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完结)_分节阅读_5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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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死死的瞪着他,不好说他是个瞎子,行动不便,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只能这么干瞪着,明知道他看不见,也希望眼神能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

“那比试,赢的去,输的滚。”这一刻,水潋滟似乎在他脸上看见了一抹无赖的神情,这话也分明是耍赖啊,他是谁啊,传说中的医仙啊,论医术,谁能比得过他?

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腾的站起身子,“随便你们,这次去,说不定就有去无回,个个争着抢着,抢着投胎啊。”

“保护你!”

“我救人!”

两个声音的同时发出,让水潋滟撑着发涨的脑袋无言,这家里的事都搞不定,还如何指挥军队,带吧带吧,若是留在这里,说不定公主哪天心血来潮,又来个刺杀,别自己胜仗回来了,却失了身边的人,边疆再危险,自己只要不让他们上沙场,放在眼边上看着,多少放心些。

不再理会两人,水潋滟提笔写下一封信:“三日后,潋滟将率军出征,若君信吾,请暂停联姻之计,若潋滟凯旋,麾下大军定为日后君之助益,三月为限,潋滟拜上。”封好火漆,叫来下人,“替我将信送给驿馆晨阳殷殿下。”他,便不见了吧,免得徒增烦恼,为了他的理想,自己是不是也不能输呢?叹息间,那曾经狷狂的人影再次浮上心头,捏在手中的,是又一次挂回颈项的玉佩。

“我想让你先照顾澈儿一段时间,我要出去几个月。”虽然不想来,还是来了,虽然不想面对他,终究还是要面对。

“怎么?受不了澈儿的粘人?决定甩了他,所以送回我这来了?”恢复了一贯的玩世不恭,有些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中的酒杯,又是那事事不在乎的段枫遥。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说话,水潋滟就会情不自禁的看着他那漂亮的红唇,这家伙,在蓝颜阁这段时间,倒是学会了举手投足间都有那么股骚劲,“我要出征。”努力的将视线从他完美的脸上拔出来,淡淡的说出几个字。

把玩着酒杯的手一僵,脸上的玩笑渐渐收敛,眉头慢慢皱起,“你连自保都不行,出征?开玩笑。”几个字,竟然被水潋滟听出了一丝怒意。

努力的挤出一个安慰的笑:“相信我,带兵出征,只是支援端王爷,又不是要我冲在最前面杀敌,很安全的。”

“安全?”砰的一声放下酒杯,声音大的让水潋滟不禁心头一跳,“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竟然和我说出征很安全?我跟你去吧,好歹也能保护你。”

水潋滟的脑袋轰的一声,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人人都象是抢钱一样争着要跟自己上战场?

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胸,似乎想要戳醒他,“你跟我去?澈儿谁管?你的弟弟你都不要了?”似乎戳重了他的要穴,看着他昂然的身子突然瘪了下去,段枫澈,现在是他们两人之间最重要的牵挂,一定要有一个人留下守护他。

“你替我照顾好澈儿,还有端王的宝贝白凝峥,我可不想打了胜仗回来最后却被端王爷掐死。”看着他无精打采的脸,水潋滟终于放缓了语气。

似乎突然想起一件事,水潋滟望着他,“你那个‘头牌出阁’之日在什么时候?”

有些意外她竟然还记得此事,段枫遥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笑意,有些欣慰,有些开心,还有点点说不出的神秘:“正月十五,元宵节。”

“好,我一定回来,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做到!”水潋滟暗自将这个日子记在心中,还有两个多月,自己应该能回来。

非常满意她的答案,段枫遥又是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一抛:“人家替你照顾澈儿,照顾白公子,还要苦苦等候你的归来,那你又拿什么感谢人家呢?”说一句话,一个扭腰,再说一句话,又是一个玉指轻撩,看的水潋滟真的好想,好想把他按倒在地,再。。再狠狠的踹上两脚。

“你要什么?”这个家伙,少不得又要敲诈自己一笔银子了。

红唇一抹,笑的勾魂摄魄,趁着水潋滟失神的片刻,长臂一揽,将她锁进自己的怀抱,在她惊讶的仰首间,水嫩的唇已被早有预谋的他侵占。

“人家收点利息。”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初战白原

当大军逐渐西去,人烟渐渐荒芜,漫漫黄沙中旌旗招展,只是,除了他们,再也没有热闹的街道,没有满含期望的送行队伍,也没有谆谆叮嘱的家人对着自己的孩子说着什么,有的,只是他们留在黄沙中一个个坚定的步伐。

远远的天边,残阳如血,象是留恋的眼睛在看着远去的人群,这一去,意气风发,这一去,浴血疆场,这一去,几人回还?

萧瑟的风扬起,黄沙扑面而来,迷离了水潋滟的眼,广漠的大地,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心也在无边的放大,似乎天地都装进胸怀中,只是这风中呜咽,这夕阳泣血,又凭填几抹伤怀,一个个年轻的生命,是多少人心中的牵挂,自己带走了五万大军,却带走了多少个家庭的希冀?而自己,归来时,又有几个家庭会真正团圆?

轻拢了下衣衫,这‘苍露’的气候已进冬日,太阳一落山,寒气立即迫体而来,却在回头间看见身旁一个白色的身影傲然于马背之上。

“你去马车上休息吧。”单薄的衣衫虽然让他看起来更加飘逸如仙,在这个寒冷的气候中却是不合适的。

“不!”

