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舞流年_分节阅读_6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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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有了蒋瑶又有了那阮敖,江湖中只要有了大事,想必父皇定会在第一时间知晓,控制江湖就如控制朝堂,莫怪当年会有暗皇之称了,如此说来,在登基之前,父皇被贬出宫去江湖闯荡,一是为了扩张势力收用有用之人以夺皇位,二便是将诡秘莫测的江湖当作了游戏开始前的试炼了吧,故而才会引起江湖中的一番风浪,直到今日都让人闻之变色。

“溟月早知父皇的手段,但如今看来,仍是小瞧了父皇。”扬起的眉梢带着赞叹,每一回更深入的了解,他都愈发觉得自己不曾挑错了人,如父皇这般如何能不叫他倾心,向来,只有强者才能使他叹服,“溟月在此求教,那日阮天琪所言究竟说的何事,何谓天下大会,那澜瑾又是何人?”

“溟儿莫及,父皇自会告知。”泡在水中,祁诩天搂过他的身子,接过祁溟月手中的布巾,撩开了他的发,在他背部擦拭起来,口中继续说道:“传说江湖中曾有一玄邰老人,他的祖上累下财富无双,子孙蒙阴,使他自幼便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又阅尽了天下至宝,识得万般玄妙,可说无一不精无一不通,但人无完人,他虽有无双的智慧,却不通武技,而后因怀璧其罪,被江湖中觊觎其财富之人百般刁难,无奈之下隐居山林,自此消失在了江湖之中,无人知道他的去处,而后听闻,每隔数十载,便会有他的传人出现,江湖盛传,得此人者可得天下,无数武林人士为谋夺那传闻中的财宝而趋之若鹜,自然也有多国的密使混在其中,在他们看来,若能得此人智慧和身怀的财富,得天下也未必不是可能之事。”

听了这话,祁溟月不屑的扯出一丝冷笑,面带嘲讽,“得此人者可得天下?天下若如此易得,哪里还会有今日的局面。三国并立时日久远,若真如传言所说,数十年前便该有人一统天下。”嗤笑一声,他接着问道:“莫非这澜瑾便是玄邰老人的传人?”

“不错,澜瑾此人行踪飘忽,从不语出身,但才学非凡,从不吝惜钱财,与云昊山庄少主是多年好友,某日他忽然表明了身份,表示将要在云昊山庄择主,将一身才学与财宝相托,引得江湖中一片哗然,却已遍寻不找他的踪影。”

第七十章 启程

“而后云昊山庄出事,澜瑾此人又不现身,才会有天下大会将要延期之说吧。”祁溟月接口说到,微微敛下的眼眸内是全是沉思之色,云昊山庄在苍赫境内,澜瑾选择在此择主,只是因为此处是好友的地盘,还是另有深意,倒叫人不得不细细思量一番了。

“虽说是要延期,但天下间有多少人正往苍赫而来,那云昊山庄内也已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其中说不定也有他国之人,待那澜瑾现身,便会有一场好戏可看了。”祁诩天带着明显的兴味之色,薄唇缓缓勾起一抹轻浅的笑意,那笑若叫别人瞧见了,只怕是会不寒而栗,但在祁溟月看来,却只说明此事应是十分有趣,不然也不会让父皇露出此种神情,“莫非父皇也安排了人手前去云昊山庄?”

“溟儿觉得呢?”祁诩天不答,却是依然含笑,起身将他抱了上来,抹干了身上的水迹,取过衣衫便要为他穿上,祁溟月拦住他的动作,接过衣袍,“溟月自会打理,冬日里总是要小心些,父皇也快些着了衣,免得受凉。”在他看来,父皇若是不曾派人前去,才是奇怪之事。系上衣袍的带子,他又取了块干的布巾过来,伸手往祁诩天的发上抹去。

祁诩天见他自行穿好了衣袍,微微一笑,此时见了他的举动,更是露出了明显的欣喜之色,“溟儿也懂得照顾父皇了。”口中这么说着,手上却截过祁溟月手上之物,先为他把头发擦干了,祁诩天才随意的抹了几下滴水的发丝,抱起了他的身子,“溟儿行路不便,还是由父皇抱你回去吧。”

