不在京中日子替姐姐照顾一切。”

如此重托,如此赏识,又怎么说的出口推脱,水潋滟没有出声,只是无言的低头颔首,对视间,是信任和承诺在流转。

“妹妹,姐姐出征之日,你便不要来送行了,姐姐看不惯那些俗礼,替我多照应着凝峥便可。”转眼间,又是那轻浮王爷。

仰首倒进一杯酒,水潋滟含笑应承:“那妹妹便在这等候姐姐凯旋归来之日再一醉方休,你的美人,定然为你照顾周全。”

共进一杯酒,众人皆醒你我独醉,彼此了然中,莫凤翩抛下酒杯,飘然而去,独留水潋滟感叹她的气概与胸怀。

望着面前空空的位置,水潋滟的心中竟然涌上一丝惆怅,伸手欲取酒壶,却被一只大掌盖住自己的手。

回眼对上段枫遥不赞同的眼,水潋滟轻轻的挪开他表示反对的手,“你知道么?我羡慕端王爷哩。”

斟满酒杯,“为天下,为百姓,纵然血溅杀场,亦是流芳千古,今日换做是我,也定然不辞。”

看着他低头不语的脸,长长的睫毛在灯火下在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掩盖了光芒四射的眼,此时的他,和乖巧的段枫澈倒真是一样,有种惹人怜惜的动人。

“澈儿的病,有治么?”不说痴,不说傻,在她心中,段枫澈那只是病,总会有好转的一天。

“有,医仙说,要很名贵的药,只要我给出足够的诊金,便给澈儿治。”总觉得今日的段枫遥有些沉闷,不似以往的跳脱,只有在谈及那个心底最牵挂的人时,才会回答她的话,只是这回答,让她意外了。

“医仙?”这是怎么回事?传说中的医仙,不正是自己屋子里那个怪里怪气的小瞎子么?

点点头,长长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弹跳着,这兄弟二人,头发真不是一般的柔滑,只这一个动作就有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嗯,我四处追访那个传说中的医仙,四国都被我踏遍了,终于在这苍露国中找到他的下落,只是人家是传说中的医仙,光是诊金便是千两银子,无钱不治,更别提那昂贵的药物,加上澈儿的病,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好,不过,总算有了希望,一月两千两的银子,只要能治得好澈儿,多少银子我也给了。”咬咬牙,眼中射出坚定的光芒。

酒杯掩住了水潋滟唇边的一丝冷笑,医仙是么?终于明白了传说中医仙见死不救原由为何,我倒要会一会你这个传说中的‘医仙’究竟有多少能力。

正文 佛心求医

又是一日的正午,热闹的大街上,人们熙熙攘攘的在挑选着,讨价还价着,气氛在热闹中井然有序着,一切美好而平静。

突然,从街角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不少人主动的让开一条路,本来有些拥挤的道路在这一刻竟然神奇的从中间分开了一条宽敞的地方,一直从街头延伸至街角,有些后面的人甚至不知道怎么回事,正踮着脚伸着脑袋等着看热闹呢。

“医仙在哪?医仙在哪?我有豆疹,我要找医仙,我有豆疹。。。。”一个满头满脸都包裹在厚厚衣服下的脏兮兮女人,从街头一路踉踉跄跄走了过来,生怕人不知道她的病似的不停念叨着。

人群突然有如炸了锅一般,看热闹的人开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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