没有解释,也没有感激,只是冷冷的一个字表示着他的想法,让水潋滟气结于他的不识好歹。

“你这样,怕是没到‘白原城’就被冻死在路上了,就算你漂亮到想吸引我全军将士的目光,也不需要这么虐待自己吧?”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那随风扬起的衣摆,她就觉得心冷的一抽一抽的,告诉自己,心疼他,不过是不希望传说中的‘医仙’被冻死徒留后人笑话而已。

“多事,关心你家小爷去。”古井无波的脸,却有一丝不耐烦的语气。

不过很显然,他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因为一句话出口,身上一重,明显一件厚厚的大氅从头盖下。

“你。。”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却是一个清扬女声先传来。

“现在我是主帅,你什么都要听我的,再罗嗦,弓虽.女干你!”

后面六字纯属水潋滟对他平日的威胁之词,但凡他别扭这话就脱口而出,只是这一次,似乎溜的太顺,太快了,等水潋滟发现,一切都已来不及。

那身前身后左左右右投射而来的目光,有惊讶,有怀疑,有羡慕,有了然,甚至还有钦佩。。。。这一刻,她真希望自己和身边的滕扉雪一样,什么也看不见。

如果说枯燥的大军行进中,将士们唯一的快乐话题,就是这个‘闲王爷’主帅的风流韵事,毕竟,敢当着五万大军的面说弓虽.女干男人的女子,确实需要过人的勇气,于是,‘闲王爷’和仙子军医的各种爱情版本随之在军中流传,倒也消除了人们不少的无聊,直到大军抵达此行的目的地——‘白原城’。

望着远远迎来的莫凤翩,曾经精心保养的面容上不乏憔悴黑瘦,喜好洁净的她如今一身白衣早已经被这的风沙染成黄色,虽然不再是那京城中高贵的御妹,但是能看见精神依然焕发的她,水潋滟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飞身下马,匆匆迎上。

“你终于决定来了?”看见水潋滟的到来,莫凤翩没有太多的惊讶,有的只是早已等待的欣慰。

“你个老狐狸,自己走就走,留下那么多谜团,本来还想气宇宣昂的表现一番,却发现一切早就在你们的掌握中,和你们比,我实在太嫩了。”久别重逢,调侃中彼此眼神中都有喜悦,这一次,大家不再是花天酒地中的狐朋狗友,而是浴血疆场的战士。

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水潋滟挤眉弄眼的递给莫凤翩,“别说你不想问,喏,你的东西,我可没打开来看过。”

看着她含笑接过,水潋滟继续扮着可怜,“我可把你的心肝宝贝照顾的很好啊,那么紧迫的时间,都特地问他有什么要带给你的,看得出来,他很牵挂你,回京城后,你就把人家收了吧,老放在蓝颜阁不是个事啊,我看着都心疼,你若是不要,回去我可带走了哦。”

丢给她一个白眼,莫凤翩倒是毫不在意:“你有本事,带给我看看,他要跟你走,我头切给你。”

谈笑间,两人已经走进军帐,那扑面而来的肃穆紧张气氛,让两人顿时敛起笑容,看着面前墙上大大的作战地图,水潋滟的心里涌上一股凝重的感觉。

“姐姐,告诉我,战况究竟如何?皇上很担心。”不想再说出女皇的其他决定,这些,以莫凤翩的聪明,不可能没想到,说了,徒增烦恼而已。

点点头,伸手一指地图上的位置,“妹妹你看,这是我们所在的‘白原城’,指尖一划,这是‘扶风’大军所在的位置,如今他们对我们是虎视耽耽,两军相隔不足五十里,现在我们要时刻提心吊胆,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突袭,妹妹,你也知道,一旦‘白原’被夺,八百里境内,我们再没有任何一座城,他们如果以‘白原城’为据点,只怕今后在我‘苍露’将长驱直入,我们再无任何抵抗之力了。”

短短几句话,水潋滟突然感觉到自己和自己身在的这座城,敌人只怕早就当做是囊中之物,现在不过是一直在逗弄‘苍露’大军玩,让所有人无时不刻警戒着,当所有人的精力都因为这样的紧张而彻底崩溃的时候,敌人将不战而胜。

“姐姐,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有多少时间了?”想到这里的水潋滟,突然有一种感觉,就是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带领的五万大军的到来,很可能对手这两天就应该发动进攻了。

“这两个月都是如此,每天都有人骚扰,每夜都有警示的号角声传来,大家每夜都是和衣而卧,一有响动,立即备站,将士们已经不知道多少夜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再这样下去,‘白原城’将不攻自破。”很显然,不堪其扰的莫凤翩,早已经明白了敌人的目的,可是,这是‘苍露’国的最后一道防线,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守下去。

“‘扶风’此次是何人主帅?”水潋滟直觉上,这个对手就不简单,仅仅这一招,每天只要派出一掉队人,不停的骚扰,而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真的进攻,就这么简单一招,就让自己的军队没有宁日,不防,可能是真的进攻,防守,也许只是虚张声势。

莫凤翩一摆脑袋,“‘扶风’名帅风行云,据说此人与‘扶风’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摄政王是连襟,此人虽然有些自大,却确实才能过人,为‘扶风’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为人跋扈,却因为战功赫赫,和二皇子的背景,在朝中也无人敢摄其锋芒。”

“二皇子?”水潋滟在出征前,确实收集了一些关于‘扶风’的消息,只是勉强知道,这个国家和晨阳一样是男帝掌权,而老皇帝在一年前驾崩,年轻的皇太子即位,怎么又蹦出一个二皇子?还是摄政王?看来自己的消息,和在前沿的莫凤翩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点点头,莫凤翩的语气也有着不明白,“据说那个皇太子登基没有多久就一病不起,一切事物都交给了二皇子打理,也正是从二皇子接掌‘扶风’没有两个月,就突然宣布对我‘苍露’发兵,而且派的是他的亲信,可见,这次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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