“想必往后习惯了就好,溟月的身子应还不至于如此娇弱,而今既已成年,父皇便不能再于众人面前随意抱我,这点可切莫忘记了。”他还记得上次回宫之时,见到父皇抱着他,大臣们们诧异的眼神,如今想来,为了父皇的威仪和名声,两人确实不宜再于众人面前有任何亲密之举,往日的拥抱因他年岁尚小也不觉如何,若是今后依然如此,便要惹人非议了。

“如此便可惜了,若不能时时抱着溟儿的身子,父皇心中便会觉得少了什么,难熬的很呐。”祁诩天在口中打趣着,抱着将祁溟月回了房,将他放在床上,又为他顺了发,把半湿的长发小心的弄干了,才靠在了他的身旁。

祁溟月在一旁倚着床架,扯了扯干爽的发丝,倾身在祁诩天唇边轻吻了一下,撩起了身旁之人的湿发,见已有水迹印在了衣衫之上,不由皱了皱眉,“父皇将溟月照顾的不错,为何却不懂得照顾自己呢。”口中说着,手上已运了功,将那半湿的长发放于掌中慢慢烘干。

半阖着眼,祁诩天唇角微扬,将手搁在了少年的腰上,掌下的触感再不似幼时的纤弱,已渐渐显露出成年男子的坚韧和弹性,自溟儿回宫后他便已发现,溟儿的相貌虽未有大变,但他本身所特有气韵神态已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变得逐渐明晰起来,唇边笑意依旧如水温润,如月般清冷的眼眸中却更多了些引人的神采,一言一行不无让他心动不已,也让他更为期待溟儿真正长成的那一日,如今的溟儿已不必他事事照拂,想必将来亦会成为不弱于他的存在,到时又不知会是何种的风姿,思及如此模样的溟儿将会展露在他人眼前,竟难得的使他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又想到他即将离宫,祁诩天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溟儿记得,须在下月之前回宫,切勿在路上耽搁了,父皇可还等着你来照顾呢,”在他唇上轻啄一下,祁诩天才又扬起了唇,继续说道:“若少了溟儿,无人陪父皇用膳,到了夜晚也只能独自就寝,父皇可是会寂寞的。”

放下手中已干的长发,祁溟月又勾起一缕在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敛下了眼,带着些许的笑意,“后宫之中可有许多等着父皇临幸的妃嫔,男男女女的不少,父皇只管随意选来相陪就是。”虽是玩笑之语,但一想到父皇若真有一日宠幸了后宫中的妃嫔。。。。。。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缠绕的发丝已被他紧紧勒在了指上。

“可父皇只有对着溟儿才会有兴致,他人全看不上眼,你说如何是好?”祁诩天岂会忽略身边少年的细小动作,伸手解开绕在他指上的发,含住了那微红的指尖,一番啄吻,唇边已显出了笑意,口中却也不点破,只是将他的身子扯到了怀中,抚着他的背满足的吐出一口叹息。

躺在身侧,嗅着父皇身上熟悉的气息,他的心中也生出万般的不舍来,“父皇等溟月回来。”幸而听琰青所言,路途尚不算太过遥远,一月之内便可来回。

“那是自然,既然父皇阻不了溟儿前去,自然只能独守寝宫等着溟儿归来了,看来那琰青的面子可是大的很,意图伤你,你还愿随他前去救人,父皇可不知溟儿是如此心软之人呢。。。。。。”侧首对上那双含笑的眼,见溟儿眉梢轻挑,透着些许狡黠之色,祁诩天忽然忆起他曾提到琰青求他救治之人身中蛊毒,如此看来,不是溟儿心软,而是另有他意才是,眼中逐渐透出冰冷,祁诩天想起蛊毒将溟儿折磨的如何辛苦,心中便透出一阵杀意,“又是蛊毒。。。。。。这回不知会藏着什么有趣的事,可惜父皇不在身边,溟儿可要万事小心。”

“既然有人相求,又是因那蛊毒,自然非去不可,父皇该知道,溟月绝非可随意摆布之人,对那蛊毒,溟月不敢忘,世间擅蛊之人不少,却也不会有这许多,偏巧给溟月遇上了两回,前一回既已尝过了滋味,这一回该好好见识一番了,若两者有些联系,便真是有趣之事了。”口中说着有趣,祁溟月的脸上已透出了深沉的笑意,似是真的十分感兴趣,但祁诩天如何会不知道,数年前蛊毒一事虽已解决,但那幕后之人已惹怒了溟儿,授予韩家父子施蛊之法,间接使得安若蓝在溟儿身上下了连心,最终致使安若蓝身死,溟儿虽不再提,但他明白,溟儿的骄傲,让他无法容忍被人谋算致使生母死在剑下,虽说那只是意外,但自己的性命一度掌控在他人手中,那也是事实,是如溟儿这般自信傲然之人绝对无法容忍之事。

“如此看来,溟儿此次的行程绝不会无趣了,父皇也有些好奇,不知琰青要你救治的是何人?”

“溟月还未来得及问,不过听他所言,似乎是家中之人,且对他很是重要,提起那人,琰青看来都与往日不同。”思及琰青那日的神情,祁溟月不得不猜测,那人定是琰青心中最为重要的存在,不然,也不会让那万种风情的琰青少爷露出凄然之色。

家中之人。。。。。。想到琰青的出身,祁诩天的眼中闪过一道锐光,若他未曾记错,琰青的家。。。。。。敛下眼中的神色,祁诩天缓缓勾起了唇,见溟儿不解的神色,他带着笑开口说道:“父皇已确定,溟儿此行定会很有收获。”

祁溟月自然未曾漏掉祁诩天话中的涵义,注视着他带笑的眼眸,他疑惑的问道:“父皇是何意?莫非你已知琰青欲救之人是谁?”也是他那日未曾问个清楚,却不知父皇是如何知道其中的内情,看他神色,分明已猜到了些什么,却偏偏不愿让他知晓。

抚了抚他的发,祁诩天在他拧起的眉间落下一吻,“溟儿何必费神,待出发之时去问琰青,便什么都明白了。父皇会命刘易备好马车,明日你便可以动身,也可早去早回。”

“马车?若要赶路,还是骑马快一些。”虽在这一世还未试过,但在过去他也算是马术高手,有段时日经常去马场与人比试,少有败绩,此生又习了武,想必重拾旧技也不是困难之事。

听得此言,祁诩天含笑的嘴角添了些许暧昧之色,手掌移到他的臀上轻抚了几下,“溟儿怕是忘了,这几日你可骑不得马,万一又伤着了,父皇可是会心疼的。”指尖在溟儿的双股间摩挲了几回,见他不甘的眯起了眼,祁诩天立刻便猜到了他此时在想着何事,“在溟儿可与父皇并肩而立之前,还是不要有别的图谋才好,怎么说,溟儿还是年岁尚小,想要打父皇的主意,实在是早了些。”哈哈一笑,祁诩天搂紧了身旁的少年,在他唇上又吻了几下。

无奈的阖上眼,祁溟月不得不承认,想要将父皇这般的强者压于身下,绝非容易之事,即便他与旁人如何的不同,眼下这具身子也只得十五之龄,要想对父皇如何,简直是痴人说梦之事,虽有不甘,但更多的却是期许和兴奋,想到有一日能尝到父皇的滋味。。。。。。祁溟月的一双薄唇便不由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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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后,唤来无爻相随,祁溟月差人去通知了琰青,相约在宫外一同出发,坐上刘总管命人备下的马车,抚着身下层层的软垫,祁溟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是父皇特别交代的,还是刘总管太过尽忠职守,整个马车内都被柔软的皮毛和精致的靠垫所包围,让他都错觉自己是不是成了那弱不禁风的女子,只是些微不适罢了,座上的软垫便铺了数层,还有覆于其上的长毛兽皮,一坐上去便如整个人都要陷入一般,如此过度的保护,实在是叫他有些哭笑不得。

许是不愿两人太过靠近,祁诩天吩咐备下的马车内部十分宽敞,即使对坐,中间还隔着一个几案,仍没有丝毫局促之感。待琰青上了马车,见到其中的布置,也不禁有些咋舌。

“想必这辆马车是尊主备下的了,就连马车内都安排的如此妥当,在琰青看来,这些兽皮可都是价值不菲之物,寻常人家只怕是连见都不曾见过,尊主却如此随意的铺了这许多,看来子尧在尊主心中果然十分重要,也莫怪子尧一答应了我,尊主便放行了,琰青本以为尊主不会轻易答允才是。”在那人手下多年,他岂会不知那人的手段,虽见过的次数不多,但每一回都叫他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敬畏之意,也不知是为何,想他琰青也不是胆小之人,大小场面也见过不少,但每每见了尊主,便会被他的气势所迫,听从他的号令似乎成了理所当然之事,再也无暇去想别的。

望了一眼坐于身前的程子尧,琰青垂下眼来,也只有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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